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兒,現在不行,整個學校都盯着我們,若是那個畜生出事,誰都會想到是我們出的手,等一段時間吧,大爺我遲早會解決那畜生的。”
老者陰翳地說道,若不是身份所限,他現在就會過去将張幕廢掉解氣。
另外一邊,秦阙臉色不自在地看着眼前的秦宿,“堂哥,他居然突破了,連梅炫都被打得那麽慘,我們該怎麽辦?”
秦宿眼睛眯着,忌憚道:“沒想到他的提升速度這麽快,也不知道怎麽辦到的。”
“不過,我們不用擔心,他被扣一萬學分,在年中之前根本沒有可能修夠,除非他把天罡班大半人都打敗。”
就在他說到這裏時,戰術手表忽然跳出一則消息:“張幕向你發出挑戰,本次你不可拒絕,可選擇投降,也可選擇接受挑戰。”
秦宿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剛在說挑戰的事,結果轉眼自己就成被挑戰對象,就像自己給自己耳光。
這時,秦阙偏偏哪壺不提提哪壺道:“堂哥,你似乎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投降吧,免得受傷。”
“滾,縱然他突破了,我也不再是當初的我,這次不一定會輸。”
秦宿雖然态度很強硬,其實心中也在打鼓,畢竟上次張幕在超凡五階就将他打敗,就算是憑借靈兵威力,但這次對方還是有靈兵。
這麽一來,境界上沒有優勢,兵器上更是劣勢,也難怪秦阙不看好他。
“我去借一柄厲害的靈兵,給他一點顔色瞧瞧。”
秦宿起身,心虛地跑去找人借兵器了。
晚上,張幕收到挑戰回複,明天上午演武場進行挑戰。
演武場是武道學院最恢宏的建築之一,通體由一種可自我回複的黑色合金構成,直徑八百米,外形像一個平放着的雞蛋。
這裏一般是武道挑戰、比賽的場所,分爲三個不同層次的擂台,分别對應超凡四階到六階。
至于超凡七階,這演武場太小,不會在這裏進行,況且華夏大學武道部的學生在達到超凡七階就畢業或者進入更高層次的培訓基地,很少會再露面。
張幕挑戰秦宿的SS級擂台位于演武場中心,直徑三百米,完全一體的合金結構、能量護罩,看起來堅固無比。
在擂台外,還有同樣大小的擂台兩個,觀衆席位于不同擂台間,而次一級的擂台則圍在外面,一圈圈下來,構成整個演武場的布置。
張幕一怒爲紅顔廢掉有名的纨绔梅炫、大鬧藥劑師大樓、遭受萬分處罰,這三個不論哪一個都算是大新聞,集合在一人身上,輕易就讓他成爲熱門人物。
此刻,他又挑戰秦宿,自然有不少人被吸引過來,等在擂台邊,都想看看這個近兩天出盡風頭的人物。
虛空中飛來一個人影,正是趕來的張幕,不少目光彙聚過來,都想看看張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也不咋地啊。”
“看起來沒我帥。”
“年齡不太大,竟能突破到超凡五階,想來不會簡單。”
“很強!”
……
各種議論五花八門,有關注張幕外貌的,有懷疑張幕實力的,也有将張幕重視起來的。
特别是那些帶着忌憚目光的學生,幾乎都是超凡六階,眼光和感知都超出其他人,對張幕挑戰秦宿的事頗爲感興趣。
若是挑戰成功了,缺少學分的情況下,他們多半會成爲張幕的下一個挑戰對象,所以不得不重視。
張幕輕輕落在擂台上,看着對面,秦宿也剛好飛來,接着整個擂台邊緣光芒亮起,一圈透明的能量護罩升起。
虛空中橙色光芒閃爍,一個短發中年人憑空出現,淡淡看了兩人一眼:“既然都來了,開始吧!記得點到爲止。”
他的話有些懶洋洋,卻帶着不容置疑之意,像是驚雷在張幕耳邊炸開,光憑這一手就知此人實力達到了超凡七階。
秦宿陰冷地看着張幕,“張幕,别以爲突破了就有機會,這次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實力!”
他的手中寒光一閃,一柄雪白的長劍出現,空氣的溫度刹那下降,以他爲中心,一圈無形的寒意擴散,隐隐有飄雪的迹象。
“上次你靠一塊靈兵僥幸得勝,這一次在飄雪靈劍面前,我看你那闆磚能發揮多少威力。”
秦宿得意一笑,他手中的飄雪劍乃是中品靈兵,可增幅六成實力,加上寒冰真罡的凜冽,他幾乎實力倍增,一個剛突破的小子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張幕看了神異的飄雪劍一眼,嘴角浮現笑意:“巧了,我的靈兵剛好能克制你呢。”
他手心一翻,玄火鑒祭出,一股灼熱的力量瞬間将場中的冰冷驅除。
兵器的強弱,一下就見分曉,飄雪劍哪裏是誅仙世界萬火之精玄火鑒厲害呢。
虛空中的裁判也忍不住看着張幕的玄火鑒,眼中滿是意外之色。
“你……怎麽可能?”秦宿吃了蒼蠅一樣看着張幕,“你哪裏來的這等靈兵?”
他又心虛了,張幕的靈兵一看就比他的厲害,怕是上品靈兵,他反而沒了優勢。
“接招吧。”
張幕懶得再廢話,他最近可是要忙着挑戰賺學分,時間可是很緊的。
他将真氣注入玄火鑒,轟響之中,一條十多丈長的火龍咆哮着沖向秦宿。
火龍張牙舞爪,聲勢驚人,渾身上下燃燒着熊熊赤紅火焰,無形的熾熱之氣輕易将寒氣逼散。
秦宿咬牙,丹田真氣不斷湧入飄雪劍,一柄二十多米的雪白巨劍在空中凝聚,迎面斬向火龍。
呲的一聲,劍氣火龍交接處,兩股極端的力量互相吞噬,在半空中生出一縷縷霧氣,但轉眼霧氣被蒸發,火龍光芒大放,一口将冰劍吞下。
火龍脫掉劍氣之後,帶着餘威悍然撞在秦宿身體上,嘭的一聲中,秦宿撞在能量護罩上,讓護罩都向外凹去。
秦宿落在地上,渾身焦黑,手中飄雪劍靈光暗淡,再也沒剛才的鋒芒。
噗。
他忍不住張口吐出一樓鮮血,那血液還沒落在地上就變得焦黑,絲絲灼熱之力不斷在其體内亂竄,讓他苦不堪言。
“你又敗了!”張幕淡淡道,這第一場挑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