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玫鳳眸露出厭惡,這梅炫真的太狂妄,難道不知道張幕的戰力達到超凡七階,王者的護體金光也擋不了太久嗎?
想到自己不願這家夥死掉而艱難擋住張幕攻擊,高玫氣不由一處來,周身花瓣散去,不再抵擋劍氣。
叮叮叮……
劍氣落在金光上,即便是罡氣也顯得脆弱,隻是在金光上濺起一些漣漪,可見這護體金光的厲害。
“不愧是武道王者的手段!”
張幕生出敬佩之意,不是針對眼前的梅炫,而是其背後的存在。
“怎麽樣,我站在這裏讓你打你也破不掉的。”梅炫洋洋得意道,平時沒誰敢殺他,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護體金光的厲害,頓時覺得自己無敵了。
“張幕,快住手吧。我幫你中斷了武器系統的攻擊,但這裏的動靜已傳出去,院内的高手馬上就要過來了。”
高玫搖頭道,梅炫固然可恨,但校規不得不遵守,殺人終究是不允許的。
張幕感受到高玫的好意,渾身的殺氣緩緩收斂。他剛才出手一是想發洩,二是要做出行動讓别人明白他的女人不能動。
所以,梅炫必須得教訓,就算現在殺不掉,也得先給他一個教訓。
剛才的斷脊之傷太輕了。
張幕走到梅炫面前,一巴掌扇出,将想說話的梅炫直接拍進合金地闆中,再一腳對着其臉踩下,嘭一聲,連金光都微微一顫。
“我要殺了你!”
梅炫被這侮辱激得頭發都要立起來,護體金光确實能保護他,但他根本不是張幕的對手,張幕打臉、踩臉的動作他無法阻擋。
對于他來說,這種無形的侮辱比肉體上的打擊還難受,他無法容忍張幕這種平民如此對待他。
“賤民,你敢羞辱我?”梅炫艱難爬起來,張牙舞爪罵道,然而一巴掌又将他扇進了牆壁。
張幕面無表情,一把拖住其腿部,無視護體金光,輪起來就是一陣亂砸。
砰砰砰!
護體金光堅不可摧,就像一個人形的長梭,将附近的合金砸出一個個凹陷。
“打得好,多對他的臉砸幾下。”
高玫看得解氣,開口建議道,這畜生禍害不少女人,她早就想揍其一頓了。
“高玫,還沒有鬧夠嗎?”
一聲冷哼突然在外面響起,藥劑學院的高手到了。
張幕眼睛一眯,護體金光還是沒能打破,看來是沒機會了。
“哈哈,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梅炫被氣得快瘋掉,聽到外面的聲音,抓住機會便嘲諷張幕。
張幕沒有生氣,眼中寒光一閃道:“我改變主意了,殺了你太可惜,你不是喜歡禍害女人嗎,我幫你徹底改掉這個毛病。”
“你什麽意思?”梅炫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幕沒有回答,一腳将梅炫踩進地闆中,劍指對着其下體點出,一道無比凝聚的劍氣浮現。
咻的一下,劍氣落在護體金光上,然而這一次金光卻沒有擋住,劍氣竟射穿金光,一閃即逝。
下一刻,隻聽得噗的一聲,梅炫的下半身化爲血泥,不止兩隻腿,還包括第三隻腿。
“啊!”
梅炫臉色煞白,下半身粉碎的痛苦透過神經傳來,差點讓他痛暈過去。
“什麽!”
高玫看得眼睛都瞪大,一時有些不信,張幕剛才是怎麽透過護體金光傷到梅炫的?
那可是護體金光啊,乃是武道王者将肉體修煉到巅峰層次,由真元打磨而成,乃是獨屬于王者的護體手段。
這種金光除去同階或者更強的力量能破開外,低層次的修煉者面對它,就像凡人面對鋼鐵,按理說根本沒有可能破開。
張幕剛才是怎麽做到的,她竟然沒有看明白。
愣了一下後,看到梅炫下半身全部被廢掉,高玫不由心寒,這人手段真狠辣,這種傷勢怕是武道王者都束手無策吧?
“你不怕被報複嗎?”高玫看着張幕,覺得這人很不簡單,這份底氣和魄力,同輩中很少有人能做到。
“我出手有理由,你不是能作證嗎?”
張幕無所謂道,他既然沒有殺人,那一切都好解決。
“你……”高玫沒好氣地瞪了張幕一眼,要不是自己需要張幕協助完成一個重要的實驗,他才不會管這個瘋子。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帶着數人走了進來,看到現場的破壞力,特别是梅炫和聶泛的慘狀,老眸不由一縮,目光落在張幕身上。
“看來是你動的手,少年,你可知在這裏搗亂的後果?”老人嚴肅道,他雖然剛從外面趕回來,但智腦已将一些情況通知了他。
張幕點頭:“知道,我願意承擔一切損失。”
“衛老,這事不能全怪他,是梅炫使手段想禍害張幕的……女朋友。”
高玫站了出來,這事她若是不摻和,張幕很可能會被開除。
“哼,年輕人真是太沖動,你有理了?”衛老臉色卻是緩和不少,打量着張幕,“不過,這次的事藥劑師學院也有疏忽,一位天資優秀的學生居然差點在自己地盤被人禍害……”
說到這裏,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昏迷過去的聶泛一眼,“一天天不潛心藥劑學,搞些阿谀奉承,藥劑師的臉都快被丢光了。”
高玫臉色一喜,知道事情沒有鬧僵,乖巧得跑過去抱住衛老的胳膊,各種好話一番說出來,衛老無奈道:“你們先走吧,這事等學校通知結果。”
兩人很快走出房間,張幕抱着蕭憐溪,認真看着高玫,“我又欠你一個人情,很高興認識你。”
張幕伸出手,微笑道。
這個女人是暴力了一些,但刀子嘴豆腐心,是個值得一交的人。
“一邊去,誰跟你握手。”高玫白了張幕一眼,這家夥之前居然不和她握,現在休想再來。
張幕知道高玫還有些介懷被自己冷對的事,微微一笑:“你的事我會用心的,需要的時候叫我。”
說完,張幕抱着蕭憐溪,在地上幾點,消失在遠處。
“這家夥還真寶貴那個女人啊。”
高玫眼中異樣一閃而逝,撇撇嘴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