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接到戰鬥警報的陽牧秦第一個蹦起來一邊穿戴着各種裝備一邊跑向武器庫,他期待戰鬥已經太久了,自從穿越後他一直都是作爲見習隊員跟在北緯的身邊,用北緯的話來說,簡直是把他當成内褲穿在身一般地嚴格照顧他。原本他還有點感歎年三十晚還要執勤未免太悲催,沒想到真能遇到緊急事件,這麽刺激的事情對他來說還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要知道用真槍進行戰鬥是幾乎所有男孩子的夢想,雖然他從登陸伊始參加了幾乎所有的元老院對外戰鬥行動,但是對他來說總是不夠,好像沒玩痛快一樣。
現在的特偵隊的成員基本都是從陸軍和海軍陸戰隊選拔來的體能與射擊能力優秀的好苗子,但是由于一直以來大都缺乏營養,這些新加入的特偵隊員們幾乎都是營養不良,很多人都還是依靠霸王硬弓式地提升自身體力極限,幾乎是透支生命力,因而他們的素質遠遠不如元老隊員,算是前宅男的陽牧秦都要他們更強。不過從他們進入東方港以來,元老院的糧食供應還算充沛,所以此時他們的營養不良狀況正在改善,相信這些人在半年後身體素質将有質的飛躍。
摩托車一路開着大燈在大道疾馳,沿途沒有什麽居民,路邊的沼氣燈散發着明亮的光芒,把道路照得通亮。偶爾幾個居民聽到了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連忙讓開到了路的兩側。根據東方港交通法規,任何在這種軍用或者警用車輛前堵塞道路的人都将被送到勞動營勞動懲戒三天,所以沒有人敢在這些車輛前逗留,勞動營的懲戒可不是鬧着玩的。沿途負責疏導道路的交通警察在勞斯萊斯邊也立正朝摩托車敬禮,陽牧秦也不起身,隻是朝着這些交警微微點頭緻意。
特偵隊是元老院之劍,是整個元老院管轄區域裏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在多次對外軍事行動,特偵隊無一不是第一個到達戰場而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們使用的武器大多數都是從舊時空帶來的,不論是在射速還是精度都遠遠超過本時空的武器。因而這些穿着舊時空迷彩服的特偵隊員們現在被所有東方港市民以及所有軍種和警鍾愛戴和擁護,連許多未婚的女歸化民都對特偵隊隊員青睐有加,這讓大多數人都以能夠加入特偵隊爲榮。
不過此時西大道入口處指揮攻擊的土匪大頭目并不知道這些,他一直以來都在安南境内活動,前段時間聽說蠻軍被占城港打敗了,于是對于占城港的軍力有了認識。在新奕的鼓動下決定北進入武朝活動以避開占城港新軍可能的圍剿,由于安南的各部都不信任占城港的戰力,因而這些土匪以爲占城港的勝利僅憑的是運氣,所以對于他們的武器裝備完全沒有概念。加安南工部對東方港送來的武器批評的一無是處,所以安南境内的土匪們大多被誤導了,以爲東方港的武器裝備隻是驢糞蛋子外面光,因而他們打了東方港的主意決定來撈一票。
但是被機槍掃射了一通之後,他們倒是對這些東方港的武器裝備有了清醒的認識,一味地狂沖肯定是不行了,人家的這種連發火铳威力巨大射速又快到不需要停歇,自己的人去得再多也是被屠殺的份。他們于是立刻改變了進攻策略用人質在前面開路,自己則跟在後面隐蔽于人質的後面。讓他們想不通的是,如果換了是自己,有人用老百姓擋在前面根本沒有什麽用,這樣迅猛火力的武器隻需要一起打過去好了,不知爲什麽髡賊居然投鼠忌器不敢開火。盡管他們在心裏鄙視這群髡賊不是做大事不拘小節的,但是有這法子制約這些髡賊畢竟還是好事。
