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不準備再去浪費時間,轉身向遠處飛去,擺脫後就直接離開。
“終于要逃了嗎?可是你能夠逃掉?”
翼魔王獰笑,翅膀輕輕一個扇動,不大的黑色肉翅帶給他驚人的速度,隻是一個晃動,就追上了維持在正常速度的張幕。
後者有點無語,居然還來追自己,哪兒來的自信?
就算現在表現出的實力,也不是對方能輕易拿下的,就因爲有魔火,所以自信心爆棚?
“不想死,就不要追。”
張幕好心提醒了一句,揮出一道刀氣,結果這家夥根本不在乎,直接撞過去,微微一頓後,速度還增加,追到他面前,一團魔火砸來。
“真不怕我殺你啊。”張幕心中嘀咕,又多動用一絲力量,形成一圈護罩,魔火落在上面,護罩隻是微微一晃,竟然沒有被破開。
“怎麽可能!”翼魔王瞳孔一縮,剛才魔火還摧枯拉朽,現在居然被擋住了,他眼中的殺意越發濃郁起來。
“勸你一句,不要再追,否則後果自負。”
張幕很認真道,他已經很盡量地讓着這家夥,從而結束這次的行動。
“去死!”
翼魔王隻當這個人類在嘲諷他,一怒之下将身上所有魔火都催動,化爲一條上百米的黑蛇,搖頭擺尾,淩空對着張幕殺來,要一舉破開護罩殺掉此人。
噗呲!
所有魔火凝聚在一起後的力量确實強大了太多,隻在護罩上一頓,就将護罩焚毀出一個洞口,尾巴一擺,就要鑽進去。
翼魔得意一笑,下一秒,這人就會變爲飛灰,總算解決了,這人敢跟他狂,真的是找死。
“唉,何必呢,我都要走了,還追着不放。”
張幕歎息一聲,目光冷漠地看着翼魔王,就算在看一個死物。
他擡起手指頭,輕輕點了一下,頓時一股恐怖的波動擴散,他面前的虛空直接崩潰,魔火被吞噬,轉眼就消失不見,被吞沒掉了。
你……”翼魔王神色大驚,完全沒料到張幕突然露出如此強大的實力,連空間都能粉碎。
而這時,崩潰的虛空依舊在向他這邊蔓延,毀滅的力量讓他驚恐。
“難道他一直保留了實力?”
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立馬讓他渾身流出冷汗。
想到這兒,他哪裏還有一點殺心,反而心底有恐懼不斷生出,同時想要逃走,把這個消息傳回去,讓族中高手來将此人滅殺。
有了逃跑的決斷,他也狠下心來,吐出一口精血,手指點在血液上,血液紅光大放,随着他的手指,劃出一個煞氣滾滾的符文。
這些符文出現後就射向自己手臂,沒入其中,他對着手臂一掌拍下,噗呲一聲,手臂直接變爲血泥,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血,而血泥中卻有無數符文冒出,變爲血火一般的存在。
“用這種肢解之術,覺得自己能夠逃走!就像壁虎斷尾一樣?”
張幕淡淡道,念頭一動,大方道:“給你一個機會逃跑,免得說我倚強淩弱。”
他收起攻擊,讓對方全力去逃,不然這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你竟然僞裝成低境界故意殺我聖族,等着,遲早會有高手來解決你。”
翼魔王還放了一句狠話,接着凝聚出的血火像有生命一般對着他沖來,然後血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張幕冷冷一笑,就看着這家夥逃走,等下讓他體驗一下什麽叫做絕望。
風沙中,一道血光一閃就是數裏,轉眼間就到達天邊。
幾百公裏外,血光潰散,翼魔王臉色蒼白地出現,就在他剛吐出一口氣時,一道金光斬過來,将他給斬爲兩半。
并沒有死的翼魔王看到張幕居然已經在他身後,此時抱着雙臂看着他,似乎早就在此處一般。
“你……”
他露出絕望之色,想要說什麽,被接下來的粉碎,然後被掃成飛灰。
“想用血遁離開,連穿梭空間都做不到,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張幕面無表情,就像是滅掉一隻蒼蠅。
“都說了不要追,偏要來找死,這下又殺死了一個厲害的家夥,還是死得無聲無息的,魔族那邊下次至少要來個皇者級别的了。”
張幕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一閃不見,出現在軍營内,和一些人說了一下,又一閃出來。
他要把自己惹來的麻煩徹底終結,不能留下隐患,以免造成超出預料的後果。
他回到翼魔王開始血遁的位置,停留了一下,故意留下打鬥的痕迹,僞裝成他在翼魔王血遁前擊殺了對方。
随後,他故意幾下一些氣息,然後不快不慢地返回,暗中則在等待下一個過來調查的魔族。
這次不到一個時辰,就有感應到了一股危險、強大的氣息靠近,當然,這股氣息是針對尋常超凡者。
果然來了一個更厲害的家夥,一個魔王突然死去,應該了一個魔皇調查。
幾乎下一刹那間,遠處就有一個恐怖身影對他飛來,徑直沒有一點折轉。
這魔皇明顯的殺意和輕視,就像是準備捏死一隻蟲子的心态,顯然根據他留下的氣息,确認是他動的手。
“我應該裝一下,比如說很害怕。”
張幕露出驚慌失措之色,渾身繃緊,眼中刷的一聲冒出強烈的金光,沖天而起,亡命向軍營一方飛去。
“感應居然如此敏銳,不過,就憑你這點能逃掉?”
遠處出現的魔影低聲自語,他話還沒有傳開,本體就瞬移般來到數百米外,幾個閃爍就要追上似乎在逃跑的張幕。
下一刻,冷冽的聲音在其耳畔響起:“低劣的人類,本将既然來了,你還是留下來吧。”
魔影再幾閃,來到張幕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是一個身穿黑魔甲的中年魔族,雙眸如藍色的寶石,背後有金屬般的翅膀,渾身帶着肅殺氣息,神色冷漠,靜靜的看着張幕,殺氣彌漫。
“魔族都是這麽不要臉嗎?喜歡倚強淩弱!”
張幕憤憤不平,似乎他在被欺負一樣,渾身金光越發濃郁,看起來無比警惕。
“弱者沒有話語權!”
後者根本不在乎,殺意露出,如冰窖一般森寒,不願再多說,擡手便一把對着他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