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剀沒有想那麽多,起步車子就駛出了這片村莊,按照江蒼所指的‘拍賣會場地’行去。
而一路上雖然不太好走,哪裏都是土坑,但途中卻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在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
車子路過了幾座小山道路,就來到了一座鎮子外面。
朝前裏面望去。
江蒼看到鎮上的街道,是水泥路和土路半摻着,各種商店、飯店、鎮邊一家遊戲廳,該有的東西都有。
“晚上去哪吃飯”
側耳聆聽,商店燈光照着,街上人來人往,還挺繁華的,三三兩兩的人走着。
但是朝後面望去。
這處鎮子外面附近卻沒有什麽莊稼農田,而是東西兩面都有大山、小山圍着。
南北邊則是一條高速公路貫穿兩省,坐落在鎮外東邊大路的交叉口。
再拿着車上一張破舊的地圖看了看。
江蒼發現這處鎮子的地理位置,算是靠近兩省之間,多多少少也差不了十來公裏。
不過。
自己倒不是從南北公路上來的,反倒是從正西邊的山間小道穿插了過來。
那裏路不好走。
自己也是領教過了。
二十裏的路程,硬是走上了一個多小時。
尤其這還是破面包車硬開,逢坑進坑,封石壓石,一點都不耽誤。
可若是換成了好車子,這開個百十米,估計就心疼壞了,還是下來地奔吧。
而江蒼一手捧着地圖,一邊根據腦海中的提示,發現這個鎮子裏面,除了有字迹提示的‘兩日後的拍賣會位置’,也有一個‘仇家’在這裏。
這就不用說了。
既然字迹都提示了,那就是要‘如今結算的人。’
等結算了他,才會浮現往後的清算流程,
“江哥”宋剀這時把車停到小鎮裏的一家旅館邊上,又沒聽到江蒼說接下來要往哪裏走,就問道“咱們還往裏走嗎?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
“你先找個地方吃飯。”江蒼放下手裏的地圖,再根據腦海中提示的位置,發現那個仇家離得不遠,就沒讓宋剀跟着,而是從口袋内拿出了兩百塊錢,遞給宋剀道“我去找個人。你不用跟我了。讓車也歇歇吧,跑一天了,它也累得慌。”
“您給我的還有不少錢”宋剀笑着說了一句,又看到江蒼拿着錢看着他,沒有任何要收回的意思以後,怕大老闆生氣,就道謝一聲,把錢給收了。
但他心中卻更加感激,決定會把專職司機這行幹的更加利索。
簡潔一點,就是江蒼讓他往哪裏開,隻要不開到懸崖裏面,他就二話不說。
“吃完飯就在這賓館住吧。”江蒼指了指賓館,也是覺得宋剀這人可以,起碼今天跑來跑去的數百裏地,他這車子開着,一路上讓自己省了不少勁力,還不用站路邊攔車,耽誤任務時間。
同時。
江蒼剛下了車,看到宋剀和自己告别一聲,又把錢裝到口袋内時,卻發現這個仇家的任務裏,還突然多出了一個新的字迹任務,爲‘一頓飯錢。’
再根據眼前的這一幕。
江蒼覺得這任務八成就是宋剀觸發的!
是類似于‘金錢的任務?’
想了想。
江蒼感覺應該是這樣,比如自己一直‘給引路人錢’,繼而規則觸發了‘金錢?’
反正不管怎樣,這是順任務白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尤其上個特殊世界裏面就沒有金錢任務,讓自己的資金鏈有些短缺,手裏黃金沒剩下多少了。
那走着吧。
還是那句話,錢到手,飯到口,誰都不會嫌棄自己錢多。
江蒼思索到這裏,朝南邊天空望去,正好能看到遠處的一排家屬樓,在街道商店的後面。
約莫一下,這個‘仇家’離大約三百米的路程,真的不遠。
再朝前走。
江蒼的聽力也放開,聽着路人的交談,還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比如是關于‘兩日後、南邊一裏外的拍賣會。’
特别是一路上街道繁華,夜市攤、小吃擺着。
聽力一放開,那是各種交談聲蜂擁而來。
江蒼走在路上,看到三十米外的右邊,正有兩名青年滿頭熱汗,赤着膀子,吃着紅油牛肚,還喊了一聲,“老闆再來兩瓶啤酒,二十串羊肉串,多放點辣椒。”
“鎮子裏面好像來了不少好車我剛才還見龍哥也來了”幾位青年交談着,也從自己身邊路過。
“作業寫完了嗎?我抄抄”幾個背着書包的學生,從附近遊戲廳裏出來,神情上還帶着興奮,說了兩句作業,就改口說剛才的‘三國戰記。’
隻是自己聽來聽去,沒啥用,他們技術不太好,四個人玩着,第一關都過不去,盡浪費錢,但也給老闆省電了,讓機器開着,能上更多的人。
再路過遊戲廳,旁邊還有個小巷子。
裏面有三個人,正在打着一個人,拳腳一塊上着,嘴裏還罵着,“草,叫你連我!你剛才不是連的很順嗎?大門四連,草稚京七連!你現在再給我連一個看看啊!”
