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一個士從面走下來,薛子良認得這是二排的,排長之前身先士卒在木橋被羽箭射傷已經被送到後面去了。匕匕小說}“首長,四樓沒有人!”
“什麽?”薛子良剛剛做完人工呼吸,還有點發懵,新奕怎麽可能不見了呢?這個土豪總不可能有遁地之能吧?“你帶你的班到下面搜索一下屍體,所有人員繼續保持對這個湖心島的包圍,不許任何人員進出!”
看着士敬了個禮轉身帶着自己的班下樓去檢查屍體了,他不由郁悶地在第三層轉了兩圈。第三層裏除了他和兩個在一旁的傳令兵之外,是剛剛被救下來的女人和兩個小孩,現在他們三個緊張的擠在一起,女人的一雙小腳穿着高高的鞋子,看得出來正在瑟瑟發抖。
“你們不用擔心,我們不會随意殺人的。”薛子良跟他們講解了一下元老院軍隊的俘虜政策,爲了防止他們聽不懂這帶着老美腔的普通話,一旁的歸化民傳令兵還特地翻譯了一次。出乎意料的是女人反而沒有恐慌的表情了,隻是連忙跪起身來對着薛子良連連磕頭,口連呼恩公,把薛子良和旁邊兩個士兵弄得莫名其妙。
“小女子本是蘇州人,被人販拐賣至明州,幾經輾轉至此,後被新奕買來,雖受寵幸,但卻自小骨肉分離。方才新奕讓小女子和兩個少爺吊,以緩諸位大王之步伐,卻不想大王竟然能爲少爺之生死施展神通,讓少爺死而複生,小女子在此先謝過恩公。”
“我去?”薛子良感覺相當無語了,“居然能夠讓女人和孩子吊來延緩我們的步伐?這還是人做的事嗎?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女人想了一陣,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點了點頭,一字一句地對薛子良說“恩公,小女子願意向諸位交出新奕此人,但求給小女子與二位孩子一條生路。”
薛子良點了點頭道“我們不是嗜殺之人,隻要你們身沒有血債,自然不會受到傷害,這個我可以以元老院的名義保證。”
女子連忙向他磕了個頭,然後毅然起身,施施然向着樓下走去。因爲是小腳,她走路的步伐不大,在樓梯如同飄過一般,讓薛子良這看慣了穿着高跟鞋噼裏啪啦一路昂首挺胸的女性姿态的覺得眼前一新,不過他轉瞬間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雙小腳,不禁打了個寒顫。在美國的一些博物館裏他倒是看過有關小腳的不少資料,此時在這裏看到了小腳的真實體現,頓時無數讓他覺得惡心的資料翻飛在大腦間,連忙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去。
女子帶着薛子良和幾個士兵一起到了一樓,七轉八轉地到了一間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别的房間前。
“這是新奕的書房,平日裏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小女子也隻是偶然間才到此來過,如果新奕要逃出去,怕也隻有此處一條路而已。”女子指了指房間,退了開去。
薛子良和幾個陸戰隊員走進房間,房間的門斜着挂在門框邊,之前應該已經被搜查的士兵一腳踢開過了,房間橫七豎八地翻倒着房間的書桌、凳子、書櫃什麽的,牆還挂着一幅堂,還有幾張字畫挂在一邊,倒是沒有看到什麽特别的。
“尉同志,我覺得……這不大可能有人能藏在這裏吧?”旁邊的一個士兵在屋裏環視了一圈。
薛子良環顧了一周,總覺得有點别扭,但是卻又想不出來什麽導緻的别扭,此時在裏面轉了好幾圈,卻絲毫想不出來,隻得又走了出來。
一樓大廳裏躺在地幾個沒死的俘虜此時也已經徹底斷了氣,畢竟刺刀這東西雖然有殺傷距離的限制,但是在戰鬥被刺刀戳了而沒有得到及時救助的家夥很少能生還的。
“繼續保持封鎖,這棟房子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他吩咐了一句,走了橋。由于沒有找到新奕,他還是有些不甘地回頭望了一眼,是這一眼,他不由得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剛才自己進去過的書房在屋子的西面,自己這個位置看去,屋子外面的長度要在屋内看到得長度要長一些。
“站住!”他連忙沖正在往外走的士兵們大聲喊了一聲。讓手下們好一陣雞飛狗跳的,紛紛端起步槍四處打量。
“張阿大,帶你的班跟我來!”薛子良一邊喊着一邊暗暗驚,自己之前還記不住這個班長的名字的,偏偏此時喊出來要多順口有多順口,張阿大此時也不含糊,連忙沖着後面的士兵們打了個手勢,立刻跟着薛子良往房間裏沖。
