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梅炫正脫光衣服,雙手準備摸向地上昏迷的女人,結果禍從背後來,脊骨當場斷裂,吐着血砸在牆壁上。
張幕踏入房間,看着昏迷不醒的蕭憐溪,眼中的殺意更濃了一分。
梅炫慘叫着,像一塊爛泥從牆上滑下,身體扭曲着,鮮血橫流,模樣凄慘。
“哪個滾蛋敢傷我!”
他憤怒吼着,從來沒誰敢這麽對他,加上馬上就要做很爽的事,突然被打斷,簡直要氣得吐血。
張幕看都沒看他,閃在蕭憐溪前,伸手将之抱起,查看後見隻是被藥物迷暈,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他就這一個最親的人,在内心深處,他已将蕭憐溪看成自己的女人,是發誓要永遠守護的人。
如果蕭憐溪受到傷害,那比他自己受到傷害還要難受,他絕對不允許!
下意識将蕭憐溪抱緊,張幕手心黑白光芒浮現,凝聚出一件長衫将蕭憐溪露出的肌膚遮住,這才冷眼看向梅炫。
這人雖是個纨绔,但身爲武道宗師,生命力強大,即便是脊柱被打斷也不會緻命,此刻以真氣控制傷勢,從地上站起回頭看來。
看到是張幕,他先是一驚,随即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你來得早了一點,再晚個幾分鍾來,就能看到我在你女人身上快活,那時多有意思。”
梅炫想到什麽,嘿嘿笑着,不過身體的劇痛讓他沒法大笑出來。
他抽了抽嘴角,鄙夷地看着張幕:“谷胖子居然沒能留住你,真是個廢物,隻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是我帶他來的,梅變态,你還敢在我們藥劑師的地盤亂來,真不怕我揍死你嗎?”
高玫從門外走進,滿臉的寒霜,一方面是張幕差點殺了聶泛,費了她一支S級藥劑才保下,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對梅炫的行爲深痛惡覺。
梅炫臉色變了,有些忌憚地看了高玫一眼,這個女人背景比他還深,他自然不想得罪。
“這事也沒發生,你有什麽理由?倒是你們私闖别人的實驗室,怕是懲罰不小吧。”梅炫眼珠一轉,将矛頭刻意轉移。
高玫臉色更難看,私闖實驗室不算什麽,她做過不少次,關鍵是這次傷人又破壞物品,她也脫不開幹系。
張幕看着梅炫的嘴臉,神色根本沒有變化,一指點出,淩厲的劍光劈下,一副要将梅炫殺掉的模樣。
“别!”
高玫驚呼,一朵花甩出,嘭一聲将劍光擋住。
“你不能殺他。”高玫沉聲道,她覺得張幕就是瘋子,不知道校規和這人背後的力量嗎?
“你還真敢殺我,膽子不小。”梅炫第一次正眼看張幕,冷笑道:“你信不信,你若殺了我,你還有你全家都活不了多久。”
“确實,但我就喜歡殺你的這一時爽快。”
張幕一點也不在意,狂猛的氣息爆炸,無形的能量波浪擴散,撞在合金牆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你他媽就是瘋子!”
高玫氣得大罵,都說的這麽清楚,張幕還要動手,真的腦袋有問題。
“高玫,有些人不容亵渎,有些人需要爲其行爲付出代價。”
張幕身體表面出現一件黑白色戰甲,超出大宗師的氣勢湧出,本來得意的梅炫直接被氣勢壓趴在地上,身體内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
高玫沉默了,她隐隐明白張幕的意思,那個女人應該是這家夥最看重的,願意爲其付出巨大代價也要出一口氣。
“你很男人,不過我還是要阻止你,你殺了他,你就算能承受代價,我也不想承受。”
高玫擡起頭,火紅色的真氣從她周身穴竅中湧出,快速凝聚爲一件遍布花紋的紅色戰甲,一片片美麗的花瓣盤旋。
“我欠你兩個人情。”
張幕說了一句話,轉頭對着壓得像條死狗的梅炫出手。
嗡!
他腳下太極圖案,陰陽兩級旋轉,一虎一赫化形而出,同時對着梅炫攻去。
高玫凝重地捏出蘭花指,催動周身無數花瓣飛出,組合爲一奪丈許大的花朵,一口将虎鶴給吞下。
“爆!”
張幕手掌一捏,太極爆神通發動,虎吼鶴鳴中,花朵在虛空一顫,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浮現,然後不受控制地炸開。
轟的一下,整個房間膨脹一般,合金牆壁承受爆炸餘波,像是面條一樣被拉長。
然而,這隻是開始,張幕腳踏太極圖,手掌翻飛,一道道凝聚着驚人能量的掌印飛出。
這每一掌都堪比如來神掌,凝聚着足以轟爆一棟大樓的力量,高玫忍不住罵了一句瘋子,甩出一朵朵玫瑰花急忙将掌印攔下。
可她的修爲哪裏有張幕深厚,縱然是使出全力,也不過攔下九成,剩下的掌印落在八方,合金牆壁根本擋不住,直接被打穿。
若有人在藥劑師大樓外,就能看到整個上百層的大樓突然顫抖,接着傳來巨響,所有的鋼化玻璃都被震得粉碎。
而在七樓,整個樓層都快被打穿,那三尺厚的合金就跟豆腐一樣,出現了不少手印,每個手印都至少打穿了一條直線上的三層合金。
張幕打出一百零八道掌印後,太極光芒越發璀璨,身體一震之下,又一道道鋒芒的小劍飛出。
太極劍氣!
他就像一個刺猬,瞬間又發出一百零八道劍氣,這次的劍氣雖然沒有掌印那般兇猛,但穿透力非常恐怖,原本還能擋住張幕掌力的玫瑰花,這次一個接觸就被洞穿。
噗!
高玫自顧不暇,再也護不住梅炫,隻能看着一道足以傷到大宗師的劍氣射向梅炫的腦袋。
“啊!”
死亡感讓梅炫絕望地叫了出來,然而一道金色的屏障忽然冒出,叮一聲将劍氣擋住。
梅炫一呆,才勉強反應下來。
“哈哈,你殺不了我,這是我大爺給我的護體金光,沒有武道王者實力,你根本破不開。”
劫後餘生的梅炫狂叫道,他剛才被張幕的氣勢吓到,一時忘記還有護體金光存在。
見自己不必再怕,梅炫站了起來,不屑道:“小小的大宗師,還妄想殺本少,簡直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