大頭目現在并不開心,不遠處髡賊的藍衣士兵已經越來越多了,從各個巡邏點趕來的士兵們手提着樣式一緻的步槍,許多步槍槍口還裝了明晃晃的刺刀,這讓他頗爲膽顫。他手下雖然有一千多土匪,但是使用的武器無不是缺乏保養鏽迹斑斑的,要是跟别人硬扛沒準一刀還砍不死一個人。眼前這些明晃晃的刺刀看去泛着寒光,想來威力肯定很大,這距離遠可以放火铳,近了直接用刺刀,無論是遠還是近,自己的人都是要吃虧的。他不由後悔起來,不該鬼迷心竅地聽信了新奕的鼓動跑來打東方港,自己這群烏合之衆們在這樣的精兵前根本是來送死的。
想到這裏他連忙左右環顧,這才發現新奕不知什麽時候早已跑掉了,正惱火,聽的城裏一陣轟鳴聲。這種轟鳴聲與他聽過的所有聲音都不同,不管什麽動物都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而且還能看到一大塊亮光從城裏駛來。
“這是什麽東西?”有土匪小頭目開始驚慌了,人類對于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一開始總是充滿了各種恐懼的,眼下這個會發光發出轟鳴的東西讓他們有些驚慌失措了。
“是啊!這是什麽?”眼下沒有任何一個土匪見過這樣的東西,算是當時跟着一路煙在東方港劫掠數月的土匪也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不過他們牢記一路煙的教誨,打不赢的話趕緊跑,不要在髡賊面前逞強。之前圍攻三個人死傷二十多人的教訓讓他們牢記在心,現在他們已經悄悄趁着其他的土匪不注意,偷偷溜到路邊然後逃掉了。
劉利華手裏拿着手槍,面對正在朝着自己緩步壓來的人質與土匪有些束手無策。要是按照他的想法,直接用機槍掃射可以了。但是按照元老院對外政策規定,不得濫殺無辜,不得侵犯土著尤其是無權無勢老百姓的生命财産安全這一條是所有元老院軍人加入軍隊都要發誓的誓詞,作爲元老軍官他絕對不能下達開槍的命令,更何況老媽次因爲自己要求屠殺所有俘虜揪自己耳朵的痛楚隐隐還能感覺到呢……
雖然不能開槍,但是不代表必須要站在原地讓人屠殺了,他把手槍放回槍套,拔出作爲指揮刀的巴頓劍,沖着身邊的士兵們一聲大吼,“所有人!刺刀!”
士兵們連忙從腰間抽出刺刀,裝在步槍的刺刀座,遠處還有更多的士兵正在往這邊趕,一邊奔跑着一邊抽出随身的刺刀在往步槍安裝。
大頭目此時也開始有些慌了,他當土匪這麽多年,很少有機會跟别的勢力真刀真槍的白刃戰。剛才雖然被機槍掃射了一通,但是那是在遠距離,現在雙方距離拉近了,拼的是氣勢了。誰氣勢足,誰能在白刃戰獲得士氣,别看自己的人還有差不多一百六七十号人,但是都畏畏縮縮地躲在老百姓的後面,而對面的士兵看起來不過三四十人,卻在大道的路口擺出了一副準備白刃格鬥的陣型出來,跟人家那嚴陣以待的架勢相,自己的人簡直烏合之衆還烏合之衆,真是人人得死貨貨得扔。
不過眼下還有更加讓他覺得不安的事情,對面那個轟鳴着發光的東西很快消停了,借着路燈的餘光,他可以看到大道入口左右兩側的三層民房樓頂開始出現了人影,雖然也不過十多個人,但是他本能地感覺到對面那些在房頂的人肯定不一般。
他的感覺倒是沒錯,基于防禦的便利,東方港的西大道入口處必須要全面封閉以保證不會被滲透,但是建築部門又沒有足夠的人力和物力來建設城牆,因此民房此時被作爲城牆來使用,這些三層的集體宿舍一棟連着一棟,把整個西面城區都給包圍在裏面了,間用厚厚的圍牆隔離着,城牆還好使,用途也更寬泛,隻是樓頂太薄,無法安置機槍與火炮,不然活脫脫是城牆了。特偵隊的二分隊不過十五個人,要是沖去拼刺刀肯定是拿着等量的黃金去換等量的糞土,于是這些裝備着輕機槍、自動步槍以及狙擊步槍的特偵隊員們被安排到了附近的居民樓樓頂進行掩護射擊,隻要等平民一跑開,這些特偵隊員會全力開火,保證讓這些土匪有來無回。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讓這些老百姓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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