三人喊着,輕拳重腳一塊上,打的是酣暢淋漓,不時還補上一擊重拳,讓倒地的那人毫無招架之力。
江蒼看到,發現這是個人恩怨,就沒有去管,但心裏也知道他們八成玩的是如今正火爆的‘拳皇97’
就是那種上防、下防、實在防不住了,等對方連上了,自己就能點根煙等死的那種遊戲。
但不說這些無用的交談聲。
江蒼聽了一會,最後總結了一下,發現百十句無用的話過濾掉,隻有那句‘鎮裏來了不少好車、我剛才還見龍哥也來了’有用。
且這句話往深裏來說,應該能證明這個‘拍賣會’的主人,看似有點能耐,八成是叫了不少‘有錢人、或者大哥’過來捧場。
江蒼想着,回身一望,目光從身後遠處的幾位青年身上瞄過,剛才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他們其中一個。
自己鬼眼打探下,還發現這人身上有一點淡淡的煞氣,不是什麽好人,難怪注意的事情都和旁人不同,知道的消息也多。
江蒼想到這裏,避着了路上的行人,手放在了上衣内側,刺星匕首浮現出來,又瞅了瞅近在眼前的居民樓,還是選擇往街角的居民樓入口走去,結主線任務吧。
旁邊的幾位青年都是平常人,泛不着見了這煞氣,壞了人家平靜。
嘩啦——
再往裏走,江蒼路過了門口,一輛電動車從居民樓的車棚裏面出來。
他旁邊,就是任務提示的門棟。
等他走了。
江蒼才走到了這棟居民樓門前,四下打量了一眼,看到目标在四樓,但裏面的燈是滅的,好似屋内沒人。
看到這一幕。
江蒼覺得這人應該有些謹慎,那麽以‘先前那人的屍體,詐他開門’的想法,八成是不能實現。
畢竟死人和活人還是很容易區分的。
再望了望,窗戶口還裝有防盜窗。
‘呲呲’
江蒼搓了一下匕首,想了想,覺得自己攀爬到四樓,再割掉鋼筋的話,響動也太大了。
自己過兩日還要參加拍賣會,沒必要去冒險引人注意。
起碼自己再拿到元能之前,還是穩點來。
嗒嗒——
江蒼想法落下,走上了樓梯,四層不高,一步将近半層台階,幾息功夫就站在四樓右邊門前。
‘哒哒’敲敲了這鐵門。
門内什麽動靜都沒有。
但自己神識所過,卻看到裏面有個人悄悄走到了門口,正通過貓眼觀察自己。
頓時。
江蒼表情也沒什麽波動,而是毫不在意的又敲了敲門,當過了十來秒,才拿出了拿出邀請函在門眼晃了一下,聲音不大道“我是老四的朋友,他說你在這住着。讓我過來送個東西。”
老四,就是自己傍晚殺的那個人。
說不定兩人都認識,就先唬他一下,看看他開不開門。
這也是自己都選擇來‘軟’的,還不試試吧。
等不行的話,
切了門,再切了人。
“老四?”
而過了幾息,門内的人好似打量清楚這個邀請函以後,又發現門外的人是知道自己在,便出聲疑問一句,還把門給打開了。
因爲他住在這裏的消息,隻有喜子幾人知道。
并且他住在這裏的時間,也不過三天,是他來這鎮裏租的房子。
所以,他覺得江蒼找來,應該是有什麽事情。
那麽事關‘喜子哥’拍賣的事情,他不管謹慎不謹慎,都要問清楚,這是他提前來這裏的職責,打探情報。
也是爲了打探情報,他這幾天都沒有找女人,感覺自己夠意思了。
但他開門歸開門,身子卻掩在了門後,保護住了自己的身體要害,手還一直放在了門側,好似拿着什麽東西,同時向着江蒼問道,
“不是說好兩天後集合嗎?老四這是啥意思?讓你過來送東西,是老四不來了?還是你替他?”
“他來不了了。”江蒼看到這人把門打開以後,倒是笑了,“但我會送您去見他。”
‘有問題’這人聽到江蒼所言,思索瞬息,心裏一驚,預感不對,覺得老四有可能被這人給抓進去了,或者是死了?
