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聽到王哥罵聲,老三慌忙點頭,不敢多開口廢話,也不敢看江蒼,便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經過遍地哀嚎打手,朝着汽車那邊蹿去,準備和早就跑上車的那名打手一塊去取錢。
江蒼見了,危險感知先是一查念,發現沒危險,就不說了,這證明老三等人不會半路跳車逃跑,也不會一走了之,或者找人‘複仇。’
那就任他們去,錢這事還是正事,不能人一打,錢就不談了,這後面任務就沒法跟了。
并且王哥等會要送過來的那二十萬‘錢’,還是‘金錢元物。’
這是上門見紅,又開張,是個好兆頭,也是喜頭。
江蒼思索一下,剛才在遊戲廳内見了,這年頭的錢都是新出版的鈔票,和現實一樣,能花出去,那麽原先計劃在現實買藥的‘元物金子’,就又可以用于其餘世界了,不會虧損什麽。
而在遊戲廳的門口。
小李等人見到江蒼一個人擺平了一個幫派的事,是心裏激動不已,覺得他們李叔說的不錯,這位江師傅是‘真的有本事!’
合該自己等人,就該聽江師傅的話,幸好之前沒有耍什麽二五八萬的脾氣。
但小李等人不知道的是,李老闆所謂的江蒼有辦法,其實就是讓江蒼過來要着賬試試,看看有辦法能要過來自然是好,要不過來,就算了。
李老闆是這個意思。
他沒想過江蒼能打,還能這麽打。
要是他知道,早就過來一塊‘顯擺’出氣了,而不是随時準備搬店跑路。
同樣。
小李身後、身旁的學生、青年,望着遍地哀嚎的打手,是覺得那位江蒼才是‘真正的大哥!’
自己等人誰要是能跟着這位‘大哥’了,别說在學校裏惹事不怕,就算是出了社會,好似也能在道上橫着走!
沒見。
西街老三的道上王哥,都被打的跪那了,明亮的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吓得給孫子一樣!
這可是真正的大哥,就這麽跪着了。
自己等人要是有這麽威風,說打西街老一,就打西街老一,那該有多好!道上真是橫着走了,沒開玩笑。
而路邊車上。
老三一上車,偏頭餘光望了望自家店面門口躺的一片人,還有拿刀架着王哥脖子的江蒼。
一時間,他也是早就吓壞了膽,真的是任何心思都沒了,隻想着趕快回家在自個的小金庫裏取錢,送走這名‘練家子。’
除此之外。
老三沒想過拿着錢就跑,順帶着取上王哥的二十萬,最後放棄自己的店面。
因爲不說他旁邊的王哥小弟同意不同意,單說這可不是懶李老闆的賬,而是順道上王哥的錢。
江蒼雖然把他打的跪那,還敢拿刀架着,這是真本事放着,裏外二百多人親眼見着。
可要是他。
老三想了想,自己要是敢跑,甩王哥一道,自己就會受到這片城市内的幾位大哥聯手追殺。
加上現實一點,他遊戲廳裏的設備、門面、轎車,房子,遠不止二十萬、四十萬,又好不容易在這紮攤了,生意起來了,他是真的不想拍拍屁股走人,在外地試着東山再起。
畢竟一個不小心,他在外地踩坑了,還會變成另一個‘被欠賬的李老闆。’
因爲這年頭哪裏都有大哥罩着,出門遇橋拜菩薩也不一定能拜對神。
“走走快!”老三朝着司機吆喝了一聲,讓司機趕快帶自己取錢。
整得老三要送錢的架勢,就像是他半年前買車時的激動一樣,火急火燎的,怕晚了,錢帶夠了,但是車沒了。
同時。
随着車子起步,‘嗡嗡’朝着遠去夜色開去。
江蒼見了,也在王哥感恩又松口氣的神情中,把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刀放下了。
“人招呼過了,店裏物件也沒砸壞。”
江蒼一挽刀,側到了手後,另隻手想要把緊張的王哥扶了起來,“等錢送來了,你我恩怨兩清。見面還能喝個茶。”
“我我”王哥看到江蒼探手過來,則是吓了一大跳。
包括遊戲廳口的衆人,以及四周躺着的打手,也目光望來,以及爲江蒼還要教訓教訓王哥,或是要下殺手了!
但與此同時,王哥稍微閉着眼睛不敢看,又感覺自己身子沒‘飛’,就覺得這位大哥好似是單純的想扶自己起來。
“謝謝江爺”王哥忙帶謝,自個直接慢慢站起來了,腿還有點抖。
可随後,他就彎着身子拱手道謝,是感激江蒼扶他,又感激這位大哥放過自己。
喝茶嘛,他不想了,也不敢想,能今個活着離開這就行。
“爺字不沾。”江蒼聽到王哥又稱爺字,倒是回手還了一禮,“這年頭我擔不起。”
“您要是還擔不起,就沒人敢擔起了”王哥看到江蒼一禮,好似沒‘殺氣’了,倒是劫後餘生的追捧笑着。
再除去兩人剛才有‘章程約架’以外,王哥也是正兒八經的佩服江蒼身手。
不是他說的。
他從小到大,從一開始在道上混,見過能打、敢打的,但确實沒有見過這麽能打的!
