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那小子目光黯然,“都是我們大哥叫我來參加的,他說幹了這一票,肯定每個人都有一百萬,我大學畢業三年了,一直找不到什麽工作,去工地做小工人家也不要,有天被大哥帶人搶了,聽說我的遭遇叫我跟他一起幹,要我跟他劫富濟貧。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小說閱讀最新章節”
“拉倒吧,這是違法,劫别人的富濟他的貧。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相信這些玩意兒,我這裏有一千塊,你趕緊放下槍,拿着開車離開這裏,好好過你的人生,不要再幹這種蠢事了!”說着杜彥德左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錢來遞去,但是右手一直不敢停止瞄準。
“哥,你真的能放我走嗎?”匪徒充滿哭腔地問道。
杜彥德緩緩放下右手的槍,45度朝向地面,同時又把錢遞去一些。“大學畢業,你家裏供養你學容易嗎?你知道你這罪算是從犯,也起碼是三年以十年以下,你手拿了槍,起碼是十年以了,最高還可以判到死刑。你覺得值得嗎?”
“居然這麽崩潰了……”杜彥德無語地看着那小子把霰彈槍往地一丢雙膝跪地抱頭痛哭。原本他還真做好了如果還不能說服找機會分散注意力争取爆頭的。
“拿着吧,小子,我說話算話,趕緊開車走人,我當沒見過你。開間那輛,前後兩輛的位置較好說得清。注意到了前面找個地方把牌照遮擋的取掉。”杜彥德遞過去那一沓錢,然後催促他趕緊開車走人。
目送汽車離開後,杜彥德從随身挎包裏找出幾根尼龍紮帶,狠狠地把望風的和頭目捆了起來。然後再次打電話報警。
警察例行公事地一大群人驅車趕到現場,又是筆錄又是照相,拿着尺子這頭量到那頭,杜彥德目無表情地按照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說清楚,然後二人又被帶到刑警隊做了筆錄,在二人被詢問了半天後才走出公安局大門。
“陳老闆,我算是被你坑了,你瞧,按你的說法我們現在都應該在回程的路了,結果咱們還在半道,汽車也被扣了,現在怎麽辦?”杜彥德滿臉郁悶地指着天發牢騷。如今他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深深體會得到時間是金錢的他被整整扣留了十二小時,孫彬那邊還不知道進的些什麽貨呢,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參考一下才對。好在趕在警察到來之前他從有槍的三個人身還搜出了幾十發各式子彈和彈匣,連同霰彈槍與手槍一起藏到了蟲洞那邊黃老爺的後院裏,居然這麽長時間丢在後院地的手提箱都沒有人挪動過,估計那些家丁小厮仆役們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剛才警察詢問武器的時候,杜彥德一口咬定隻開了四槍,第四槍還炸膛了,那支槍管扭成麻花的54還在那裏丢着呢,地的彈殼也在那裏,警察數來數去也沒能找出破綻來,盡管明知有槍下落不明,可是在這兩人身翻遍了也沒有看到,最後也隻好放人,讓一群警察在現場趴着到處找。
“杜老闆,我服了你了!那種情況下還能抓住機會出手,槍法還這麽好,你是特種兵吧?”陳樹松滿眼小星星地拉住杜彥德的手不停地搖晃着。
“我不是特種兵,我隻是喜歡槍,平時有支塑料的bb槍在家沒事瞄着打而已。打多了也準了。”杜彥德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時間。“我們現在怎麽去海?”
