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複國?”楊銘煥一愣,“這我其實一直覺得很不适合,如果讓安南複國,那麽我們豈不是爲他人作嫁衣裳?”
“應該不至于,”張元搖了搖頭,“安南要複國,要做的事情很多,要購買我們的武器是肯定的。
結遠地地不月所戰後地遠敵
“不僅如此,”肖明偉坐直了身體說道,“複國就需要攻占被叛軍占領的城市,如果之前還沒有來得及叛亂的應該可以傳檄而定,但是和叛亂份子一條線的那些城市就肯定不會這樣容易接受招安,那麽就必須要通過戰鬥來奪取。”
“沒錯,真理是存在于大炮射程之内的。”林深河說道,“就算是傳檄而定的那些城市,估計也是些牆頭草,交戰雙方誰更強大一些,他們就會倒向強大的一邊。”
“你怎麽不說國境線的位置是處在大炮射程之内的呢?”魯奇反唇相譏,“在我看來,本時空的土著存在就是爲了給元老院效力的,我們完全可以抛開安南,以元老院的名義向順化的這些叛軍宣戰,直接先奪取占城港和文山港,這樣既能夠獲得占城港的大量農作物耕作區,也能夠獲得文山港的造船能力,這在對我們的快速擴張上是很有價值的。”
明偉搖了搖頭,“我們的陸軍現在也就一個營,按照我們的兵力編制情況,一個營應該下轄十個連,也就是一千二百人左右,其中要包括四個線列步兵連,兩個炮兵連,一個輕步兵連,一個擲彈兵連以及一個後勤連。但是到現在爲止,我們總共才組建了三個線列步兵連,一個炮兵連,一個擲彈兵排,至于後勤連倒是組建了兩個,但是新組建的部隊将要從後勤連裏提拔人員,因此并不算超編。從這裏看,我們現有陸軍兵力隻有八百人左右。前段時間的剿匪工作隻是在東方港和安允範圍内進行的,還是先期獲得情報然後逐一掃蕩,這一個不滿編營都打得捉襟見肘,弄得部隊不得不分散追擊土匪,導緻了光榮嶺的反包圍戰。”
“是的,我們的兵力實在是太不夠了,”薛子良在一旁說道,“就我們海軍陸戰隊而言,現階段也隻是編成了兩個陸戰連,當然不包括訓練營的新兵,前段時間在進行掃蕩土匪工作的時候是由海軍陸戰隊來負責的城市防衛工作,我們不得不臨時讓訓練營新兵也投入防衛工作,依舊是嚴重人力不足。假如按照魯奇的想法由我們自己向南攻擊并占領占城港和文山港,那麽我們至少需要三千到四千人的兵力才有能力。”
“那就擴軍啊!”有元老在一旁說道,魯奇也暗暗點頭,“我們現在有糧食,有幾萬人口,現在才隻是保持了區區一千人的兵力,還是陸軍和海軍陸戰隊攏到一塊算的,爲什麽不擴軍呢?”
“就是,”又有人在一旁附和道,“現在軍工廠也已經成規模了,鋼鐵廠也能夠提供足夠的鋼材用以生産槍支,應該沒問題才對啊。難道問題出在服裝上?”
“沒有的事,”楊燦鈴連忙說道,“紡織廠的幾個車間現在都是幾乎二十四小時三班倒生産,我們的主要産品是棉布和羊毛絨線,每個月能夠爲軍隊至少提供五百床羊毛毯和五十到六十匹用來制作衣服的棉布,光是兩個月的産量就足以滿足一千人以上的裝備量了。”
“五六十匹布?”有人在好奇地問道,“能做多少人的衣服?”
“很簡單,”雪漫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解釋道,“我們的軍服在外形上是比較貼近于西服和工作服的,用料公式就是上衣衣長+袖長+褲長+十厘米,這是舊時空一般服裝廠的标準面料計算公式。因此我們用來制造一套軍裝所需要的布料就是兩點八米,而且我們這裏的大多數人都隻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制作衣服的時候使用的還要更少一點,剩下來的邊角料還可以用來制造奔尼帽和軍帽。基本上一匹布可以制作最多二十一套軍服,五十匹布就能夠制作至少一千套。”
“那麽我們擴軍最大的問題在哪裏啊?”
