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幕沒有明目張膽飛過去,而是在靠近神族地盤時,遁入了地下,這樣雖說不是百分百完全,卻能避開大部分潛在的麻煩。
他選擇的第一個目的地還是相對熟悉,上次去過的外城,這裏有不少神族,可以作爲他下手對象。
很快,他來到最近的神族外城,暗中開始尋找目标。
……
人分三六九等,神族中的階層更多,而且是根據血脈濃度來定,更爲冷酷無情。
經過上千年的繁衍,從喪屍進化爲神族的比例越來越少,大部分神族大多都是前十代神族的後代。
而不是進化來的神族,由于各種原因,基因會或多或少退化,這便形成了血脈濃度的差異,越是強大神族的後代,繼承父母輩的優秀基因就越多,而一些弱小者的後代,則會出現退化的狀況。
隻有擁有完整血脈的才能稱爲純正神族,這部分便是八大脈的核心,而退化了的,根據血脈稀薄程度,便又分爲上、中、下三等族人。
上等的乃是神族的中堅力量,中等的地位低一些,但依舊有一定優勢,而下等的則最可憐,也就比所謂的雜種和奴隸待遇好一些,是神族中最平民的階層。
這便是整個神族的體系,血脈和實力挂鈎,血脈越濃郁的,往往實力更強,能擁有更多資源,決定着每個神族的地位和權利。
通過觀察,張幕發現在這外城的大多都是下等的神族,也就是平民,實力在3,4階左右。
這又太差了一些,張幕不得不将目光放在有些地位的神族身上,最終覺得天行商行的一個小掌櫃不錯。
通過其他人的議論,他知道了這家夥來自于一個上等家族,可惜不是嫡出,血脈也過于稀薄,便被打發到這裏混吃等死。
這種存在,關注的人少,也有一點背景,正适合他下手。
“超凡五階,實力低了一些,不過不是問題。”
地下的張幕想了想,果斷向對方的住所潛去。
在他看來,實力可以提升,但有些東西卻是短時間内弄不到的。
地上,一個頗爲優美的莊園中,一個俊美青年悠悠醒來,他怔了半晌,長長歎了一口氣。
“又是一天過去,我這麽活着有什麽意思,隻能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
他臉上浮現痛苦之色,自己不過是中等血脈,在上等家族之中就是個廢物,沒有一點培養價值,同齡人大多都突破到6階,自己卻卡在5階寸步不動。
“唉,誰讓我母親隻是個血脈低賤的侍女呢……”
他眼中浮現怨恨之色,他怪生下他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個死去的女人,他的血脈怎麽會如此稀薄。
就在他念念叨叨時,地上一道藍色光球跳了出來,在他沒反應過來時,倏然鑽進他的眉心。
“你既然覺得活着沒意思,就把身體交給我吧!”
張幕怪笑一聲,強行侵入其識海,将其靈魂一把揪出。
“你……你是誰?”
青年驚恐萬狀,靈魂隻是一團散亂的紫色光球,在張幕命魂下顫抖。
“死人不必知道這麽多。”
張幕冷笑一聲,手一握下,青年的靈魂慘叫,被強行捏碎,化爲縷縷煙霧被毀滅。
噗通!
外面的身體倒在地上,臉上還殘留着恐懼之色,但雙眸在此刻浮現刺目的藍芒,片刻過後,藍芒散去,青年突然坐了起來。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雪白、很纖細,就跟女人的一樣,一股奇怪的感覺湧入命魂。
“奪舍到挺容易,不過感覺這身體就像生鏽一樣,柔弱得可憐。”
青年低頭嘀咕道,起身走到院中的湖水邊,看着裏面的倒影,一身淡黃色的绫羅綢緞,身材颀長,面容俊秀,長發散落,跟其他神族一樣,顯得跟俊美。
“還好,看起來不是娘娘腔。”青年自言自語道,身體動了動,再次适應了一下,依舊覺得有些怪異。
“終究不是原本的身體。”
想到原因,張幕也不再多管,等磨合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麽問題。
“天行沙,以後我就該這麽稱呼了。”
眼中藍色光芒一亮,将天行沙的記憶盡數吸收後,他的神情、說話語氣,很快恢複到之前的狀态。
現在,如果不是非常熟悉原本天行沙的人,很難發現他有什麽問題。
内視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的資質其實不錯,但相對于其他神族來說就差了不少。
“資質好解決,吃顆皎月靈丹,立馬就能擁有皎月靈體。”
“天行沙”笑了笑,在附近走動起來,這個院落遍布陣法,若想讓本體遮住吸收皎月靈丹的力量,得處理一下才行。
手指不時彈出靈光,落在地上,很快院落的防護陣法被他偷偷改變,地上黃光一閃,本體跳了出來。
“先進屋子,你不是有侍女嗎,别被她們看到。”
本體說道,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兩人走進房間,在本體的協助下,即便這具身體修爲差了許多,依舊很順利将皎月靈丹的力量吸收一部分,剩下的封印在體内,會在接下來一個月中一點點吸收掉。
“先老實半個月,再考慮其他事。”
天行沙說道,看着本體,“你等兩天回去參加統一訓練,也不知道會不會和我斷開聯系。”
“如果太遠的話,應該會,你自己小心,不被發現就沒事。”
“我會小心的,我可不想讓命魂殘缺一部分。”
天行沙點頭,他現在和本體是同魂不同思維,彼此聯系卻又互相獨立。
本體沒有多停留,潛入地下繼續呆着,本體剛走,天行沙的侍女就走了過來,敲門道:“沙少爺,月兒洗了新鮮葡萄。”
“進來吧。”
分身神色平靜道,按照天行沙的習慣,慵懶地躺在椅子上。
門被推開,一名容貌妩媚,身材飽滿,穿得很少的月兒走了進來,她的手中端着一盤紫色葡萄,這葡萄泛着點點靈光,不是凡品。
月兒眼波流轉,就像秋水一樣,走到分體旁邊,很自然地靠在分體身上,手臂挽上分體的脖子,一邊剝開葡萄,一邊用飽滿的胸口按在分體的身上,雪白的長腿也不老實,纏上了分體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