但他想歸想,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
可江蒼卻覺察到他右手突然摸向了一把手槍,從旁側門後陰影處朝自己瞄來。
同時,他開口道“你進來。咱們慢慢說。”
“是太近了。不用說了。”江蒼探手一抹,‘咔嚓’脖頸骨骼脆響,他的喉骨被自己拳指砸斷、凹陷。
一瞬間。
這人隻感覺脖子一痛,睜大了眼睛,帶着心裏的疑惑,到死都沒有機會開槍。
‘啪嗒’
江蒼一步跨入屋内,用盒子收了他的屍體、槍械,反手把房門帶上,樓棟過道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再神識掃所,江蒼朝後望去,看到四樓鄰居還是在家裏看着電視,不知道剛才發現的事情,便在這人屋中朝前走了幾步。
‘咔嚓’,一個落地櫃子打開。
江蒼看到裏面單單放着一張銀行卡,是在縫裏别着的。
仔細望去,一行字迹還在銀行卡上浮現,是密碼。
同是這個時候。
自己腦海中的任務又變,爲‘以牙還牙。’
大緻劇情流程爲‘等兩日後,喜子他們拍下了東西,元能才會出現。而自己這時就可以動手清算。’
如若比方,就像是書信中的易忝。
易忝剛把東西換成了錢,喜子他們就動手殺害了易忝。
按照任務意思,确實是以牙還牙。
江蒼挽了一下匕首,收了起來,又打量屋内一眼,發現沒有什麽遺漏,就走出了屋内,把門鎖好,鑰匙也收到了盒子内。
而随着時間的過去。
往後兩天,江蒼都在賓館内住着。
宋剀什麽都沒問,隻是每天跟着江蒼在鎮子上吃喝。
一直到二天過去。
第三天晚上七點。
江蒼還像是平常吃夜市攤一樣,帶着宋剀來到了鎮南邊,拍賣會附近的一家面館門前。
對面東邊大街,就是拍賣會的建築。
但表面是一家蹦迪廳。
可若是朝下瞅,地下一樓就是拍賣會,平常是賭博室。
而如今。
江蒼站在面館門前,就像是等人、或接人吃飯一樣,但就是沒有進去占座。
宋剀還是沒有問,單單四處打量着。
一直到十分鍾左右過去。
迪廳門口車來人往,或是有人進去,有人出來以後。
時間來到七點十八。
江蒼看到有八名男性從西邊走了過來。
離近五十米左右。
這八人走到了迪廳旁邊,其中一位壯碩的中年,還拿出了手機看了看。
“老四和順子去哪了?”中年揉了揉鼻子,有點癢,鼻翼上下動了幾下,“說好了今個都過來,這他媽都快到點子上了,兩個人盡他媽出差皮事!”
中年說着,朝着東邊望了望,還又罵道“草,尤其是順子這貨,說好了他先來鎮裏,在這接頭咱們。這他媽都快開場了,人還不知道死到哪了!”
“這兩貨就這樣。”旁邊一大漢點着了香煙,“懶驢上磨屎尿多。我都說了,都不應該給順子錢,讓他過來幫咱們踩點。畢竟他激靈歸激靈,但是人太愛玩了。你看這倒好,人不見了,估計又拿着錢去玩女人了。”
大漢說到這裏,還又笑了,“你也别生氣,等他錢花完了,應該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别耽擱什麽,那頭快開場了。”
“等他回來非得收拾他!”中年收回東邊的目光,又拍了拍大漢的肩膀,對身邊其他兄弟道“走吧,他倆不來去求,東西分了沒他們的份,自己作兒的。大家夥都看見了,不是我喜子不排場。”
“喜子哥這話說的。”幾人一笑,身子讓了讓,讓喜子先行。
喜子見了,也忽然笑了,朝着幾人道“等東西拍下來了,咱們吃頓好的,就去西頭來路上看到的那家酒店。聽說那裏是鎮裏最貴的,還有啥服務,咱們今個晚上去試試?”
“好!”
“謝謝喜子哥!”
幾人叫好一聲,圍着喜子朝迪廳内走進,一副忠心護主的架勢。
但内心的想法嘛,都期待晚上玩點什麽。
而也等他們剛進去沒兩分鍾。
江蒼就收回了目光,拿出三百塊錢,遞給了宋剀,又指了指東邊道“一會有幾位朋友請我吃飯,我得空出來肚子。你先去回去東邊吧,找個飯店墊墊肚子,别餓着了。”
說着,江蒼朝着迪廳走了兩步,又回頭交代道“等吃完飯了,開車,在東邊鎮口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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