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嗒’
包間裏。
江蒼和趙少喝着茶,偶爾聊着一句關于李九爺的話。
而包間外面,馮師傅知道江蒼有傷,趙少還要開車,那和張老闆就隻點了一桌子菜,再稍後上齊、擺上。
随後。
這吃飯、說話嘛,聊天、聊得是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瑣事,沒談武、也沒談生意。
單單算是認了一個交情。
一頓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這飯局就結束了。
但在吃飯期間,趙少好似有事,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一分鍾不到就回來了,無傷大雅。
而等到飯局落。
這時候大約下午三點左右。
江蒼和趙少被馮師傅二人送出了酒樓以後,也坐上了奧迪車子,駛出了這片街區。
且趙少在開車的時候,還向着江蒼說了關于他之前出去接電話的事。
“江師傅。我吃飯的時候,中途接到了朋友電話,他說大約晚上吧,就把獸皮送過來了。”
趙少說歸說,目光一直在馬路上放着,先前來飯店的時候,被江蒼說過一次開車看路,心裏就一直記得,沒一頓飯的功夫忘了。
“那多謝趙少的這位朋友操勞了。”江蒼看到趙少爲自己這麽上心,也是側身抱拳一禮。
“唉!這都是小事!江師傅太客氣了!”
趙少空出一隻握着方向盤的手,連忙擺了擺,又等這個路口紅燈的時候,才望了望江蒼的傷口,想了想再道,
“江師傅,我昨天不是說過,今天下午準備帶您去一個地方,見一位老手藝人。但是現在看您傷口又印出血了,咱們是不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再趕去那邊?”
“沒事。”江蒼活動了一下肩膀,感覺傷口還被紗布固定着,沒有裂開,先前印出血也是拳腳發力所緻。
如今自己隻要不動力,基本就沒事,換不換紗布意義不大。
于是。
江蒼感到傷勢目前沒有大礙後,便向着趙少道“我看這傷不打緊。不如咱們先去找那位老手藝人吧。”
“那行!”趙少知道這位江師傅定下的事,自己勸了也沒用,便不說傷勢,又說起了那位手藝人,
“我看江師傅喜歡用刀。”
趙少說到這裏,還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被報紙包裹的雙刀,“所以我就想起了一位老師傅,他就是專門給人打造挂件兵器的。我哥他們一幫子大老闆家中的擺設挂件,都是這位老師傅打造的,手藝可絕了!”
“那是要見見!”江蒼聽到趙少這麽追捧一個人,那人又是一位‘鐵匠師傅’,倒是心裏起了心思,覺得這八成可能是‘元物字迹任務!’
而在接下來,趙少開着車,行去那位老師傅村莊住處的一路上。
江蒼回想前世記憶,亦是知道自己隻要猜測正确,若是等會見到了那位‘鐵匠師傅’,真觸發了相關等字迹任務後,還會出現兩種‘任務情況。’
一是自己獲得‘新元物兵器的開鋒任務!’
二則是‘更新、開鋒任務!’
這新的元物兵器就不用說了,就是完成開鋒任務,再獲得新的武器。
而‘更新’一事。
江蒼隐約記得,‘更新’是屬于‘升級自身所攜帶的元物’,讓它們‘品質’更加高級,契合當前世界,不至于等級太低,繼而慢慢‘落伍。’
總得來說,就是‘鐵、藥、宗門、武堂’等等地方,最容易觸發‘更新。’
‘更新’包括‘藥方、功法、兵器’等等所有元物。
但是更新的‘字迹任務幾率’是比‘新元物的獲得幾率’更小一點。
畢竟單按武器來說,在自己原有熟悉的元物兵器上升級,肯定要比新來的元物兵器要趁手不少。
有個聯子不就是說,
三年琵琶五年蕭,一把二胡拉斷腰。
千年古埙萬年筝,唯有唢呐上淩霄!
而樂器、兵器等等,都大緻相同。
其中兵器常言的‘月棍、年刀、一輩子槍’,不都是講的‘法天象形取其意,練式務精不求博!’
各行各業求得都是‘專精’二字!
江蒼就看過一部名爲《百鳥朝鳳》的電影,裏面講的就是幾位手藝人,一生感情都融入在了唢呐裏面,才能奏出那‘百鳥朝鳳!’
同樣。
江蒼思索過後,感覺自己滿打滿算就是一個獲得元能的普通人,沒那種天才的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還是專職一道,練自己的拳刀就好了。
而随着時間過去。
大約在下午三點半左右。
趙少開着車子也行駛到了城西邊的一個村莊邊上。
再沿着土路走上百米,往裏頭的路不好走,到了村口下車。
江蒼就和趙少閑聊着走到了村裏東戶頭的一家院門前。
可惜。
趙少笑着指了指了院門,示意這就是老師傅的住處後,上前‘嗒嗒’敲了敲門,院内的房門兩三分鍾都沒響動。
再一‘啪啪’拍了拍,喊了幾聲“呂師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家中的主人出去了一樣。
“估計呂師傅接活了吧”
趙少有些尴尬,“呂師傅年齡大了,不會用大哥大。我哥今年送給他一部,他都沒有要。所以這找他,除了上門到他家之外,呂師傅要是出去了,還真的不好找”
趙少說着的時候。
江蒼也朝院裏望了幾眼,看到院内的一個竈台上都落了幾片樹葉,幹枯了都還沒人清掃,估摸着是主家出去有幾天了。
而自己也沒什麽失望,因爲自己如今正帶着傷,萬一真出來什麽任務,倒是有些爲難了。
但也在這時。
江蒼正琢磨要不過幾天等傷好了,報着有任務,就一口氣完成任務的心思,再來這裏看看的時候。
‘咔嚓’旁邊一戶人家的門打開,從院裏出來一位裹着土色外套的青年。
“兩位哥們找呂師傅?”