“哦,杜先生,對了,我的那些東西還在車嗎?要是被管停車場的人偷了怎麽辦?”這個時候陳樹松才想起關鍵性的問題。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東西安全的很,隻要我還在,東西還在。不過麻煩你快點想個法子,你的寶馬肯定是被當成涉案車輛扣留了,至少半個月内是拿不出來的。你得想個法子去海趕緊把東西脫手了。”杜彥德滿臉不耐煩的說着。
“放心啦!杜先生。今天下午三點前一定可以到。”坐在租來的吉利車裏,杜彥德不停地向着車外翻白眼。這輛車是租車公司僅剩的一輛在公司的車了。外面的油漆有的地方剝落了不說,窗戶還得頂住一邊才能搖搖下的,坐在車裏聽得到車子開動時發動機的轟鳴,甚至有時還能聽見離合器裏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在被各種“樂器”合奏的轟鳴聲熬過了六個小時的杜彥德總算在爆發前到達了金交所的所在,故弄玄虛的他特地找了個地下停車場,讓他把車停下下車走到遠處,然後才把裝着貴金屬的箱子丢回汽車裏。
“杜先生你這是怎麽弄得?你身怎麽能藏下那幾百公斤的東西呢?”在一旁轉個不停的陳樹松不停地打量着他下下,讓他一陣很是無語。
“我說陳老闆,這事情你不要再追問了,不然的話我保證下次的黃金我肯定出售到這裏來,這裏的收購價還你的高好幾塊呢。”杜彥德隻能指了指頭頂的價格牌以此終止好的陳老闆。
陳老闆果然立刻閉嘴,遭遇了這麽大的事情,不僅保住了命,自己的黃金連一克都沒有損失,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總不好意思再添麻煩了。畢竟賺到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隻是那副愣生生把問題憋回肚子的表情把杜彥德都逗樂了。
“杜先生您好,您的兩個箱子的黃金是105050克,鉑是121405克。請确認一下。”杜彥德仔細看了看稱重的數據,确認無誤後,漂亮的女工作人員繼續說着,“今天的金收購價是268元一克,鉑的收購價是是298元一克。”
女工作人員很快報出了合計價格。“分别是28153400元與36178690元,總計爲……”她快速地在計算器按了幾下。“64332090元,我們對于大宗交易的客戶優惠,特此減免了部分手續費,隻需要收取倉儲和熔煉費用總計一萬五千元。所以我們即将交付您64317090元,請問您是需要現金還是轉賬呢?”
杜彥德不自覺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腰包,擡頭苦笑了下,“我覺得我這包是不可能裝下這麽多錢的,轉賬吧。”
走出金交所的杜彥德轉頭看向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陳老闆,“對了,你昨天幫我熔煉了那些東西,需要多少勞務費呢?”
陳樹松立刻雙手直搖。“不要啦不要啦,您真是太客氣了,要不是您昨天仗義相救,我今天肯定被裹在白布裏送回去啦,我謝謝您還來不及呢,哪敢要辛苦費啊?人家會戳我的脊梁骨的啦!”
“規矩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我要是不給隻能說我素質太低,說吧,是多少?”
“這個……”陳樹松略一遲疑,剛準備開口被直接打斷了。“你千萬别說看着給,少給跟不給是一樣的,是多少是多少。”杜彥德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機。
“行!杜老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陳樹松說着報了銀行帳号和金額。“走,我們到前面大酒店吃一頓來,我請客!”
“不用啦,”這回輪到杜彥德雙手直搖了。“大酒店我吃不慣,這附近有沒有蘭州拉面的,我對那個倒是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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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總計賣的六千四百三十一萬七千零九十元,還要去掉給陳老闆的熔煉費用外還給陽牧秦那哥們三千勞務費,畢竟還是靠他聯系這條處理貴金屬的線的。”杜彥德坐在電腦桌前向另外兩個夥伴彙報銷售情況。
“白銀下午的時候我和楊銘煥一起去處理掉了,1144公斤的銀子在提煉什麽的搞完後還剩下1118097克,按照三元一克的價格售出了3354291元,然後我們到批發市場買了一批太陽能充電器和手電筒,一次性打火機,幾十條香煙,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總共花了大約三千多。另外怎麽昨天開始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孫彬有點郁悶的彙報這邊的采購情況。
“别提了,昨天差點把小命送去見了如來佛祖了。”杜彥德不由得直搖頭。
“怎麽了?撞車了?”楊銘煥停下手會議記錄問道。
杜彥德眉飛色舞口水橫飛地把昨天兩個人的遭遇又重新口述了一遍,讓兩個同伴連連驚。“德哥,你還真猛,被槍指着還敢反抗?”
“跟你說,要不是明知有假槍,我哪裏敢動啊?還不得老老實實被人打死了算完?”
