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本就不想多待,此刻又鬧這一處,當即告罪拉着林驚羽離開。
等隻有自己人後,田不易臉上的嚴峻才散去,見女兒并無大礙,才對張幕點頭:“做得不錯,這次有那蒼松好看的。”
看到一邊的張小凡,他面色忽然又一闆:“一個林驚羽就這麽厲害,你們再不努力修煉,七脈會武必然要丢盡臉面。”
說完,他有滿意地看着張幕,笑着道:“你又突破了?”
剛才張幕空手凝聚護罩,可不是玉清境第四層能輕易做到的。
張幕暗叫什麽糟糕,一時沒注意隐藏露餡,隻能點頭道:“剛突破到第五層。”
大堂一時變得這麽安靜,宋大仁幾人呆呆看着,沒想到這個小師弟居然一下就超越他們不少人。
這不是天才,是在逆天啊。
“好好好,小幕,以後振興我大竹峰一脈就要靠你了。”田不易歎道,張幕的資質和悟性,簡直是他生平所見之最,
或許在大竹峰以後在張幕的光芒下,能夠媲美甚至壓過其他峰,那他死而無憾了。
“幕……師弟,謝謝你。”田靈兒清脆動聽的聲音想起,眼中帶着驚異色彩。
“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幕點點頭,既承認田靈兒的謝意,也并不覺得是什麽功勞。
田不易滿意得不行,想到剛才張幕徒手擋斬龍劍的場景,沉吟片刻道:“小幕,以你現在的修爲,也該擁有一件法寶,你想要哪一種?”
他們這一脈,講究一個适合,并不強求所有人都要修煉仙劍,所以要看張幕的想法。
後者沒想到田不易似乎要爲他準備法寶,略微思考後,還是順道:“弟子比較喜歡劍器,想用仙劍作謂法寶。”
他本來修的是氣劍之道,禦劍之道也可觸類旁通,而且這個世界法寶很重要,自然還是要一柄法寶仙劍才行。
田不易并不意外,他對修煉仙劍有些忌諱,卻不好否定張幕,隻能遺憾道:“門中有名的仙劍都有主人,你得等一段時間,有合适的材料才行。”
“弟子不急,修爲是根本,到時或許可以不依賴法寶也能發揮強大實力。”
張幕搖頭,一點不急。
……
齊昊的到來隻是一段插曲,張幕又回歸到苦修生活中,每天除去吃飯,基本都是在修煉。
這種刻苦加上七脈會武到來的氛圍,原本有些懶散的幾個師兄,也幾乎刻苦起來,不想在七脈會武上輸得太難看。
但不久,張幕就有點郁悶,他想要繼續突破,結果沒了功法,若是恢複武道修煉,又擔心被外人發現。
結果,他沒法突破上清境界,隻能沒事參悟功法神通。
這種狀态也是有好處的,他的基礎逐漸渾厚,随時都能夠突破。
半年後,張幕露出玉清第六層的修爲,在達到第六層後,他又花一年時間假裝達到第七層。
三年多時間,七層修爲,提升速度之快,讓人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在他嘗試之下,張幕以閑暇時參悟上清奧秘爲理由,順利在田不易處得到上清境的功法。
但由于突破動靜比較大,張幕借口尋找仙劍材料,離開了大竹峰。
張幕先是遠離青雲門,接着找到一處安全地方,開始閉關突破。
半個月後,群山某處響起一陣轟鳴,張幕沖天而起,身上的氣勢強大數倍,赫然和諸峰首座差不多。
在道法上,他順利突破到太極玄清道的上清境界,同時結合武道修爲,可互相轉換,一樣達到超凡六階大宗師境界。
不過在這個世界,張幕依舊隐藏武道的手段,隻表現出相應的道法修爲,并選擇水屬性作爲本源力量。
這時,他才開始尋找材料,順便找一下天帝寶庫和滴血洞,看能不能先得到兩卷天書。
張幕先是來到空桑山,滴血洞就在這裏,隻是其間多有曲折,他也無法确定能夠找到。
“萬蝠古窟、死靈淵、黑水玄蛇、滴血洞……”
張幕嘀咕着,有點頭疼,這裏面的因素太多,縱然他按着順序來,也無法保證能進入其中。
況且,黑水玄蛇可不簡單,他也沒有多少把握戰勝,隻能嘗試一番。
張幕先來到空冥桑山,尋找了大半天,才算确定萬蝠古窟所在。
這萬蝠古窟原本是魔教的地盤,裏面的蝙蝠更是蠻荒異種,數量多不勝數,裏面多半有魔教之人存在,張幕看着黑幽幽的洞口,一時遲疑不定。
“還是試一試再說。”
張幕嘀咕,周身閃爍黃光,腳下地面像水流一般晃動起來,接着張幕身體下沉,轉眼沒入到大地之中。
他沿着萬蝠古窟向内部遁去,在深入不遠時,念頭便感知到不少人躲在裏面,想來是魔教之人。
沒有多管,張幕繼續向内,不久發現兩條岔道,隻能随意選擇一條,繼續探查。
他身在地下,不會輕易被發現,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就這麽轉了幾個時辰,才算找到死靈深淵。
這是一片漆黑的地方,完全的岩石地質讓張幕無可奈何,他的遁地神通被石頭克制,暫時無法通過,隻能出來。
他周身有點點的霧氣環繞,将其氣息盡數收斂,一時但沒有誰發現,看着深不見底的深淵,張幕一頭紮入,向底部飛去。
無盡黑暗中,張幕念頭散開,防備着敵人偷襲。
在他深入不多時,黑暗中隐隐有身影晃動,張幕眼睛一寒,随即又察覺不對。
沒有生靈的氣息。
張幕仔細看去,在深淵中,一個個身影飄動,都沒有實體存在,散發着陰冷的白光。
陰靈!
張幕心頭想起這個東西,在目前的世界,有輪回之道存在,生靈死後靈魂不滅,有靈氣蘊養萬物,便可讓執念保存下來。
他看到的這些東西就是這樣形成的,在世俗中,可以叫其爲鬼。
張幕修爲催動,周身頓時發出灼熱之氣,衆多陰靈不敢再靠近,就像見到天敵般遠遠離開。
他繼續向下深入,念頭依舊探不到底,可見這裏有多深,神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