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太可怕,一旦放虎歸山,想想都覺得恐怖。
“他怎麽破開陣法的!”狹長眼睛大宗師有點發蒙,此刻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魁梧人看着完全恢複的八門鎖金陣,亦是想不明白。
這元陣可完全是能量構築而成,比物理上的合金都堅固得多,而且能迅速恢複,不管是攻擊哪兒,都相當于面對整個元陣的力量。
即便是這樣萬無一失的困陣,張幕依舊能破開,簡直不可思議。
甚至在離開陣法後,張幕似乎還施展了某種遁術神通,不然他不至于看不到一點痕迹。
“在附近查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魁梧人無奈道,主動撤掉元陣,虛空中的金光空間消失,落出八個金色的圓盤,上面銘刻着複雜的紋路。
這東西乃是陣盤,内部刻畫着特定的能量回路,一旦激發注入能量,就可像一架機器的各個部件,組合起來便能迅速布置出元陣。
可以說,這是修煉文明的結晶,涉及高深的能量學,隻有最頂級的科技設備或者能人才可制造。
也能看出,他們對于張幕有多看中,才會拿出這等陣容和裝備。
可惜,他們不知道張幕有萬能的虛值,在厲害的東西在足夠的虛值面前也形同虛設。
幾分鍾後,八人都落在原本陣法的垂直下落之處,這裏的泥土有些異樣。
“應該是遁地神通,這小子哪來這麽多手段。”魁梧人有點頭疼道,語氣有些嫉妒。
“看來隻能下次抓他了!”狹長眼睛的大宗師有點不甘說道。
“他似乎很在意那女人,可以在從那人身上下手。”另外一個宗師小心開口道。
“經過此事,他多半會很警惕,隻能等待機會了。”魁梧人歎息道,将蒙面拆掉,露出一張威嚴的面孔。
若有認識的人在此處,就能認出他是陳家當代家主,陳兵玄,超凡六階的存在。
“總會有機會的,他不可能一直守着那女人。”另外一個狹長眼睛的大宗師也揭開蒙面,竟是楊家的另外一位大宗師楊金奇。
其他六大宗師也相繼露面,皆是楊家和陳家的高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沒将他留下,下次就更難了。”陳兵玄看着地面,眼神有些陰沉。
“爲了我楊家想要的王階功法,爲了你們陳家想要的陰陽融合之道,再難也要捉住他。”楊金奇語氣帶着堅定。
他們敢動手,就是推測出張幕修煉的功法不是來自于赤雷,完全不必有後顧之憂。
一旦得到,楊家就有了成爲千年世家的根本,陳家也能借此再進一步。
幾人說了幾句後,陳兵玄想起一時,問道:“那個賭鬼先放掉,看能不能再利用一次。”
“家主,那人死了。”一旁的一個宗師開口。
陳兵玄眉頭一皺:“怎麽會死?”
“那幾個混混一時下手太重,加上本來利用得差不多,就沒有留手。”堂堂宗師此刻說話很是忐忑,他察覺到家主似乎很生氣。
陳兵玄哼了一聲:“一群廢物,誰讓他們殺了的?既然這樣,那他們也不用活了,去處理掉,正好避免被張幕查到。”
他到不太介意蕭父的死活,這人能騙張幕一次就不錯,所以并不指望有多少用,至于殺掉那些混混到是有必要的。
對于張幕身後的赤雷,他還是比較忌憚的,不想故意惹麻煩。
他們并不知道,在地下的十多米深處,即便他們都無法感知的地方,張幕正靜靜看着這一切。
“果然是陳家、楊家,你們幹得好,我記住了。”
他的眼中閃爍寒光,将八人面目都記下來,才從一邊退走。
雖說因禍得福,将原本的所學融合爲劍道修煉之法,但他卻消耗得很嚴重,否則也不會耗費虛值逃走。
甚至,若不是以六道劍氣攻擊陣法,讓陣法的力量被牽掣不少,他那點虛值都無法破開一個出口。
現在,花掉大部分虛值,他身上的虛值隻有幾千,要是再碰上這種狀況,他就隻能戰到死了。
“幕哥,我們安全了嗎?”蕭憐溪小聲道,眼中滿是對張幕的信任。
“暫時安全,等我恢複一下,就能返回基地市。”
張幕淡淡一笑,帶着伊人上潛一些,躲在距離地面丈許的位置開始恢複。
三個小時後,張幕基本恢複,甚至修爲還增長了一絲。
查看了一下,陳兵玄幾人似乎放棄,已看不到一點影子,不過他依舊很小心,沒有大搖大擺飛行。
