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話落,品了一口茶,不再說什麽。
因爲該說的都已經說完。
而江蒼聽到後亦是琢磨了一下,再抱拳一禮,就出了房門,向着村門口行去。
但一路上。
伴随着小雪飄落。
江蒼卻也發現自己有個隐隐約約的‘提示’,大緻讓自己跟着一些人。
并且按照提示,自己跟的那些人正在‘村門口附近’,估摸着他們就是老道和草人的字迹任務中‘想要上山的人!’
頓時。
江蒼想明白了,知道了老道不會騙自己,加上每逢必有的‘開門見紅與開鋒任務’以後,也就沒什麽說的。
‘簌簌’踩着地面上的薄薄落雪。
江蒼一路直行向着村門口走去,省得那些人提前上了山,讓這任務出現什麽波折。
而三四百米的距離不遠。
江蒼快步走着,等拐了個房子院角,大約五十米外的村門口景象也印入眼前。
是一輛越野車和兩輛轎車在村門口停着,幾位村裏的小孩在旁邊望着,還有一位大孩子得意洋洋,嘴裏說着“我知道,這叫保時捷汽車!”
但如今車旁正有六名身穿黑色正服的大漢在四周分别站着,讓這些孩子們不敢仔細靠近觀摩。
而六名大漢中間有一對情侶,男三十來歲,穿的羽絨服,懷裏正抱着一個穿着毛皮大衣的二十來歲美女。
“幾位老闆來我們村幹什麽?”孫老頭此時正在和這男的交談,身後還跟着十七八位來看熱鬧的村民,他們目光有時還會瞄到美女和汽車身上。
但除了他們。
江蒼還看到有一位身穿冬季運動服的青年,他如今正靠着車子抽着煙,望着天空中的落雪,樣子是挺蕭瑟的。
隻是。
也正是他這樣與衆不同的樣子。
使得江蒼來到這裏的一瞬間,心裏念着這裏是有鬼的世界,加上這些人又是任務點,便以爲他是什麽‘高人’,就用了眼睛觀察,省得自己防備不足,上山的時候遇到什麽意外。
也在瞬間。
江蒼隔着五十來米,望了那人幾眼,除了感知到他的體質足有‘21’以外,還突然發現他心口有個圓圓的印記,散發着屬于元能的氣息!
一時間。
江蒼就知道這人是一位‘元能者!’
難怪他這麽獨立獨行,一副‘脫離塵世、人上人’的模樣!
這不得不說。
這也是如今才‘第三次降臨世界’,很多人還沒達到那種‘狼人殺’的境界。
緻使有不少人初得機遇,又是在元能世界内,肯定會如他這樣‘顯擺!’
畢竟在他們想來,迷霧這麽多,進入方法又難,元能世界還這麽大,怎能會輕易的碰到‘同行?’
哪怕就算是遇到了,隻要沒有利益糾紛,那也不一定是見面就厮殺的仇敵吧?
而江蒼望着這人的瞬息,再得知他的身份以後,則是又再結合着元能世界的種種規則,覺得這人說不定就是接到了關于山裏的‘字迹任務’,才會讓他來到這裏!
因爲元能者嘛,無利不起早!
于是。
江蒼腳步也是不着痕迹的慢了一點,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在盤摸着自己的猜想。
且一思考。
江蒼也覺得這人除了是真的接到‘字迹任務’以外,也有可能是他單純的發現了什麽,繼而想要過來探索元能世界裏的一些‘機緣。’
因爲十天前山裏就發生過‘晴天霹靂’,更莫提這還是一個有鬼的世界,說不定在‘有神論’的元能者看來,這山裏就有一個‘機緣’所在!
就如自己一樣,也感覺山裏有好東西!
再按照這樣的猜想。
江蒼就感覺一定是這人得知這裏的消息以後,又不知道用什麽辦法鼓動了這位一看就是大勢力的少爺,讓他們和自己一塊來到了村裏,準備去山上一探究竟。
這人多嘛,肯定是好過一個人探索。
因此。
江蒼盤算了片刻,覺得這人不管是因爲‘真的字迹任務’還是自己猜的‘機緣’,反正隻要自己跟着他們走,定然能知曉一些信息!
