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看到敵人已經進入了射程,左右環顧了一下,身邊的士兵都很緊張的把步槍抱在懷裏,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對面,有的則左右打量和身邊的人說話試圖減緩心理壓力,更多的是扭頭看向魯,等待着他的命令。他不由吞了一口唾沫,看了看一旁并駕齊驅的公主。公主沖他點頭鼓勵地一笑,魯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樣,把自己的巴頓劍拔了出來,沖天空一指,然後重重向下一揮,“第一排開火!”
第一排的第一班的十一名士兵首先扣動了扳機,槍口噴出的硝煙頓時彌漫起來,幾乎有點遮擋住了後面士兵們的視線。發射完的士兵立刻蹲下,開始清膛,然後倒入發射藥,壓實……此時,第二班的士兵們開火了,又是十一發子彈掠過一百米的距離,直接撂翻了還在發愣的蠻兵們。
誰也沒想到這些安南人竟然能夠在這一百多步的距離打到自己,雖然每次隻有十幾個人開槍,但是兩息之間已經發射了兩次,直接撂翻了這邊驚愕的蠻兵們。讓他們更加吃驚的是,對面的這些安南人不僅隻是發射彈丸,還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如同雷聲一般。這些蠻兵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武器,都紛紛被雷聲所震懾,最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是他們自己的坐騎,這些恐龍被這些雷聲一般的聲響所驚擾了,紛紛吓得扭動身體,試圖把身的騎士甩下身去。慌亂間一頭雙足恐龍甩下背的蠻兵轉身向後逃去,旁邊幾頭恐龍也跟着逃了開去,一陣紛亂的腳下這些蠻兵紛紛被踩死。
蠻兵的指揮非常憤怒,他身下的這頭四足的大恐龍身長足有六米,大概也是久經戰陣,此時還悠閑地在陣後吃草,看到這個情形,這頭座騎向後看了看,然後繼續悠閑地吃起草來。蠻兵頭目此時舉起手的長刀,對着前方的新軍一揮,大聲喊了什麽,然後這些蠻兵稍微楞了一下,接着他們揮舞起武器開始向前沖鋒了。
一百米的距離并不長,此時的蠻兵們全速奔跑的速度也不怎麽快,大約需要二十秒才能跑到新軍陣列面前。蠻兵們此時信心滿滿,平日裏他們遇到安南人的抵抗時,隻需要對着一沖鋒,對方逃跑了。不過這時随着一聲大吼,“齊射!開槍!”對方的三個陣列同時冒出硝煙來,接着是刺耳的槍聲,遠之前兩次齊射規模要大得多。這次的三十發子彈直接讓沖鋒的蠻兵們倒下了一大片,因爲他們實在擠得太緊了,導緻有的子彈擊穿了前面的軀體後又打了後面的蠻兵。
蠻兵首領緊跟在沖鋒陣列後面,正待發出命令,忽然覺得身下的坐騎有點不對,低頭一看,不知道自己的坐騎一隻眼睛被對方的紅衣兵打了,鮮血飙出去很遠,染得前面幾個蠻兵滿背都是鮮血。
現在跑在最前面的蠻兵基本都已經被打翻了,他們很多人直接被打穿了身體,正在地翻滾着哀嚎,一些直截了當被當場打死,沖鋒陣列前躺了一地的軀體。後面沖鋒的蠻兵此時也顧不得停腳,隻是瘋狂地加快步伐向前沖鋒,試圖在對方再次發射之前沖到對方面前去,紛亂的腳步直接從這些倒黴的傷兵身踏過,很多傷兵直接被踩死了。
但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在三段擊面前算是吃了癟,紅衣步兵們此時絲毫沒有停歇,隻見剛剛放完槍的士兵立即半跪下身來開始清膛裝彈,第二列的士兵舉槍對準沖過來的蠻兵直接扣動了扳機。
這些蠻兵實在是擠得太緊了,這六十發子彈讓至少七十多個蠻兵直接翻倒在地。與此同時,後面等着突擊的恐龍騎手的陣列突然發出一陣嘶鳴,兩頭恐龍搖了搖身體橫着倒了下去,旁邊的幾頭四足恐龍再也控制不住,橫着向兩旁逃去,恐龍龐大的身軀直接踩踏着混亂的蠻兵往外跑,被踩到的蠻兵不是當場踩爆了腦袋,是踩爆了肚子踩斷了腿。這一下造成的傷亡遠挨槍的傷亡要大多了,一百多個蠻兵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有的無力地擡着頭看着自己被踩爆的肚皮哀嚎着死去,有的則是抱着被恐龍踏斷的腿腳在地滾來滾去的。
前面的蠻兵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回頭看見後方血花四濺哀嚎連連,一頭又一頭的巨獸正在人群跑來跑去的,一看是受到了驚吓。他們紛紛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想看看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時蠻兵的陣列已經逼近到了五十米,這時候新軍士兵們根本不需要瞄準了,對着沖過來的人群摟火行,此時一槍打死兩個蠻兵都不算是新事情了。
