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喃喃自語道:“做得這麽精美的錢币,誰還能舍得用呢?”忽然間他看到了錢币下面用中文書寫着“一六二九年”不由就愣了一下,“不知你們的一六二九年是哪一年呢?”
“今年啊!”肖立華臉上充滿了詫異,“現在發行的錢當然是今年啊,去年倒是發行了一批,你看。”說着他從一堆錢裏找出了一塊最早期的銀币遞過來。邁羅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這塊銀币下面寫着一六二八年,但是上面也是和其他元老院硬币上一樣都是曙光下乘風破浪的大鐵船,他不由覺得有些好奇,便問道,“不知這個圖案是?”
肖立華瞥了一眼就笑着答道,“這是我們元老院的國徽,上面的就是搭着我們來的東風号,”但是他馬上回憶起自己作爲追剿東風号的成員來到這裏的不悅經曆。邁羅沒有擡頭,隻是盯着這些錢币,将裏面的一些看起來挺有意思的錢分出來一個一個地查看。
肖立華翻出一塊銀币,“這是光榮嶺之戰的紀念币,這個人叫做武文山,我們來的第一天他還在外面的烽火台上當墩長,後來被俘了,加入了我們的陸軍部隊。光榮嶺之戰的時候他隻是個上士,竟然獨立指揮着他所在排的二十人不到,抵擋了上千土匪的好幾次進攻,直到我們的援軍到達。”說着他把銀币放在一旁,“那天要不是有飛機支援,他們怕是也難逃一死,到底還是知識改變命運,呵呵。”
“飛機?”邁羅很敏銳地把握住了這個新詞,“飛機又是何物?”
“這個就是,”肖立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開始洩密,隻是指着銀币上武文山和士兵們的頭上一個小小的如同蚊子一樣大的東西說道,“這是我們空軍的飛行器,可以載幾個人然後帶着機槍和炸彈起飛,奔襲幾十裏從空中抛下炸彈或者用機槍掃射地面的敵人,給我們的人提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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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元老您是說這東西可以飛?”邁羅絲毫不可置信地問道。肖立華點了點頭道,“沒錯,當然可以飛,這都不算什麽,我們來的地方一架大型的運輸機可以運載坦克和一個連的兵力長途奔襲上千裏,這是我們在這裏制造的,現在還在試制階段,要是造好了,就能有遠程打擊力量了。”
邁羅完全無法消化這種知識,隻是瞪着兩隻眼睛望着銀币上的這個小小如同蚊子的東西。“唉,隻是這裏工業水平太低,不然的話,我們還可以制造航空母艦,把飛機搬上船,直接在海上以航空母艦爲基地起降,不僅可以給地面提供火力支援,還能夠直接攻擊水面艦艇,等于就是把大炮的射程延長了幾百裏,那才叫爽呢。”
“難道肖元老你們來的地方有這樣的航空母艦嗎?”邁羅這下真的目瞪口呆了,竟然還能把能飛的機械搬上船,然後直接在船上起飛奔襲幾百裏外的艦船,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要是真的能這樣的話,那邁德諾的艦船上裝備的炮再犀利也沒有用啊,就算能一炮二十裏,人家直接在幾百裏外飛過來把你打沉了,這還打個蛋啊?
“有啊,我們那裏當然有啊,”肖立華不假思索地繼續說着,“美國和腳盆雞打仗的時候就打過航母大戰啊,最多的時候雙方投入航母十多艘,飛機上千架,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最後腳盆雞被打得航母大多沉沒了,戰争結束的時候還吃了美國的原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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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立華!”門外突然有人喊了起來,“是你在說話嗎?”肖立華一愣,連忙打開門探頭出去,門外站了幾個元老,爲首一人是範例。範例黑着臉盯着肖立華,“你也是老兵了,保密手冊沒看過?有些話是能亂說的嗎?你屋子裏的人不是元老吧?”
