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小聲議論時,一個酸溜溜的聲音響起:”哼,天賦好又如何,還不是個垃圾神靈印記,以後去農地裏割草還算利索,有個屁用!“
衆人看到是誰後,頓時閉上嘴巴,神色大變,趕緊上前紛紛恭敬道:”辰少爺……“
人群外,一個唇紅齒白的華服少年昂着頭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個狗腿,氣勢張揚。
明明矮了一些,目光卻是以俯視來看着張幕,眼中隐藏着嫉妒之意,直接站在路中心,将張幕給攔住,嘴角浮現出陰冷的笑意。
“你想過去可以,不過得本少爺褲裆下鑽過去。”
衆人一驚,随即眼睛瞪大,饒有興趣地看着張幕。
眼前的秦辰少爺明顯是過來故意找茬的,不知道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庶出天才少爺該如何應對,是避開這裏去繞路,還是怒而動手,或者是忍着屈辱鑽過去?
張幕眼皮擡了擡,目光平靜地看着嚣張的秦辰,淡淡吐出兩個字:“無聊。”
在他看來,這就是地痞流氓的把戲,一個堂堂的世家子弟來做這事,簡直就是沒教養。
“你什麽眼神!”張幕淡漠輕視的眼神刺激到秦辰了,他本來就是找麻煩的,氣得直接一巴掌對張幕打去。
啪!
清脆的耳光回蕩開,不過聲音的來并不是張幕,而是秦辰。
圍觀的人露出吃驚之意,隻見剛才想扇耳光的秦辰正在原地不受控制地轉圈,臉上一個五指手印正變紅又接着變青,迅速腫脹起來。
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大膽!”
跟在秦辰身後兩人反應過來,一人去接住被打得發暈的秦辰,一人呵斥一聲,臉色露出怒意,神色陰翳,直接對張幕攻來。
嘩!
拳頭速度很快,蘊含恐怖力量,發出刺耳的音嘯,明顯是淬體有成之人,周圍的人發出驚呼,這一拳怕是有上千斤之力,打在身上會死人的。
感受對方根本沒有留情,張幕眸中寒光一閃,忍住殺人的沖動,側身退出半步,不多不少,恰好躲開攻擊。
拳頭貼着他臉頰刹那間打過,打在空氣上,拳頭上帶動的勁風将他衣服壓得緊緊貼在身上,看起來很兇猛,但實際上這一拳算是空了。
在躲開一拳的同時,他閃電般出手,肩膀一沉,對着其手臂頂去,同時另外一邊的左手擡起來迅速砸下。
咔嚓一聲,肩膀的撞擊和左手的力量下,對方整個手臂直接被打斷,骨頭的斷裂聲讓人發寒。
“啊!”
這人發出凄厲慘叫,疼得臉色扭曲,哪裏還記得防守,被張幕一腳踹飛到十多米外,沒了聲息。
這等狠辣手段,讓回過神來的秦辰渾身發寒,太狠了,一動手就是骨斷筋折。
狠就罷了,特别是那一對充滿殺氣的眸子,就像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讓他頓時噤若寒蟬,頭皮發麻,不敢再放狠話,甚至下意識躲開,讓出了路來。
另外一個狗腿見同樣是淬體大成的同伴都這個下場,吓得冷汗冒出,不敢貿然動手,怕步入後塵,隻能任由張幕走過。
至始至終,張幕就說了無聊兩個字,出手就是把人往死打,狠辣手段真的吓到了所有人。
知道幾個呼吸後。
“我……我要殺了你!”
這時候,秦辰才怒吼出來,可惜張幕早就走遠,他隻能在原地暴跳如雷。
秦辰臉色扭曲地像是雜草堆,陰晴不定。他咬牙切齒,張幕根本沒将他放在眼中的模樣,讓他感覺抓狂,卻一時不敢追過去,隻能将氣發洩在其他人身上。
“看什麽看,一群垃圾,給老子滾!”
“他媽的讓你們滾,沒聽到嗎?”
看戲的人不敢得罪秦辰,暗暗搖頭走開,他們基本是家仆或者普通秦家人,就算沒多少見識,也知道不管手段還是心狠手辣上,秦辰遠比不上張幕,就是張幕太狠了,殺氣實在太重,就連他們都非常害怕。
張幕離開秦家,輾轉幾次後再次來到萬藥堂,準備将一千兩銀全用掉,購買一些較爲珍貴的藥材。
對于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小厮的輕視,他都懶得多解釋,随手甩出兩張紙,銀亮的光芒閃爍,一張是炎陽國特制銀票,一張是藥材清單。
剛才還不耐煩的小厮頓時轉變态度,滿臉笑容,弓身道:“貴客稍等。”
張幕不以爲意,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的事他見過太多,隻要不耽誤自己的正事,不涉及自己關心的人,他不會多在意,就像剛才随手收拾秦辰一樣。
這小厮雖是有些市儈,手腳還算利索,很快将張幕所要的東西收拾好,正要遞給他時,一個老者走過來,焦急道:“等一下!”
“吳掌櫃,怎麽了?”小厮客氣道,疑惑地看着老者。
吳掌櫃留着山羊胡,頭發花白,精神爍爍,帶着威嚴道:“這裏面是不是有一株百年青藍花?”
“是的。”
“那不要賣了,取出來。”吳掌櫃瞥了張幕一樣,淡淡道:“不好意思,這株百年青藍花已經被人預定了。”
張幕臉色微冷,根本沒看旁邊臉色有些尴尬,不知道是否開口的小厮,一把抓過藥包,也語氣淡然道:“不好意思,錢貨兩清,這是我的東西了。”
他怎麽看不出這吳掌櫃是在以權謀私,或許有誰要這株寶藥,也可能是他自己想要,才故意來截住他的藥材。
若是換個人來,或許不會多事,但他也非常需要,不可能去将就别人。
吳掌櫃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當即臉色一沉,帶着陰冷之意:“閣下給個面子,将青藍花留下可好?在下确實有用。”
“我也有用,所以沒興趣。”
張幕轉身就走,吳掌櫃無奈,他總不可能去搶回來,語氣軟了一些:“我可以用雙倍的價格回收。”
見其依舊沒有停,吳掌櫃氣急,卻不敢用強,否則藥堂的聲譽很容易毀于一旦,到時候他脫不了幹系。
“站住!”
就在這時,一直在遠處冷眼觀看的孫越東走了過來,攔在他的面前,眼中冰冷無比。
“把青藍花取出來放下,我可以不爲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