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張幕皺眉停下。
“師傅,你的傷勢需要長時間療養,随我返回宗門吧。”
“會不會拖累你。”胡教頭明白自己的傷勢情況,說是半個廢人不爲過。
“怎麽會,歡迎還來不及呢。”張幕不在意,若連師傅都不願意養着,他就真是白眼狼。
“我跟你回去吧,希望還有機會突破。”胡教頭同意下來,他不是拖泥帶水之人。
“這邊要不要通知一下?”張幕看了一眼駐地。
“給我兩天時間交接一下。”胡教頭思索道。
“等你。”張幕點頭,随後安排洛輪一家也住在旁邊,進行等待。
他聽胡教頭講述皇都勢力,對皇都有了更深入了解。
天書院屬于淩駕于普通世俗之上的武道勢力,護衛保衛皇族。
……
“算了,張兄不願一起,我們自己吃就行。”韓正不想得罪張幕,靠近站在中間緩解。
張幕瞥了一眼,給有些不自在的洛輪倒酒:“不管他們,我們繼續。”
這種不在乎的态度,讓另外三人怒火直冒,他們皇都四公子,什麽時候被這麽對待過!
“太可惡了,韓兄,你不要多管,我今天就要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一點規矩。”
說話最尖酸刻薄的猴臉青年忍不住了,身上湧出一股淩厲氣勢,踏出一步,地闆刹那遍布蛛網般的裂痕。
“不要。”
韓正低呼,他可是知道張幕的實力多厲害,一個打兩個巅峰踏空境都能把别人打得吐血,别說差了一些的他們。
可惜他晚了一點,後者已經一巴掌扇向張幕,就像随手教訓一個弱者。
他低估了張幕的實力。
低估了許多。
張幕隻是甩出一根筷子,但上面蘊含了恐怖的勁力。
手掌被打穿,剩下的力量落在胸口,将剛慘叫的猴臉青年擊飛,咔嚓撞倒一片酒桌,依舊不停。
指導将酒樓撞出一個洞,人掉下去才停止。
悶響聲随後傳來,顯然被張幕打中的人,連飛行之力都沒有保持,摔在了地上。
一招解決!
韓正嘴裏的話才剛說完,神色随即呆滞,半個月不見,這人似乎又強大了一些。
可怕!
他怎麽做到的,現在還有哪個同階是對手?
可笑自己居然還想找機會切磋一下,和自己差不多的四大公子之一照面就被打敗,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同時震驚的還有另外兩人。
他們吞了吞唾沫,發現張幕根本沒有多少動作的弧度,不像同伴出手時,洩露的力量将地闆粉碎。
對力量的掌控很精準。
同時,他的力量很恐怖,幾乎碾壓了同伴。
他們生出懼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我們去看一下他。”
兩人跳出破開的洞,在不少人有些驚懼的目光中,緩緩落下。
同伴躺在地上,胸口凹陷,半插着筷子,右手有一個血洞,口中依舊在慘呼。
模樣很慘。
他們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會敗得這麽慘。
對方就隻動用了一根筷子啊。
“你是不是沒有動全力?”
沒有問傷勢,他們先問了心中的疑惑。
“對,隻用了大部分實力。”猴臉青年龇牙咧嘴,“快扶我起來,真疼啊。”
“大部分實力都這樣……”
兩人露出忌憚,明白就算全力以赴,也不一定是對手。
張幕有狂妄的資本。
他們心中承認,不過并不服輸。
自認爲能夠追上去。
這是多年來養成的自信。
給同伴處理了一下傷口,他們沒有再回去,免得丢臉。
韓正給張幕說了幾句抱歉的話,才帶着沉重離開。
金剛不壞功實在太變态,近距離之下,同階竟然根本不是對手。
他準備回去再看一次,爲何這種困難無比的功法,張幕會練成?
真有點不公平。
吃飯的心情還是被破壞,張幕有些不爽,吃了一會兒,繼續閑逛。
如今有了不錯的修爲,他才發現皇城有不少武者,數量比天行門還多,不過水平差一些。
就像剛才四人,相比門内的天才,還是弱許多。
至少同年齡下,天行門内的實力更強大,比如他沒有自己幾位師兄師姐厲害。
張幕對這裏失去興趣,天書院既然比不上天行門,待下去價值不大。
等拜訪了師傅,解決掉師傅的問題後,他便帶洛輪一家返回宗門。
三天後。
洛輪一家玩得也有些疲憊,正好休息幾天。
張幕來到城北邊緣,天行門一處駐地。
胡教頭退居在此,借助天行門的庇護,躲開大夫人的算計。
由于身份不太高,又受傷在身,他隻能做門衛。
張幕一來就發現了他,有些蒼白的頭發,不時的捂胸咳嗽,讓他心情難受。
老了。
八年不見,曾經精悍強壯的胡教頭,似日薄西山。
咳嗽的胡教頭看到走過來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你來啦,等你很久了。”
王辰有些愧疚,“師傅,我沒有注意你的消息,所以多過了幾年才回來,還請原諒。”
他跪地,磕頭。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他沒有父親,胡教頭便亦師亦父。
這是前半生改變他的命運的人,沒有這位師傅,就沒有現在的他。
“快起來,你的狀況爲師有所了解,你想到我有一天能和門主同時成爲你的師傅。”
胡教頭很感慨,張幕是他這輩子最自豪的一個弟子。
“我給你療傷。”張幕按住胡的手掌,真氣注入其體内。
傷勢很嚴重,淤血堵住了不少經脈,氣血運行受阻,甚至一部分經脈斷裂。
這些讓胡教頭的實力十不存一,傷勢不斷累計,一日比一日蒼老。
隻有故意如此,才能留下如此重的傷勢。
張幕目光中露出寒光,“我遲早收拾那個混蛋!”
不用多想,就知道葉青天是因爲他,将怒火發洩到和他有關系的胡教頭身上,不然一點切磋,怎麽可能受到這種重視。
“我相信你,不過盡量不要殺他,不管是我和武王府的關系,還是你們的血脈聯系,都不适合做得太狠。”胡教頭提醒了一句,不想張幕名聲太差。
“行,我就隻廢掉他武功吧。”張幕承了師傅一個面子。
他讓胡教頭坐下,真氣大量湧入,爲其修複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