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蒼回到現實世界的第六天,也即是第三次迷霧降臨的當日。
賓館内。
江蒼早起收拾了一下東西,背了一個旅遊包,就去往了偏南邊的旅遊區。
并且今天也不是什麽節假日,加上這處旅遊景點不是什麽度假聖地。
一路上不堵不擠。
江蒼步行了大約半個鍾頭,走走繞繞,就按照隐約提示,來到了這處景點附近的樹林旁邊小道。
一眼望去。
兩側四周沒有什麽護欄之類,這條小道上前後也沒有人。
江蒼看到,便進入林中,走上個二三百米,等到入眼皆是樹枝繁茂,就找個地方把旅遊包往樹縫裏面一藏。
小件元物裝到了口袋裏,雙刀匕首是攜帶身上。
最後再打量一番附近,檢查一下自己所攜帶的東西。
當确定真沒人跟來,以及自己也準備妥當之後,才走到幾顆大樹的交叉處,坐在了一顆半米高的大石頭側面地上,一邊調整勁力,一邊等待迷霧降臨。
而按照記憶。
江蒼是隐約記得‘第三次迷霧’降臨這裏以後,是覆蓋了方圓一裏左右,挨着了旁邊的旅遊景點。
迷霧持續時間,是一天。
和上個世界的迷霧時間差不了多少。
如今,就是不知道裏面元能世界持續的時間是多久。
而随着時間過去。
等到中午十二點整,迷霧降臨,遮掩四周樹木的時候。
早已調整到巅峰狀态的江蒼也沒什麽耽誤,就從樹下站起身子,開始在霧中開始計數,來回走過附近。
一直等到大約300個數後,一扇虛幻大門出現身前。
江蒼輕車熟路的走上前去,輕敲三下,猛然推開。
一瞬間。
當自己一步踏入的時候,景象瞬變。
出現在自己附近的是大山林景。
伴随着頭頂的清澈藍天,自己就身處于這片連綿的山脈當中。
隻是當江蒼朝前望去,卻看到二三百米外有一個落座山邊的小村子,村子百米外是一圈小山峰。
村子門口還有一輛面包車停着,但是停的有些不端正。
如今正有三個大漢在後面吆喝推着。
估計是轱辘陷到了泥地裏打滑。
同時,江蒼正在打量附近的時候,還有三個模糊提示在自己腦海中出現。
自己大約規整一下。
其一,是元能出現時間。爲‘四十天後,方圓五百公裏内會同時出現三顆元能。’
其二、字迹任務,‘茶葉和酒,好像是交給村裏的某個人’
其三,身份記憶。大緻是自己身爲前面村莊裏的人。
但是這次更具體一些,記錄着‘自己’是七八歲流浪到了村裏,被村長‘孫老頭’帶大。
隻是在自己八年前考上高中的時候,就告别了這裏。
到了如今,已經有八個年頭沒有回過這個大山溝裏的村子了。
因爲在身份記憶裏,‘自己八年前讀高中、大學到如今上班的地方’都離這個村子有千百公裏遠,加上轉車太麻煩,路又不好走。
孫老頭也是心疼錢,更覺得人折騰,就不讓江蒼回來了。
反正讓江蒼聽來,就是有點太不地道了,‘自己’八年都沒回來。
而自己能有這麽詳細的身份。
江蒼仔細想了想,八成是和這兩件元物有關系,才會讓自己一開始接觸一個‘勢力。’
和第一個世界類似,都像是‘送機緣’的?
江蒼思考到這裏,感覺自己應該才對了。
說不定這‘茶葉和酒’,就是拿來賠這八年罪的。
隻是有點太便宜了。
但不管怎麽說。
自己這‘上學、上班的八年當中’,倒是能很好的掩飾自己會拳術等等的一系列問題。
而等三項提示全部捋順清楚以後。
江蒼就感覺自己有點冷。
是因爲這天氣溫度約莫在十度以下,零度以上。
估摸着是已經到了冬天。
而自己卻隻穿了野狼皮、練功服,是太薄。
但對于自己23的體質來說,短時間内還能承受,不會影響自己的巅峰狀态。
因此。
江蒼活動了一下四肢,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暖和了一些,就接着朝前面的村莊行去,準備先連着元物任務,找個暖和的衣服再說。
“走嘞!”
而随着‘呼呼’的車輪摩擦土路聲。
等江蒼來到村口的時候,亦是上前幾步,過去和那幾位大漢搭把手,就把那車子給推了出來。
“謝謝啊師傅!”