就像幾分鍾前,他一百來号人,氣勢洶洶,還都是掂着刀具。
在他想來,這時候應該是江蒼躺地上才對。
誰沒想,就這一雙拳腳全撂倒了。
好似就兩分鍾不到。
王哥覺得自己要是把這事說出去,丢人不丢人不說,但他感覺沒幾個人會相信,包括他的幾位老朋友。
太玄了
王哥心裏想着,望着身材不算壯碩的江蒼,如今心裏擔憂算是消失了一些,就有些發懵,和所有人一樣,都在懵一個人的身手爲什麽能有這麽高?
要知道這可是現實,不是電視上演的江湖高手,那都是假的。
而王哥更是苦澀,想着那李老闆又是何方神聖,怎麽能請來這麽一尊‘下凡菩薩?’
‘要是老李開個口風說認識能打百十号的人,就算是假的,我也當真讓着’王哥心裏苦澀,隻能說李老闆人不可貌相,自己認栽了。
這躺了一地的手下。
王哥望了望,不想提這事,或者什麽醫藥費,那和尋死沒有任何區别。
相反,他懵了懵神後,就朝着地上躺着的一百來位手下喊道“今天是江江哥手下留情!沒事就先開車把人帶到劉醫生那裏,看着病再說”
“好”
傷勢不重,還有幾位沒受傷的打手,聽到老大不太利索的發話,又瞧見那位高手沒别的動作,也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便趕忙過來摻人,挨個扶到了車上。
受傷的人,和他們想法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很配合的咬牙朝車上走,沒一個人想留在這。
也有小部分捂着脫臼、折斷的胳膊,望着王哥,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但是他們的這番架勢,更是吓了王哥一跳。
因爲這事好不容易落下了,看似交錢就完事了。
王哥還念着自己的小命要緊,哪會感動這些人忠義,反而連忙讓人把他們往車裏趕,不能讓這位高手覺得自己還要弄事。
而江蒼見到人都被送到車上,又相繼離開,亦是讓他們走,沒有攔什麽。
還是那句話。
自己有危險感知在這放着,隻要王哥或者那些人有什麽心思、動作、那這事還得聊聊。
隻是到時候,不再是四十萬、和傷筋動骨的事了。
不過。
随着這地上躺的人離開,老三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拿了一個黑皮包。
驅散了青年,學生。
江蒼和老三王哥回到遊戲廳内,打開一驗,數沒錯,整整四十萬,一張不少。
遊戲燈光映照,紅光銀線泛着,四周的小李等人也睜大了雙眼,沒見過幾十萬明晃晃的擺自己眼前。
“這事着落,錢我接了,多了。”江蒼一提皮包,一扣,向有些肉疼但又慶幸的王哥兩人抱拳,“改明請您二位吃飯,賞臉。”
“江哥您太客氣了”王哥和老三一塊笑着,是慌忙還禮,見到江蒼要走,是一個勁的送江蒼,看似不是送瘟神,而是要想辦法巴結了。
因爲這社會就是如此。
打不過,玩不過的人,不就得想辦法巴結,不說變成朋友,起碼不爲敵吧。
不然這位高手哪日再整自己兩人一次,光是手下的醫藥費,自己二人就擔不起,還會出事。
而送了一段。
江蒼也讓兩人回去了,多個朋友多條路,自己是想着任務,多個人,路廣,‘線’也廣。
但随着王哥兩人離去。
江蒼還沒走上半裏,一位小青年倒是從後面跑來,追了江蒼幾步,學着武者一抱拳,有些激動崇拜,也有些害怕道“這這位師傅我是不您是城東武館的教練嗎?”
“城東武館?”江蒼一駐步,小李等人也瞬時停了下來。
小青年一見這架勢,還有他們手裏燈光映着的刀具,更緊張了,後悔自己非要追上來攔路幹什麽?
自己想練武,多這一嘴問問,還真不如自己明天坐車去武館瞅瞅,何必冒這‘險?’
但江蒼聽到武館一詞,加上任務卡着了,沒有後續提示,則是順着小青年的話,詢問一句道“我倒不是武館的人。朋友想打聽什麽?”
