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溪做了一個噩夢,恐懼地睜開眼睛,看到張幕在身邊,她的眉頭才松開,忍不住緊緊抱住眼前的人。
“沒事了,我會一直守着你的。”張幕溫柔道,每次抱着眼前的女人,他才能有一種葉落歸根的安穩感。
縱然在試煉世界度過千百年,他也不會忘記這個給他溫暖和感情的女人。
“幕,你不會把那個人……”蕭憐溪想起昏迷前的事,怕張幕沖動做了傻事。
張幕聞了聞伊人的發香,淡淡道:“殺他太便宜,我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幫你出氣。”
“什麽方式呀?”蕭憐溪有些好奇,也有點擔憂。
張幕湊近道:“暫時讓他做不成男人了。”
蕭憐溪臉一紅,啐了一口,“你可真壞,他們會不會……”
“沒事,不給他一點慘痛的教訓,别人會以爲我張幕的女人能随便欺負。”張幕不在意道,他敢做就敢當,大不了被開除。
“誰是你的女人啊……”蕭憐溪羞澀道,眼中滿是甜蜜之色,紅唇不由印上張幕的嘴唇。
在這一刻,她徹底接受了張幕,不再有任何顧忌。
她願意跟着張幕一輩子,不管是死是活。
一切之事,水到渠成,房間裏旖旎風光無限……
兩人快活之時,藥劑師學院會議室,一群人卻在争論不休。
這些人中,一半都是年齡不小的藥劑師,一部分是學校執法處的人,另外張幕的老師歐陽明也在。
“這樣,大家投票表決是否開除張幕如何?”執法處的代表開口,想要早點将結果定下。
“不行,在場大部分都是藥劑學院的,不夠公平。”
一個反對的聲音響起,歐陽明搖頭道:“他是我的學生,我希望他能繼續學習。”
“歐陽老師,張幕手段太過狠毒,别又保下一個白眼狼。”執法處的一個光頭意有所指道。
歐陽明臉色變化,一向溫潤儒雅的臉上浮現一絲怒意,眼神深處隐隐有些痛楚。
“開除到有些嚴重了,那孩子我見過,并不是窮兇極惡之輩,事情的原由你們也知道,他出手是在情理之中的。”
藥劑學院代表中,衛老開口了,并不贊同開除的懲罰。
歐陽明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心下暗道張幕怎麽會被衛院長所支持。
“我贊同衛院長的說法,張幕因爲特殊原因才動的手,不構成故意破壞和傷人的理由,況且他此刻已突破到大宗師,是學校不可多得的天才,開除是學校的損失。”
歐陽明點頭,表明自己的堅定态度。
很少說話的執法處的帶頭人文木烈留着闆寸頭,臉色枯黃,似乎練了某門特殊神通,他的眼皮動了動,咳嗽了一聲道:“按照校規,張幕還達不到開除的程度,不過重罰是必須的。”
他看了歐陽明一眼:“這次罰他賠償藥劑學院所有損失,并扣除一萬學分如何?”
歐陽明臉色變了變,“文隊長,這次損失可不小,不該張幕一人承擔吧?另外扣除的學分也太多了。”
一萬學分太多,即便是天罡班的也很難修夠一萬學分,而天罡班是學分淘汰制,張幕被扣一萬分,下個月注定被淘汰,甚至在年中考核中也可能因爲學分不夠而辍學。
文木烈這次卻沒有讓步,“歐陽老師,那些儀器、建築是他打壞的,怎麽能算在梅炫頭上呢?至于學分懲罰則是根據校規來算的。”
“可你那是按照最重懲罰來算了!”歐陽明怒道,他大緻看出來,文木烈怕是不想得罪梅炫後面那人。
“歐陽老師,相比開除學籍,這個懲罰應該算輕的吧?”
文木烈冷笑道。
除去歐陽明幾人外,其他大多數人皆是點頭,覺得這個處罰比較合适,既留給張幕一分機會,也能做到震懾的作用。
歐陽明見無法挽回,隻能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
一個小時後,關于張幕的懲罰出現在學校公告欄,每個人都能夠看到。
房間裏,張幕抱着蕭憐溪,看了戰術手表上的通知,差點罵出來。
“賠償損失六十億信用點,并扣除一萬學分!”
張幕的嘴角抽搐:“那些儀器和牆壁值這麽多錢嗎。”
他不信地點開破壞的目錄表,上面列了上千台大小儀器,數百面牆壁,還有整個大樓的玻璃,林林總總加起來還真要這麽多。
“沒想到藥劑師的儀器這麽值錢,下次不敢在裏面打架了。”
張幕心疼地想着,這次發洩和震懾完全是在燒錢,如果不是上次做賞金任務時賣資料得了上百億,他現在估計都拿不出錢。
忍着痛将賠償交了,賬戶上的錢立馬不剩多錢,他幾乎又要一貧如洗了。
這還不是重點,因爲錢對他來說作用正在變小,重點是扣除的一萬學分,本來他還有近三千學分,現在一搞,結果變爲負的了。
“得趕緊賺取學分才行,不然自己都得把自己給弄得辍學,那可就尴尬了。”
張幕苦笑着,這次廢掉梅炫是很爽快,但後果也不小,幾乎超出自己所能承擔的。
“現在修爲暫時不急着提升,就一心賺錢、賺學分。”
張幕暗暗想着,忽然戰術手表上又跳出一個通知,他由于突破到超凡六階大宗師境界,順利由地煞班升到天罡班,立馬生效。
“天罡班有近百人,同階挑戰的話,每赢一人能得到一百學分,看來缺的學分隻能靠他們了。”
若是有人知道他的想法,絕對會嗤之以鼻,同階下能戰勝的本就少,别說天罡班不少天才都能越階而戰,想要靠戰勝别人來賺學分的難度大得可怕。
在張幕想着如何賺錢賺學分時,華夏大學的深處,梅炫躺在病床上,臉上的蒼白依舊存在,而他的下半身已消失。
在他身邊,一個老者臉色陰沉得快滴下水,周身的空間都在劇烈扭動中。
“炫兒,等找到生命之草,你的身體就能複原的。”老者安慰道,他們這一脈隻剩下梅炫一人,這也是他爲何将之寵溺的原因。
“大爺,你可要爲我出氣啊!”梅炫虛弱的聲音響起,無比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