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回心思。
江蒼又望向了來時的隧道,是知道了這些守衛者的‘來曆’,以及山墓的本有存在初衷。
而老姚和小正二人,當看完了這些圖畫,再把震撼的目光從畫壁上收回,心裏卻如翻江倒海一樣,是驚歎這古代人的智慧,或是感歎這種離奇詭異的‘冰河時期。’
“我看完了以後,怎麽感覺有點瘆得慌”
老姚呢喃說了一句,手裏的槍械握的更緊了,因爲這墓裏的守衛者不僅是來自于古代,更是被外太空生物感染的‘奇異物種’,誰知道還有什麽‘神奇?’
且這也證明了,他爲何怎麽查找曆史,怎麽問人,都問不出來這守衛者是什麽東西。
感情這不是自己星球上能進化出來的生物!
而第一幅圖畫、大坑中的那個怪物蛋。
自然就是那個‘天外來客。’
再按照他讀解,建造這個山墓、與玉墓的人,都是來自于‘冰河時代’部落的古人。
那這跨度有多大?
一萬年,還是一萬五年前?
老姚思索着,隻感覺事情越來越離奇,可也驚歎冰河時期的祖先,竟然想要完成目前科技都沒有一絲頭緒的‘長生計劃。’
“難道人類真的可以用這些石頭續壽命?”小正亦是腦袋暈暈的,把什麽恐懼都抛到了腦後,反而是期待那‘天外來客’是否還活着。
當然,他暈歸暈,但好歹是混過世面的人,思想很正,也不傻,不感覺自己能對付那個怪物,也沒有想過占據什麽東西,隻是希望最後兩位哥哥得手的時候,‘石頭’要多,就讓他續續壽命。
除此之外,兩人都沒有想過這石頭能讓人‘永生。’
因爲這事實在面前放着,看着滿地的空蕩痕迹,還有亂跑的守衛者,漂浮的鬼魂,都證明這‘永生’是個傳說。
同樣,他們也不知道這種石頭叫做‘靈石。’
所謂的‘永生’,其實就是借助靈氣修煉,突破原有的境界,達到常人不能達到的壽命極限。
但凡是都有例外。
比如這些守衛者,應該就是繼承了天外來客的體質、或是生活習性,可以不用吃飯,但靠着山墓内的靈氣,便能存活、繁衍,一直生活到現在。
像是變相的‘永生。’
不過。
江蒼是知曉靈氣,卻覺得這‘守衛者的永生’,應該是還沒有到它們的壽命限制,或者早就傳宗接代了許多批。
可事實是什麽。
自己是沒有見到這些守衛者老死的屍體,沒法确定。
也或許這些老死的守衛者們,和這些部落的人一樣,都被存活下來的守衛者給吃了,無從考證。
江蒼想了想,也沒啥好研究的,隻需要知道它們活的時間長,還活到了現在就成。
那這樣想來,有可能‘天外來客’也活着。
不然這些守衛者存活,需要‘吃’靈氣。
維持墓内的靈氣充足,也需要靈氣。
歸根結底,靈氣的‘源泉’還在。
按照這樣來想,天外來客就算是死了,那部落的人也有可能是找到了新的‘靈氣制造辦法’,維持了山墓内的靈氣環境。
這二者不管咋樣。
江蒼思索到這裏,是覺得山墓的謎團已經揭開了一些,明白這裏不是什麽墓,而是一個來自于冰河時期的‘庇護所。’
如此去想,如果自己沒有猜錯,
那邊的三條道路都是安全的,這山墓裏也沒有什麽詭墓機關,而是正常的過道,走中間就行。
反正隻要再見到路,直接有門開門,沒門走大路。
這些怪物、鬼物,算是機關,對自己來說卻不是。
而江蒼思索落下,就帶着還在沉思的老姚二人接着朝隧道内走,看看這地下庇護所,到底有多麽廣闊。
且也随着江蒼三人順着過道,繼續向着地下前行。
一路上走過。
江蒼看到分叉口越來越多,有的是其餘大廳、或是明顯住人的小房子。
其内還有潛藏的守衛者,以及隧道内也會飄出的兇鬼。
但前方隻要不是有路的地方,江蒼神識掃過,全部不去,就朝着大道走,繼續向下。
行過一路,不管是冤魂,還是守衛者,隻要攔在路上,就全部清殺。
這般走着,江蒼三人行了兩裏多路,向下有二三百米的時候,也走過了千篇一律的山洞,聞到一條隧道内傳來濕潮的空氣,像是那裏有水?或是存在一條河流。