“那你是怎麽發覺假槍的?”孫彬對這個充滿了興趣。
杜彥德不由得甩了個白眼。“眼睛看呗,其實看槍真假,你必須要熟悉真槍。短槍槍口一般都是要有膛線的,不然子彈沒有膛線,出槍口後會亂飛,導緻失去精度和殺傷力。另外還有個很容易看的,不論長短槍,隻有假槍面到處都是螺絲孔,因爲是用螺絲把槍體緊起來的。長槍有時候看膛線不管用,一般的火藥槍是很少有膛線的,槍管長的自然增加了射程,所以往往粗制的火藥長槍沒有膛線,這樣要根據發射機構來看了。一般火藥槍都是通過擊錘打擊發射藥或者火帽發火的,你要看看垂直的擊錘下面是不是有個洞,如果可能找機會看看裏面是不是裝填了火藥或者火帽,如果沒有,這槍算扣動也發射不了。但是如果擊錘行進方向是和槍管平行的,你要注意裏面是不是裝的獵槍子彈或者軍用子彈了……”看着兩個同伴開始眼神四處飛舞,他知道自己又在對牛彈琴了,于是及時的終止了這個方面話題的講述。愛好武器在和平的國内純粹是一種屠龍之技,除了極少數的一些人有點興趣之外,基本是找不到知音的。對于這一點,杜彥德早習以爲常了。“算了,跟你們說這個是對牛彈琴,反正小心看看,如果看起來很新潮的槍,側面有很多螺絲孔的肯定是假的,如果看到是土造火槍,你要想辦法讓他發射一發,火槍裝填一直都是非常費時費力的。等他發射了趕快跑。這樣。”
“不過說真的,你也看到其有幾個是用的真槍了,其還有一個殺了警察,你怎麽也敢動?”楊銘煥對于杜彥德敢于動手還是很好。
“其實說實話,拿槍的人拿刀的人好對付。”杜彥德一副神秘的表情。
“你這是胡說了啊。”孫彬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抗議道。
“絕對沒有!”杜彥德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槍正因爲威力強大,所以一般持槍者手的槍作用于威懾的要大于實際使用;接着說使用,槍支需要大量時間的訓練射擊才能保持射手對武器的掌握,如果遞給你一支陌生的槍,你往往需要很長時間去和槍相互适應;槍需要經常保養,缺乏保養的槍支不僅影響精度和安全性,甚至有可能發生卡殼和炸膛,昨天我還炸了一個來着;最後,持槍者和持刀者完全不同,持槍講究瞄準開火,需要的是三點一線,持槍者必須保持注意力集于槍本身,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當注意力被集在手的槍時,對周圍環境的注意會少很多。而持刀的因爲攻擊範圍短,需要的是對周圍環境的靈活運用,所以他的主要精力是擊在周邊環境的情報搜集的,你的一舉一動往往對方都能很清楚地發現并作出反應。之所以昨天我先對付那個持槍的也是做這個打算,隻要他們的注意力一被分散,立即奪槍震懾。結果我的注意力太集于活動目标,愣生生把個尿了褲子的小子給忽略掉了。最後要不是鬼使神差地說服了他放下武器,恐怕真的要傷個人才能完事。所以說這種情況下,最好還是有個人在一旁支援,否則一個人幹這種事情往往可能會被旁邊不可預料的小事幹掉。”
正在這時,宿舍房門被敲響了,杜彥德走去打開門,孫彬和楊銘煥則收拾起桌面攤開的各種記錄和單據。
“吔?”門口豁然站着穿着警服的沈彬。“怎麽是你?”
“怎麽是我?我勒個去,我又不是來抓你的,抓你的話我早在外面喊查水表了。”沈彬一邊摘下大檐帽一邊說笑着走進宿舍。
杜彥德笑着回答道“這個你可不專業了,宿舍的水表都是裝在外面通風井裏的,什麽時候都不是裝在宿舍裏面的啦。你沒事肯定不會跑過來的,說吧,啥事?”
“什麽事?你昨天去海了吧?”沈彬神秘地一笑。
“我勒個去的!”杜彥德倒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你們還在監控我啊?都說了搶運鈔車那案子不是我幹的了。”
“你啊!我們才沒有監控你呢。”沈彬把帽子随手丢在電腦桌,抽出電腦椅坐下。“你昨天晚在高速公路那一下真夠給力的,兩輛汽車把你的車逼停持槍搶劫,居然還能給你殺出一條血路來!我們局裏刑警隊的幾個老警察都被你的功勞吓到了,說你不來當特警真是太可惜了。”
“現在還真是案情聯啊……你們不會又開始懷疑我他喵的太鎮定了有犯罪嫌疑了吧?”杜彥德不由得擠兌了沈彬一句。
沈彬斜着眼睛白了杜彥德一眼。“我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要去海,但是你是個從來沒有犯罪記錄的人,又當過兵受過格鬥訓練,受懷疑肯定有點,但是不大。不過有點我很好,現場至少有一支槍說不清楚下落,是被用來打死高速巡警的那支手槍,那邊的警察委托我們來詢問一下詳細情況。所以我又被派過來了。”
沈彬嬉皮笑臉湊到杜彥德一旁。“對了,說說那支手槍的下落吧。我保證不會告訴别人。”
“你知道麽?你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樹。”杜彥德毫不留情地打擊了他。“再說現場那麽亂,那支五四炸膛後望風的是往後倒的,鬼知道他把手槍甩到哪裏去了?高速公路來往車輛又多,飛到空要是被車再加着撞幾下,鬼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次不是說高速出了個車禍,腦袋愣是在兩公裏外隔離帶的草叢裏被發現的麽?他們自己搜查現場不嚴密,跑來找我,我哪裏找去?汽車也被他們扣留了,身也被搜過了,難道我能把槍吃到肚子裏去啊?好吧,那我們現在去拍個x光來,免得老是被懷疑。”
沈彬連連擺手解釋道“别生氣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問問,隻是問問而已。對了,這麽多年不見,你結婚了沒?”
