見吳镝和薛子良明顯沒打算幫自己,蔔衆孚也不多說,右手就在身邊的大炮上一拍,“我們要火炮有的是用處,我沒興趣跟你争,如果我們沒有在海上建立起領海防衛能力來,你們陸軍能保證領海區域裏的安全嗎?我們海軍還能有海軍陸戰隊,你們陸軍難道就能弄出陸軍海戰隊來嗎?光說我們的勝利級,每艘上就至少需要安裝四個炮塔,還得都是雙并聯的,你算算,至少就是三十二門,并且驅逐艦和巡洋艦上也需要安裝這種火炮,不說多了,起碼每艘至少要安裝兩門炮吧?那麽就是十門。另外海岸要塞上至少要六門,不然的話無法保證港口安全,要我說的話燈塔附近還要安裝兩到四門。”
“你懂個球,”李傑琦毫不示弱,也在炮身上拍了一巴掌,“海岸要塞上裝這種火炮,能打多遠?你們海軍海上管着,陸上又要耗着,那我們陸軍幹脆都下崗好了!整個東方港都交給你們海軍保衛好了,反正做事的都是你們海軍,至少你們還天天撈魚呢。”
“撈魚?”蔔衆孚氣不打一處來,要說撈魚這還真是他最郁悶的事情了,穿越前購置的四艘“巡洋艦”此時最大的作用就是撈魚,每天回港的時候在軍港區内都要卸載好幾個小時的魚,現在元老們已經開始戲稱他們爲漁政艦隊了。“我們……我們……”他結巴了兩聲,但是馬上又理直氣壯地大聲吼了出來,“我們不撈魚,東方港能有這麽多魚肉吃嗎?咱們的魚丸什麽的現在出口量都非常高呢!且不說你們陸軍口糧裏的魚肉粉,魚肉可是整個東方港補充動物蛋白最主要的途徑之一!對了,咱們正在攻關魚肉罐頭,隻要成功了,魚肉罐頭馬上就成了咱們的出口産品,到了那時候,出口創彙什麽的還都是咱們海軍的功勞!”
“撈魚的就是撈魚的,每天就在海港裏撒撒網就算是巡邏了,在海上你們真心巡邏了嗎?要說起來,你們對于海裏哪個區域魚比較多更清楚吧?現在土著勢力都知道咱們的力量雄厚,誰也不敢來攻罷了。”李傑琦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反正敵人也不來進攻,你們幹脆把勝利号也加裝一套拖網海裏捕魚好了,大炮也弄個捕鲸叉,直接抓鲸魚就行了,反正鲸骨魚油這些都是東方港工業需要的重要原材料,至于海防這事情,你們就别摻和了,要是不介意的話,幹脆我們還就真組建一個陸軍海戰隊,搞兩艘舢闆也一樣能巡航。”
蔔衆孚臉都氣綠了,右手食指直指李傑琦的臉,“你一個陸軍綠王八,跟我這個正牌海軍說海防!你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你一個潛艇聲呐兵罷了,也就是裝模作樣地聽聽聲納而已,你還能怎麽樣?指揮海上艦隊,還海軍總參謀長,還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李傑琦絲毫不在意他的手指,眼睛緊緊盯着蔔衆孚的雙眼,“老子好歹也是在連級複原的,在軍校裏接受過的培訓用來指揮一個師也不是不行的,再差也比一個當潛艇聲納員的海軍總參謀長要好。”
“哼!”蔔衆孚二話不說就捋起袖子揮手打了過來,李傑琦畢竟是在陸軍部隊下來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下反壓。一旁的幾個海軍元老一看總參謀長跟陸軍的大頭目打一塊去了,連忙也湊了上來想來拉開雙方,陸軍的元老們一看他們沖上來,以爲是要以多欺少,二話不說也連忙捋起袖子沖了上來。這兩邊可都是在部隊裏參加過訓練的,又都是熱血上湧就能頂着子彈往上沖的中二青年,雙方沖到一起立刻就打了起來,一時間軍靴與軍帽同飛,雙方根本用不着擔心誤傷,海軍的白色制服與陸軍的藍色制服區别不能再大了,反正隻要是跟自己服裝顔色不同的打上去就是了。