幾個大漢笑得憨厚,連忙道謝。
但等他們一見江蒼大冬天裏穿這麽薄,還又背着兩把刀鞘,倒是驚異了一下,可還是指着車門道“去哪啊師傅,捎您一程?這天冷,您穿這麽薄别凍着了。”
“就前面。”江蒼一笑,擡腳就走進了這不大的村子,接着向村西頭的孫老頭那裏走去。
且一路上。
坑坑窪窪的道路,加上寒冬臘月的,除了幾個小孩子瘋着在相互追着跑以外,街上也沒幾個人。
江蒼路過一家老舊小賣部,勾頭通過窗口看了一眼牆後的點子挂表,看到時間顯示爲‘2016年、十二月’
再往後的數字,就被窗口擋着了,看不清楚。
反正這天冷成這樣了,也差不多到了十二月底。
尤其這世界和現實中的年份相差不大,更是個好事。
起碼熟悉。
隻是。
等江蒼向着孫老頭家走的時候,倒是看到前面有個中年婦女和青年從院中走出,說着一些離奇的話。
“李嫂說的山裏鬧鬼是真的嗎?”中年婦女挎個菜籃子,“我聽說她說是山神發怒,找到了閻王,打開了天地兩隔,把鬼給放出來了!”
“哎呦!我的親媽!”青年無奈的笑了,奪過了菜籃子,“這都啥年頭了,真要有這麽大的動靜,咱們這早就被上頭包了。那天分明是晴天霹靂,地殼運動嘛”
青年說着,看到背着兩把刀鞘的江蒼走過來,是猛然愣了一下,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
但是他随後回憶一下,想着自己雖然在村裏沒見過江蒼,可又隐約覺得江蒼相貌熟悉,便一邊拉着還要再說話的母親,漸漸向着村外走去,又一邊小聲解釋道,
“媽!你這話不能亂說啊,街裏鄉親的聽到會笑話咱們家的”
話語越來越遠。
江蒼聽不清楚以後,也沒有再偏着腦袋聽,而是又走上了百米,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子外面。
‘嘩啦’而這時的院子裏正有一名健壯的老者,在水井邊打着清水。
江蒼望了幾眼,忽然笑了,隔着院子喊道“孫叔,正忙活着呢?晚上吃啥?”
“江蒼?”
孫老頭猛然回身,水桶‘噗通’落到井裏。
但孫老頭卻沒有在意,反而朝着院外的江蒼打量幾眼,忽然笑罵道“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
“您老别閃着腰了。”江蒼走進院内,接過孫老頭手中的活計,打上來了一桶清水,“這不是回來了,還給您帶東西來了。”
“回屋說。”孫老頭看到江蒼穿着這麽薄,就責備的拉着江蒼,進了院内的屋子。
一進門,一股泥土的腥味傳來,和家鄉的味道一樣。
孫老頭則是又快步走裏屋,翻騰了一下衣櫃,
“幾年前的衣服,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穿着,你先湊着着,我一會去鎮裏給你再買幾身。”
孫老頭說着,拿着幾件厚衣服出來一比劃。
土的掉渣,九零年的趙少都不會穿。
江蒼見了,倒是随便挑了一件穿上。
“還行!”孫老頭打量幾眼,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杆煙槍,添上煙絲,點上,嘬了一口煙,“八年來學的咋樣了?背上是刀?”
“就那樣。學了點武。”江蒼把酒和茶葉都拿出來,“您嘗嘗,專門給您帶的。”
“别給我套近乎。”孫老頭臉色一闆,但又猛然一笑,放下了煙槍,把這瓶酒給收下了,“要是換成其他人來了,給我送東西,這叫受賄!滾他犢子的!老子拿火柴棍燒他!”
孫老頭說着,把茶葉又推給了江蒼,“大碗茶喝習慣了,這好茶沫子,給‘老道’吧。尤其是這天冷了,就别出去了”
“不出去了。”江蒼望着孫老頭幹裂的雙手,也不知道心裏什麽滋味。
但也能想象到身份記憶裏的‘自己’,定然是和孫老頭的感情非常深。
而孫老頭看到江蒼接過茶葉,則又拿起煙槍,解釋着老道的事情,“你才出去上學,咱們村裏就來了一位‘道長’。是有真本事的人!寫的一手好字,還通天文、知地理,是個奇人!”
