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前天教你的心法有感覺了沒有?”
他回頭看了張二牛一眼,随口一問。
“大哥,還沒有,反而雙腿盤坐地酸麻得很,我是不是很笨啊?”張二牛有些羞愧。
“慢慢來吧,坐下,我來引導你運功。”沒有責備二弟,一個新手,還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就算有他手把手教,也不是幾天能入門的。
又引導了二弟實際運氣路線後,張幕帶着幾人回家,瓦房外圍了一圈,裏面雞鴨不少,母親正在喂食。
“娘,明天我出一趟專門,可能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他看着豐腴不少,身子強健的母親,喊了一聲道。
“行,我等下給你爹說一聲,自己出去小心,不要跟别人起沖突,聽說練武之人常常舞刀弄劍,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母親說着說着,就唠叨起來,擔心而已受傷,張幕聽得無奈,趕緊說自己餓了,才讓母親停下來。
看着富裕起來的家,他摸了摸張二牛的腦袋,嘀咕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的。”
“大哥,我能跟你們去看看嗎?”張二牛眼睛亮亮的,也很好奇外面的世界。
“這次不行,等幾天讓爹帶你們去鎮上玩幾天吧。”張幕搖頭,這次他是去取東西,路途遙遠,怎麽可能帶個小孩子。
“大哥,我要吃糖葫蘆。”張阿花一聽要去鎮上,就想起上次吃的糖葫蘆,蹦蹦跳跳,拉着張幕道。
“回來會給你們帶好吃的。”張幕笑了笑,在院落裏走起來,很想一口氣多給父母一些錢,又怕錢多生事。
“弟弟妹妹還是該去上學,才能更好地了解這個世界,我教他們還是不太夠。”
看了家裏的三個小家夥,還有母親微凸起的肚子,張幕有些羨慕,凡人誕生後代太容易了,生一個又一個。
第二天清晨,告别父母之後,張幕先來到野外,然後直接飛了起來,若被普通人看到,絕對會匍匐在地,直呼仙人。
若按照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這五年的時間,他從原本的練氣三層提升到了七層,修煉速度詭異地越來越快。
出現這個現實,主要是他身子發育起來了,本身有刻意提升了資質,修煉速度随着身體長大而加快,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将附近數百裏内,能增長的藥材全部煉制成丹藥服用,才有現在的修爲。
而且,他是肉身修爲同時提升的,實際戰鬥力可比其他修仙者厲害得多,不過也有一個缺陷,他沒有法寶、符箓等東西。
好在他很低調,暫時不會去和其他修仙者接觸,沒有法寶符箓也沒事,周圍的基本上世俗的武林門派,也威脅不到他。
這次,他就是直接去境州七玄門取掌天瓶的,通過暗中派人調查,他早就掌握了七玄門的狀況,對韓立的情況自然也知道。
和去其他試煉世界差不多,他誕生的時間和韓立出生的時間差不多,所以現在韓立也就十二歲,剛進入七玄門兩年。
這個時候,韓立已經得到了掌天瓶,到還不知道掌天瓶的效果,而他的修爲已能無聲無息取走東西,所以選擇這個時候過去。
上千裏的路程,凡人就是快馬加鞭,在這崇山峻嶺間,也是走一兩周的時間,他隻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就跨越一州之地,來到七玄門所在。
身爲這附近的大門派,七玄門防衛自是森嚴,但對張幕來說如入無人之境,沒辦法,誰讓他能飛能,直接就在天上來到目的地。
念頭一掃,他就找到了一個面容普通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揚,他聲音鬼魅一般消息。
剛結束練功的韓立突然一陣恍惚,呆滞在原地,當年内走出一個人影,對着他一招,一個瓶子就飛了出來。
“掌天瓶,誰能想到一個仙界至寶會落在靈氣枯竭的凡人界?”
張幕有些奇怪地嘀咕了一句,想到韓立未來的成就,知道冥冥中自有安排,自己中途插手,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打量了掌天瓶一眼,精緻的墨綠色花紋上,隐隐有金色符文出現,這是仙界的金箓文,一般人根本不認識。
“應該是木之法則之道凝聚而成,就算是拿到外界,也算一件頂級寶貝。”
贊歎了一句,将之收起來,看着面前的韓立,他掐訣将之相關記憶抹去。
“沒了掌天瓶,你也不用那麽辛苦地去修煉了,還是去做一個武林高手吧,那不就是你現在想的嗎?”
他笑了笑,身影離去,韓立打了個哆嗦恢複,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腦袋,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又不知道問題在哪兒,走出幾步就把事情忘記了。
另外一個房間,墨大夫黑着臉坐在椅子上,正觀看一本書籍,思索着給韓立煉制丹藥。
他未來的希望都在那個小子身上了,就算谷内的藥物是他多年辛苦積累的,也不得不花掉才行。
“這小子的提升速度太慢了,估計把我的東西消耗光也達不到要求。”
墨大夫陰**,似乎在跟另外一人說話。
“他資質差得很,提升的速度自然很慢,你一個凡人的丹藥能讓他提升多少速度?”
有人回答,但不是他熟知的那個人,墨大夫眸中寒光一閃,警惕地跳起來看着門口,哪兒還有老态龍鍾的樣子。
一個少年出現,并不是韓立,而是過來的張幕。
“你是誰?”墨大夫全身都繃緊,能無聲無息來到他身後,何等可怕。
“小心,他是修仙者!”另外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就是一直存在他體内的餘子童,此時的聲音顫抖,那是在恐懼。
墨大夫立馬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當初對付已經重傷的餘子童都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現在來了一個活着的修仙者,他自認爲這次沒有上次那麽好運。
可想要逃跑,他見對方站在門口,難不成要撞上去?
“不用糾結了。”張幕對着墨大夫一握,一股無形的法力浮現,直接将之禁锢,任其怎麽掙紮也沒辦法。
“前輩饒命!”墨大自知無法反抗,果斷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