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我們受到的教育在實際生活,尤其是我們來的時代普遍還是受到質疑的啊。”杜彥德聳了聳肩說道,“你覺得洗腦能洗多久?”
“杜執委請問你看過陳安之之類的洗腦教育光碟嗎?”蔣燕笑了笑問道。
杜彥德和旁邊幾個執委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當然看過,舊時空都是以這些人的‘成功’曆程來給公司成員洗腦的,想必在場所有的人都看過吧。”
在場的元老都笑了起來,紛紛表示看過。
蔣燕揚了揚細細的眉毛笑着說道“陳安之純粹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他根本沒有什麽成功可以去炫耀,唯一成功的是靠他的那張嘴吹噓自己,賣出了無數的光盤而已。最簡單的,你們喝啤酒的時候都看過啤酒瓶蓋吧?”
旁邊的元老們都笑着點了點頭,有的則知道了蔣燕要說的,直接說道“你是說那個青島啤酒吧?”
“沒錯,陳安之瞟一眼瓶蓋知道青島啤酒的瓶蓋居然是他們自己生産的,我不明白青島啤酒廠生産蓋子有什麽問題?難道啤酒廠的瓶蓋必須要由外面的承包商來生産才合乎利益嗎?另外,瓶蓋可是什麽都沒有的,他是用第六感看出瓶蓋是哪裏産的嗎?”蔣燕笑了笑繼續說着,“我們的舊時空充滿了各式各樣的騙子和虛假的成功者,用那些什麽根本說不通的狼性之類的宣傳給工人階級洗腦,讓你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瘋狂的相互競争、相互搶奪、互相排擠,讓人性充滿了獸性。讓那個舊時空充滿了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這是我離開舊時空的原因。”
蔣燕把筆記本翻到另外一面,在面瞟了兩眼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洗腦是很成功的。所以我們也要這樣進行洗腦,既然我們不能通過宗教來統治他們,那麽讓他們在内耗來消除對我們的質疑。”
“這個……”在場的幾個執委明顯腦袋沒能轉過彎來,蔣燕連忙解釋道,“我們首先需要提供的還是普通的教育,照樣是八百個常用字,基本的算數。”
肖競立刻沖蔣燕招了招手打斷了她的發言,“我覺得初級的幾何也得教,不然我那邊木器加工廠裏面隻要是涉及幾何方面的問題都必須要由元老進行加工,哪怕是初高數學不及格的元老照樣能做得很好。但是歸化民不行,基本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有時候出了一些加工很容易出現的纰漏都不知道怎麽補救,或者用錯誤的方法補救。所以我這邊的工人是一定要進行幾何方面的教育的,你們現在手頭有幾何教材吧?”
“教材倒不是太大的問題。”蔣燕兩手一攤,“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教師不足,現在師資力量不過十多人,要面對幾百個孩子的教育,同時還要對歸化民進行成人教育,前段時間根據軍隊的要求在軍隊還要開展夜校。我們現在僅僅是進行了八百字和普通算數已經是如此捉襟見肘,假如随後要進行的幾何,甚至可能還有物理化學的學科什麽的,那該怎麽辦?沒人了!”
