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陸軍組建時并沒有統一的制服,陸軍部向所有的元老征集軍服設計方案,結果軍事愛好者們踴躍投稿。當這些雪花一般的設計稿堆積到陸軍部的這幫元老面前時,所有人都不得不搖頭歎息,這一大堆的各種軍服方案仔細看來也不外乎那麽幾種美式、二戰德式、蘇式、英式,然後是那些華麗的滑膛槍時代的舊式軍服。美式軍服又分爲現代美式與二戰美式,這兩種設計很快被槍斃,美式軍服身的口袋太多,容易挂住步槍的一些關鍵部位造成走火;二戰德軍軍服雖然很适合,但是生産工藝也不簡單,對于布料的要求很高;蘇式軍服雖然制作不難,但是實在也太難看了,無論是現代俄軍還是二戰蘇軍軍服,都不怎麽适合,尤其是那跟蘑菇蓋差不多的超大的大蓋帽,很不招這幫元老待見,所以也和二戰德軍軍服一起被槍斃;英式軍服也很适合,但是還是料子的問題,同樣被槍斃了。
至于那些是軍服,一個一個華麗,簡直是直接挑戰了這幫元老院服裝部門的制作能力。且不說這熱帶地方找不到地方去弄熊皮做帽子,算是弄到了熊皮,誰能戴着熊皮帽子在熱帶作戰呢?這還根本輪不到開戰要先暑死掉一批才行啊。
很快65黨力排衆議脫穎而出,65式軍服是相當适合此時的元老院軍隊的,因爲此時的陸軍既沒有土著士官更沒有土著軍官,現在在齊步前進的土著們除了士兵是士兵,軍事組的元老此時承擔了從士官到軍官的全部職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陸軍操典此時還在編撰,士官和軍官教材的編撰計劃還在拟定,更不要談士官學校和軍校了,所以這種兩個口袋的軍服非常适合裝備這支軍隊。
布料很好解決,此時楊燦鈴的紡織廠每天織出的各種棉布堆積如山,她的工人們每天都在刷新生産新紀錄,隻要棉花和亞麻料供應不斷,布料的産量能夠源源不斷地提供給穿越衆自己使用和對外進行交易;裁剪也不是問題,何滾龍的妻子雪漫此時已經升任服裝廠的負責人,這個在舊時空是個絲毫不起眼的服裝設計師的年輕女人因爲在舊時空找不到升空間,每天憋屈在一個狹小的設計室裏作着一些被沒眼光的司斥爲“沒有人會喜歡”的服裝設計,最終聽說丈夫說起有這麽一個機會開創一個屬于自己的新世界的機會,她毅然堅定地跟随丈夫一起參加了穿越。穿越衆的服裝廠是建立在後勤組帶來的十台縫紉機的基礎的,杜彥德雖然要求要帶這些設備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使用這些設備,此時既然有人能夠熟練使用縫紉機,自然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服裝廠的負責人了。眼下這個有着足夠的工作熱情在自己熱愛的崗位瘋狂工作的女人帶領下,一批女性歸化民此時已經能完全熟練地操作這些縫紉機,不光是這些軍服,連歸化民新生服此時都是她們的提供的,并且數量還遠遠超過了需要,正愁産能過剩呢。
那麽陸軍軍服剩下的最大問題是染色問題了,因爲石力的化工組此時還是停留在紙面的,帶來的所有化工設備爲了防潮此時已經被轉移到了遠離海岸的煤礦附近,但是卻因爲缺乏原料而無法進行生産,全都躺在倉庫。既然化工原料無法生産,自然化學染料問題不要去指望了。既然化學染料無法解決,那麽隻能使用大自然能夠獲得的染料了。很快靛藍落入化學組人的視線之,石力在孫清的帶領下在叢林邊緣轉了好幾天,終于找到了不少蓼藍以及菘藍、木藍、馬藍等含有吲哚酸成分的植物葉子。化工組的同志們把這些葉子堆積在水缸裏,發酵幾天後,等其成爲黑色土塊狀,再用臼搗實成球靛,最後加入木屑和石灰以及碾米剩下的麸皮,加水拌合加熱到三四十攝氏度,很快成爲了藍色不溶性靛藍。
但是用這些染料給布匹染色後發現這種效果很糟糕。于是石力又帶人去查閱了大圖書館裏的資料,這才發現原來染色時需要用酒糟發酵,讓發酵的氫氣和二氧化碳将靛藍還原成靛白,靛白再給白布染色,空氣氧化後才能顯出藍色來,這是春秋戰國時期已經開始使用的染色方法。不過還有一種印度于公元前100年開始使用的方法,步驟與酒糟法差不多,但是他們的發酵材料是——尿。
