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到這。
一個電話先給李老闆打過去,安排行程,備好車子。
江蒼又下了樓買了五袋熱乎包子,吃着,朝東邊走。
二三百米的距離,下午一點出頭剛過。
自己吃了兩袋拳頭大小的包子,也來到了如今搬到街口的茶店裏面。
并且這新店的面積不小,将近一百五六十平方,四周茶葉櫃台,中間擺了幾種茶幾。
自己這一段也聽李老闆打電話說了,他現在不僅賣茶葉,還順帶着店裏的面積大了,開始賣起了茶台配套等東西。
這一行,李老闆是哪邊都有路子,廠家直銷、名人作坊雕刻,選哪種都是價格經濟實惠。
再加上二伯的廣告公司扶持,資金足夠,貼着廣告全市宣傳,二伯朋友的關系照顧。
一來二去,口碑和名聲打出去。
李老闆的生意還算是不錯,将近一月内賺的錢,朝着了四五年的積蓄。
自己來的時候見了,門口停的那輛奔馳就是招牌門面,李老闆前幾天新買的。
往後,車這事也不用借了,好車是有了。
他原來那輛是扔給小李開了,還買了一輛面包,專程送貨。
這生意是越來越紅火。
而且李老闆還說自己昨天要是不回來,今天就專門開這車去八極門内接自己。
因爲‘茶會’後天就開了。
自己都和李老闆說好,一塊去,這事闆子釘釘,沒啥說的。
且如今。
江蒼一踏上了新店台階,朝店裏一瞧,生意确實挺好。
一位穿着名牌衣服,帶着金表,看着就像是有錢的客人,正在茶幾那品着茶。
小李一邊溫水、一邊向着這位老闆介紹着這茶台的特色。
‘沙沙’還有兩人在正對門的櫃台處包裝着茶葉,準備發一批貨。
“老闆娘便宜點”右邊櫃台處有一男一女兩人,像是公司的采購,正在和櫃台後面的李老闆愛人說着‘大肆購買、老闆下了命令,整個公司都要喝,能不能便宜點’之類的事情。
“好,好一會宇總來店裏和我愛人談吧”
李老闆是在左邊櫃台外站着,和客戶打着電話,隻是當他見到江蒼過來,就連忙挂了,又笑着朝門口處的江蒼走來。
“江師傅,店裏的事情我都交給我愛人了咱們,是現在走?”
李老闆說着,望了望江蒼手裏的三袋剩餘包子,再問道“還是先吃個飯?”
“李老闆吃了沒?”江蒼問了一句,又朝着向自己打招呼問好的老闆娘與小李等人點了點頭。
“我們中午輪流去吃的飯,帶帶捎捎的,都吃過了。”李老闆笑着拍了拍肚子,厚夾克穿着,還有些明顯的起伏,是這段吃胖了。
“那走吧。”江蒼提了提手裏的包子,想着店裏有客人,也就沒寒酸的再放到店裏,讓小李等人晚上吃,省頓飯錢。
幹脆提着走吧,自己路上吃。
這家包子店的包子不錯,不能便宜他們了。
“江哥”
也在自己出來。
小李随後把客戶一交,跟了出來,是一塊去的。
畢竟這去一趟四五百公裏的路,路上隻有李老闆一人開車,有些頂不住。
并且他們也沒有想過讓江師傅來開,這理由沒有什麽爲什麽。
因爲就算是江蒼想開,李老闆也是受寵若驚的在位上坐不住。
“走吧。”
江蒼看到小李跟來,去副駕駛的腳步一停,給後車門打開了。
再坐到了後座上,自己腳下還鋪了個毛毯墊子,座椅上有幾個軟軟小枕頭,一張小薄被子,都是新的,早上才買的。
隻是李老闆他們上車以後都沒有說話,更沒有邀功,而是指着地圖,最後說說從哪條路走。
江蒼見了,過了幾分鍾等他們商量完,才遞過去了兩個枕頭,“背後靠着,墩一路,坐一天的難受。”
“謝謝江師傅”李老闆二人笑着接過,客氣的樣子,就像是這車、這枕頭是江蒼的一樣。
“百裏,過去都到半夜了。”江蒼笑着一靠座椅,挺軟,這原裝的真皮座椅估計也是改過了。
這整的自己這一趟出來,不像是幫李老闆鎮場子,反而像是領導旅遊一樣,盡顯舒适奢華。
“江師傅”等到車子起步,李老闆還勾頭笑着,說着這次的行程道“這趟還沒出發,我都已經談好了一位外省的大客戶,把單子定了下來。并且他這次也過去,我和他見見面,說說往後的事情。順便再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再聯系幾位。”