他出來以後望了趙少與江蒼兩眼,指了指了那位呂師傅的院内房門。
“對。”江蒼客氣一抱拳,想着他和呂師傅都是鄰居,就詢問一句,大約确定一個找來的時間道“冒昧問一下,這位朋友,知不知道呂師傅去哪裏了?”
“來來”
江蒼詢問的時候,趙少還從口袋内拿出了好煙,給青年讓了一根。
“好像是去外省了”
青年接過煙時,倒是臉上多了一些笑容,又皺眉想了一下,才道“五天前,還是六天前,一位大老闆開着大汽車,過來接着呂師傅走了”
青年說着,從兜裏摸出火柴,點起煙卷,抽了幾口,再道“我一個星期前和呂師傅喝酒的時候,好想聽呂師傅說,那位老闆是煉鋼廠的,請呂師傅過去教徒弟,估計要一個多月才回來。”
“多謝!”江蒼抱拳一禮,明白今個是真的撲空了,過來個十來天也不用來了,直接章程擺到了一月後。
也好,自己趁此機會,一月來養養傷,打打拳,吃吃藥膳,把身體調到巅峰,萬一真來一個‘難度大的開鋒任務’,也有準備了。
“這位哥大哥”這位青年看到江蒼抱拳一禮,倒是擺着手的不知道怎麽客氣,也手指夾着煙卷,學着江蒼抱拳還了禮,又對着趙少抱了抱拳。
而這事情問完。
江蒼又與趙少出了村子,上了汽車,回去城内找了個商場,買了幾件适合自己的衣服。
無它理由。
雖然趙少不介意,但自己總不能一直穿人家的衣服吧?
尤其自己穿就穿了,還給人家衣服見了血,這打心眼裏,總有點不太地道。
而商場逛完。
時間差不多五點左右。
路邊貪個嘴,吃個小吃,再坐車裏喝着清茶休息一會。
車子一起步。
自己和趙少又來到了上午那家藥堂,準備換換藥,再換上新買的外套。
特别是等自己到了藥店一拆開紗布,傷口還算是好,還留有四層固定傷口的紗布纏着,隻是崩開了少許,印出了血迹,需要再上藥一番。
但是說實在了。
自己這樣折騰了一下午,不說傷口會不會晚好兩天。
單說這罪都是自己擔着了,一下午都挺疼的,不太好受。
而等出了門。
趙少開車帶着自己回去的一路上,約莫着快六點了,到了飯點,趙少就又拿出了大哥大,和那位送獸皮的朋友聯系。
也在‘滴滴’電話一接通,江蒼就聽到趙少朝那邊吆喝了幾聲,
“還沒過來呢?都幾點了?要是過了飯點你再送,晚上可是不招待你吃飯了啊!”
“哎呀,有點事”
電話那頭好像有點吵,人挺多的,“要不你來找我吧?在柳葉縣”
“你快送過來吧!别廢話!”趙少估計和他的那位朋友關系不錯,拿人東西還讓人送過來,說話還又不客氣。
起碼讓江蒼想來,要是平常關系,估摸着電話那頭的人要是真有急事,早就開怼、挂電話了。
“走不開啊!”
而那頭的人非但沒有在意趙少的語氣,反而壓低聲音的喜意從電話那頭傳出,
“我這邊找了個好地方,今天運氣走上了天!要是平時,咱們這關系,我早就給你送過去了!”
“什麽好地方?”趙少一聽好地方,本來想着過去找他的,但是眼光瞄了一眼江蒼的肩膀,還是最後決定道“我這邊也是忙了一天,現在正開車呢,回頭再說!你要實在過不來,我一會兒就過去一趟。”
趙少說着,還又笑罵道“但我要是過去,看到你是騙我過去的,沒什麽好玩的東西,我可給你說啊,我非得給你蛋子兒擠了!”
話落。
趙少就把電話挂了,同時一邊目光朝前開着車,一邊向着江蒼道“江師傅,我先給您送回去休息,晚上我過去一趟,沒多遠,來回百十裏地,估計第二天沒來,我就回來了。”
“不趕緊。”
江蒼倒是無所謂,對那獸皮也不怎麽感興趣,可是當自己目光無意望向窗外,看到擋風玻璃突然浮現一行字迹,爲‘午夜、城東、五十二裏,柳葉縣’時,卻又對趙少道,
“咱們直接去吧,今天就說出來玩的,不出城轉一圈兒會行?”
“江師傅您”趙少聽到江蒼轉變的這麽快,以爲江師傅是怕自己面子上過不去,又擔心自己去外地安危,倒是心中激動了一番。
可是他當想到江蒼還有傷,倒是眼角餘光偏了一點,瞅了瞅江蒼的肩膀,關心道,“江師傅,真的,真的我自己去就成了,您這傷真不能再折騰了”
“沒事。”江蒼搖了搖頭,目光望向了車窗外的下班來往行人,看到他們臉上雖然有倦色,也有一天辛苦的得獲,
“人嘛,活着不就是爲了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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