“不是我”小青年有些緊張,但過了幾息,看到江蒼好說話,旁邊小李等人也沒什麽兇惡表情,才緩了緩勁,實話實說道“我看到大哥會武功,還這麽厲害,以爲大哥是那個武館裏的人然後然後我就想問問,也想去那個武館學習武功”
“這忙幫不了。”江蒼一笑,偏頭,沒有任何提示,可好端端的,有人過來問,還是在這個靈氣世界的世界内專程提‘武’,應該是有什麽牽扯。
沒辦法,沒線,隻能亂想,都琢磨。
但如今,拐回頭問老三他們,怕他們被自己吓着。
問小青年,一問三不知,他還是再問自己,沒路。
那就算了,回去問問李老闆吧。
他在這裏做了十幾年生意,或許知道關于‘武館’的事吧。
他又是引路人,百分百的不會坑自己。
也是想到這裏。
江蒼沒有再耽擱什麽,三兩句把有些崇拜自己的小青年打發了,帶着小李等人,接着朝茶鋪走。
一路上,将近十二點,路上安安靜靜的,沒幾個人,偶爾一輛車打着車燈過去。
等回來。
拐過一個路口,朝茶鋪方向望去。
整條街上,隻剩下自己下午吃飯的那家飯店照着燈光,開着門,門口還有幾輛車,稍微點綴寂靜街道的生氣。
茶鋪那裏,是漆黑一片,門口停的兩輛面包,沒開燈光,但卻打着火了,看似等着自己等人回來,就立馬撤離,或者正準備去接自己等人。
因爲自己剛帶着小李拐過街口,車子也在起步。
江蒼再走近幾步,不待李老闆搖開的窗戶先問,便讓滿臉激動的之色小李提着錢皮包,遞在了窗戶口。
同時,小李等人也是忍不住話頭,又見江哥同意,就七嘴八舌的說起了江蒼‘以一敵百’的戰績。
“江師傅這麽厲害?!”
李老闆聽着聽着,也是目光充滿不可思與激動,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這位專門過來幫自己的大高手了。
也是多說無益。
李老闆提着皮包,‘咔嚓’拉起了店鋪的卷閘門,走進空蕩的店内,皮包一開,自己信守承諾,取了十萬,剩下的全部雙手捧着,要遞給随後走進的江蒼。
“江師傅!”李老闆感激喊了一聲,雙手捧着,不說話了。
江蒼見了,則是沒說錢,先說了章程。
“事平了,李老闆也不用走。紮這幾十年,走了傷财氣。”
江蒼說着,定了個諾,“您放心在這就行,江蒼也在這。他們若是敢來,割頭飲茶下酒。”
“江師傅您”李老闆聽到江蒼保他保到地,是心裏更加感恩,腰彎着捧着皮包,說來說去,都是讓江蒼把錢收下。
而江蒼也知道這事推辭不過,加上這事确實是辦成了,還辦的利索。
幹脆。
江蒼左右一分,包裏三十萬劈了一大半,“這二十萬我拿了,本就是江蒼的。您說的那十萬,不着,李老闆也别在說了。而我這段還得在您這玩,您說的那事成十萬,權當我在您這的住宿夥食費就成。”
“不是”李老闆苦笑着臉,臉上淺淺皺紋擠着,“江師傅來我這玩,怎麽還能讓您破費了啊,尤其這事”
“李老闆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江蒼把十萬方磚塊一遞,“錢是錢,交情是交情,事是事,玩歸玩,咱們是朋友,别瞎摻合到了一塊。”
“江師傅”李老闆不知道怎麽接話,好似怎麽說都不對,會傷感情,隻能接錢。
于是,他站起來鞠了一個躬,錢接了。
江蒼品着茶,看李老闆鞠躬,也沒攔着,不然李老闆心裏不舒服。
這人,是個實在生意人,難得。
或者說,元能世界推給自己的引路人,都不差,好似是根據自己的性格推演、牽引的。
而江蒼思索到這,這問題先打住,談正事。
“咱們市西邊是不是有家武館?”江蒼問了一句,“遊戲廳内一朋友說的。而您也知道我過海踏江來這的目的,今個聽到這事,想問問,您在這市裏十來年了,有沒有信子?”
“江師傅說的是我老家那裏的”李老闆說着,還比劃了一下不知道哪家拳法的套路,才又道“咱們城邊和我老家的西南口那裏,确實有一家武術館。我記得那裏的老師傅好像教的是八極拳吧?”
李老闆說到這裏,望了望小李等人,見到他們點頭,也有印象,自己沒說錯,才接着道“應該就是那家了我過年回家,來回路過那裏幾次,看着去練的人也不少,生意不錯。可是我也隻是聽說那裏教的不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真功夫”
李老闆說着,其實還是想說,江蒼師傅單槍匹馬、明刀明槍的打翻一百多個手持砍刀的人,那才叫‘真功夫!’
其他的,李老闆說不好聽的,自己沒見過,就不亂下結論了。
但江蒼聽到了李老闆所說,以及遊戲廳那位青年的‘詢問’,卻覺得那個武館内應該是有點名堂。
就算是沒有指引,也八成是個隐藏‘情報。’
加上任務如今卡着了,或許是‘專屬世界’的任務難做,都是隐藏。
那關鍵點,也許就在這城東的那家八極武館。
這,是要去看看。
“明個兒我去一趟。”江蒼把茶喝了,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小李等人,笑道“今兒累了一晚上,落了二十萬,我看李老闆和我做東,下午那家飯店不錯。回來我瞧了,門還沒關。咱們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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