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變得警惕起來,他吞噬過異火,通過融合異火的悸動,大緻能猜出藏丹閣中的也是一種強大的火焰,而且比他的融合異火強大得多。
他能感受到對方,反過來對方肯定也能感受到他,雖然不确定那火焰什麽情況,但多半是有靈智的火焰,很可能會來吞噬他的異火。
“它似乎出來了,那群王者這麽快嗎?”
張幕嘀咕着,感覺在這待不下去了,得趕緊離開這裏。
他剛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如何出去。
他進來時,是被空間傳送過來的,離開是不是也要等陣法将自己傳送出去?
“麻煩,到現在都對這聖殿一知半解,短時間内根本找不到辦法離開。”
張幕臉色有些難看得再次坐下,按耐住擔憂,繼續修煉。
他目前主要做的是突破念力境界,同時以太罡金丹壯大劍意雛形。
念力的突破,他不想靠虛值,完全可以靠自己突破,虛值還是留在關鍵時刻用。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有多少變化,張幕沒被傳送出去,也沒有多少人來打擾他。
其他的強者,遠遠看到就知道這裏已被人收刮過,若沒有什麽理由,基本不會進來。
張幕難得平靜,特别是見那藏丹閣的火焰沒來找他麻煩,他更輕松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張幕的念力提升到突破邊緣,也就是上次試煉返回前的程度。
不過,邊緣緊緊是邊緣,距離突破還是差了一絲,這一絲也難得驚人,張幕估計再來一個月也不一定能突破。
這就是靠自己修煉的困難,相對用虛值的速度,簡直跟龜爬一樣。
但這種狀态卻是大部分修煉者所體會的,也是最貼近現實的,他需要去體會,而不是随意提升到下一個境界。
張幕不急着突破,但心情還是有些料理起來。
“一個月了還沒有反應,真要自己去找出口嗎?”
他皺眉想着,現實世界中,從自己去星辰基地到現在,已過去了一個多月,對他來說的實際時間更長。
在華夏大學的課程又耽擱了,而且好久沒見蕭憐溪,他忍不住頗爲思念。
“希望不要被困在這裏。”
想了一下最糟糕的可能,張幕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從其他人那兒了解一下最近的情況。
就在他想要離開時,又突然停下來,目光落在對面的通道中,那裏很快出現三道身影。
這三人都是超凡七階,全部都是青年模樣,爲首的身穿雪白長衫,在這森林中格外明顯,而後面兩人身穿武士服,腰挂長刀,地位要低一些。
本來這種存在不時會路過,但這次不一樣,着三人沒有離開,而是徑直走向他這邊。
“跑這兒來幹什麽?什麽都沒有。”張幕有些奇怪,目光落在三人的臉上,發覺對方的笑容有些怪異。
“算了,來就來吧,我也要離開這裏了。”
張幕不在意地收回目光,這裏有三個寶庫,總不可能三人一下就選中他這個吧。
然而,很快他嘴角就抽了抽,三人居然直接分開,一人一個空蕩的寶庫。
他現在有點尴尬了,主動離開顯得太軟弱,不走的話就得動手了。
“咦?這廢棄寶庫這麽還有保護手段?”
身穿雪白長袍的青年選擇了他所在的空蕩寶庫,走到門口時被一股力量擋住,他先驚訝道,随即露出冷意:“裏面的人滾出來吧,這裏本少要了。”
本來在思考如何解決的張幕神色一寒,現在有人幫他選擇了!
“不說話嗎?”
白袍青年倒也豐神俊朗,可惜眉毛細長,讓其氣質有些陰狠,見裏面的人沒動靜,他臉露不耐煩,直接拔出腰間的上等靈劍,真元湧入,劍光一閃,門口的手段便被輕易破除。
看到坐在地上不動的張幕,白袍青年譏笑一聲,“再給你說一次,這裏本少占了,你立馬滾蛋!”
張幕面無表情,似乎沒聽到一般,反而疑惑道:“我很好奇,這裏不過是被搜刮過的寶庫,你過來是想幹什麽?”
“本少的事需要告訴你?滾不滾?不滾本少幫你!”
白袍少年冷哼一聲,手中靈劍光芒大放,擡起來便對着張幕一劍斬來。
靈劍氣勢淩厲,散發的劍光不大,卻有破開一切的感覺,就是張幕超越的極品靈體的肉身都察覺到冷冽感。
但,也僅僅是冷冽的感覺了,張幕平靜地擡起手掌,皮膚瞬間彌漫璀璨的銀色光芒,讓他的手宛若神金一般。
當!
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白袍青年有些呆滞地看着張幕的手,此刻正接着他靈冰發出的劍光,而且毫發無損。
“你!”
白袍青年想說什麽,張幕根本沒理會,手掌一用力,劍光被捏得粉碎,輕輕一彈,一道流光射出。
青年慌忙将劍身一變,叮的一聲,整個人被震退出去,靈劍都差點脫手而出。
“好強的肉身!”
白袍青年踉跄兩步站穩,神色變得無比忌憚,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同階的肉身如此強的,比他認識的幾個都要強!
他臉色變了變,之前的狂傲散去,擠出一絲笑容:“不好意思,既然閣下占了這個寶庫,我便換一個吧。”
“如果你剛才這麽說多好呢?”
張幕遺憾地搖頭,在白袍青年難看起來的臉色中,轟一聲沖到其面前,銀色神金般的手掌當頭拍下。
當!
白袍青年确實有狂妄的資本,在張幕如此迅捷的攻擊下居然還能反應過來,但反應很快不代表能擋住。
張幕手掌上蘊含的強大爆發,震得白袍青年虎口流血,護體真元浮現一圈圈漣漪,整個人再次不受控制到飛出去。
他眼前銀光一閃,銀色的拳頭瞬間變大,嘭一聲砸在他護體真元上,噗一聲打破,落在他的胸口上。
咔嚓幾聲,其肋骨當場斷裂,若不是一股真元及時湧出護住内髒,怕是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爲肉泥。
鮮血狂吐不止,白袍青年破布般在地上滾出去,敗得無比徹底。
但這還沒有結束,張幕也不會結束,他一步踏出,追上白袍青年,對着其胸口一腳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