“人力,”禹沙在一旁輕輕說了一聲,“不可能!我們有一萬左右的歸化民和一萬六七千左右的安南人,怎麽可能會人力不足?”
後仇遠不不陽由戰艘地顯球
後仇遠不不陽由戰艘地顯球 “安南複國?”楊銘煥一愣,“這我其實一直覺得很不适合,如果讓安南複國,那麽我們豈不是爲他人作嫁衣裳?”
“當然會不足!”肖競在一旁說道,“我們的人可不都是用來當兵的,我們還需要農民種地,工人生産和建築,警察維持治安以及各級公務員來協助我們管理這個城市。”
“是的,”禹沙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人力現在是嚴重的捉襟見肘,我們現階段排得上号的建築工程就有好幾個,每個在本時空都算得上是奇迹工程了。像我們現在正在建設的兩座萬噸級幹船塢,本時空的幹船塢絕對沒有這個噸位,十分之一都達不到。要建立的話需要的人力可是天文數字,我們現階段能夠動員的人力尚不足開挖工程所需的十分之一。不過近期來由于已經提煉出了一部分汽油,工程機械的投入使用減少了很大一部分人力投入的需要。”
孫不遠地不鬧由陌艘鬼克指
“這跟擴軍有什麽關系?”魯奇完全沒弄明白禹沙在說什麽。“民工挖地開荒跟擴建軍隊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禹沙不自覺地擦了擦上次摔地上時臉上擦傷的痂,“我們現在登記在冊的歸化民總人數是一萬一千三百五十人,那麽軍民比例就是差不多十二比一,這個軍民比例在舊時空算起來可以說已經是最高的了,要知道就算是金家王朝窮兵黩武幾十年,到我們穿越前也不過是二十二比一,咱們現在已經是新舊時空最窮兵黩武的國家了。”
結不地不地冷陌所艘遠所通
幾個元老都嘿嘿笑了起來,但是魯奇搖了搖頭,反駁道,“你并沒有算上在城外還沒有加入歸化民身份的本地流民以及北橋頭鎮的安南民衆。如果加上他們的話,那麽我們的總人口應該已經超過了兩萬八千人直沖三萬人大關了。”
“歸化民就是歸化民,之所以現在放緩收納歸化民的主要原因是因爲我們暫時還無法消化如此大量的人口,包括現在已經在冊的一萬一千三百五十人,都還是在消化過程之中。”禹沙說道,“蔣燕同志也說過,人口在沒有接受足夠的就職教育之前,根本就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我們除了把他們作爲基本勞動力輸出單位,别的什麽都用不了。”
孫文彬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各位同志們不要忘記了,就本時空的農業水平而言,基本上都是靠天吃飯,農民每天不過就是在土裏刨食吃而已,他們需要用的種子都得自己留出來,假如是出現天災,往往就會馬上出現大規模饑荒。饑餓的流民就如同蝗蟲一樣穿州過府,吃光一切路上能夠找到的吃的,因此我們現在必須要看到人口不僅可以給我們帶來足夠的人力,同時也可以給我們帶來無限的糧食供應壓力。”
“沒錯,現在我們的糧食雖然并沒有到緊迫的時候,但是現在我們糧食儲備中除了二成的大米外,就剩下了六成的玉米和二成的土豆。”成軍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土豆和玉米都是可以吃的糧食,但是由于這兩者的澱粉含量很高,在喂飽一個人的正常情況下,土豆和玉米要遠遠超過大米的消耗量。我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開始大量收購粟米一類的粗糧,以填補可能會出現的糧食危機。”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李傑琦說道,“軍隊的主要用途是用來保家衛國的,而不是用來生産産品,建築房屋或者種植農作物的,我們擴軍的步伐越快,就越會有更多的人脫産,幾乎是連最基本的勞力輸出都沒辦法提供,而且這些人吃喝拉撒都得由歸化民的工作成果來承擔,同時還要負擔軍人的軍饷和養老金。在我們的基礎建設還沒有走上正軌進入良性循環之前,根本就不适于擴軍。”
“照你這麽說,那黃巢李自成之流就不用打仗了?就算軍隊是用來保家衛國的,我們也一樣可以讓軍隊三支啊不,兩支啊!”魯奇絲毫沒有被駁斥的覺悟,繼續說着,“不僅可以讓軍隊支持工業建設,支持農業生産,甚至還可以爲當地治安提供軍管或者協助管理當地治安,同時還可以對學生進行軍訓……”
結科科仇地陽戰戰艘考遠仇
結科科仇地陽戰戰艘考遠仇 “你怎麽不說國境線的位置是處在大炮射程之内的呢?”魯奇反唇相譏,“在我看來,本時空的土著存在就是爲了給元老院效力的,我們完全可以抛開安南,以元老院的名義向順化的這些叛軍宣戰,直接先奪取占城港和文山港,這樣既能夠獲得占城港的大量農作物耕作區,也能夠獲得文山港的造船能力,這在對我們的快速擴張上是很有價值的。”
“打住打住!”杜彥德連忙打斷了魯奇的無限發散思維,“軍隊搞那些,還要不要進行訓練了?還要不要适應武器了?我們現在還是在以線列步兵戰術爲主,但是坦克的出現和步槍射速精度的提高,很快就要開始使用散兵線的戰術,同時還會進行步炮協同、步坦協同甚至于空地一體化作戰。想要娴熟的運用這些戰術戰法,缺乏足夠的訓練時間是絕對不行的!”
