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和薛子良兩人不由得都是嘴角抽了抽,這是鬧得哪一出?竟然來投奔皇帝的?李園問道,“你沒跟他們說阮先生已經讓位,現在把安南國大權交給阮姱了麽?”
“我當然說了,”陽牧秦話音剛落,伊藤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二位将軍,林宅三在此有禮了,”說着沖兩旁的士兵揮了揮手,士兵們都翻身下馬,沖李園和薛子良鞠躬行禮。
“林宅三既然帶着這數萬人來投奔皇上保衛占城港,那麽定然不會和那些篡位賊子同流合污,”伊藤說着讓手下人拿出一份诏書,“此是順化逆賊假借天子之名發布的诏書,讓南岸軍抽調六萬大軍圍攻占城港,應當不日就将啓程,因此還請諸位将軍早做防範。”
李園熟練地操控着馬踱了過去,接過這份诏書,打開來仔細看了看,不過上面都是些繁體字,看得有點犯迷糊,不過上面說的東西倒是跟這個伊藤說的差不多,便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林先生的軍隊不是來攻擊我們的?”
“他們還真不是,”陽牧秦在一旁說道,“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們啓程前軍,是來探路的,但是沒想到你們首先開炮,把他們吓到了,以爲是要發動攻擊,這才造成了一場誤會。”
薛子良和李園都是心頭一涼,這誤會可就大了去了,這都死了好幾百号人呢,“這個……我等已經用高音喇叭喊過話的,隻是他們還在繼續前進,這才不得不開火的……”兩人的辯解不由有些蒼白,不過他們倒也不怕這幾萬人,說起來隻要子彈跟得上,這些人應該不會對外籍軍團總部構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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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怪不得諸位,”伊藤在一旁說道,“前軍參将此人性情暴躁,因此在行事之時欠缺考慮,故此有這誤會。林某人在此有一不情之請,還請諸位應允一二。”
兩人對視一眼,果然到正題了,伊藤繼續說着,“我軍此次勤王事起突然,軍中并無充足糧草,長途跋涉到此處已經斷糧了,希望貴軍接濟一二。”說着他又對兩人施了一禮道,“另外在下希望見一見皇上。”
伊藤的問題果然戳到了元老院的g點,要說一支三四萬人的軍隊來投奔東方港的明燈可是件值得元老院倒履相迎的大好事,至少平白無故添加了好幾萬生力軍,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精壯男子,在生産建設等方面都能提供足夠的勞力。可是這些人并不是來投奔東方港的,他們的到來是爲了投奔阮福源這個過氣皇帝的,雖然說此時阮姱已經以名譽元老的身份加入了元老院,阮福源也把自己的皇位傳給了阮姱,但是安南國畢竟還是姓阮,他們雖然說是一窮二白來到的東方港,不過東方港裏有着他們的錢和新軍部隊,此時更有了好幾萬生力軍的加入。假如阮福源突然想起又要重新做皇帝呢?那麽名譽元老、外籍軍團此時都将因這支軍隊的出現而成爲鏡花水月。
不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經過讨論後,參聯會與執委會共同作出了決定,準許阮福源和伊藤見面,并且在此之前提供給伊藤軍團二十噸糧食以作爲他們今天的口糧。
當伊藤宅三見到阮福源的時候被阮福源的樣子吓了一跳,那個昔日在龍椅上坐着的皇帝此時突然間老了十歲一般,雙鬓花白,就連胡子都白了一半,他激動得有點站不穩,連忙走上前去跪下向阮福源行禮,“林宅三叩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
阮福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自己昔日的愛将,連忙上前把他攙起來說道,“快起快起!”說着幫他拍去了膝蓋上的泥,“元老院現在不興這一套,歡迎你啊!有你的軍團,我們就有更多的希望了啊!”