李老闆說着,感覺車内有些悶,車窗戶打開了一點,“隻是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咱們去的地方又靠近省外,有點亂”
“張總和我說過了。”江蒼拿出了包子,接着吃,“他前幾天說給你安排幾個人過去。我尋思着這幾天回來,就算了,不欠人家恩情。尤其真碰上硬茬了,去多少人都不管用。别人的地盤,他的人鎮不住。帶東西多了,還會有麻煩。”
“所以江師傅一說來,我就心裏高興!”李老闆想到了江蒼的身後以後,是放聲大笑,“這趟絕對穩了!”
“有江哥絕對穩!”小李也插了句話,和李老闆一塊恭維。
但換來的是李老闆的一句“專心開車。”
而随着時間過去。
一路上出了市區,上了高速,朝着北邊一直走,出了省界。
‘茶會’的交流地點是在平省的一處山邊小鎮。
這鎮外後山是一片茶園,也是個産茶葉的‘大地方。’
很多喜歡喝茶的人,都喜歡來這買茶,包括附近外省的茶商,也喜歡在這尋找客戶。
可說句不好聽的,茶商來這裏做生意,不進貨,這叫‘搶生意。’
但事實上,這裏的茶莊商戶們很歡迎,加上每個地方都每個地方的茶葉特産,這沒什麽搶生意一說。
并且每年這個時候,這片小鎮裏能來這麽多買茶的大戶、與買茶的,也帶動了整個經濟繁榮,讓自己這片的茶山給打出了‘名号。’
很多人一提在哪買茶、賣茶,想到了都是這個‘茶葉山鎮。’
那這是好事,沒什麽好阻止的。
當然,這裏來來往往都是大商、大戶,或是哪個門派、幫會裏愛喝茶的人,自然是龍蛇混雜,歸一個亂字。
而在半夜兩點左右。
秋末的天氣越來越冷。
一輛奔馳從鎮外才修的水泥路駛來。
車内,江蒼朝外鎮内望去,看到這街上半夜還有些繁華,路人來回走動,有俊男靓女,也有大腹便便的老闆,看着精明的茶商。
尤其鎮内小高層建築雖然很少,但ktv、夜場等消費設施齊全。
或許就是這些好玩的地方,才讓這裏的每年這個時候,像是一座‘不夜城。’
而這些建築之間沒隔多遠,也穿插着超市、茶鋪、飯店等店面、酒店。
‘刹’
再随着李老闆漸漸打着方向盤,把車停在了一家五層酒店前的規劃停車場内。
江蒼一下車,還看到門前有三十二輛轎車,但檔次上能超過自己坐的這台,卻沒有一輛。
“這山邊上真冷”李老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是感歎這天氣越來越冷。
随後,他又叫醒了開車開到了十點左右,才撐不住睡覺的小李,
“到地方了,别窩着睡覺了。”
李老闆說着,看到小李迷迷糊糊的醒來以後,也傳染似的打了一個哈欠,又指了指三十米外燈光明亮的酒店,“房間訂好了,在三樓,我先去取房卡。”
“走吧。”江蒼回了一句,還看到小李也下車了,但卻沒有打哈欠,而是打了一個噴嚏。
一時間。
江蒼見到李老闆緊了緊衣服,小李拉上了夾克的拉鎖,有些路人也套上了大厚外套,就知道這天冷了,該冬天了。
隻是自己體質高,能長年一套練功服,接受這樣的溫度,倒是沒多大感覺。
不過。
江蒼三人還沒走到三十米外的酒店入口。
街對面卻走來了五個人。
并且他們腳步還越來越快,看似要攔着自己三人進入酒店。
江蒼見了,略微一掃,看到當先一人穿着休閑西裝,旁邊四人身材壯碩,是夾克外套穿着,這年頭正流行。
四位大漢手裏還拿着一盒巴掌大小的盒子,裏面是茶葉。
如果沒意外。
江蒼想了想,應該是賣茶的來了,把自己三人當成了來買茶的‘大老闆。’
沒法,一輛大奔在那停着,又挂的外省的牌子,像極了來買茶的有錢人。
同時。
江蒼離酒店還有十來米的時候。
這五人也截在了酒店門口五米,又看到李老闆與小李疑惑,繼而笑着說道“我姓呂,是這的茶戶。幾位老闆是來買茶的吧?”