肖立華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醒悟過來,不由得冷汗都下來了,自己剛才的一通話不僅把飛機的秘密抖了出去,同時還給邁羅揭開了一個新戰術的窗口,并且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無意間說出了多少東西可以達到洩密标準的。
“報告,不是元老,是個在巡邏的時候遇到的錢币收藏愛好者。”肖立華連忙一個立正向範例答道。雖然他們兩個并不是一個系統的,但是眼下他剛才的行爲已經涉及洩密,按照條令,可以由範例對他進行調查的。
“那你叫他出來,我要看看是誰。”範例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屋裏邁羅的耳朵裏,邁羅知道逃不掉,但他是個比較聰明的人,與其等人進來抓自己出去,不如幹脆點直接出去,這樣的話要顯得無辜得多。
當邁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在場的元老大多吓了一跳,“怎麽是個邁德諾人?”“土著怎麽能夠進入元老區的?”“肖立華你給他擔保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噼裏啪啦的把肖立華問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是忽然角落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不是邁羅嗎?邁羅波利斯?”
邁羅原本有些惴惴不安,但是聽到這聲音也覺得挺熟悉的,轉頭望過去,原來是劉業強。劉業強剛剛從元老俱樂部裏回來,正好路過肖立華的宿舍,看到圍了一群人,便好奇地過來看看,竟然正好看到了個熟人。“劉業強元老!您好!”
“怎麽劉業強也認識他?”“有奸情!”“我去,你們這些人真夠無聊的,”劉業強不由得對着那個胡說八道的元老啐了一口,“這是維諾波利斯号的船長邁羅波利斯,是個錢币收藏愛好者。他的船是第一艘安裝海水淡化系統的邁德諾海船。當時他還用幾枚硬币換了我們的幾枚銀币,其中就有一枚亞曆山大金币。”
“金币換銀币?”旁邊有人不由嗤笑了起來,邁羅也尴尬地笑了笑,他總不可能給這群潛在的敵人解釋自己爲什麽願意用金币換銀币吧?
“對了,邁羅先生什麽時候來的東方港?怎麽也不來找我?”劉業強說着就要走上來,但是馬上就被範例攔住了,範例依舊黑着臉湊在劉業強耳邊輕輕問道,“這個人可靠嗎?不會是邁德諾的間諜嗎?剛才肖立華已經洩了不少密給他了。”範例現在滿腦子亂糟糟的,剛才幾個警惕性極高的元老區群衆跑到警察總部報警說有非元老正在元老區裏活動,接着又有人說元老涉嫌洩密,把他吓得趕緊帶了幾個元老警察就趕過來了,前段時間的洩密事件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什麽不利的端倪,但是讓他灰頭土臉了好一陣子,眼下竟然有非元老能夠混進東方港,保不齊就是一件元老勾結敵對勢力的大案。
劉業強皺眉望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有些手足無措的邁羅,再看了看正在一旁立正姿勢站着的肖立華,笑了笑問道,“邁羅先生準備在東方港停留多久呢?”
邁羅沒鬧明白劉業強爲什麽要問他這個問題,便老老實實回答道,“我是帶來了一船貨物來東方港出售的,準備卸貨完畢了就起航離開。”
劉業強點了點頭笑了一下,然後把範例拉到一旁,“你會不會太緊張了?這個人是元老院的老熟人了,你也知道的,我們的海圖還是通過他的關系拿到的,應該不會是間諜吧?”範例嗤了一聲,“你也太沒警惕性了吧?不要因爲我們中間外籍歸化民有這麽多就沒有警惕性了好不好?你不要忘記這些外籍歸化民是怎麽來的。他們可都是進攻東方港的時候被俘的。”
“也是,”劉業強抿着嘴唇點了點頭,低頭思索一下,“你稍等一下,我給執委會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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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不仇仇獨艘恨陌鬧顯鬧指 劉業強點了點頭笑了一下,然後把範例拉到一旁,“你會不會太緊張了?這個人是元老院的老熟人了,你也知道的,我們的海圖還是通過他的關系拿到的,應該不會是間諜吧?”範例嗤了一聲,“你也太沒警惕性了吧?不要因爲我們中間外籍歸化民有這麽多就沒有警惕性了好不好?你不要忘記這些外籍歸化民是怎麽來的。他們可都是進攻東方港的時候被俘的。”
“請示什麽?”範例滿臉錯愕,“還要打到執委會去?”