再順着這條隧道走。
将近五十多米走過,視野一開。
江蒼三人是來到了一個類似于地下湖的大隧道内。
而這說是隧道,是這條路隻有一條,是前方不知多遠的道路延伸,好似沒有盡頭。
說是地下湖,是這隧道像是開鑿出來的運河,沒有路,隻有前方二十米外的平靜湖水。
“咱們還朝前面走嗎?”老姚見到這一幕,手電打着前方的漆黑湖水,映出反光,稍微照亮了山洞四周。
“這水有多深”小正望着平靜反光的湖面,是心裏打怵,怕這湖裏有什麽怪物,那自己等人要是遊着過去,是真的懸。
但江蒼卻是朝着右邊望,那裏有十幾艘簡易的木船,豎在山體上靠着,每艘大約能坐着容下五人,并且船旁邊還有一些一米多長的偏平木杆子,像是船槳。
“這是船?”老姚順着江蒼的目光望去,當看到這些船隻,是有些驚奇,“沒想到他們既然制造出來了船?可這少說幾千年過去這這船還能用嗎?别半路上散架了”
“瞧瞧就知道。”江蒼擡腳朝着山體走過,神識一掃,附近沒危險,隻有這些船隻好似被人做好,靠在了山體上晾曬。
而老姚等人走近後,也發現這船在手電筒的燈光下閃閃透出精光,再小心用手觸摸,船體是渡上了一層類似于‘樹脂’的液體,早已經凝固。
“琥珀?”小正也是伸手摸着船隻,還下意識道出了一個名詞。
“能用就行。”江蒼短刀入鞘,雙手撈着船邊一擡,這渡上樹脂、足有小半噸的船隻,就被架了起來。
老姚二人見了,是一路上見的多了,就沒什麽大驚小怪,而是能幹什麽幹什麽的打着下手,拿着四根同樣渡樹脂的船槳,跟着江蒼向着湖邊走。
‘嘩啦’
小船慢慢放入湖中,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江蒼上船,老姚二人随後跟上。
但老姚是小心,當小船劃出了四五米後,他除了拿着一米多長的船槳朝水下探了探,還用一塊小石頭扔入水中,想知道湖水多深。
省得路上船翻了,直接淹到湖底了。
可這小石頭一扔,船槳一探,卻沒底。
好似這一步從地面來到湖内,就像是遊泳池的水池子一樣,一步跨進去,身子都埋了,不像是平常湖海一樣,漸漸變深。
“别扔石頭了。”老姚看到沒法探測以後,也阻止了小正的探測,怕湖内真有什麽東西,真被自己等人驚擾。
而江蒼是持刀盤膝在船頭,神識所過,瞧見了自己一進這湖,就如踏入了斷崖一樣,從路面平行,成了三十多米的懸崖湖底。
隻是湖底處,倒是還算平整,沒有什麽山岩,也沒有什麽怪物。
還能看到老姚之前扔的石子,漸漸沉入了湖底,靜靜的躺在那。
不過,再随着小船向前移,江蒼卻發現湖底正在慢慢加深。
從一開始的三十米,到了三十一,三十二,好似随着自己前行,這湖底會一直延伸下去。
但要按照自己之前一路所過,一直都保持向下的路子,那這裏不出意外,還是一條向下的通道,隻是被湖水填滿了。
而也在江蒼時刻保持警戒,向着庇護所的更深處行去時。
下午三四點左右。
在将近四百米靠上的陸地處,山墓大山外面的森林裏。
正有一行四十多人走着。
其中,王老闆等人是走在中心位置,行李什麽都沒有帶,隻握着一把槍械。
他們四周,是背着槍械,或是大包小包的保镖、雇傭兵,護衛着他們的老闆、以及雇主的安全。
隻是這時的下午太陽光照着,‘吱吱’蟲鳴,映着山林裏有些悶燥。
雖然王老闆經常健身,走的不算是太累,可聽着這蟲鳴,聞着四周有些腐爛的樹葉味道,還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也像是詢問道“這他媽都走了十幾裏路了!哥幾個說的地方,到底在哪?啥時候才能出這林子”
“别急。”寸頭朝着王老闆打量一眼,倒是打趣道“你這都忍不了,還說下墓?你這是和咱們開玩笑的吧?”