孫老頭一句話說完,又闆着臉道“所以啊,别以爲天冷讓你在家,是讓你玩的!我可告訴你,你既然回來,那還得學!讓你送茶葉,就是讓你和道長學本事的。放心,我給他說一下,他會教你的。”
‘道長?’江蒼琢磨了一下,沒吭氣。
因爲自己發現‘草人’出現提示了,隐隐是‘五日後、村東頭。’
而孫老頭也沒多解釋道長的事情,就拉着江蒼去遠處鎮上吃喝一頓,慶祝大學生回來。
下午。
江蒼則是說着在自己鎮上找個朋友,實則拿着幾克元物金子賣了。
換了錢。
江蒼又硬撈着孫老頭,給他添了幾件衣服,一箱好酒,沒多貴,幾百塊錢。
順便還在附近鎮裏買了點藥材,配好了藥膳。
晚上就在孫老頭家裏住着,等着那位道長。
往後幾天。
江蒼還發現自己沒有遇到‘開門見紅’的任務。
反正每日就是和孫老頭唠唠家常,又在不大的村裏轉轉,挨家挨戶的聊聊天,都熟悉熟悉。
畢竟自己是這個村的人嘛。
沒有任務,總得找點事幹。
一直等大約五天時間過去。
在第六天中午。
伴随着小雪飄落。
在院内練拳的江蒼,才聽到那位道長從附近城市裏回來的消息。
也是這一日下午三四點。
雪花漸漸變大。
江蒼就把草人别到了明顯的褲腿口袋那裏,又拿着那袋茶葉,在孫老頭的催促中,自己一人去村東頭拜訪了那名老道。
而老道也許是才回來。
等江蒼來到這處院落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此時在院内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再一仔細望去。
江蒼看到這些行李是桃木劍、祭祀台,黃紙、紙錢,還有一個半人大小,摸着腮紅紮着發辮的女紙人,它好像是在望着天空中的雪花。
“嗯?”
同時,在江蒼剛瞄向老道的時候。
年齡約莫五十左右的老道也在同一時間回身,猛然望向了院外的江蒼,讓江蒼一瞬間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且這種感覺還是來自于自己的‘野獸感知!’
危險程度已經到了自己的手掌快要放在火焰上一樣!
會随時受傷!
但江蒼也有隐隐的感覺,加上眼睛神通觀測,覺得這老道就算是真的‘修真者’,可自己隻要近身,應該不會輸于體質‘13’的老道多少。
“是江蒼吧。”
而老道詢問江蒼的時候,認出了來人是友非敵,則是臉色轉爲笑意,讓江蒼的危險感覺頓消。
“外面冷,進屋說。”他說着腳步一轉,如常人一樣上前幾步打開院門,“不然凍着你了,孫老頭又該說我了。”
“多謝道長。”
江蒼道謝一句,目光不偏不倚的進了院子,路過那一堆行李,又在進門之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才一步踏入老道的家裏。
禮數是做的非常正,挑不出任何毛病。
“道長,這天氣過來叨擾您了。”江蒼抱拳一禮,目光無意一觀,瞧見道長家就一張石床、一個矮木桌子,還是在床上放着的。
“沒事。”老道回身再仔細瞅了江蒼兩眼,琢磨了一下,才又道“孫老頭讓你跟我學藝的事情,三年前就對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也同意了。隻是你一直沒有回來,還在外面上學,這事就一直耽擱了”
“但是。”老道摸了摸到胸口的胡子,“老道我行事一生,嫉惡如仇,殺過人,除過鬼。不知道孫老頭給你說了沒有?”
‘除鬼?真是修真者?’江蒼一聽,心裏琢磨了一下,其實想說‘孫叔什麽都沒說,但您現在都說了。’
可是。
江蒼也不知道這看似不簡單的老道是什麽意思,就順着點頭道“說了。”
“好。”老道點頭,“那咱們不說外話。”
老道話落,坐到了那頭床邊,“人死有幾魄不知道,但我能留住一魄,讓他們沒說完的話,對我講。而我會向他們的後人轉述這些話。說完,我就忘了,不惦記人家的家事。”
老道說着,望向了江蒼,“所以我經常和死人打交道,能感覺到你也殺過人!而你又氣息端正,殺得與我一樣都是惡人”
老道說到這裏,話語一頓,又猛然一問,“可對?”
“對。”江蒼沒否認,反而正正方方的抱拳一禮,“江蒼殺多少人不記得了,約莫有百數吧。”
“好!”老道笑了,“說得好,殺得也好,沒騙老道!而我也教不了您,您也是師傅,咱們平輩論交就可!”
老道讓禮請江蒼過來坐,又給江蒼倒了一杯茶,就突然換了個話題,指着江蒼褲腿處别着的草人道“這個小人有點意思。老道能不能看看?”
“您請。”江蒼沒二話,很爽快的把草人交到了老道的手裏,又順手拿起了茶水品着。
而老道拿近草人一瞧,前後反轉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又向着任由自己打量草人的江蒼問道“江師傅如果方便,您能說說這個小人哪來的?”
“朋友送的。”江蒼放下茶杯。
“朋友送的?”老道咦了一聲,忽的笑了,“送您草人的那人,是個貴人!”
老道說着,站起了身子,回了江蒼之前的禮數,“而您這物件有股靈氣勁,像是活的。”
“活的?”江蒼話語一頓,起身回了一禮,又借着屋内燈光打量了草人幾眼。
說實話。
自己真沒見什麽詭異離奇。
但這草人既然是元物,又經曆這麽多修複,最終到了這位看似‘修道者’的手裏。
那任誰聽來,這定然都是好東西無疑!