本着兩種方法都試試的想法化工組同時進行了這兩種發酵材料的染色法,最終尿發酵法獲勝……效果差不多的情況下,尿還是酒糟容易得到一些。孫彬現在對于酒糟看得死死的,天天恨不能抱着睡覺了,這可是他專門留着喂豬的,要是都叫人拿去染布了還不得郁悶死。雖然減少一部分尿會讓他的堆肥計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好歹堆肥……那是個長遠計劃,相較之下他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酒糟。
現在士兵們穿着的是藍色的65制服,一個個穿着高腰的帆布靴子,打着帆布綁腿。要不是背着陸軍标準背簍以及紮着的是元老院武裝帶,頭又戴着濃濃80鋼盔風味的藤盔,這真的可能會被舊時空的人當成是工農紅軍了。更不要說這些士兵此時正跟着元老士官們唱着歌呢。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着祖國的大地,背負着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我們是人民的子弟,我們是人民的武裝……幾百個男人整齊地唱着這首幾乎每個軍事組元老都會唱的歌曲,雖然南腔北調,卻依舊那麽雄壯威武。尤其是最後那句“元老院的旗幟高高飄揚”時所有的士兵都在高聲喊着,還有許多士兵摘下頭的頭盔在手裏向着空揮舞。讓這打量海賊隊伍的幾個“俘虜”不由得一陣沒來由的緊張,連連左顧右盼,這才發現隊伍的間走着不少的旗手,這些旗手是各個連的掌旗手,連長有權力選擇連旗的樣式和連徽。于是乎這次出來的兩個陸軍連用的不同的連旗。第一連連長名叫何嶽,何嶽是大票倉之家何滾龍的父親,退伍軍人,曾經在西部參加過鎮暴行動,也是有作戰經驗的。之前一直在馬林明手下開工程機械,聽說陸軍擴軍後申請調動到了陸軍,因爲其實戰經驗在這有限的軍事組幾乎無人能及,所以順利地當了陸軍第一營第一連的連長。他是個骨頭裏充滿了軍人傲氣的人,他選擇的連旗完完全全是解放軍軍旗,五角星裏的八一要多顯眼有多顯眼。至于連徽也是直接讓肖競在木材廠用木頭給他車了一個八一軍徽挂在面。至于第二連,連長是趙勇,這個退役的武警士官此時被趕鴨架,成爲了連長,他平時也沒有什麽熱愛的,愛看二戰的電影,對于裏面的蘇聯紅軍熱愛非常,此時連旗是活脫脫一面蘇聯紅旗,至于連徽也是毛子的軍徽。不過他手下卻有一個極其跟他不對付的家夥——劉利華,劉利華是個标準的崇拜二戰德軍的家夥,登陸日當天他甯可自己摔了一嘴沙也不願意讓那面卐字旗栽倒在沙灘。他進入軍事組的最大願望是能夠有一天能夠把卐字旗當成自己的連旗高高舉起在開進的方向,但是卻在一次演習輸給了趙勇,自己隻是成爲了一個排長而已。
不過這時的劉利華也不是那麽不開心,他此時左袖口縫着“大德意志”的袖标,胸口挂着一個步兵突擊章,以彰顯自己已經是個合格的步兵了。他的胸前沒有挂任何的勳章,因爲他此時覺得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功勳來挂任何勳章,盡管佩戴任何勳章都是個人行爲,不會得到元老院的認可,他也堅決要在參加第一次戰鬥後再給自己佩戴勳章。
此時的陸軍士兵們的歌剛剛唱完,突然後面響起了了海軍陸戰隊的齊聲歌唱,這歌聲竟然間蓋過了陸軍的聲音。
鷹掙脫枷鎖,他的生命和崇高的榮譽注定爲神之眷顧。他尊享元老院的擁戴和曆史的崇拜,他以力量維護和平,他展翅飛過二百年時光。從北非海岸到東沙,神護佑着軍團年複一年,劍閃神光,槍燃聖芒,赤手空拳亦有帝的力量。神聖、強大,天生殺手,魔鬼訓練。永遠忠誠,絕不放棄,戰争伊始,狼兵出擊。我是海軍陸戰隊,我是殺人機器。火光閃爍之間讓你血流如濺。不要懷疑,這是我的地盤。當你奔襲而來我得意地微笑。因爲勝利是屬于我的,我是一流的殺手,帶來死亡……
陸戰隊之歌的詞和曲子很多地方并不适合,但是被這群陸戰隊的士兵們齊聲唱出來卻依舊能體現出陸戰隊的殺氣來,這在薛子良得意的笑臉和陸軍軍官黑着的臉明顯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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