薛子良帶着人沖進書房,對着這磚木結構的房子是一通猛踢,很快發現了一段一米多的牆是空的,必定是有暗門什麽的,肯定需要從外面開啓。不過他們根本不用考慮尋找開啓暗門的開關,很快幾個士兵在張阿大的帶領下從院子邊柴房裏找出了幾把斧頭,直接開始在牆劈砍起來。
果不其然,幾下劈砍下來,牆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洞,接着是一群士兵一陣拉扯,直接把這塊空牆給扒倒了,從空洞裏一陣涼風吹來,讓一群士兵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竟是一條向下的通道。
幾個士兵向下張望,薛子良連忙制止,正在他們把頭縮回來的一瞬間,又有兩支羽箭從裏面射出,其一支還紮穿了一個陸戰隊員的軍帽。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還可以争取……”喊話的士兵話音未落,又是兩支羽箭飛出,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才堪堪躲過了這兩箭。
“手榴彈!”薛子良沖着旁邊的士兵打了個手勢,士兵們從口袋裏掏出幾枚手榴彈。
這是元老院軍工體系的葩作品,自打開始設計時是打算用鑄鐵外殼做手榴彈的,但是卻發現黑色起爆藥的威力不足,很多手榴彈爆炸後要不是一分爲二,或者是分成極大的好幾塊,很難對目标造成有效殺傷。于是軍工部門把眼光轉到了竹子身。這種竹殼手榴彈威力也很小,所以竹殼外面被套了預制破片的薄鐵皮以保證殺傷力,這種手榴彈因爲裝藥起爆力的先天不足,殺傷力始終非常有限,最多隻能保證在三米半徑内發揮作用,還需要用火預先點燃,如同舊時空玩雷鳴鞭炮炸魚一般。一部分軍事組的元老經常調侃這種手榴彈還不如舊時空的雷鳴鞭炮,起碼雷鳴的引信點燃後燃燒的速度還是可控的,而這群穿越衆盡管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卻沒有一個造過鞭炮,制出來的引信有的燃燒迅速,有的半天都點不燃,簡直是集假冒僞劣産品之大成。不過這個問題倒是在幾個小販的到來而得到了解決,這幾個小販是從安允城販了鞭炮過來出售的,這些鞭炮的引信相當不錯,燃燒速度均勻,所以當天晚特偵隊突襲了這家鞭炮鋪,把老闆全家老小一股腦抓到了東方港,在一陣洗腦和淨化後,這全家成了軍工部門的重要成員。
不過盡管如此,因爲燃燒引信始終還是有受潮或者燃燒速度的影響而不可控,所以根據操典,投擲到這種狹窄空間的手榴彈至少要有三顆,以防止燃燒速度過慢而被敵人拔掉或者熄滅。此時洞口的陸戰隊員們叽裏咕噜丢進去了十多顆手榴彈,裏面的人雖然不知道丢進來的是什麽,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隻聽得裏面一陣混亂,又是驚叫又是踩到東西滑倒的聲音,很快在一連串爆炸聲歸于平靜。
接着薛子良從口袋裏取出手電筒和手槍,第一個走了進去。他們首先翻看了被炸死的兩個頑抗之徒,盡管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但是根據他們的穿着和體型,肯定不是新奕。薛子良長噓一口氣,向前張望,這是一條長長的隧道,寬約一米五,高兩米,根據隧道兩側傳來的濕氣和前進的方向,這是直通到湖底的,前面沒有風吹來,大概是通往某個密室的吧。
很快隧道延伸到了一個門前,跟着的幾名士兵很快打開了房門,所有人直接被驚呆了,這裏如同阿裏巴巴四十大盜的寶庫一樣,堆滿了金銀财寶和各種稀東西,遠處還有七八個大水缸,以及許多堆放在一張桌子的許多幹糧鹹肉什麽的食品,看來如果沒有被發現的話,剛才隧道裏被打死的兩個人和新奕至少能在這密室裏生活一個月還有多。另外一側的桌子還有許多的書信,新奕打開來看,面是一些看不懂的字,聽旁邊識字的幾個之前當過海盜的歸化民說這是海盜的書,有幾封還是鍾斌的,另外還有劉香鄭芝龍等人的。
“我去,這難道是海盜的銷贓窩點?”想到這裏,他不由四處張望,同時對手下士兵下令道“這裏的東西全部封存,誰也不許拿,四處搜查,看看有沒有暗門什麽的,這既然是海盜銷贓窩點,必然還有其他暗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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