隻能說,自己道行不夠,還看不出來。
“你知道‘釘頭七箭書’嗎?”
而老道捏着草人,不待江蒼說什麽,就解釋着一種和草人類似的‘法寶’,
“‘釘頭七箭書’是陸壓道人的一幅書稿。”
老道按着草人比劃了一下,“其中就記載了一種異術,爲‘釘頭七箭’,是結一草人,書人姓名,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而《封神演義》裏面的‘金仙趙公明’,就是被釘頭七箭書殺死!”
“七箭書?”江蒼反問一句,“您說這是殺人的物件?”
“隻是比方。”老道大手一擺,又打量草人幾眼,“而看你這小草人的模樣,應該是保命的物件,替身草人。”
“您說的有些玄乎了。”江蒼對老道的話語記歸記,但沒有亂答,而是又換個問題道“道長會驅鬼,還看小說,那江蒼有個問題,是想問問那封神演義裏面的人物是真的?世上真有神仙鬼怪?”
“對,有鬼怪。”老道裹了裹頭頂的發簪,“而且凡是有說道家事的書籍,我基本都有看過。如封神演義,就是我小時候看的,心裏向往那萬般法寶,封神之戰”
老道眼神帶有向往,但說到這裏又笑了,“但沒用。天上地下的宇宙初開,都是瞎胡鬧的事!可也正是看那小說,才讓我腦子一熱,學都不上,就去修道了”
“有幸的是。”
老道笑得很開心,“我還真拜對了祖師爺,得了點和鬼說話的本事。雖然遠遠比不得封神演義裏的神仙,但也算是讓我知道世上真有人道、地道、天道!”
“那您是有真本事!”江蒼抱拳,又望着草人,還沒說話,老道又接上了。
“這草人有意思,我幫您找辦法修補一下。”老道不知道是看在孫老頭的面子上,還是茶葉的份上,或者是平輩朋友幫忙,反正他話語中全是真誠,“老道也想看看修好以後,這物件是什麽樣的。是不是真如書上所描述的法寶一樣。”
“有勞您了。”江蒼抱拳。
“您客氣了。”老道雖然是幫江蒼的幫,但卻同樣回禮,感覺也是江蒼讓他見到了一個新鮮寶物。
可也在禮落過後。
江蒼還沒和老道閑聊一會。
随着‘嗒嗒’腳步聲從院外傳來。
孫老頭小跑進了院内,站在老道的窗戶邊擺手道,
“果然都給這兒!”
孫老頭笑了笑,又隔着窗戶朝江蒼道“江蒼,剛才門口來了幾個開車的,看着像是有錢人!我想着你去過大地方,見得市面多,應該能和這些人打交道,就專門過來叫你招待他們一下,别丢了咱們村面子!你也多認識點人,将來好找工作,不能總在咱們這瞎疙瘩裏待着!”
“您這話說的”江蒼剛應一句,倒是瞧見孫老頭說完就走。
于是,江蒼又望向了老道抱拳,“道長,孫叔對我有恩,話都開口了,那我告罪先去一趟,草人就給您留這了,您多保函。”
“好。”老道說了一句,望着出門的江蒼時,卻不知道爲什麽,心裏越來越不對味,就突然朝着剛出門的江蒼喊了一句,
“别去山上!”
“山上?”江蒼腳步一頓,心裏尋思了一下,想着這是元能世界,肯定會在前幾日見紅以後,便猛然轉身,回到了屋内。
因爲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老道這種‘奇人’,難不保人家一句話,自己就能少受點罪!
要知道這世界好似真有鬼怪,不是兩刀一刃就能殺穿的!
“道長,山上有什麽”江蒼抱拳望向老道,又忽然想起了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事,再道“我前幾天回來的時候,倒是聽說山上前一段發生了怪事”
“沒事。”老道表情又靜了下來,搖頭,“道聽途說、人老胡說。”
“您沒亂說。”江蒼抱拳走到近前,“您給個信,我心裏也緊。”
嗒
老道轉着杯子,看了抱拳的江蒼幾眼,過了一會,突然壓低聲音,“江師傅,咱們才認識,我要說讓您殺人的話,您會不會心裏不對味?”
“您講。”江蒼抱拳禮不動,“江蒼雖滿手血腥、但亦會洗耳恭聽,更知是非對錯。”
“好!”老道看到江蒼信任自己,不作廢話、抱拳還禮言道,“如果他們是爲了異象來的,要去山上,江師傅就跟着。要是路上他們有别的心思,或是要害您,您就殺了!”
老道摸了摸草人,“救命稻草需要心頭精血凝練。這不管人道、地道,上天自有公道。會用惡人命、換俠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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