“沒錯,軍隊就是軍隊,我們要組建的是職業化的軍隊,工農業生産和基礎建設跟軍隊一點關系都沒有,”李傑琦說道,“你讓軍隊去搞那些副業,到了最後,弄一支财迷軍隊什麽的出來有什麽用?還要不要打仗了?”
“那麽你們爲什麽不能南下攻擊占城港和文山港?”魯奇大聲質問道,“我們明明有足夠的能力,不僅能夠打敗他們,也能夠守住城市,爲什麽還要固步自封?守住這一畝二分地不思進取?”
“我再說一次,”肖明偉說道,“根本沒有足夠的軍隊,我們能打下城市,短期内守住城市,但是我們隻有一千多人的軍隊,你覺得憑着這一千多人的軍隊能夠負擔得起這長一百公裏寬六七公裏的狹長地帶嗎?就算是電線杆也不止一千根啊!”
這句話惹得在場的元老大多都笑出聲來,謝明芳強忍着笑聲說道,“肖老爺子的比喻說得很生動,一般來說電線杆之間的距離是五十米,一千根電線杆最多也就是保持五十多公裏了。”
“那我還沒有跟你們算一個城市裏至少需要駐紮兩個連的兵力,城市和城市之間需要駐紮一個連的機動兵力呢。”肖明偉笑了笑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光是在文山港和占城港就需要五個連的兵力,剩下的兵力保衛東方港都不足。所以我隻有一個看法,我們不能和安南開戰,尤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開戰。”
“那我們以後呢?就不用再擴張了?”魯奇斜着眼睛望着肖明偉,“你是軍方代表,你要操心的是怎麽打仗,怎麽打勝仗,不是讓你來思考怎麽不跟敵人打仗的。”
肖明偉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李傑琦按捺不住了,狠狠在桌上拍了一巴掌,“魯奇你什麽意思?你一個消防部門的要教我們軍隊怎麽打仗嗎?你知道我們在知道阮福源到達這裏之後做了多少個預案嗎?你知道原本預定于三天後的五一大閱兵都暫時取消了嗎?整個陸軍參謀部爲了這個事情從甲到丁整整做了四套預案,參謀部的元老們一夜都沒睡就爲了這個事情忙碌,這就是你所說的思考不跟敵人打仗嗎?”
魯奇被李傑琦的拍桌子吓了一跳,李傑琦在元老院裏是出了名的脾氣好,肖明偉則更是外号笑面佛,可是現在兩個人都橫着眼睛望着他,讓他沒來由地一哆嗦,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魯奇同志,你是消防部門的代表,你要操心的是怎麽防止火災發生和發生了火災之後如何迅速消滅火災帶來的惡劣影響,不是讓你借着防火處的名頭到處斂财的。”
魯奇被說到痛處,不由有些心虛,眼睛悄悄瞟過去,竟然是楊銘煥在說話,當即就是一呆,“魯奇同志,限你的防火處在三天内整改,退還假借防火名義收受的賄賂,否則的話,當心收到元老院警告信!”
本書來自 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