“我就是問問還有多遠”王老闆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汗水,又瞅了瞅四周差不多一樣的林景,“走了半天,這裏的地方都差不多,我早就迷了,也走煩了,誰知道還有多遠”
“應該還有六裏左右。”衆人靠外圍,雇傭兵蘇隊長在一顆樹上刻着标記,又扭頭瞧了瞧衆人,“我一路上都做過标記。老闆們放心,就算是找不到您幾位要去的地方,我們也能安穩把您幾位送出林子。”
“這就好”王老闆點頭,一擺手從旁邊一位保镖手裏接過礦泉水,‘咕噜’兩口,去去熱氣。
而樹邊的蘇隊長見了,則是稍微一搖頭,接着跟上領頭帶路。
但他心裏是覺得這位王老闆一開始說的信誓旦旦,不喊苦,不喊累的,但到頭來,誰知道他喊了一個‘枯燥。’
這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不想幹一件事,是啥毛病都有,都能找出來。
不過,蘇隊長念着是雇主,雖然看不起王老闆吧,但也算是夠意思,不怕王老闆給自己護衛任務添麻煩,反而拿出了一把迷你手槍,遞向王老闆道,
“這槍是打獵用的。王老闆要是覺得無聊,您可以用來打打兔子、野雞,等您打着了,咱們到地方了,還能飽一頓口福再走。”
“蘇隊長不怕槍一響,招來别的麻煩?”下墓的梁兄弟一邊走着,一邊說了一句,“先不說會不會招來野獸。單說我們如今還不知道老姚他們是否進了墓裏。這萬一槍聲一響,讓他們有所防備了,咱們是不是有點”
“梁兄弟。”蘇隊長搖頭打斷,指着王老闆接過的槍械道“這把槍改裝過,聲音很小、很輕。是我們在境外做任務的時候專門用來打獵的。你盡管放心吧,你能想到的,我都能想到,會保證任務爲第一前提完成。”
“這樣就好。”梁兄弟不說話了,看似不再争辯。
但說實話,兩人交談之間,也沒啥說的過分不過分,語氣重不重的。
因爲兩人雖然幹的不是一行,可這次都是一樣的雇主,一樣的行程,那肯定是‘同伴。’
可因爲也是這樣。
兩人說到底不是一個組織的,那另一方有可能會讓任務變難的時候,他們肯定是要開口說一聲,說這次的護衛任務,可不是一家獨大的。
“都是自己人”劉老闆見到兩人有些嗆的語氣,倒是爲了防止自己等人萬一出現什麽間隙,繼而和起了稀泥,“王老闆也别打獵了,再忍忍。剛才你也聽蘇隊長說過了,差不多有個五六裏就到了。别讓咱們兄弟們爲難,你說是不是?”
“我他媽”王老闆聽見衆人說來說去,最後把罪魁禍首推給了自己,也是有點無語,可他這暴脾氣,還真的忍了,把槍又還給了蘇隊長。
“我這人雖然愛說操蛋話。你們也覺得不好聽。”王老闆從口袋内拿出了一包牛肉幹,拆開自己吃着,誰也沒分,“但老子也知道什麽是大局爲重,别成天什麽事都推到我身上,整得錯了對了,都是老子背!”
“誰讓你話多。”寸頭一把奪來王老闆的牛肉幹,把剩下的往自己嘴裏倒,嚼着,含糊不清、像是自言自語道“這吃的不錯王老闆挺享受的啊”
“一包小零食也搶?”王老闆想說很麽。
但走在衆人前方的蘇隊長卻打了一個手勢,
“我聞了前面有血腥味”
蘇隊長說着,從同伴手裏接過望遠鏡,朝着西邊目前能看到的一百米方向望,卻看到那裏還是一片隐約林景,沒什麽屍體。
按說,這一切正常,可以接着走,誰知道血腥味哪裏飄來的。
但是随着蘇隊長把望遠鏡放下以後,卻是樣子更加嚴肅道“血腥味就是從西邊方向飄來。但是一百米的範圍内,什麽都沒有,沒有野獸的屍體,也沒有其餘東西這很有可能,前面有一大片死屍,或者是大型動物的屍體。才使得血腥味可以飄蕩的這麽遠”
“你是說?”梁兄弟鼻子嗅了嗅,朝前面指着,“有可能是目标遇到了什麽,發生了火拼?”
“去看看就知道了!”王老闆來了興緻,帶着人就朝前面走。
可看着衆人風風火火,但都是小心。
槍械一直架着,摸過了這将近二百米的山林。
且一到這裏,衆人越過了一片草叢,血腥味更濃,也瞧見了滿地的野狼屍體,‘嗡嗡’的蒼蠅群。
“果然有不少屍體”蘇隊長見到這一幕,是擺手讓人警戒四周,又當過了片刻,看到同伴點頭示意沒危險,才走到了野狼屍體旁邊。
‘嗡嗡’蒼蠅散去。
蘇隊長也沒覺得惡心,而是蹲下身子打量了屍體一番,看到附近幾隻野狼,都是滿身傷口,血都流的差不多了,沾染了四周泥土,還引來了不少昆蟲。
但若是這些昆蟲、以及野獸不來,時間久了,這放幹血的幾十隻野狼,說不得還真能成了‘肉幹。’
“刀傷?每隻狼身上都有不少傷口”蘇隊長觀察了一會,站起了身子,“看每刀的痕迹、用力都不一樣,傷口規則不齊。應該不是一個人做的但不能否認,這些人都是玩刀的高手”
蘇隊長望着屍體,又望着四周惡心大過于驚異之色的幾位老闆道“我猜測。殺死野狼群的人,是個用刀高手,并且有不少人,有可能是老姚請了武館的人護衛”
“不少人?”王老闆聽到蘇隊長所說,倒是掂了掂自己的槍,“玩刀的高手?不少人?”
他望了望四周配槍的保镖,笑了,“等老子在墓裏堵着了他們,非得給他們都打成螞蜂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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