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再次緊張起來,看着天上不斷縮小的光幕,就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來,越抓越緊。
“張幕,你應該知道很多事吧?”劉雲志眸中掠過一抹陰冷,“你在沒有到來前,就說我們不在地球,這一切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
其他人臉色微微變化,向張幕看去,想聽對方怎麽說。
張幕瞥了一眼,根本沒将其放在眼中,面無表情道:“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跟你有關系嗎?”
“大家都是同學,你知道的話就說出來,或許就是我們離開的機會!”
劉雲志義正言辭道,他不想張幕占據主動,搶奪了他的話語權。
“我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裏的途徑,除此之外,别無選擇。”張幕指着旁邊的青銅古棺,神色平靜道,并沒有因爲劉雲志的挑釁而生氣。
其他不少人也頹然點頭,除去這個把他們送過來的詭異青銅古棺外,這裏難道還有其他離開的路嗎?
沒有刁難到張幕,劉雲志臉色越發陰冷,眼睛一轉道:“張幕,你剛才的能力,應該不是佛器帶來哦吧,我記得你沒有進入大雷音寺。”
“跟你有關系?”張幕不耐煩道:“廢話哪兒那麽多!”
劉雲志臉色鐵青,硬着頭皮道:“你肯定會傳說中神祇的能力,應該教給大家,這樣才有機會共渡難關。”
這話又讓不少人眼睛發亮,露出貪婪之色,佛器再離開,終究隻是外物,若他們能像張幕那樣,發出神秘白光輕易斬殺邪鳄,那才是真的有用。
張幕眯着眼睛,若是換個地方,張幕怕是一巴掌就扇死這種不要臉的狂妄家夥,這裏是任務中,算這家夥運氣好。
可他下意識露出的殺氣,卻是化爲無形的刀劍,粗暴刺進劉雲志心中,讓他臉色煞白,忍不住後退,将金剛杵擋在身上,才算好受一些。
“張幕,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學,你不願教大家仙神之法,也沒必要去吓劉雲志吧?”
王子文走出來,擋在劉雲志面上,殘破的銅鍾散發金黃光芒,合力将張幕露出的一絲殺氣擋住。
張幕收回目光,兩隻蝼蟻挑釁,真的很沒有意思。
“有些事,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免得惹來麻煩。”
他冷冷道,法豈是能輕易外傳的,就算是在他的世界,也得進入學校才行,沒點認可關系,誰會去傳,别說他的法在這個世界是異類,修煉體系都不同,根本不适合這裏的人。
“你有沒有一點感恩之心,沒張幕我們能完好無損過來嗎?現在怎麽還想着索取。”
龐博看不下去,站出來不爽說道,“張幕就算教你,現在你能學會嗎?我看你純粹就是沒事找事。”
他的話讓一些有心思的人将想法按捺住,遠水救不了近火,張幕在大學時平平無奇,多半也是花了幾年時間才有這個成就,龐博的話有道理,現在來不及學的。
林佳靠了過來,美眸流轉,帶着好奇之色道:“你是不是就像電視上那些修煉家族的後輩,小時候在紅塵中曆練,跟我們一起上學?”
“你猜?”張幕反問,不回答,也不肯定或者否定。
“那就是啦,你藏得很深嘛,大學四年都沒看出來。”林佳覺得自己猜測得沒錯,笃定道。
張幕沉默不語,突然轉頭看着外面,陣法的力量被五色祭壇吸收得太多,天上的光幕都收縮到不到百米,黑暗中的的巨變也達到頂峰。
“它們又來了,小心!”
這場戰鬥,他不準備一人打,這裏不少人都有克制邪鳄的佛器,足以地方大部分危險。
衆人警惕看去,就見五色祭壇外一道烏光射來,不過還沒靠近就被張幕一指彈死,掉在地上立馬死
去。
“有佛器的我不會管,你們自己看着辦。”
張幕走到祭壇邊緣,看着大雷音寺方向,那東西徹底出來了。
一聲巨吼随着風暴的聲音傳來,吓得人膽戰心驚,也讓衆人明白,還有更恐怖的東西存在。
除去張幕外,其他沒有佛器的都向有佛器的人靠近,并且躲在張幕後面的位置,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在恐怖的吼聲後,沙暴中鑽出一條條邪鳄,怨毒地看着衆人,直接沖了上來。
會它們來說,這些佛器就是敵人,是那些鎮壓它們的敵人所有之物,因而也将這些人當做仇人。
噗噗噗。
邪鳄沖破五色祭壇的光幕,一些被張幕的劍氣殺死,一些撞到佛器發出的光幕上,一時間雷鳴、金光、鍾聲……此起彼伏,神光将昏暗的空間照亮,顯露出激烈的對抗。
“打死你們!”龐博渾身雷光環繞,扛着牌匾亂砸,惹得邪鳄發出刺耳的尖叫。
葉凡的青銅古燈更厲害,隻是輕輕一吹,火焰沖天,将不少邪鳄燒得不敢靠近。
其他人或手持金剛杵、木魚、銅鍾,被迫防守,而沒有佛器的則躲在後面,有張幕把關,自然沒有人被殺死。
這時,大地開始抖動,陣陣嘶吼越發清晰,邪鳄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讓人臉色發白。
突然,兩道血光沖天,那竟然是兩個巨大的瞳孔,在場其他人呼吸一滞,這是什麽恐怖東西。
他們沒有注意,張幕手中的流光越來越多,很多邪鳄沒有靠近便被斬殺,血液被五色祭壇吸收,讓陣法光芒染上血光。
“那家夥出來了,必須多殺一些,讓祭壇吸收足夠力量,早點離開。”
張幕腳下一踏,在沙暴的裏面,在場看不太清楚的位置,一圈太極圖浮現,吐出無數的劍氣,将大部分的邪鳄抵擋。
同時,他布置一個小陣法,産生一股神秘力量作用在邪鳄屍體上,汲取血液和屍體中的力量,協助陣法積蓄力量。
而被衆人佛器擊殺的一部分也提供不少的力量,可以看見原本有些力量不足的五色祭壇,亮起的部分越來越多,想來不需要太久,便能再次開啓星空古門,讓九龍拉棺離開這裏。
在這時,大地再次一抖,崩裂而開,鳄祖擺脫鎮壓,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