更不要說老道和草人那邊還有一個‘字迹任務’,還是讓自己隐隐約約的跟着他們。
那自己不管說什麽,肯定是要走上一遭。
‘“機緣”永遠都屬于主動者,和獵人。’
江蒼想到這裏,眼中異象頓時消失,沒有讓任何人發覺。
“江蒼來了!”孫老頭看到江蒼過來,則是打了一個招呼,讓身後的一名青年把江蒼引到了自身旁邊,又介紹了一下那位三十來歲的男人身份。
江蒼大緻一聽,就知道他是一位外省大老闆的孩子,姓鄭。
懷中的美女,則是他的女友。
再看他們如膠似漆的樣子,八成是新換的,還沒過了蜜月期。
旁邊的那名元能者,沒有介紹。
車旁的六名正裝大漢,是鄭少的保镖。
“鄭少。”江蒼聽了個大概,就和鄭少打了個招呼,還望了望外面的幾輛車子,多說一句道“等雪落大了,地面凍着了,這條路就不好走了。”
江蒼說到這裏,見到鄭少的目光從女友身上移開,又望向自己的時候,還指着坑坑窪窪的土路解釋道“要是等到化雪,這路就更難開車了,鄭少不妨把車子停到鎮裏?”
“唉!你和我想的一樣!”鄭少笑着望了江蒼一眼,說話聽着也挺和氣的,“本來我說的就是開車把打獵野營的東西運過來,就讓人再把車子開回鎮上放着。咱們還想到一塊了!”
話落。
鄭少給江蒼讓了一根好煙,就沒有再搭理江蒼,而是讓帶來的六名保镖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以後,就分出三人把三輛車開回鎮上,并且晚上十點之前趕回來。
而稍後,雪越下越大。
“走,回屋說去”孫老頭看着站這聊天抽煙也不是事,就邀請着他們去往了自己家裏。
“走吧。”鄭少知道孫老頭是這個‘頭’,也是讓人帶上東西跟着過去。
等到大客廳裏一坐,茶水一擺,冒着熱騰騰的白煙。
兩名保镖是站在門口,一名站在屋裏一堆野外裝備的行李邊上。
鄭少是和孫老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江蒼品着茶不說話。
那位元能者則是拿了桌上一杯茶水以後,沒車靠了,又換成了院門檐下,不時望了一眼遠處的山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親愛的”那名美女喝了幾口茶,揉了一下肚子,就開始和鄭少撒嬌,“我餓了”
“那先吃飯吧。”鄭少擡起胳膊望了望自己的金表,“這都快六點了。”
鄭少說着,望向了院外的元能者,“少青兄弟,我的人送車還沒回來,我看今天這點是打不了獵了,幹脆咱們明天一早再去。”
“好。”元能者少青端着茶水走回了屋子,從地上的一個包裏拿出了一袋烤雞,開始自個吃着,不在意冰涼。
旁邊的保镖也沒攔,而是提着一袋裝滿肉幹的行李,放到了鄭少的旁邊。
鄭少看到,就和女友一塊動手,在包裏挑着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再由保镖架個小爐子加熱。
尤其鄭少幫女友打開了一瓶飲料以後,還朝着依舊坐在桌子旁的江蒼與孫老頭擺了擺手道“東西多,一塊吃吧,去一趟山上也不一定吃完,還得吃野味!”
“多謝鄭少。”江蒼道謝一句,本來是不想吃的。
但是在稍後,江蒼看到那名叫少青的元能者出去,倒是走過去了幾步,望着正在和美女打情罵俏的鄭少道“山林子裏的地不好走,坑坑窪窪的。要不我明天和您一塊去?”