“廢話,都十多年了,算是蝌蚪也變成青蛙了,能不結婚麽?難道還真的做個地地道道的撸射啊?”杜彥德一邊說着一邊看到旁邊的孫彬和楊銘煥兩人捂着嘴悄悄地笑起來。“你呢?”
“我?我當然結婚了啊!”沈彬笑着站起來拍了拍杜彥德的肩膀,“過幾天是你幹兒子的八歲生日,記得過來喝酒,人可以不來,紅包一定要到哦。呵呵。告辭了,我還得回去寫報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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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城市,這是一座已經被暫時關停的五金加工廠,這間工廠的主人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地不停翻動着面前的頁面。這個廠長的名字叫做張元,早些年在大學裏學的是機械專業,畢業後卻找不到對口的工作,一怒之下直接到了這個城市進入了這家小五金廠裏做操作工。以其對機械與材料的熟悉,加原本是學習的機械方面的專業優勢,他很快累積下了非常豐富的機械相關的經驗。再加他大學又輔修過一些工商管理方面的學科,他和他後進來幾個月的名叫肖競的同事一起努力,終于在幾年後獲得了整個五金廠的全部股份。
原以爲今後的道路将要一帆風順的他,在全球經濟危機的震蕩下一夜之間業務找不到了,以前開四條線加班都做不完的業務現在連一條線都開不滿。業務不足,廠子也開不動,工人的工資加每天的損耗,有如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讓他喘不過氣來,最終隻能選擇關停工廠,暫時遣散工人了。現在無論是鑽技術的張元還是跑業務的肖競,兩人都是一籌莫展。
此時的張元坐在漆皮剝落的老闆椅,習慣性地搖啊搖,結果一不小心把椅子腿給搖斷了,整個人都翻倒在地。他歎着氣爬了起來,看着窗外冷冷清清的廠房,以前這時候這裏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燈火通明,可是現在卻是安安靜靜死氣沉沉。他順手拿起桌沒有收拾的空方便面碗丢進了身邊的垃圾桶,用開始有些發麻的右手擦了擦浮腫的眼皮,順手又摸了摸下巴,竟然已經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胡子茬。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工廠雖然因爲業務不足而被關停,他這個廠長卻不得不守着這座毫無生氣的小五金廠。
他起身走進辦公室邊的盥洗室,洗了個澡,順手拿了幾個工具把老闆椅的腳修了修,然後坐在面搖了搖屁股。
這時桌面的即時聊天軟件突然跳了起來,他打開一看,原來是肖競發來的,“笑死我了,竟然有人說發現了蟲洞。”下面還有一排鏈接。
張元看了看鏈接的站,竟然是自己平時經常浏覽的sc,不由笑了下,順手點開了鏈接。《異世界的蟲洞,想來看看嗎?》他瞥了一眼标題,居然還有圖片,這年頭别說圖片了,連視頻都能給你p成花,不過反正現在也是完全沒事可幹,打開看看也好。
于是順手點開了這個帖子,ss狙擊手?他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好像是個當過武警的家夥,這個人在壇子裏絕對不是名人,充其量也是發過兩三個帖子,聽說跟毒販子交過手,直接被把帽子都打穿了。張元不覺有些怪,這年頭吃字飯的人還真多啊,連退役前武警也開始寫了,竟然還是寫的穿越。他一邊輕輕笑着一邊開始浏覽帖子,這一看……自己的一生被徹底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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