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搖搖頭,這令牌似乎有真神的力量殘留,但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什麽線索,隻能先丢在一邊。
不久。
轟!
隔壁房間一道血光沖天,強大的氣息擴散,帶着冰冷之意,煞氣滾滾。
這吓得江羽兒都快哭了出來,張幕勸了幾句才明白過來,很懂事地回了屋子。
聶林飛到院落中,這才緩緩一會兒,他便徹底恢複,而且實力變得更加厲害,這讓他越加明白張幕的強大。
“主人,屬下去辦事去了。”
他對着張幕的房間抱拳,在地上一點,一陣風擴散,吹起來滿地灰塵,後者化爲一條血河遠去,速度很快,在一刻鍾後來到另外一片區域,這裏煞氣沖霄,血腥之氣濃郁無比。
被血刀會抓過來的生靈會在這裏被殺死,血液彙流成河,不斷扭動,冒出一個個氣泡。
死去生靈的怨氣殘留,使得這裏的煞氣叢生,邪惡力量雜亂不堪,充滿暴虐之意,若是正常人走進來,會立即眼睛發紅,心情煩躁,生出揮刀殺人的沖動。
聶林重新回到這裏,心态卻是截然不同,看着扭動的血河,眼中雖然依舊是血色,但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毫無理智的他。
“咦,你沒死?那些廢物又在亂說。”
血河深處,響起一個聲音,接着一個人影射出,這人臉色蒼白,年齡有些大,穿着一身血色衣服,襯托得他臉色更加蒼白,就像是血魔一樣。
這人是血刀會的大當家,聶林的血靈刀就是學自此人,同樣也受到其制約,爲其收集血精。
而這人很早就投降了一位血魔王,在人族和魔族的戰争之中不止活下來,而且還活的很滋潤,三年來通過不斷的屠殺人類,汲取鮮血之中的力量提升實力,現在已經快要突破七階,修爲比聶林深厚得多。
大當家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眼睛一眯道:“你的氣息怎麽有些古怪?”
他死死盯着聶林,此時轉修功法的聶林沒有了死人般的蒼白,反而帶了幾分紅潤,讓這位大當家生出疑惑。
他感覺此刻聶林的氣息很奇特,和他有很大的區别,而且對他竟然有種壓制感,最讓他皺眉的是,他當初下在聶林身上的血符竟然沒了。
這讓他臉色一沉,冷笑道:“好手段,這次出去居然擺脫我下的血符,你是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飛了嗎?”
“不是,而是來殺你的。”
聶林面無表情,他的配刀被張幕震碎,手中血光凝聚,憑借真元憑空凝固出一柄血刀。
“就憑你?真是有趣,你不知道你學的手段,都是老子教給你的嗎?”
大當家冷笑,轟一聲,血河被踏出一個巨大的凹陷,然後也化爲一團血雲,對着空中聶林籠罩而去。
“現在不是了,有一位比你強大萬倍的存在教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聶林眸中寒光四射,面對修爲更深厚的大當家,完全沒有躲避,反而主動沖向血雲,锵一聲刀鳴,血色刀氣宛若一道長虹,輕易貫穿血雲,就像切開豆腐一樣。
“怎麽可能!”
血雲轟一聲潰散,大當家看着胸口,他受傷了,自己的力量竟然一觸即潰,完全被對方壓制。
“主人的手段,豈是你能想象的?”
聶林心中也很驚喜,他不過初步運轉了一遍功法,新的力量居然完全能克制這個大當家,真是不可思議。
他現在感覺對方就像一團棉花,他的刀輕松就被将其力量破開,沒有給對方機會,頓時無盡的殺招在他手中施展而出。
這些招式有不少都是對方教他的,現在施展出來,對方竟然根本擋不住,同樣的血道力量,對方的就是散散,根本無法和他對抗。
轟轟轟!
劇烈的波動在血河之上浮現,不時響起大當家不甘心的怒吼,但就算他激發所有力量,還是被克制,被碾壓。
一個魔王修煉的血道功法,又怎麽可能和張幕的比,即便是随便演化的一門功法,修煉的力量也能碾壓大部分血魔的力量。
這就是質的差距,根本不再一個層次,又怎麽去抗衡,就算修爲深厚了一些,也隻是能多堅持一會兒罷了。
天上的血光持續了半個小時,所謂的大當家都被砍碎了,普通血刀會的人隻能躲在遠處,緊張地看着結果,沒有誰敢多管。
在最後一聲巨響後,所有血雲潰散,漫天的血雨落下,血液中一絲絲力量向一柄長刀彙聚,讓其血腥之氣越發狂暴。
聶林一把握住刀,冷冷道:“從今天起,我就是血刀會的主人。”
“恭喜大當家!”一直等着的所有人立馬改口,沒有一點的尴尬,在這裏誰強誰就是老大。
“接下來,所有人不得殺人族,都給我去殺魔族,明白沒有?”聶林直接改變血刀會獵殺的對象,要去殺魔族,以魔血來煉刀!
與此同時,聖槍盟中,葉天衣手心的汗水不斷流出,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此刻若不是有這位諸葛先生在,她都沒機會見到聖槍盟的盟主。
在她的旁邊,諸葛旭神色平靜地坐着,正閉目養神,姿态儒雅,要是有一把扇子那就更加随意了。
而在對面則坐着一個中年人,模樣很普通,但一對眼睛銳利如鷹,手中一把古老的手槍在靈活地轉動。
葉天依眼中露出懼怕,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火焰槍,也不是鐳射槍,而是一件特殊的兵器,就跟其他靈兵一樣,不過它的攻擊方式是用特殊的子彈,而且殺傷力很大,令人防不勝防。
正靠着這柄特殊的靈兵級别的槍,這個模樣普通,實力也不算頂尖的中年人才坐上盟主的位置,享受了一把權力的滋味。
“我聽說你的那位主人了,一來就解決所有動亂,實力可謂強大無比,你可真是幸運。”
模樣普通的中年人玩味看着天衣,然後才瞥了一眼諸葛旭,眼中帶着一絲不滿,就算是談事,也該派個對的上他身份的人,派一個普通人來,是看不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