“這算是導遊?”鄭少望着江蒼打量幾眼,也許是想着少青肯定沒有這片山裏的人熟悉地形,加上來人家的地面,不能不給人家賺錢的機會,便開着玩笑答應道,
“那麻煩這位導遊師傅了,錢你開個數吧,或者咱們下山再結?看看打獵了多少天?”
“那就下山再結吧。”江蒼捧着茶杯,“隻要山上沒事,那下山什麽都好說。”
“行。”鄭少朝江蒼揚了揚頭,就沒有再和江蒼多說,反而又開始和自己新歡的女友開始打情罵俏起來。
這一直等到少青東西吃完回來,又拿東西吃。
期間,鄭少不知道因爲什麽,沒有對少青提起自己‘雇傭了一名導遊’的事情。
而随着時間過去,到了晚上點。
那三名保镖是搭着一輛拖拉機回來的。
但好在孫老頭經常招待鎮裏來村的各種人,院裏空房多,夠幾個人住。
隻是村裏沒有暖氣片,晚上凍的夠嗆。
特别是今夜到了十一點左右,雪越下越大。
等到第二天起來,約莫早上八點左右的時候。
雪雖然停了。
但江蒼打開門一瞧,‘簌簌’房檐上的雪落,入目一片雪白,村内屋子都像是卡通形象一樣,房頂邊緣打圓的厚雪層,還真的有點可愛。
可不管咋樣。
院内的鄭少等人已經整裝待發,四名保镖背着野營裝備,手裏還掂着分别掂着七把便攜式的複合弓驽,已經組裝完善。
而自己就背了一個老舊的大旅行包,上面用針線縫着幾顆紅色的星星。
但包裏面則是裝着一頂帳篷,還有自己的雙刀藏于中間,省得暴漏兵器,讓鄭少等人防備。
匕首,是在自己衣服裏懸挂着。
外面羽絨服一穿,隻要不使勁按着摸,覺察不到。
但這時,門口的那名元能者少青,當望着屋内背着旅行包的江蒼向自己等人走來,則是第一次開口向着江蒼問道,
“這位朋友也去?”
“對。”
江蒼笑着點頭,“鄭老闆是大方人,說給我導遊費。我家裏條件不好,肯定要賺錢嘛。”
‘那也得有命賺’少青望着江蒼,想了想,正準備找個理由讓江蒼留下的時候。
一早起來就開始和女友打情罵俏的鄭少,也在這時望着少青道“有個熟悉的人跟着不好嗎?”
“好。”
嗒
少青抽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落在了雪地上,看了江蒼幾眼,才扭頭望向鄭少,笑了,
“您說的對。”
‘陰陽怪氣的,什麽玩意!’鄭少望了少青幾眼,沒有理會,而是又招呼着保镖和女友,帶上野外裝備出發,出了院門。
而等和四名保镖走出了二三十米的距離。
那女的還偷偷後面望了一眼門邊還沒跟來的少青,又在鄭少懷裏撒嬌,但也壓低了聲音道“真不知道這怪人怎麽想的,這事情都不知道是真是假,難道多個人不好嗎?萬一山裏沒有白狐,咱們有個當地的向導,下山的時候也能少受點罪”
“别說了。”鄭少眼睛一直看向前方,手指卻捏了捏女友掌心,“少青我也是通過地下拳台認識的,和他不熟悉。所以,你少說點,别讓少青聽到生氣。他要是不帶路,你貂子衣就沒了。”
鄭少說到這裏,揉了揉女友的肩膀,女人笑成了一朵桃花,兩人又換成了打情罵俏。
‘爲了寶物,不就是多殺一個村民而已’而還在門邊的少青臉上依舊笑着,向着旁邊的江蒼望了一眼,就跟上了鄭少等人,
“跟上吧。麻煩朋友上了山後引路了。”
“放心。”江蒼笑了回了一句,又見到鄭少等人和少青前後踩着雪,向着村外走去的時候。
因爲自己提前知曉少青是‘元能者的身份’,加上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對味的感覺,倒是知道了這位‘同行’絕對有什麽事情,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所以,這沒什麽說的,
既然是同行嘛、
那肯定是要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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