肖競點了點頭,“你的境況我們很理解,對于本時空的土著而言我們是來自知識大爆炸的時代,後世的知識啓發者們這個時候連我們孩子的知識水平都不如,我們随便拿出點什麽科學理論都能甩本時空任何大科學家八條街。基于這個原因,我建議每個部門隻要是有需要培養對口人才的,都必須要派出專門的教師到學校開展專科教育,這樣的話教育部門師資力量缺乏的情況會有所減輕,同時還能在學校裏找到好的苗子。”
“如果你們能夠提供老師,那情況要好多了。”蔣燕笑了起來,“隻是不知道各部門的同志們是怎麽覺得的。”
“可是我們紡織工業暫時而言不需要這些技術人才啊,我們隻要熟練勞工可以了啊,”楊燦鈴有點着急,紡織部門原本隻需要熟練勞工足夠了,所以連她一起元老總共才三個人,要是這三個人裏面還要派出人去搞教育,這工作簡直沒法開展了。
“沒關系的,”張元連忙獻殷勤地說道“肖競隻是說需要培養對口人才的部門嘛,你們紡織工業部門不需要,暫時不參與這個計劃行了啊。”
“好吧,非軍事方面的彙報讨論到此結束了吧。”杜彥德看了看會議記錄,然後起身宣布道,“非軍事方面的同志們已經可以離場了。”
随着一陣推動桌椅的聲音,生産部門方面的元老起身離場,當最後一個關門後,李傑琦站起身來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這次武安村進剿行動我們共有12人傷亡,其炮兵部隊有六人在爆炸事故陣亡,剩下的六個是受傷的,其一個是爆炸被彈片打傷,其他的五人是在進入寨子後于新奕的車隊出逃時被撞傷或者打傷的,全部是輕傷,不影響繼續服役,傷亡情況是這些。戰鬥我們損失了一門飛雷炮、一輛彈藥車以及車的所有彈藥。另外1628步槍的刺刀有兩把在戰鬥損壞,一把遺失。一支步槍發生了炸膛、一支步槍因爲槍膛漏氣而損毀,幸而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報告完的他剛坐下來,旁邊的薛子良站了起來。
“陸戰隊這次有一定的傷亡,主要是在突破橋口的時候遭到敵人突如其來的的打擊而遭到的,二排二班的一名士官被打傷右胸落水,傷勢較重,現在仍在搶救;另外五名士兵輕傷,都是貫穿傷,處理傷口後沒什麽大事了。至于裝備損失情況,一支元老院步槍掉落在池塘,暫時沒有撈出來,另外還損壞了五把刺刀,還有一把随着步槍一起遺失了。陸戰隊彙報完畢。”薛子良敬了個禮坐下了。
林深河站了起來,“我是作爲軍工部門的對裝備使用情況進行觀察而參與這次行動的,戰鬥發生了這樣的事故讓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但是由于炮管已經完全損毀,而且在場的炮手全部當場死亡,很難分析出爆炸發生的原因。損毀的飛雷炮已經拖回工廠,不過分析事故原因可能需要較長的時間。”
“那麽我想問下,”楊銘煥沖林深河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飛雷炮出現這種事故後我不得不有點擔心海軍的火炮,你們在艦艇也是用的飛雷炮嗎?”
林深河搖了搖頭說道,“飛雷炮發射時會産生大量的火焰,如果我們的驅逐艦或者巡洋艦還能一用,但是如果用在風帆船隻極有可能點燃桅杆的帆索造成火災。所以船隻能使用高膛壓的平射炮或者現在正在使用的彈簧炮。彈簧炮因爲發射原理完全不同,所以即使是發生事故也會正常發射,這請海軍的同志們放心。”
“那麽短時間内飛雷炮的事故原因找不出來了?”杜彥德有點心急,今天袁振力與何滾龍又一次向南進行了一次偵查飛行,根據他們的彙報,南蠻此時繞過了山港,長驅直入浩浩蕩蕩朝着占城港開來,戰兵人數至少在一萬人左右,看起來對占城港是志在必得。憑占城港那五百新軍想要守住基本是天方夜譚,别說手裏的是連膛線都沒有的元老院步槍,算是有機關槍,估計守住也夠嗆,所以此時必須要做好援助占城港的準備。而大炮在現代戰争号稱戰争之神,如果救援之戰因爲害怕事故無法使用,那麽是自斷一臂。
“倒也不是,”林深河打開手頭的筆記本,翻了兩頁然後看了看說道“我需要調一個元老到軍工部門來幫忙分析這次事故。”說着把筆記本遞給了杜彥德。
杜彥德低頭看了看,面寫着“任雪峰”。這個任雪峰他熟悉得很,第一次會面時任雪峰還在一家國際貿易公司裏擔任一個高得讓他感到亮瞎眼的職業,拿着五位數的月薪,這個祖籍武漢、國際關系學畢業的碩士此時二十歲,一米八的身高,一口的英語說得溜溜直轉。任雪峰在大學裏還輔修了日本曆史與日語,倒不是爲了熟悉av劇情,而是爲了想要寫一本穿越日本戰國的小說,不過後來卻發現有機會真的投入到穿越來,于是義無反顧地參與到這個傳般的穿越大業來了。
杜彥德還記得任雪峰在一開始時堅決要求加入軍事組,在軍事組的多次挑選卻都被刷了下來,原因是他的體能遠遠超出了普通軍事組的需要,但卻北緯的要求又低了一點,高不成低不的他最終幹脆加入了貿易組在裏面混日子。
“這人有什麽特别嗎?”杜彥德不由得問道。
“很特别,”林深河點了點頭,“這個爆炸事故要分析出原因來的話,恐怕必須要他的幫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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