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朝堂2

俗話說擋人财路如殺人父母,這幫朝堂高官們打出來的一系列組合拳雖然成功地搶到了占城港,可是便宜沒撈着,惹了一身騷,現在更是被邁德諾人警告要封鎖安南所有港口,要說起不恨那幫中國人的,朝堂上還真沒幾個。 </br></br>  右相雖然此時抛出了錢糧論,讓戶部一時爲之語結,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想出什麽辦法來堵住這幫人的嘴,必然也是無法持久。一旦兵部跟戶部溝通好了,折子呈上來,他可以打回去一次二次,可是第三次就必須要呈給皇帝。況且右相何嘗不知道皇帝身邊的太監早就被左相的人和六部收買了,往往自己和皇帝讨論事情,自己還沒有走出皇宮,左相他們就已經知曉了。一旦六部的人志在必得,就必然有辦法将這個戡亂決議通過,到時候,安南……不是,是南安南的兵力必定要被從各處抽調出來去攻打新軍。</br></br>  右相此時說話都有些帶着憤慨的語氣了,“要說不惱那些中國人,那是胡說!但是占城港新軍本來就是東方港的中國人訓練出來的,也是他們武裝出來的,眼下公主的銀子都被送到了東方港,公主又全權委托了中國人照看這支軍隊。這麽一來,這支軍隊又有錢又有裝備,此時更是有大量的人——平南蠻時至少有上萬被救安南民衆跟随中國人北上過了界河,聽說此時已經在界河旁形成了一個城鎮,足有三四萬人衆。有錢有人又有精銳兵器的唯一發展路線就是擴軍。一旦新軍擴軍,那麽安南的這些陳舊落後又的舊式軍隊根本就不可能打赢。”</br></br>  右相的話音剛落,頓時就在朝堂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公主這個詞在朝堂上是絕對的敏感詞。在朝堂諸公們看來之所以現在安南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無論是邁德諾艦隊在文山港附近遊弋,又或是南蠻滿載糧食而歸,又或是占城港詭計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全都是公主的錯,假如公主沒有怎麽樣怎麽樣,就能夠怎麽樣怎麽樣,這才是這幫人這麽想的。所有人都覺得假如阮福源的是個兒子就好了,現在阮福源并沒有兒子,公主又遲早要嫁給外人,就算驸馬爺是入贅的,但是好歹也是外姓旁人,總不能當成阮福源的子嗣來繼承安南國,到了那時爲了争奪這安南國的皇位,少不得又是一陣血雨腥風啊。</br></br>  但是右相毫不在意下面這些官員們的對抗情緒,繼續說道“更不要說現在南北安南還在戰争期間,幾年前還爲此大戰數月,雙方死傷三萬多人,現在雙方都是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諸位打算從何處抽調兵力戡亂呢?要知道一旦平衡被打破,戰事必将又起,我安南難道還有能力跟北逆與中國人同時開戰嗎?”</br></br>  禮部侍郎立刻大聲說道,“占城港叛軍不過是區區數百人之衆,即算是中國人扶植他們,現在也不過千人上下,我等隻要聚集兩萬兵馬定能破之,将其剿滅,把他們掠走的富商救回來。”</br></br>  他的發言收到了大多數朝堂官員的肯定,就算是右相支持者此時也不好表示反對。兵部侍郎連忙向前一步說道,“皇上,右相大人,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如項羽一般破釜沉舟以弱兵能取勝者,乃萬中無一,世間戰事,無一不是以多勝少,以強勝弱的。此時叛軍勢弱,但是裹挾占城港之富商,要錢有錢要糧有糧。如若此時不将其撲滅,若是等到今後叛軍壯大了,怕是更難将其平定了!”</br></br>  頓時下面一衆支持剿的官員們連聲附和,“臣附議!”“兵部侍郎大人所言非虛!”</br></br>  阮福源此時根本就無心聽這些人的争執,他還深深記得那天女兒遭襲時那區區十多個新軍的戰鬥,牆上的那群刺客無一不是高手,更是久經戰陣。