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凡世界,元兵是超凡4、5、6階使用的武器,靈兵是超凡7、8、9使用的武器,即便這塊靈印制作粗略得過分,但不妨礙它是件靈兵。
因此,秦宿的元兵自然擋不住,被硬碰硬砸了幾下後,随時都可能崩潰。
當然,使用靈兵時,張幕的消耗也大大增加,所以他才以肉身近戰,減少真氣消耗。
結果是秦宿吃了暗虧,逼迫他不得不施展絕招,否則一旦元兵碎掉,他就沒什麽機會了。
某處虛空中,幾道強悍的身影,正饒有興趣地看着下方,看出了潛在的局勢。
“今年的新生很不錯啊,你們說他能不能赢?”一人開口,挑起話題。
“秦宿不是垃圾,又身具體玄冰真罡,還是有很大機會的。”旁邊一人更看好秦宿。
另外一人卻不太同意,“那小子有靈兵在手,我到覺得勝率更高。”
“你們光說多沒意思,來打個賭吧。”有人喜歡打賭,抓住機會就不放。
幾人關系不錯,立馬就扯到打賭上去了。
廣場上,兩道身影對峙,地面一片狼藉。
“該死!”
感受着張幕靈兵中沉重的力量,秦宿無比憋屈,開始是他借助武器壓制張幕,現在卻反過來了。
“給我死!”秦宿臉上浮現一抹猙獰,不再遲疑,當場施展絕招,快要碎裂的玉劍一擡,所有的力量瘋狂湧入。
“無盡冰凍!”
随着他低喝,以他爲中心,天地元氣劇烈波動,受到玉劍的吸引,肉眼可見地形成一股股氣流彙聚而來。
轟!
虛空震動,接着一圈雪白罡氣擴散,極緻的冰寒讓空氣都咔咔作響,似乎要凝固一般。
張幕身體一僵,那鋪天蓋地的冰凍之力,還沒有釋放,就讓他忌憚無比。
他不再保留,将真氣全部輸入金黃靈印,附近的天地元氣也都被吸收,接着靈印上一圈圈紋路發亮,瞬間綻放耀眼金黃光芒,将擴散的寒氣擋住,并不斷地膨脹。
随着靈印變大,越來越沉重的壓力他腳下的地面生出一道道裂縫,當靈印變爲三丈大時,他雙腿都沒入石闆中。
此刻,張幕體内的真氣依舊潮水般湧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迹象,丹田内已變得空空蕩蕩。
不過他肉身冒出淡淡光芒,讓更多元氣彙聚而來,血肉中也有一絲絲元氣流入靈印,正是已初步形成的元靈體效果。
不過,靈兵是超凡七階才能發揮的武器,他此刻即便能催動,亦很是艱難,若不是根基完美,真氣渾厚,加上有念力和元靈體輔助,他都要扛不住了。
一陣陣虛弱感襲來,張幕不敢再繼續,大喝一聲,将巨印向秦宿砸去。
當初,四大白銀殺手借助陣法同時催動,而他現在就一個人,隻能用這個很原始的辦法。
巨印壓向秦宿,周遭空氣瞬間就被排空,攜帶的沉重力量讓正施展絕招的秦宿根本無法躲開。
他隻能深吸一口氣,将玉劍對着巨印斬出,他的動作很艱難,但每挪動一寸,劍身就湧出晶瑩般的冰晶,同時裂縫也越來越多。
啪!
當他揮完時,整個劍身粉碎,隻有一片晶瑩雪白的巨劍,迎上砸來的靈印。
當!
這柄晶瑩巨劍,竟比金鐵還要堅固,将擁有實體的靈印擋住,金黃色沉重光芒和雪白晶瑩光芒互相侵蝕,僵持在半空中。
一些光芒洩露出,金黃光芒會輕易壓塌大地,即便是堅硬的石闆都擋不住,而雪白光芒則具備恐怖冰寒之力,将地闆凍出無數裂縫,嘣一聲粉碎。
張幕手臂上落了一縷寒光,護體真氣直接粉碎,即便是念力都差點凝固,一處青黑的凍傷出現。
“好強的罡氣!”張幕忌憚無比,身體化爲幻影盡量躲開。
而秦宿也不太好受,他肉體遠不及張幕,被金光壓得吐血,差點就站不穩倒下。
半空中,兩股力量互相消耗,靈印逐漸縮小,帶上淡淡的白霜,但由于本體材質不凡,沒有一點影響。
咔嚓咔嚓。
晶瑩雪白的長劍,一點點裂開,秦宿臉色發白地看着,眸中滿是不甘。
再一聲破碎,整個由玄冰罡氣凝聚的長劍,化爲點點晶瑩散開,靈印也縮小成闆磚大落下。。
嗖!
一道人影飛過,接過靈印來到秦宿面前,一磚拍在其胸口。
嘭一下秦宿就飛起來,他沒料到張幕能反應這麽快,難道沒一點力竭嗎?
張幕确實很累,但還不至于趴下,肉身的力量猶在,怎麽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幾下拍出去,秦宿鼻青臉腫,一臉的鮮血。
“住手,戰鬥已結束,何必再侮辱對手?”
一聲冷喝從高空響起,一個藍衣青年懸在張幕頭頂,不善地看着他。
“他又沒有認輸,我憑什麽停手?”
張幕看都沒看,繼續拍在秦宿臉上,一顆帶血的牙齒飛出。
“哼,你太過分了!”藍衣青年臉色一寒,一掌揮出,水藍色的掌印劃過長空,對着張幕後背打來。
張幕一把提起秦宿甩出,同時利箭般倒射而退,落在數丈外。
而秦宿卻不由自主撞向掌印,若是被打中,估計會直接死掉。
藍衣青年急忙收回掌力,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潤,這一發一收太突然,幾乎相當于是自己打自己一掌,還不帶防禦的那種。
他看着若無其事的張幕,大怒道:“很好,看來今天不教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學校的規矩了。”
“這位學長,你幹擾公平的對決,似乎觸犯了校規,現在又不經許可便對剛戰鬥過的同學出手,似乎不太符合道義。”
一聲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張幕意外地發現,說話的居然是蕭憐溪,此刻的她沒有一點害怕,挺胸看着對方。
遠遠看着這些的衆人也議論起來,這事沒人說出來自然沒事,而一說出來,即便是藍衣青年也身體一頓,不好再強行出手。
除非他願犯衆怒,被人所不恥,乃至承受校規的處罰。
他低頭瞪了蕭憐溪一眼,明明随手就能捏死這個女人,偏偏無法做,真是憋屈。
“小子,算你走運,不過我李雲秣記住你了。”
李雲秣帶起滿臉怨毒的秦宿,沖天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