“很簡單,這個人的确很可能就是間諜,但是我們并不需要害怕他竊密。”劉業強不管範例瞪圓了的眼睛,“我們的黑科技遠遠超過他們幾百年,其中還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因而根本用不着擔心洩密後對方能夠馬上把這些科技立刻運用起來。”範例繼續瞪着眼睛盯着劉業強,“相反,我們甚至還需要把一些黑科技展示給他看,例如說我們的飛機、坦克這些他們絕對無法理解的科技産物。這樣邁德諾人才能真正明白根本無法抗拒我們,從而死心塌地在我們的海上運輸力量正式成型之前繼續給我們當運輸大隊長。”
範例伸手在劉業強額頭上摸了摸,“你不是發燒說胡話吧?邁德諾人現在是我們最大的潛在敵人,人家有着海上城市作爲後備力量,而且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占據陸地?另外他們身後還有亞甯人,亞甯人雖然不能和我們一樣生産優質商品,但是如果他們得到了我們的技術,反向研究之後也不是一定就無法找出辦法來仿制,要知道我們的科技也不過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隻要盡心盡力地研究,沒有什麽是搞不成的。”
“所以我才需要打電話給執委會啊,這樣你就不能反對了。”劉業強一邊奸笑着一邊拿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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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羅不知自己撞了什麽大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劉業強竟然不僅幫他擺脫了那個号稱反間諜處頭子的追問,并且還許諾讓肖立華帶他去參觀特偵隊訓練場。現在他正坐着勞斯萊斯,前往特偵隊的邦克山基地的路上。沿途他能夠看到的道路都是非常平整的,并且這些道路上鋪着一層薄薄的黑色膠狀物質,這些東西看起來軟乎乎的,但是車輪碾在上面卻不會留下什麽印記,明顯是硬化的産品。此時從東方港通往邦克山的道路已經全部鋪設了瀝青,這種自古以來就用來鋪路的東西在新時空依舊承擔着一直以來的舊用途,瀝青不僅能夠保證路面不被載重汽車的車輪壓壞,更能夠保證在下雨排水不及時的情況下路面不至于被雨水泡壞。根據疾控部門的要求,路兩旁十米範圍内的所有樹木和灌木此時都被砍倒和清理掉了,用以防止蚊蟲滋生,隔絕瘧疾登革熱一類由蚊蟲傳播的疾病肆虐。沿着平直的道路向前看,遠遠的能夠看到有一座山在道路延伸的方向,那座山外形挺有意思,它的底部是一個圓墩,在上面的平面卻又伫立着一座小山,就好像是一座圓錐形的山被從中間抽走了一部分一般。
此時搭載着他們的勞斯萊斯上坐着四個人,分别是肖立華、邁羅、劉業強和範例。範例對于這個展示肌肉的計劃非常反對,但是劉業強的電話打到了執委會,執委會又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竟然一緻通過了劉業強的建議,不僅批準了邁羅參觀特偵隊戰鬥訓練,陸軍戰鬥訓練外,還邀請邁羅去機場看飛機,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允許海軍部的人帶他去東風号的甲闆上轉一轉。範例對此盡管是滿心不情願,但是卻又沒有辦法,畢竟執委會批準的事情他是無法幹涉的,于是氣呼呼的他隻好跟着一起乘車陪同前往,期待能夠在路上發現邁羅的狐狸尾巴。
勞斯萊斯在半個小時的行駛後,終于來到山下,但是車并沒有在山前停下,而是向着北面一轉,直接拐進了一條絲毫不起眼的小路,這條小路就不同于剛才行駛的瀝青馬路了,兩側不僅雜草灌木叢生,而且有的路面還在樹林裏時隐時現,路面也不怎麽平整,勞斯萊斯在這條路上行駛起來頗爲費力,把四個人都踩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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