“不是”李老闆聽到是本地人,旁邊還站着五名‘保镖’,像是勢力不小,那說謊不管用,茶會上八成都會見,幹脆明擺着說道“我和呂老闆是同行,也是賣茶的”
“那好啊!”呂老闆笑的更開心了,一擺手讓身後一名壯漢拿過來了一盒茶葉,“三位老闆可以先嘗嘗我這邊的茶葉,覺得可以,就從老弟這邊進點貨,權當照顧老弟生意!”
呂老闆說到這裏,還拿出了三張名片,“隻要買了老弟的茶,明天我給三位老闆介紹幾位大客戶,都是我朋友!這生意場上的事嘛交情來往!”
“呂老闆客氣了”李老闆看到這人這麽好說話,也是不得罪本地人,便笑着接過,但卻沒打開了盒子,而是先問道“這價格”
“價格是小事,主要是李老闆嘗嘗茶好不好!”呂老闆有點不好高興了,“先嘗嘗再說,旁邊有個超市,我和那個老闆熟,咱們去那泡壺茶談談?”
“價格先說好不遲。”江蒼是感覺這人不對勁,看似熱情好客,但萬一茶一喝,臉一闆,喝個天價怎麽辦?
同樣,李老闆與小李也有這樣的想法,隻是身在外地,确實是很多事能推則推,但不好明問,容易得罪了人。
“我這茶是靜心茶,能提神醒腦”呂老闆看到這三人軟着來不行,幹脆花裏胡哨的說一大堆這茶的神奇。
末了,他搓了搓手指,指着被自己捧上天的茶道“一萬一盒,不貴吧?”
“如果是真的,那這确實不貴。”江蒼笑着點頭,知道這人八成是騙子,再神識一探,一聞,也發現這茶啥效果都沒有,說不定這盒裏的茶沫子,是哪顆樹上的樹葉子磨的。
包括李老闆賣茶大半輩子,精明人,都明白呂老闆的意思是說,‘買了我這茶,就是買了茶會“進場票”。還有一些我用不到的客源。’
當然,不買也可以,沒人不讓進。
但很多茶商都是外地來的,這呂老闆又是地頭蛇,誰知道呂老闆是不是什麽幫派勢力,可以擺自己一道?
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如花錢化個災,圖個清淨算了。
于是,李老闆兩人都把目光望向了江蒼,想知道江師傅的意思。
而江蒼見這人明擺着的唬自己,哪還會給他什麽臉色,“咱們明着說話,呂老闆這茶是假的,拿走吧。别在這晃悠了。大晚上的,都該睡了。”
“這位老闆要是這樣說話,咱們就沒有意思了。”呂老闆看到江蒼說話不好聽,臉色也是冷了下來。
不過,好不容易該收攤時來個肥羊,開大奔的。
他想了想,還是又換上了笑臉,向江蒼三人闆着手指算,“你看啊。幾位老闆隻要買了我的茶,十盒花個十萬塊錢,就能讓幾位老闆少跑幾步路,少耽誤點時間,還能認識幾位大客戶。也可以參加後天的茶場。”
呂老闆說着,還指了指遠處的一家洗浴中心,“幾位老闆要是想在附近玩玩,我老呂今天就可以帶着三位老闆玩玩,權當交個朋友。往後來了,我都招待幾位!”
