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鷹皇……”
張幕有點無語,之前鷹皇可是落在最後的皇者,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在最後兩個階梯輕易就沖了過去。
“估計是某種寶貝。”
暗暗想着,除去寶貝,張幕猜不出什麽原因,這裏的紫火是針對命魂的,隻要沒有完全脫離,就要一直承受紫火的灼燒。
他估計,在最後的區域,幾個皇者能勉強維持命魂不被紫火燒得崩潰就不錯,很難進行快速的動作。
看着深入火紅聖宮不見的鷹皇,張幕不由感歎,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差了一點,幾個皇隻能臉色發黑地沖出紫火區域,發現原本的紅色聖宮升起了一圈光罩,臉色不由更加難看。
攻擊了一下,就算是皇者也無法輕易破開,這讓幾個皇者忍不住露出殺意。
“還真是這樣,第一個上去就能去獲得這天火聖宮的最高傳承,是原本的主人設定好的嗎?”
張幕若有所思,這次沒有完全沉入修煉,而是分出部分心神關注着火紅聖宮的情況。
平靜持續了三天,這中間,幾個皇者聯手攻擊都沒能破掉聖宮外的護罩。
在平靜結束時,聖宮傳出一陣強大的波動,光是遠遠感受到,在場所有存在都心生畏懼。
“天兵……還是更強大的聖兵?”
張幕眼睛發光,自從主修劍道之後,他便很少使用兵器,但這不代表他不想用。
一柄厲害的兵器,能發揮出使用者更強的戰鬥力,尋常的元兵對他基本無用,因爲光是劍元就能斬斷低級靈兵。
高級靈兵他有,卻很少使用,玄火鑒、六合鏡都不太承受,殺天刀宗幾個家夥得到的靈兵到是不錯,但也就和他劍元相當。
對于他來說,隻有頂級靈兵才有使用價值,而更高級的天兵,他自然是希望能得到一柄。畢竟,那可是皇者的兵器,随意就能劈山斷河,攜帶天地之威。
至于傳說中的聖兵,那種禁忌武器,聽說威力堪比核彈,幾乎沒怎麽出現過。
他滿懷期地看着,不知道這鷹皇會取得什麽東西。
這個角度,他隻能看到聖宮的一角,而在離皇等人面前,百丈高的聖宮,正被各色寶光籠罩。
似乎在裏面,發生着一些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聖宮之上,九道光芒沖天而起,落在虛空之中,形成一個圓環,虛空扭動,在階梯之外的虛空形成一個空間出口。
可以離開了!
察覺到空間中穿出的一些氣息,張幕神色一震,現在終于有機會出去了。
随着九色光芒洞穿空間,階梯上的九色火焰開始減少,就像縮水一樣,不斷地被吸入台階中。
張幕隻能遺憾地看着這變化,真希望天天都有這裏的火焰用來提升自己。
幾個呼吸後,所有的火焰消失,張幕的身體一輕,連原本的壓力都消失不見。
一部分王者歡呼雀躍向空間門戶飛去,這些都是沒有皇者的種族,現在隻希望早點離開。
而六大皇者對應的種族沒有急,準備看情況再說。
就在這時,聖宮中一圈紅光擴散,接着一道影子出現在虛空中,化爲一頭巨鷹,原本的黑色翅膀變爲了火紅色,源頭是翅膀上鬧着紅火的羽毛。
鷹皇的眼中似乎很是不甘,恨恨看了聖宮一眼,冷哼道:“鷹族的,跟本皇離開。”
說完,火光散去,鷹皇鬼魅地出現在數千丈外的空間門戶前,速度之快,宛若瞬移。
“它翅膀上的火紅色羽毛讓他更快了!”
張幕看出問題來,張開那羽毛就是鷹皇在這聖宮中得到的寶貝,而且,它應該沒有成功。
這時,他發現聖宮的射出的九色光芒在減弱,空間門戶也在一點點縮小。
“要關了嗎?”
張幕露出躊躇,他是傾向于離開的,但人類皇者不走,他也不好走,因爲外面多半被海族圍着,他一個人很難沖出去。
“咦,離皇不見了!”就在他轉頭時,發現離皇消失了,他眼睛一動,發現紫皇也不見蹤影。
随後,他發現聖宮射出一道道紅光,明皇、猴皇、虎皇也相繼消失。
“去哪兒了,難道是在這聖宮的裏面?”
就在他猜測時,一道光芒也落在他的身上,随即空間變換,他來到了一片虛無中。
“這是怎麽回事?”
張幕左右看去,入眼隻是一片虛無。
他有點慌了,好在發現可以動用修爲,這才将念力瞬間釋放出去,警惕地探查周圍。
忽然,他察覺到某個方向有力量波動,便急忙飛過去,不久看到了一片湖泊。
這個湖泊很大,圓形的,直徑有千丈,詭異的是,這湖泊的湖水一邊是熊熊火焰,一邊是水流。
此刻,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靜靜共存着,散發着浩瀚神秘的氣息。
“這是什麽?”
張幕嘀咕道,有點看不名詞。
“這是吾的丹田。”
一個突兀的聲音吓了張幕一跳,他警惕無比道:“誰!”
“吾是誰?這麽多年,誰還能記得呢?”
幽幽的歎息在張幕耳邊響起,他頓時跟炸毛一樣,往前倒射了出去。
“呵呵,挺警惕的。”
張幕的身後出現一個影子,看起來像人,但身材魁梧,面容有些奇特,身穿着紅藍相間的長袍。
見這怪人沒動手,張幕松了一口氣,但看不透這人讓他很擔憂,一時間冷汗都冒出來。
“你不用怕,吾僅僅是一絲殘魂,随時都可能消散,還威脅不到你一個凝聚命魂的存在。”
怪人搖頭道,紅藍的目光帶着絲絲欣賞之色。
張幕看到和湖泊氣息相近眼睛,想起這人說的話,頓時一驚:“你難道是……”
“沒錯,你想到那個就是吾,或者說是吾的本體。”
“你不是死了嗎?怎麽還能出現?”張幕有些駭然,這人竟是武聖,這個遺迹的主人。
“吾确實是死了,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在陣法維持下沒消散的殘魂罷了,而你看到的湖泊,則是吾留下來維持陣法的丹田,而你在吾開辟的空間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