“我們?”“希望?”在旁邊的幾個元老不由發出了對這句話中幾個關鍵詞的疑惑,不過聲音很小,隻是在幾個元老之間響應了一下。
“林宅三未能保護皇上的江山,罪該萬死啊……”阮福源的動作非常有力地收買了人心,伊藤雙目含淚作勢又要跪下去,不過一旁又有一人把他攙扶了起來,伊藤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此時看來這個攙起他的人體格健壯,身材雖然比不得之前那幾個元老一般壯碩,倒也比安南本地人要高大許多,而且這個人的動作相當有力,幾乎是把他拽起來的。“伊藤先生不用這樣多禮,現在阮先生帶着二十噸糧食而來,還請伊藤先生讓貴軍後勤部門的人去接收一下。”伊藤愣着眼睛望着這個人,阮福源笑着跟他說道,“伊藤啊,這是小女的夫婿,是元老院的一位重要元老呢。”說話間帶着一股微微得意的神色。伊藤連忙仔細打量一番,這個人果然沖他點了點頭說道,“伊藤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錢龍舟,是陸軍部隊的軍官,這次是負責押運糧食過來的,麻煩您交接一下,我們準備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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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不科仇酷敵學所孤太我方 “錯不了!”說話的人信誓旦旦地指了指口袋裏的鹽,“這怎麽可能是鹽?”說着寶貝一樣從身上掏出一個紙包來,神秘兮兮地打開展示給錢龍舟看,“這才是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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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見是驸馬,二話不說就叫了兩個管糧草的部将過來跟錢龍舟開始交接,自己則乘機和阮福源多說幾句話。阮福源自從到得東方港之後一開始都住在醫院裏,後來在女兒接受了求婚之後又住進了元老區的單身宿舍。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建立起這個奇迹之城的元老們竟然會如此的深居簡出,他們每天穿着簡樸的工作服或者軍服,按時奔走于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勤勤懇懇爲東方港的建設添磚加瓦。他很欣賞這些元老們的一句話“人人爲我,我爲人人”,這些來自遠方的元老們此時一個個以萬分的熱情在建設着這個已經看起來非常宏大的東方港。平日裏他跟一些元老閑聊之時都不由感到驚歎,這些元老們一個個可謂博學多才,幾乎各個都有自己的專長,并且對于許多他完全不理解的東西的原理都能夠說得頭頭是道。而且還有一個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這些元老對于金錢這東西,除了有不少人喜歡收藏錢币之外,基本上都不癡迷。他不由得感歎道,如若他當皇帝的時候手下官員們都能夠如同這些元老一般廉潔勤奮,安南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伊藤此時望着這些糧食也被驚呆了,從堡壘東面的遠處道路上正在行走着一支大車隊,全部都是由人力推運的大車組成的。每輛車上都碼放着二十個布口袋,布口袋一個個都是鼓鼓囊囊的,明顯都裝滿了東西。幾個負責接收的軍官上前來随機打開了幾個口袋,“這是何物?”“這東西能吃嗎?”
“這是玉米,是可以吃的,還有這個是土豆。”負責押運的軍官連忙跟他們解釋起來,“這些都是食物,味道可比大米和粟米要好多了,後面幾輛車上還有糙米,你們檢查一下吧。”
“可是這個玉……玉什麽米怎麽吃啊?還有這個土豆?生吃嗎?”
“不是不是,”解釋的人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土豆是要削皮的,玉米要從玉米棒上面剝下來,至于怎麽吃就看你們的喜好了,可以水煮,可以和飯一起煮,也可以燒烤,都是可以吃的。”說着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沖最後面的大車上指了指,“我們還提供了十公斤的鹽,你們也接收一下吧。”
“鹽?”接收人員一愣,連忙快步跑了過去,打開了袋子一看,突然叫出聲來,“這哪裏是鹽啊?”
“啊?”錢龍舟也吓了一跳,連忙也跑了過去,湊過去看了看,“這是鹽啊,你弄錯了吧?”