随着第三列士兵的齊射,又是一群蠻兵歪七扭八地躺在了地,間隻剩下了大約兩百左右的蠻兵,他們此時都懵了。前面沖過去的人死傷很慘重,自己都親眼看着呢。而後面那些久經戰陣的巨獸此時也是被吓得滿戰場亂跑,而且是在自己的陣列亂跑呢。随着傷亡人數的快速升,這些蠻兵都茫然不知所措地望向指揮的位置。此時指揮也是苦不堪言,他的坐騎此時已經開始向狂化狀态發展,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了,前方的士兵傷亡相當慘重,至少十個裏面死傷了六七個,而後面則是被自己同隊的巨獸在亂踩,死傷甚至還超過了沖鋒的士兵。
随着一陣嘶鳴,他身下的這頭恐龍終于徹底發狂了,它一邊嘶叫着一邊往地一滾然後爬了起來往後逃去,背的三個蠻族人一個被當場碾死,一個被碾斷了一條腿,指揮官此時則被缰繩挂住了腿,被奔逃的恐龍拖着一路向後跑去。雖然這些蠻兵毫無人性,但是畢竟還是人,被這種龐大的巨獸拖着在樹林裏跑,結局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沒幾下他先撞了一棵樹,折斷了左手,然後扭頭撞到了樹幹暈了過去,随後再被另外一叢灌木勾了一下,連聲都沒吭一聲轉眼整個軀體被直接拉扯成了兩段。
此時第一列的新軍士兵裝填已經完畢,他們站起身來對着這些猶豫間不知道是沖還是逃的蠻兵再次進行了一次齊射。蠻兵們此時既沒有了指揮,又完全失去了鬥志,紛紛抛下手的武器向着來的樹林逃去。
魯一看,轉過頭來得意地沖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公主眨了下眼。公主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沖他點了點頭。此時的魯心豪情萬丈,這可是自己指揮的第一場戰鬥,三百步兵對五百敵人,其還有一部分騎兵,這樣的戰鬥在全面戰争打赢也不容易的。但是自己這邊居然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他簡直快要想把自己喻成亞曆山大、凱撒、拿破侖了。想到這裏,魯一拉馬的缰繩,馬驚叫着前蹄一跳,弓起身來,魯大聲喊道“槍刺!突擊!”
士兵們紛紛從腰帶的刀鞘裏取出了槍刺,裝在了手元老院步槍的槍口,随着士官們的大喊,這些士兵們一起平端着手的步槍沖了去。
這些蠻兵一看這些穿着紅衣的殺神們沖了過來,更是吓得屁滾尿流,一個個撒丫子狂奔,轉眼間剩下了滿地的死屍和傷員。因爲元老院步槍使用的是雙刃的槍刺而并非三棱槍刺,所以這些新軍士兵們沖到蠻兵的陣列絲毫沒有再沖鋒,而是摘下槍刺開始割起地屍體和傷員的腦袋來。傷員們吓得一個個屁滾尿流,平日裏趾高氣揚的樣子此時煙消雲散,這下他們真實體驗了平日裏丁口們的腦袋和軀幹肢體被砍着玩的感受,但是此時也完全沒有人會來保護他們的權益,隻有一把把閃亮的刀刃在他們的脖子邊下揮舞,碰到難割的甚至是兩三個步兵按住掙紮不已的傷員,由其一個用力地割着傷員的脖子。
“日内瓦公約還得幾百年才能出來呢……誰讓你們之前做得缺德事太多。”看到割頭大會的魯不由地嗤笑了一聲,然後轉過頭跟公主聊天起來,他此時絲毫不擔心公主會露餡,因爲連公主身邊的幾個親衛此時也擁前去搶割人頭去了。
公主如今真是兩眼都是小星星。她知道這些元老院軍國利器威力巨大,也聽錢龍舟和魯多次吹噓這種“排隊槍斃”戰術是如何能夠發揮巨大的戰鬥力,如何能夠摧枯拉朽一般地擊敗敵人。但是此時眼睜睜看着五百多蠻兵的進攻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被打殘,她不由得呼吸都急促起來。這代表什麽?強大的戰鬥力代表着在安南國的話語權,她因爲是個女人,掌管這占城港已經被無數的官抨擊過。自己的父親沒有兒子,今後的國家權力交給誰?如果交給自己,那麽下面的官武将必然會怨聲載道,沒準還會起兵反叛,但是面前有一支如此強勁的新軍在手裏,掌管國家權力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将來拓土開疆不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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