“這話确實在理。”江蒼聽到,也在呂老闆與旁邊五位大漢越發開心的笑容中點頭,“您給我十萬,我也帶你去旁邊的面館裏搓一頓,再點盤小菜。等來了我地面,我也招待。”
“你什麽意思?!”呂老闆聽到江蒼是耍自己,徹底惱了,聲音大了一些。
旁邊五位大漢也在裝腔作勢的朝前靠靠。
江蒼見了,倒是笑了,“這裏場外場都沒開。朋友就開始卡點的坑人,是不是有點欺負我們從外面來的?”
“我哪欺負你們了?”呂老闆聽到江蒼這話,是氣笑了,“我打你們了?還是攔着你們,不讓你們走了?你們不買可以,茶葉還我就行!”
“是沒攔。”江蒼望了他一眼,從李老闆手裏拿過茶盒,準備還他東西。
但是呂老闆看似接着,卻突然在茶盒挨手的一刻,松手了。
可江蒼卻一挽即将落下茶盒,擒着了他的手腕,捏着他的筋骨,讓他胳膊一麻、一疼,像是針紮了一樣,下意識肌肉繃緊,把茶盒接着了。
“東西還你了。”江蒼退了一步,“摔了,可是你的事。”
“你幹什麽?”旁邊五名壯漢看到江蒼好似動手,也一時間圍了過來,作勢要打,是詐唬江蒼這三位外地人。
而江蒼也知道這種牛皮膏藥似的下三流癞子,坑蒙不行,就會開始無理賴着。
還不會動手,就會求打。
打了就出事,這是大街,自己神識掃過,看到現在有好幾個人都好奇注意這裏。
不打,這事鬧到哪裏也不管用。
他們臉熟不少人,就算是抓到了局裏面,弄個民事糾紛,有大把的時間閑着、待着,早就不怕。
但自己與李老闆、小李是外地來的,又要參加茶場,可耽誤不起,沒時間和他們打太極。
隻是。
這些人是無事閑的,圍了一圈,讓大街上的人都感覺這裏出事了。
“我看呂老闆睡的不好。”江蒼環視一圈,覺得李老闆的事還沒處理,就在這動手不太好,也沒動他們,而是向着緩過來手勁的呂老闆道“呂老闆,你是這靜心茶喝的不多,容易摔倒。我幫你扶扶,你就這架勢談生意?”
“好,好!”呂老闆活動了一下肩膀,知道自己大半夜的或許碰上了練家子,倒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笑了,豎起大拇指,像是追捧江蒼道“哥,你厲害,這條路你走。我們去換個地方!”
呂老闆說着,環視一圈望來的行人,還是面子、心氣下不去,又扭頭向着江蒼與李老闆低聲道“三位老闆,這是大街上,周圍有不少人。不然剛才就這位老闆推我一下,少不了一頓打”
“是有不少人。”江蒼不置可否,“要是沒人,您也不會完完整整站着,還和我說這麽多話。”
“嘴皮子誰都會耍。”呂老闆整了整衣服,“幾位老闆,在這玩好啊”
話落,呂老闆幾人走了,其中兩位大漢走着、走着,還勾頭看看,像是這事不算完。
一時間,李老闆與小李見到這一幕,心裏是有些慌,但看到江師傅在這,并且江師傅都沒說什麽了,他們心裏也定,就不說話了。
但等到三間标間開好,下樓點菜、等飯。
李老闆看到江師傅還是不說這事,才實在忍不住,向着正在閉目養身的江蒼問道“江師傅,我感覺那個呂老闆還會找咱們的事,這事應該不會算了”
“嗯,能來最好。”江蒼點頭,感悟着血肉又濃厚的真氣,“最好他們一圈子人全來,也省得我耽誤功夫,一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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