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故不故意,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去洗劫這些強盜。”
張幕平淡的聲音讓原珂兒壓力山大,有些不自信道:“我行嗎?”
“可以慢慢來,用腦袋。”
“……”
原珂兒知道自己是沒法立馬回去了,張幕是她的主人,命令無法違背。
“哦,想起一件事,你的母親在哪兒?”
張幕最近讓原珂兒收集了不少資料,對這個星球的内部情況有了更多的了解,不過原珂兒的私事他基本不清楚,隻知道對方有個聖者母親,有個城主父親,其他一概不知。
“不知道,母親的背景太大,爲了不影響到我們,從來沒有說她身後的情況,不過她說若我能修煉到天階,自然有資格找到她。”原珂兒心情有些沉重道。
“有意思,這有些小蝌蚪找媽媽啊。”張幕嘀咕道,想起自己小時候聽過的一個童話,還真有些像。
“小蝌蚪找媽媽?”原珂兒露出疑惑之色,由于文化的差異,她沒有聽說這個說法。
“蝌蚪知道吧?蝌蚪的媽媽是青蛙,二者某些差距很大,需要蝌蚪長大了,才知道誰是自己的媽媽,跟你的情況很像,也需要所謂的蛻變。”
“蛻變。”原珂兒握緊了拳頭,眸中閃過堅定之意。
在他們交流時,下面的對峙變得緊張起來,王家是斷然不可能交出這麽一大筆靈石的。
烏龍頭殺機露出:“怎麽,不想交過路費,就算老子同意,兄弟們可不會同意,畢竟大夥兒辛苦出來一趟,怎麽會放過你這頭肥羊,總得有點辛苦費吧。”
“厲害啊,你們就是這麽收辛苦費的嗎,能活到現在,多半很不容易把。”王奇肅忍不住譏笑,哪個強盜敢這麽收辛苦費,估計來一個就會打一場,不信對方還能活得滋潤。
畢竟,強盜也是有潛規則的,做事留一線,剪羊毛不能太過分,不然就是殺雞取卵。
“既然不配合,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烏龍頭嘿嘿奚笑一聲,揮了揮手,包圍着的數百山賊露出兇惡之色,唰唰的聲音下,各種武器都亮了出來,戰馬喘着氣,随時要沖殺。
“果然你們不僅僅是奔着靈石來的吧,究竟是誰讓你們動手的”
王奇肅悄悄做了個手勢,護衛們都眼睛一寒,随時準備出手,而一部分人則帶上财物,準備撤退。
“哈哈,王兄還算聰明,不過聰明的人都活不長!”
烏龍頭眸子裏發出嗜血之色,冷笑一聲:“殺!兄弟們,男的全給老子殺了,女的帶回去享受,今天搶到的全算自己的。”
“爽!”
“娘兒們,都别跑。”
“殺!”
衆強盜歡呼,雖說他們無惡不作,但平時他們還有一定規則,不能做得太過,現在肆無忌憚的感覺才爽!
噌!
烏龍頭拔出一把血色斷刀,這刀非常寬大,上面布滿血迹,屬于一把殺人的刀,暴虐的殺戮之氣沖天而起,。
他策馬沖來,火角馬化爲一團火焰淩空踏出,速度快得驚人,頓時沖近王金奇,借助沖撞之勢,烏龍頭大喝一聲豎劈而下,要直接将王奇肅給一刀兩斷。
後者露出忌憚之色,手中出現一柄靈光耀眼的靈劍,橫擋在烏龍頭的刀前。
當!
烏龍頭處于攻勢,又有戰馬相助,力量兇猛無比,王奇肅身子被震得不停後退,兩人戰鬥的餘波擴散,将地上泥土炸開,掀起十多丈高的沙土,一些離得近的強盜都被撞得跌落出去。
兩人極速交手,打得很是激烈,不過王奇肅處于明顯的下分,被烏龍頭打得不斷後退。
而其他區域,依舊是王家一面倒。
“殺!”
雙方交戰之後,喊殺聲沖破天際,武器的碰撞下,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真氣劇烈波動,不時有人發出慘叫,鮮血飛濺,甚至有頭顱飛起來。
強盜借助戰馬匹沖來的威勢和兇狠手段,基本把王家商隊壓着打,不過當圈子縮小時,戰馬也不再适合,不少人都下馬厮殺,一部分則追上逃跑的王家人,顯然是要滅口。
另外一個地階高手,并沒有先去圍攻王奇肅,而是憑借實力大肆虐殺其他王家商隊的人,發出陣陣得意的大笑,讓活着的王家人心驚膽寒。
“主人,王家的人擋不住了,讓他們得逞的話,我很難殺掉這些強盜。”
原珂兒皺眉道,從現在強盜展示的實力來看,她能對付這烏龍頭就不錯了,不可能滅了強盜還搶到靈石。
“具體怎麽做,我不會多管,這樣吧,把任務說得簡單點,一個月内從這些強盜身上得到五百萬靈石即可。”
張幕撇撇嘴說了一句後就安靜下來,他既然要培養原珂兒,就會盡量逼迫其潛能,不然吃再多丹藥也沒用。
原珂兒想了一下,确定強盜是自己一人很難對付的,看着潰敗的王家商隊,沉吟了一下,從白雲中沖了出去。
她裝作是正義之士,出手攻向虐殺低階武者的長胡子,和其戰鬥了起來。
“上等梵族!”
長胡子露出忌憚之色,在這個血脈爲尊的世界,一個六臂上等梵族,可比他這個出手卑賤的普通梵族有威懾力,因爲上等梵族後面都有一股不弱的勢力。
不過,他都淪爲了亡命之徒,這忌憚隻是一閃而過,便惡狠狠道:“你真早多管閑事?”
“對于你來說,阻止倚強淩弱就是閑事?”原珂兒寶相莊嚴,六指手臂掐出不同的法訣,可以發出六種不同的神通,輕松擋住了長胡子。
這就是高等梵族的優勢,手臂越多,就能同時禦使更多的兵器,打出更多的神通,同樣的修爲下,低等梵族便往往不是對手。
“看來你鐵心找死了!”
長胡子見對方明顯是年輕一輩,修爲也比自己差,卻擋住了自己,不由惱羞成怒,手中鐵鈎散發出更加冰冷的氣息,從刁鑽的角度攻去。
沒有地階的虐殺,王家的人這才好受許多,不過情勢沒有改變多少,依舊處于下風,不得不盡可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