一旁站着的林深河都愣住了,這算哪個橋段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穿着白色海軍制服的家夥沖了過來,揮手就要打,打到一半,斜刺裏突然沖出來個穿着陸軍制服的元老,二話不說就把那個海軍元老給頂飛了。不遠處火炮旁站着的幾個歸化民炮手更是不知所措,幫手吧?眼前可都是元老,打傷元老那還了得?再說了,他們是歸屬武器開發部門的,要動手的話又該幫誰呢?要說不打吧?這幫元老打得熱火朝天,根本就分不清你是海軍還是陸軍,隻要衣服顔色不一樣就打了再說,他們這些穿着陸軍制服的歸化民此時不由得呆在當場,就連裝填手手裏的裝填杆什麽時候被一個陸軍元老搶走了都沒反應過來。
“住手!”林深河此時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氣急敗壞地沖着面前正在相互亂打的陸海軍軍官們大吼道,但是誰也不聽他的,“别打了!都是元老院的軍隊,打毛啊打!”剛剛抱怨完,那個被頂飛的海軍軍官把那個陸軍軍官按倒,接着把他手中的裝填杆一腳踢飛,隻見這根裝填杆橫着飛了過來,重重地砸在林深河的胸口。
林深河頓覺眼前一黑,直接就喘不上氣來,不由得一時站立不住,跪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把氣給喘順了,連忙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起來。
結遠不仇酷後術陌鬧結太月
等到執委會的楊銘煥和孫文彬趕來的時候,這裏的架基本上也已經打到了尾聲了。武器展示場地上一片狼藉,剛才展示過的幾支步槍此時要不就是槍管被折彎,要不就是槍托被折斷,好在這群打架的元老們還知道這不是生死仇恨,倒是沒人去拿桌上的彈藥和刺刀。火炮的炮位旁邊也稀稀拉拉地落了一地的垃圾,折斷的裝填杆、點火杆,被打扁的鉛桶,掉了左輪的大炮歪歪斜斜地躺在炮位裏,木制的輪子也被打成了三段,散落在附近。
空場中間站着三撥人,中間一波的是空軍、海軍陸戰隊和總後勤部的一幫元老,他們因爲穿着的也是藍色軍服,因此在剛才的沖突中也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波及,同時因爲不得不上前去拉開鬥毆的陸海軍官兵,不少人相當無辜地挨了揍,此時袁振力和何滾龍兩人雙眼圈都挨了一拳,此時就是兩隻大熊貓一般站在那裏望着孫文彬;吳镝相對來說好一點,隻是左眼睛挨了一拳,青了半邊,外加嘴角被打裂了,正在往外流血,時不時地還用袖子擦一下;薛子良算得上是相當運氣好的,首先他一直就遊走于外面,這個一米八幾的元老在元老中出鏡率比較高,因此識别度也比較高,陸軍認識他,不會把他當海軍,海軍的人也能夠輕松地認出這個是海軍的陸鼈,倒也沒有把他當異己分子,因此剛才的戰鬥中拉開了幾波元老,還沒有受到波及;至于北緯,此時鼻子挨了一拳,正在一旁地上坐着,由陽牧秦拿着一個冰袋給他敷在鼻子上止血。
後科仇不鬼敵學陌鬧學考由
孫文彬此時一陣又好笑又想哭的感覺,眼睛望向左邊站着的那群穿着白色海軍制服的元老們,無論是蔔衆孚、林傳清、楊俊博,就連不是元老的斯頓、鍾斌、卡内斯托他們也被無差别地叫陸軍的元老們打了一頓——畢竟陸軍的元老們天天接受戰鬥和格鬥訓練,在這些方面的确要略勝一籌,更何況海軍軍官中還有數量不低的歸化民軍官,被元老打哪裏敢還手,打起來隻好一邊倒。這幫穿着白色軍官制服的海軍軍官們此時一個個鼻青臉腫,如同一群大熊貓一般站在那裏,不由得垂頭喪氣,有幾個傷得重的甚至坐在了沙地上,由趕來的元老醫生進行現場檢查。孫文彬再看向右邊,右邊是一群穿着藍色陸軍制服的元老,他們平時被狠狠操練的擒拿格鬥之類的本領在這個時候發揮了絕對的壓制作用,其中趙勇和吳勇兩個“勇”甚至于并肩作戰,把六個海軍元老暴打一頓,追得三四個海軍軍官逃得鞋子都掉了,此時還在沙灘上找鞋子。雖然說這幫元老們此時也頗有些受了傷的,但是大多傷勢不重,幾乎都不影響戰鬥力,現在一個個跟得勝了的公雞一般耀武揚威地朝着海軍元老衆們比中指的比中指,扮鬼臉的扮鬼臉。
“以元老院起誓,”李傑琦舉起右手做了個起誓的手勢,接着朝遠處幾個歸化民護士正在敷藥的蔔衆孚一指,“是他先動的手!”