按理說那群兩三月前還是泥腿子的新軍不可能對付得了這麽些高手的進襲,偏偏那局勢發展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這邊新軍士兵受傷倒地絲毫沒有引起恐慌,反而那邊的高手們被打得滿牆亂竄,更有跑暈了頭撞在牆上的。</br></br>  姱公主跟他說過,這隻是她新軍中的一個普通步兵班,那麽也就是說新軍中随便哪個士兵抽出來就能這麽打仗。可是他們是農民啊!一群幾月前還隻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窮泥腿子啊!這群中國人必定不簡單,必然是有訓練軍隊的秘法。但是他在心底裏卻又有另外一種想法,新軍是不是真的都這麽能打呢?或者女兒帶來順化的這十多個新軍,是精銳親兵?更何況那麽威力強勁的武器,他不太相信價格會那麽便宜,如果給數百人都裝備這樣的武器,那需要多少銀子呢?想着這些,他漸漸開始聽不到下面群臣的争吵了。</br></br>  “兩萬人雖然聽起來很多,但是從我安南國内各處抽調出來倒也并非難事,就算是北逆知道我等抽掉兵力戡亂,他們也定然不敢輕舉妄動。”兵部尚書笑着說道,“畢竟我國與北逆之間此時還是有河爲界的,河即爲天險,數萬大軍想要渡河,若無十天半月斷無可能。我安南于河邊屯兵三萬,防守之勢斷然要優于進攻,北逆必不敢對我安南用兵。另外武朝去年還曾經爲我國與北逆調停戰事,武朝于北逆邊界上也屯兵數萬,若是北逆襲擊我安南,必然是對武朝之大不敬,武朝也定然會出兵恫吓。因而臣覺得對占城港逆軍之用兵可行。”</br></br>  “尚書大人既然覺得可行,那麽本相倒是要問一句,錢糧從何而來?戶部尚書大人!”右相有些惱火了,剛剛說過你沒錢打不了仗,怎麽又蹬鼻子上臉吵上來了?“我安南此時國庫裏還有多少庫銀?”</br></br>  戶部尚書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一笑,讓右相心頭不由一緊,有陰謀?戶部尚書點了點頭,從侍郎手中接過一份文書,“我安南國庫中此時還有庫銀十六萬兩,如若用來平叛,距離堪用二字尚有難度。”他說着打開這份文書,“安南國此次受到南蠻北犯,北犯途中各村寨城市設施損毀嚴重,更有衆多子民被掠走。現在是初春時節,沒有種子播種,自然就會造成饑荒,更不要說即使是播種後,在稻子成熟之前,依舊還可能爆發饑荒。另外沿途屍橫遍野,如若不進行處理,必将瘟疫蔓延,到時我安南國秋糧收不上來事小,假如爆發饑荒的話,少不得還要花費更多銀子去赈濟。”他說着面向阮福源深鞠一躬道:“臣請求,将這些銀兩撥給沿途受災之城鎮,用以扶植當地複蘇,以避免我安南陷入無錢無糧之窘境。”</br></br>  右相現在心裏越來越沒底,他剛剛問戶部尚書的意思就是想要他講講國庫内到底有多少錢,這樣就能夠斷了這幫動不動就想出兵戡亂的念想。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戶部尚書不但不敷衍,反而自曝其短,直接說明國庫裏沒錢了,而且現有的所有錢都要用來赈濟。反常即爲妖,現在的他完全猜不透這幫子人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了。</br></br>  “那就是說沒錢了?”阮福源倒是聽到了這句,連忙大聲問道,“我安南國去年也收上來二十萬兩,如何就變成了沒錢了?去年不是還有三十萬兩的結餘嗎?安南的錢呢?都給弄到哪裏去了?”</br></br>  他又怎麽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下面這幫官裏面頗有幾個和他一起打天下的,早就悄悄上條子給他,揭露了這幫官兒是如何的吃相難看。眼下戶部尚書雖然義正言辭地說要把僅有的十六萬兩銀子都發給各地官員赈濟,事實上到了最後,能有十之一二用在百姓身上已經是萬幸了。百姓吃不到多少好處,好處都給這幫當官的半道上給截留了。</br></br>  “皇上,”刑部尚書上前一步說道,“占城港之亂中,阮明方阮大人率領禁軍以少敵多,英勇奮戰,大敗亂軍……”</br></br>  “大敗亂軍還被亂軍把所有富商給帶走了,有這麽大勝的嗎?”阮福源此時滿心想的是老子的小錢錢啊,刑部尚書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生生打斷了,連忙住嘴拱手不言。