“錯不了!”說話的人信誓旦旦地指了指口袋裏的鹽,“這怎麽可能是鹽?”說着寶貝一樣從身上掏出一個紙包來,神秘兮兮地打開展示給錢龍舟看,“這才是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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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龍舟湊過去看了一眼,紙包中間有幾顆呈現淡黃色的結晶顆粒,不由得伸手就想去拿一顆,但是被那人劈手躲開,“鹽怎能用手拿?這可是貴重的佐料!”錢龍舟這才想起,這些鹽應該是以前從其他地方走私過去的私鹽,這些鹽或者直接是從鹽礦中開采出來的,或者就是海邊的鹽場裏曬出來的,都沒有經過穿越衆的提純工序,因此都是有着渾濁的淡黃色,顯得如同一顆顆小石頭一般。他不由得笑了一下,伸手在口袋中拿出了一點鹽遞給那個人道,“是不是鹽你自己嘗嘗就知道了。”
這個接收人員半信半疑地用指頭接過這些雪白的細微顆粒,略帶遲疑地在舌頭上點了點,不由得愣住了,“這真的是鹽?爲啥沒有苦味?反而帶有一絲甜味的感覺?”
“甜味?”錢龍舟也愣了一下,“不會把糖和鹽弄混了吧?”連忙小小抓了一把往口裏放,但是馬上就被鹹得吐出來,這時才想起純正的鹽是帶有一點點甜味的,但是他這般往口裏直接塞一把的吃法是感覺不出來的。
“這麽多鹽!”接收人員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般地念叨起來,“好多鹽啊!都能吃一整年了!”
“一整年?”“這才一袋啊!讓幾萬人吃一整年嗎?”幾個旁觀的元老頓時覺得滿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鹽到底有多麽劃時代,本時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造出純度如此高的食鹽,本時空的食鹽要是擱到舊時空,就連做工業鹽也不夠格,不僅純度嚴重不足,而且摻假嚴重,别說是鹽裏帶甜味,放到菜裏面吃不到苦味就已經是精品了。
錢龍舟笑着指了指整輛車,“裏面的袋子裏都是鹽,你驗收一下,然後在這裏簽個字,我們的運輸任務就算結束了。”看着這個接收人員如同夢遊一般地打開了每一個口袋檢查過後,這才歪歪扭扭地在接收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爲前次貪污事件,元老院決定近期所有糧食相關的工作都由元老到場,以防再次出現貪污事件。至于錢龍舟,他一開始是進入的陸軍,準備在戰鬥部隊接手一個單位,可是阮姱不樂意,雖然她知道元老院的軍隊武器精良,但是畢竟刀槍不長眼,便向曹湘提出了申請,希望能夠把錢龍舟調動到一個不危險的崗位上去。這要是在舊時空,這事情是要被罵大街的,可是在這裏,卻受到了不少人的歡迎,要知道等着錢龍舟的職位空出來的元老大有人在,錢龍舟這裏轉到後勤上去,立刻就要好幾個元老申請頂替他的崗位,于是乎錢龍舟就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進入了陸軍後勤部門,開始分管後勤補給的工作,他現在每天要面對的已經不再是龇牙咧嘴的敵人,而是一份份的後勤申請表格和物品去向表格。
最讓他頭疼的事情就是歸化民文員們的造表能力,雖然他們人人都在一絲不苟地工作,但是一絲不苟隻是說他們的工作态度,而不是他們的計算能力。現在元老院使用的現代制表法成爲了歸化民文員和審批元老們的共同噩夢,這群文員制出來的表格在計算上頗讓人惱火,頻發的計算錯誤讓元老們不得不要求文員們在上交表格之前先重新演算三次,但是接下來的問題是這群文員們經常是一個表格計算三次得到的結果都不同,甚至于提交上來的最終結果和那三次也不同,每天光是爲了驗算表格數值正确與否就已經是讓錢龍舟頭痛欲裂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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