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符箓本身也是有一定問題的,并沒有完善,所以威力有限,這些都是他要去解決的問題。
好在他原本就有不少的研究經驗在,這颠倒乾坤符是很厲害,但和一些從沒煉制過高階的神符還是有差距的,并不是太難,隻要多花一些時間,遲早能夠成功,而這些時間,正好等待通寶樓的行動,若通寶樓能進岚雲宗,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他的日常生活多了一些研究符箓的時間,除去修煉之外,他也經常去打聽消息,對岚雲宗地盤情況變化也算有及時的了解。
随後的消息接連證實了青羅城确實被攻破,而上次遇到的潛伏者也沒有再出現在他去過的客棧。
半個月後,他才收到潘丹的消息,通寶樓這次退到了附近的上荷城,并沒有去岚雲宗,想來是沒有多少資格。
張幕有些失望,但并沒有意外,通寶樓隻是個不大不小的商會,就算在岚雲宗内有人撐腰,現在應該也很難讓通寶樓撤進岚雲城。
“還是得通過他們的渠道推出颠倒乾坤符……”
對通寶樓還是有需求,張幕準備徹底煉制成功颠倒乾坤符,就去上荷城讓通寶樓将颠倒乾坤符賣出去。
到時候,酒香不怕巷子深,岚雲宗自然會注意,那時候便有機會了。
将自己的打算給潘丹說了一下,張幕便開始安靜地研究符箓,深居簡出,轉眼十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日,某處客棧的房間内,堆滿了各種符箓,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大部分符箓都是同一張。
房子中間,一張桌子上擺着符紙,張幕拿着符筆,正閉上眼睛露出思索之意。
這狀态已經持續了半天,突然,他睜開眼睛,有些疲憊的眸子中依舊精光閃爍,他手中的符筆動了,迅速蘸上符墨,法力注入筆中,筆落紙上,開始勾勒起來。
銀色的線條浮現,散發一股空間波動,随着他的繼續,符箓的波動越發劇烈,不隻是符紙,就是整個房間都受到影響,若不是有陣法隔斷,這股波動影響的範圍會更大。
房間内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原本吹進來的風,又全部吹了回去,其他飄動的符箓也突然向相反的方向動彈。
就連光線,也詭異地反射了回去,一時間屋内陷入黑暗,隻有符筆和符紙的光芒。
在符紙上,一個複雜的紋路閃動着光華,并在内部流轉不停,而且随着符箓制作快要結束時,光芒越發璀璨,最後一筆時,整個空間都一陣顫抖,發出密集的嗡鳴之聲,光芒更是彙聚成一道光束沖天。
這次的動靜連陣法也沒能阻擋,頓時吸引了客棧其他修士的注意,不少修士眼中露出光芒,還以爲是某種寶貝。
刷刷刷!
張幕的房間外頓時出現一個個影子,看着已經漸漸散去的銀色神光,目光各異。
“好奇怪的波動。”
“是什麽寶貝?”
“探查一下看看。”
這些神靈心中生出疑問,忍不住探出念頭,想要一探究竟。
但當他們将念頭探過去時,卻根本無法進入房間内,就像是進入了一片漩渦,找不到方向。
這讓他們大吃一驚,知道房間裏的存在手段不簡單,一個個面面相觑,到沒有誰貿然強闖,那可就是真的得罪人了,要是裏面是個不客氣的,很可能演變成生死仇敵,給自己找來麻煩。
他們都是活了不少歲月的老家夥,知道怎麽做才能最安全,現在情況不明前,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
房間内,張幕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符箓,露出如釋重負之色,花了十年時間,加上之前閑暇時的研究,總算将這符箓成功煉制出來。
他感應了一下,這符箓的威力大緻達到了高階神符的層次,而其效果特殊,若是用出來的話,威力應該比尋常的高階神符要厲害一些,用來防禦時,效果最爲出色。
“這邊就沒有必要待下去了。”
張幕嘀咕一句,一把将符箓收入手中,查看了片刻,找到還能改進的地方,張幕念頭一動,周圍的半成品符箓也被他收起來。
片刻後,張幕将門打開,冷冷看着外面的神靈,不客氣道:“諸位是在這兒聚會嗎?”
圍過來的神靈感受到他的修爲,見是天神級存在,臉色都變了變,這等修爲在這雲海界已經算頂尖的修士了,若無必要,自然不能得罪。
“這位神友,在下是此店掌櫃,剛才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驚擾了大家,所以過來看來。”一個山羊胡笑眯眯道,看來很很和氣。
“怎麽,在這房間裏不能煉制符箓嗎?這點動靜都能吸引你們?”張幕面無表情,并沒有客氣,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要是态度好了,這些家夥反而可能得寸進尺。
山羊胡尴尬一笑,“自然是可以的,既然沒有什麽事,大家就散了吧。”
他過來其實就是不想有什麽沖突,張幕又如此說,其他神靈見得不到什麽好處,也就順勢裝模作樣離開了。
張幕也沒有多看,走到樓下将自己房間退了,直接換了一個客棧休息,
爲避免中途有意外發生,等狀态全部恢複後,他才離開金靈城,來到上荷城。
這座大城是通寶樓的總部所在,被神族攻破的分樓都彙聚在此,導緻像潘丹這樣的原本掌櫃,現在等級又降低了一個層次。
當張幕見到其時,發覺其變化了許多,整個人萎靡不振,原本身上的肥肉至少掉了一半,讓他頗爲驚奇。
“潘掌櫃,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十幾年不見,差點認不出來了。”張幕忍不住道。
潘丹苦笑一聲:“張大師有所不知,在下上次從青羅城撤退時,所負責的資源被劫去了大半,現在還被上面責怪着呢。”
“被劫去了大半?”張幕不由皺眉,“應該不是被神界神族劫的吧?”
“是那些渾水摸魚的混蛋,而且還是一個小團隊,就是在下也差點被留下。”潘丹眼中不經意掠過一縷殺意,已經将那些搶他的家夥恨之入骨。
“看來他們越來越猖狂了。”張幕說到這裏,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他在想這群渾水摸魚的家夥中,有沒有神界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