</br></br>  阮福源長出了一口氣,看着那個繼續保持行禮狀态的刑部尚書,知道他還有話說,便不耐煩地沖他一指,“接着說。”</br></br>  刑部尚書連忙繼續說道,“阮大人在戡亂中抓獲了一百多名亂軍俘虜,此時都還被關在占城港,他一直在上書看是不是将這批俘虜押到順化來處刑?”</br></br>  “處刑?他們又打算怎麽處刑這批俘虜?”阮福源一愣,沒聽說占城港還抓了俘虜啊,不是說新軍武器戰法精銳,已經全部撤到界河以北去了嗎?“什麽時候還抓了俘虜?”</br></br>  “阮大人身先士卒,一騎當千……”兵部尚書連忙說道,“擊破亂軍之中軍,若不是亂軍實在甚衆,否則早已将那些亂臣賊子全部正法當場。”</br></br>  阮福源斜着眼睛望着他,心裏暗念道,阮明方不是你女婿嗎?當嶽父的還真賣力啊。但是他又不好當面說出來,隻是不爽地再歎一口氣。</br></br>  “陛下,既然阮大人如此爲國效力,将士們又奮勇向先,臣以爲應該給阮大人一些賞賜才對。”戶部尚書連忙補充道,一旁正在交頭接耳的官員們連忙點頭稱是。一時間又是附議之聲不絕于耳。</br></br>  阮福源從來沒有覺得眼前這群高官如此讨厭過,你們撈錢那是你們的事情,從國庫中掏,老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忍了。但是此時國庫裏已經沒有錢了,你們現在跑出來說要賞賜一個敗軍之将,這錢誰出?還不是要老子從内庫裏掏錢出來補這個窟窿?簡直就是把手都伸到自己兜裏了,當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吼道,“不行!敗軍之将安敢言勇,朝堂之下諸位以爲我阮福源眼睛是瞎的嗎?還是以爲我一五十歲之人已經老态龍鍾?剛愎自用閉目塞聽?占城港之事寡人早有定論,原本不想說隻是想要保諸位之顔面,但是堂下諸位咄咄逼人,指鹿爲馬,真當我阮福源是傻子不成?”</br></br>  說着他騰騰騰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向下的台階前這才站住,大聲說道,“占城港之事,并非作亂,新軍士兵隻是忠于公主與本王,他們之所爲是按照公主和寡人的意思辦的,行的也是忠君愛國之事,朕不知道這些俘虜是如何被抓的,但是全都給朕放了!這等忠君愛國之人被關押,若是後人知曉了,還不是罵我阮福源無識人之明,颠倒黑白?不許再說新軍是叛軍!再說新軍爲叛軍者,做亂臣賊子論。傳我的旨意,占城港立刻釋放所有新軍俘虜,将其放回。”</br></br>  朝堂之上頓時一下子靜悄悄的,所有官員連忙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自從建國以來,阮福源對他們這些飽學之士的官僚們都是相當客氣的,平時就算是有什麽事情忤逆了他,他也不會惱火,隻是靜靜地聽下面的人反應。他們何嘗不知道皇帝清楚自己有時吃相難看,但是一般都仗着皇帝不敢處理官員的想法繼續我行我素,這才慢慢走到了污蔑公主、奪取占城港控制權的這一步。</br></br>  阮福源在台階上來回踱了幾步,眼睛一直盯着下面這群跪地的官員,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想了想,說話語氣也緩和了些。“既然阮明方損失巨大,占城港又需要疏通水道重建城區,那麽就從内庫撥十萬兩過去。讓他安心建設占城港,如果能夠讓占城港恢複到之前的盛勢,算他大功一件,朕到時候自然有封賞。占城港之事到此蓋棺定論!若再有在朕面前提起的,廷杖伺候!退朝!”</br></br>  官員們都不敢擡起頭來,一個個繼續跪着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但是幾個灰頭土臉的尚書此刻卻在下面互相交流了一個眼色,這個眼色,阮福源卻絲毫沒有注意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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