楊銘煥根本就沒有看他的動作,隻是在原地走了幾個來回,左右看了看。一旁的林深河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手裏拿着被打壞的樣品槍,連連歎氣,“這到底算怎麽回事?你們打架就打架吧,爲啥要拿槍?還真當成階級敵人了啊?有這麽玩的嗎?”
“哼!”楊銘煥拿起了一支彎了槍管又斷了槍托的六角步槍看了看,轉向那幫還在暗地裏鬥眼色的海陸軍元老們,“同志們!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下面的人默不作聲,但是依舊在那裏吹鼻子瞪眼的沒消停,“我說這是元老院的元老們嗎?”楊銘煥把步槍放回到桌子上,兩手一攤問道,“你們還記得我們要來到這裏來幹什麽嗎?記得你們出發前的誓詞嗎?”
元老們繼續一言不發,楊銘煥舉起右手做了起誓的手勢,“我楊銘煥,現在志願參加這次遠征,以我自己的名義,将在到達新世界的那一刻起,用我的思想和行動服從元老院的指揮和安排,爲元老院的發展作出貢獻,身爲元老之一,将用對元老院的忠誠,我和所有的元老們一起同心協力,創立一個新的世界!”下面的元老們有的深有感觸,但是更多的依舊不屑一顧。
“請非元老的軍官們先離場,你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吧。”孫文彬在一旁面色凝重地說道,同時讓幾個特偵隊員過來把那些不是元老的軍官們帶離了武器展示場,後面的一些歸化民裝填手也忙不疊地離開了演示場。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一看到最後一個非元老軍官離場,孫文彬直接就把一支改裝過的1628步槍摔到了地上,“你們出了什麽毛病?我們還是元老院的元老們嗎?爲什麽我現在看到的就跟一群階級敵人一樣互相對峙的兩撥人?”說着孫文彬騰騰騰地就沖到了李傑琦身邊,李傑琦一愣,就已經被孫文彬扯着袖子拉到了展示台前,他還沒有醒過神來,蔔衆孚也被孫文彬拉了過來,兩個人站在展示台前面面相觑,不由有些發愣,不知道孫文彬想幹什麽。
“來啊,打一架!”孫文彬雙手拍得啪啪直響,“打啊!開打啊!就把對方當成死敵,我……”他回了回頭,在桌子上拿起了兩把刺刀,一人手裏塞了一把,“我提供武器,開打吧,往死裏打,兩個都死了最好,你們一個是海上長城,一個是陸上長城,都是我們元老院的脊梁骨,你們倆都死掉,咱們的穿越就算是白穿越了!敵人可以長驅直入,我們有再先進的武器也沒有用,因爲我們的軍官在内鬥!軍官在内鬥啊!同志們,這是自毀長城啊!”
蔔衆孚不由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也不想啊!他說我們海軍就是一幫捕魚的漁民,這海疆讓我們保護還不如讓陸軍去保護好了。”
“哪裏?”李傑琦不由得連忙辯解道,“是你先說的,說我們陸軍泥腿子,拿了炮也沒用。”
“本來就是,這時海軍炮,當然要優先裝備海軍,然後再改陸軍型啊!”蔔衆孚摸了摸還在發疼的眼角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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