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沉浸在陣法道紋的奧秘中,一時都快忘記時間,待他回過神來,已是兩天過去。
“該去找他們了……”
悠悠一歎,張幕意猶未盡地轉身,向城市之中飛去。
看着下面熟悉的場景,張幕有種回到千年前的感覺,可惜這裏隻是虛羅之門帶他進入的特殊世界,不然他真想在這裏多待幾年。
掌握了飛行的能力,有時候反而有些無聊,張幕摸了摸身上的幾百塊錢,很快跟個普通人一樣,擠上公交,向聚會地點趕去。
這個時代的城市帶着這個時代該有的繁華,人們行色匆匆,爲生活而奔波,小孩們大鬧着,所看得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從包裏摸出一個落後的通訊工具,他記得這東西叫做手機,熟練又陌生地撥通一個電話。
“喂,是哪位?”電話另外一邊,響起一個溫和客氣卻又疏遠的聲音。
“我是張幕,想問問你們走到哪兒了?”
另一頭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張幕是誰,等了兩個呼吸,才有些責怪道:“是張幕啊,怎麽現在才想起,我們聚會都快結束了。”
“結束了?那就算了吧。”張幕心中冷笑,他可是知道不少事,怎麽會相信?
“你運氣不錯,李小曼從國外回來,我們準備去泰山,你要是想來,直接去泰山等我們吧。”
“行。”
張幕見對方不太樂意,也就打消現在過去和主角幾個熟絡一下的打算,将手機關掉,在城市中閑逛起來。
另外一邊,一面容斯文的青年嘴角露出譏笑,一個大學時就沒存在感的人,這個時候誰能記得住?
張幕趁着發車前的空閑,逛了舊時代的網吧、學校、圖書館,嘗了路邊的小吃,倒也快活得很。
新的一天到來,張幕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想找回某些感覺,假裝刷了刷牙,很是不适應。
“回不去了,我這太執着了吧。”
苦笑地搖頭,張幕眼中帶着淡淡的憂傷,一步邁出,從窗戶中踏出。
外面是十多層的高空,狂風沖來,将他衣服吹得獵獵作響,看了一眼這個時代特有的霧霾天,張幕眼神恢複到古井無波,消失不見。
“爸爸,天上有個人。”樓下一個天真的孩子望着天空,興奮地跳着。
他的爸爸下意識看去,空空如也,不由拍了下兒子小屁股,“又在胡說,叫你不要說謊啊。”
……
泰山,原本在他那個地方,就是一座帶着曆史文化底蘊的名山,而在這裏,其地位更加神化,算是地球上最有名的巨峰之一。
對于普通人來說,自然看不到這山中蘊含的神妙,一路上多是觀雲賞霧,聊天放松,看的都是表面的東西。
在泰山之巅,玉皇頂上,遊客不少,多是三五成群,卻有孤單身影,其中一人便是張幕。
他靜靜坐在懸崖邊上,神色波瀾不驚,如果不仔細去看,似乎都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你看那個人,好帥啊。”一個花癡被張幕的特殊氣質吸引,小聲跟閨蜜道。
“要不去問問他的電話,這男人氣質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她的閨蜜也眼睛發光,兩人一同走過去。
“帥哥,一個人嗎?”花癡溫柔道,神色矜持。
張幕有些古怪,還第一次有女人來跟他搭讪,感覺有些奇妙。
“我等人。”
“等誰啊?”
“他們還沒有來。”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起來,最後兩個女人沒能要到張幕的電話,主要是張幕不會再用電話了。
兩女隻能不舍地離開。
太陽漸漸西斜,張幕就一直坐在那裏不動,有人提醒他地上涼,有人好奇他爲什麽一直坐着,也有小朋友問他怕不怕高。
短短半天時間,主動找他說話的不下十波人,男女老幼,各有各的性格,張幕對每個人都很有耐心,這種交流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修行,不止是修煉,還要經曆紅塵,他的優勢更大,能去不同世界體驗不同的生活,這對他的感悟很有幫助。
繼續看着泰山上,隐藏在暗中的古陣紋,突然他眼睛一亮,擡頭向天上看去,隐隐看到幾個黑點出現。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玉皇頂上風光無限,天地都染上一層金輝,一群人終于徒步登上來。
“公交車要到了,那條路即将開始。”
張幕的眼睛比常人強大百倍,就像超級望遠鏡,在看到黑點的片刻,就九龍拉棺的場景收入眼底。
金屬色澤的九天黑龍,長達百米,拉着一口青銅古棺,從外太空飛來。
多少年了,百萬年?千萬年,這堪比公交車的九龍拉棺還在運行,似乎從時間長河的源頭駛過來,要一直飛到盡頭,飛到宇宙的終結。
“咦?是你!怎麽在這兒?”
在玉皇頂上觀賞景色的一人瞥見一直坐着不同的張幕,疑惑地走過來,認出來張幕,有些驚訝道。
張幕轉頭,說話的靓麗女子,烏黑秀發奇肩,丹鳳眼柔媚動人,眸中波光流轉,紅唇飽滿,帶着性感的味道。
“在這等你們。”張幕淡淡一笑,腦海中的一些記憶提醒他,這個青春可人的女子叫林佳,一個不錯的女人。
“感覺你變化好大,整個人氣質都變了。”林佳啧啧上下大量張幕,心中很是驚訝。
按照他的記憶,張幕以前根本沒有出奇之處,就連她也是多看了幾眼才認出,此刻的氣質竟比那些表面成功的家夥還要好。
“你也更漂亮了。”張幕站起來,目光越過幾個女同學,落在另外一邊的男子身上,微微點頭。
葉凡是帶着獨特的分度,那是一種成熟,也是一種智慧,雙眸有神,渾身精氣内斂,就像一塊未打磨的璞玉。
他打量着對方,葉凡也很驚奇這個老同學,以往他也沒太在意過,此刻卻覺得無比神秘,他完全看不透了。
他是有大智慧之人,其他的同學,不管是嚣張的劉雲緻,還是陰狠的王子文,他都能一眼看穿,時隔三年的張幕,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景。
怎麽說呢,就像他和對方不在一個世界,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第一次察覺這位老同學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