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想知道,葉符年輕一輩修爲最高的什麽境界。”張幕忍不住道。
“呵呵,你想跟他們比?”胡教頭意味深長道。
“想!我要超越他們!”張幕咬牙道,他要讓他們明白,就算他是被抛棄的人,也比那些從小錦衣玉食的家夥厲害。
“有野心!”胡教頭不生氣反而贊揚道,“武者就是要有這個野心,你有超越他們的天賦,缺的就是時間。”
胡教頭玩味道:“目前府内修爲最高的是你名義上的大哥葉青天,十九歲的年齡,已經踏入武道九重,化氣爲真,可以一當百!”
張幕瞳孔一縮,這才明白差距有多大,自己現在十六歲,也就比對方小三歲,當修煉時間掠沒有對方十之一,差距大很正常。
“現在還有信心嗎?”胡教頭帶着壞笑道。
“有!”張幕認真道,就算多十年的修煉時間,有大量資源協助又如何,隻要他有異能再,絕對能後來居上!
胡教頭愣了一下,在這種打擊下還有自信,這小子确實不一般,看來其苦難生活也是有很大好處的。
不過他并不想張幕太自信,冷冷道:“你憑什麽有?葉青天八歲習武,比你多不止十年,每天有豐富資源協助,有名師指點,有上好功法武技,你又有什麽?”
“不服輸的心!”張幕有些無奈道,除去不服輸,他還能拿出什麽來?
“希望你一直記得這句話。”胡教頭微歎,沒有再質問。
他在懷中摸了一下,一個白色陶瓷藥瓶出現,丢給張幕道:“這是能協助武者壯大内息的精元丹,每一周吃一顆。”
“師傅,我……”
“不用推辭,這東西對爲師來說不算什麽,對你來說卻是關鍵,你的黃金時間不多,一定要在筋骨徹底定型前築基,不然差距就真的很難彌補了。”
胡教頭擺擺手,武者在成年前,都能通過不斷強化肉身奠定基礎,而一但成年,筋骨漸漸定型,再想要達到同樣的效果,便是事倍功半了。
“多謝師傅。”張幕眼圈有些紅,将這份情繼續記下來。
回到房間後,張幕嘗試吞了一顆丹藥,頓時腹部火熱無比,内氣運行的速度大增。
但相比生命力的效果,精元丹便顯得一般了,張幕暗歎:“看來我的異能層次真的很高,那我何必用藥物呢,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吧。”
張幕有自己的力量之源,完全不用依賴丹藥,将剩下九顆收好,沒有再去吃。
第二天下午,他照常來到魚肉市場,屠夫已經熟悉了他,看到他忍不住道:“你每天過來又不買肉,到底想做什麽?”
張幕愣了一下,自己的行爲确實有些古怪,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豬,沉吟了一下道:“我想殺豬!”
他聽說外面的武者經常會厮殺,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沒法殺人,當一樣能見血,并且殺雞宰鴨。
在府内,他幫着殺過,自然在這裏也能殺,順便消除對方的疑惑。
“哈哈,居然還有人喜歡殺豬的,小子,你沒有跟俺開玩笑?”皮膚黝黑,手臂粗大的屠夫忍不住笑道。
“我想賺一些錢,另外,我殺過豬。”張幕走過去,那起殺豬刀,靈活轉了一圈,嘟一聲插進菜闆,老樹根做的菜闆頓時被深入一寸。
“你練過武?”屠夫露出鄭重之色,瞥見張幕腰間的刀,若有所思道。
“武王府低級護衛。”張幕淡淡道。
“護衛?還是武王府的護衛,好差事啊,又光鮮亮麗,你沒事來殺豬做什麽,又賺不了多少錢。”屠夫疑惑道。
“鍛煉膽魄,另外練武開銷大,補貼家用。”張幕有的是理由。
“原來如此,行,你過來幫忙吧,恰好最近少人,不過你的工錢不會太高,一頭羊十文,豬二十文,牛五十文,還包括解剖,沒有意見就來吧。”屠夫想了一下道。
“沒問題,不過我不殺牛,另外最近隻能幫一個時辰,以後能延長時間。”張幕點點頭,他主要目的是吸收生命力,并不是賺錢,如果缺錢,他可以将丹藥賣掉。
“行,本來就是按頭算的,你做多少給你多少。”屠夫沒什麽意見,他們每天都是有任務,張幕幫忙也能早點完成。
“換下衣服吧,你護衛服染血怪可惜的。”屠夫很不錯,給張幕拿了一套粗布長袍。
暗中盯着張幕的人見其跑去殺豬,不由鄙夷道:“沒出息,從放牛娃變成屠夫了,不知道夫人在意什麽,就算練武,也最多是個護衛,還能翻天不成?”
每天都來這腥臭的魚肉市場,他早就有怨念了,心中忍不住鄙夷,決定回去将這事告訴夫人。
張幕最近在府内屠宰處已經有了殺豬殺羊的經驗,很快就上手,加上他習武後力氣已經不比成年人差,甚至還要大不少,不管是殺還是解剖,都很快入手,讓其他屠夫頗爲滿意。
吸收到讓身體飽脹的力量後,張幕便借口有事離開,回去後便抓緊修煉。
而另外一邊負責在外盯着張幕的人則來到後院,将張幕的事告訴大夫人,聽到其跑去做屠夫,這位貴婦忍不住笑出來。
“也是可憐他了,估計是練武後身體虧空,必須要大量補充肉食,錢又不夠,才去做屠夫吧。”
女人笑容滿面,說的明明是可惜的話,暗中卻是帶着快意。
實際上,他對張幕沒有多少恨,真恨的是張幕的母親,自己當年的侍女。
在嫁進葉家後,張幕的母親不過是陪嫁的侍女,但一個小小的侍女卻奪取她男人的心,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在發現自己的男人隻喜歡自己的侍女,卻當自己隻是聯姻對象後,她便再也忍不住嫉妒,弄死侍女後,繼續折磨這個孽種。
她沒有殺張幕,不僅僅是張幕終究是葉家的血脈,另外也是想折磨張幕,這個孽種生活得越凄慘,她就越舒服。
見似乎有了一點運氣的張幕從牧童變成更低賤的屠夫,她自然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