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帶着警惕來到一處聚集地,見沒有什麽危險,才走了進去,按照需求購買東西,不過打聽消息就比較麻煩了。
“應該有專門賣消息的組織吧?”張幕轉了幾圈,突然發現自己埋頭苦修,一點人脈都沒有,就像徹底被排除在這修仙界外。
這本來沒什麽,但在他想得到一些消息時,就什麽渠道也找不到,有些麻煩。
想到這兒,他臉色陰晴不定,以自己最開始的打算,準備埋頭苦修,現在發現沒那麽簡單,想要早點突破,缺乏很多資源,必須去與人争鬥才行。
“現在加入某個勢力不太好,去找跟我差不多的散修,還是從魚兒身上入手。”
一時間得不到消息,張幕盯上了散修,那些人能在衆多勢力間修煉至今,沒有點本事是不行的,定然有他需要的消息。
有了打算,他故意露出自己很富有的模樣,在幾個商鋪買了不少東西,又待了兩天,讓有心人都能知道。
“希望這次釣的魚兒能直接告訴我需要的消息。”
他瞥了暗處一眼,不快不慢向遠處飛去。
幾個人影随後跟出,目光冰冷,他們平時做一些殺人奪寶之事,找的就是張幕這種沒有背景的人。
數裏後,突然一個鬼氣森森的影子攔在他們面前,“這人是我鬼手的了,其他人不想死,全部給我滾!”
此話一處,追蹤張幕的人臉色未變,皆是露出忌憚之意。
鬼手可是這慕蘭草原有名的獨行俠,修爲深不可測,被其盯上的獵物從來沒有誰跑掉過,得罪他的人也大多下場凄慘。
“算了,這隻肥羊就讓給他吧,不要得罪這個狠茬。”
“沒想到鬼手也盯上此人,看來不簡單。”
“暫時不和他碰撞。”
追蹤張幕的修士暗暗退去,真的沒有再繼續,鬼氣缭繞之人冷笑一聲,化爲一道黑氣遠去。
“欺人太甚,真以爲自己實力強,就能橫行無忌了嗎?”
“他早晚會栽跟頭!”
“這次的獵物可是讓狼裏兩兄弟都失蹤的人,不信他一人能解決!”
鬼手離開後,數人才走出來,罵聲不斷響起。
“咦,追我的竟然隻剩下一個了!”前面的張幕察覺到變化,露出意外之色,随即感應到後面之人的實力,嘴角不由上揚。
“有意思,這是想吃獨食,還讓其他餓狼都吓跑了。”
張幕若有所思,“看來這人在這片區域很不簡單,或許能輕松爲我收集信息。”
他這次想釣一條活魚,并不準備殺掉,而是利用對方去了解修仙界的大事小事,這麽一來,此人的實力越強、手段越厲害、名氣越大,那就越好。
沒有表現出什麽意外,張幕繼續向前,不到安全無人的區域,他不會動手。
鬼手也是這麽想的,察覺出張幕的打算,他嘿嘿一笑:“有意思,以前的獵物都慌慌張張,頭一次遇到一個準備把我當做獵物的人。”
這種奇特的感覺,反而讓他興奮起來,多年來專門做這種殺人奪寶之事,早就讓他喜歡上這種刺激生活了,現在遇到一頭不簡單的獵物,他反而非常激動。
在慕蘭草原,準确說在整個天南,能将殺人奪寶這個行當幹得風生水起,靠這個方式一路厮殺上來的,若他鬼手自稱第一,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二,多次成功帶來的自信讓他并沒有真的将張幕放在眼中。
一片荒原,草木枯黃,幾乎要化爲戈壁灘。
張幕落在大地之上,抱着雙臂,轉身靜靜看着身後,一個鬼魅般的影子也在下一刻出現在十丈外,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落來,緊緊鎖定在他的身上。
這鬼手的身子瘦弱矮小,不過六尺出頭,尖嘴猴腮,皮膚有些幹癟,雙手指甲漆黑,散發幽幽光芒,氣質陰冷,渾身煞氣彌漫,就像一頭地獄惡鬼。
他嘴角随之浮現出一個冷冽的弧度,冷冷地看着站立對面的張幕,帶着陰冷之意的嘴角微動,淡淡開口。
“這位道友,你很有實力,也很有膽量,但有些差距是很難彌補的,最好是不要和本尊動手,不然打起來本尊可是向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手下留情,到時候你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鬼手的聲音帶着傲氣和邪惡,他乃金丹巅峰存在,曾經也是頂尖殺手,進入修仙界的時間雖然不過短短數百年時間,但如今卻已經是這區域金丹期内最可怕的,心中不認爲修爲低他兩個小層次的張幕是對手。
當然,張幕實力也不簡單,從他調查的情況來看,對方應該殺掉你修爲不低的狼裏兄弟,應該能威脅到他,所以爲警惕起見,他還是像世俗的強盜一樣向威脅再動手。
若張幕怕了,直接交出身上的資源,那他也能省下一番功夫,也對得起他上百年來闖下的兇名。
“你的話不符合你的氣質,廢話太多了!”
面對鬼手赤裸裸的威脅,張幕的神色卻并沒有半分變化,對方的威脅在他看來就是廢話,沒有在他心裏掀起半點漣漪,面無表情的臉龐依舊沉靜如水,目光還有些不耐煩。
本就是魚兒,在他眼中有多大區别,就是多費一些力氣罷了。
“真找死啊!”
鬼手身上的氣息危險起來,張幕的态度和回答毫無疑問徹底激怒了他,特别是那目光,簡直狂傲得沒邊,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他鬼手是誰,是讓整個慕蘭草原各大中低階修士聞風喪膽的人物,是從無數同行中殺出來的翹楚之輩,哪一點讓張幕有資格這麽狂?
“好,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還沉迷自己的成就之中,那我今天就成全于你,多花費一些力氣,讓你認清楚現實,讓你清楚并不是誰都能蔑視的。”
見張幕如此不識好歹,他也徹底放棄了以言語逼破張幕屈服的打算,選擇了給對方一個血的教訓。
這個教訓就是死!
張幕撇撇嘴,懶得回答了,他看出這家夥是自信得很,而且有些過了頭,覺得自己是金丹巅峰就一定能收拾他,實際上是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