他想到一事,不願隐瞞,開口道:“你父親死了,在我們來的時候,就已氣絕身亡。”
正是因爲這點,才讓張幕察覺不對,因爲一個要錢的人,不會将人質給殺掉。
蕭憐溪俏臉一白,縱然那個人不配當父親,縱然她心中恨着,可卻是她唯一的親人。
這種血緣上的羁絆,不是簡單能割舍的。
她曾經恨那個人,卻依舊願意爲其生命而出賣自己的身體,可見她很在意。
對于蕭憐溪來說,這是一個有些殘酷的事,代表着她會像張幕一樣,成爲一個孤獨的人。
所以,她還是哭了,哭得很傷心,十多年來的辛酸苦辣,都随着淚水釋放而出,打濕了張幕的肩膀,還有他的心。
“我會陪着你的,一輩子。”張幕柔聲道,心中充滿愛憐之情。
兩個孤獨的心此刻聯系在一起,組合成了另外一種群體,若再發展一步,那便是一個家。
那必定是一個完美的的家。
當回到原地時,獸吼聲不斷,野獸正在争搶殘缺的屍體。
地上血很多,殘缺的部位不少,顯然不是一個人。
那些人果然殺人滅口,不想讓他順藤摸瓜。
“真以爲我不知道嗎?”張幕冷笑,氣勢釋放,聚集來的野獸全部夾着尾巴逃走,連一隻蟲子都不敢留下。
這就是強者的氣勢,二他的氣勢中,還帶着劍的淩厲,所有比他弱小的生命都無法承受。
看着狼藉無比的地上,已找不到一點完整的屍體,張幕歎息一聲,翻手一掌。
轟!
整個小山頭轟塌,屍骨被掩埋,算是入土爲安。
抱着情緒憂傷的蕭憐溪,張幕繞了一大圈,天黑才回到基地市。
他剛安撫蕭憐溪睡下,赤霓就出現在屋外,臉色有些不好。
“有人對你出手了。”他開門見山,顯然是得到一些消息。
“對,是陳家和楊家。”張幕點頭。
“哼,一群鼠輩。”赤雷冷笑,不屑道:“隻知道欺軟怕硬,難怪越來越衰弱。”
“可惜,沒有證據,我也不好反擊那些人。”他遺憾道。
“老師,沒事,以後有機會的。”張幕搖頭,不願麻煩赤雷。
赤雷明白張幕是想自己解決,很是欣賞,關心地看着張幕:“你人沒事就好,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學,暫時不要出去了。”
他沒有多問哪怕半句的具體過程,而是隻關心結果。
“嗯,老師。”
即使赤雷不說,他也不準備再亂跑,而是準備沉澱一些時間,将新融合的太極劍氣繼續完善。
“到時和霓裳一起去吧,她也能帶你熟悉一下學校。”赤雷拍拍張幕肩膀,“第三基地市真的太小,希望你能走遠一些。”
一聲雷鳴,赤雷已不見身影。
這種潇灑幹脆的作風,讓張幕越發敬佩。
接下來的時間,顯得很平靜,張幕除去修煉外,就是參悟功法,或者配蕭憐溪。
而蕭憐溪經此一事後,變化不少,已然從其身上看不到一絲柔弱。
在她醒來時,就發誓成爲頂級藥劑師,盡量不拖張幕的後退,原本的勤奮漸漸變爲拼搏,讓張幕有點無奈。
似乎是受到刺激,蕭憐溪的藥劑配制能力忽然長了一大截,直接突破到中級水平,比他都提升得大。
而且,蕭憐溪身上隐隐多出一種氣息,一種親和萬物的氣息,光明神秘。
“奇怪,是什麽原因呢?”張幕思索着,有點摸不着頭腦。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眼前浮現一個人影,發現憐溪的氣息和娑的某種氣息有些類似。
“血脈之力?”
張幕嘀咕,血脈之力,這是古時候的說法,現在叫做高品級基因,是一些強者将進化的基因傳下來後形成的。
這就是龍生龍,蟲生蟲,基因越優秀,後代一般越出色。
能稱爲血脈之力的基因,都具備某些特殊能力,和靈體有些像,或者說靈體其實就是血脈之力的表現。
在科學的說法上,高品基因分三品九等,凡品基因優劣會發育出不同的資質,靈品基因能發育出相應的靈體,更高的聖品基因隻有超凡入聖的存在才能傳下來。
想到基因有顯隐之分,一些人的高品基因需要特定時機才會表現出啦。
張幕眼睛一亮:“難道是隐性基因!”
“應該是,憐溪對藥材有種天然的親和,讓她在配置藥劑時很少出錯,現在應該是這種能力得到開發,讓原本的隐性基因得以激發。”
“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導緻隐性基因激發,一時無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