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着爬出去一些。”
張幕無奈放棄,念力撐開頭上的泥土,一點點向外面滑去。
轟轟轟!
外面的爆炸聲連綿不絕,兩大高手随便一個攻擊落在地上都堪高能彈爆炸,若是在基地市,估計都已毀掉半邊城市。
“娑,你這麽瘋狂爆發,遲早會堅持不住,趁早離開吧,我可以不追究。”青年一刀震退女人,眼中露出溫柔,“你知道我喜歡你的,爲什麽不理解我一下?”
女人聽後,反而惡心道:“哼,自私自利的男人,我以前是看錯你,别再假惺惺的。”
“賤人,給你顔色還當染坊了?”青年臉色變得猙獰,既然扯破臉皮,他也沒有什麽好語氣。
“黑水,圖窮匕見了嗎?我可得感謝那東西,讓你這種人露出原型。”
女人鄙夷不屑道,下一刻身影再次融入風暴中,出現在各個方位,招式狠辣,刁鑽地攻殺對方。
張幕抓住機會,向旁邊的位置斜着往上,終于來到地下十米處,用念快速打通一個小通道,拼命呼吸起來。
“從來沒覺得空氣是這麽新鮮。”張幕有點幸福地體會着身體的舒爽,一時都忘記頭上還有危險。
锵一聲,頭上地泥土突然少了一層,張幕渾身冰冷,急忙收斂氣息,不敢動彈。
“誰在下面,滾出來!”一聲冷呵讓張幕心一涼,暗叫糟糕,那個男的似乎發現他了。
“原來是個小雜魚,還以爲是你布置的後手呢。”青年淡淡一笑,原本緊張的神色消失。
“我才沒你這麽卑鄙,黑水,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故意拖延,就是想等你那老爹過來吧?”
“呦,被發現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沒錯,等我父親過來,看你還怎麽跟我争!”
青年得意一笑,“知道又如何,你可以走啊,不要這個東西就是,要是你不走,可就沒什麽機會了。”
“混蛋!”叫娑的女人有點氣急敗壞。
“你要是不走,我還可以更混蛋的。”青年看着娑凹凸欺負的身體,舔着嘴唇道:“等抓住你,不知道你在我身下嬌喘時,是不是還這麽清高冷傲?”
“你~”女人有點慌亂,眼神閃爍不停,一時無法決定是否離開。
“你考慮吧,我順手把這小蝦米解決掉。”青年邪惡一笑,他就是要逼迫這個女的離開,不然打下去他都沒有多少把握。
至于剛才說的話,他倒是不敢亂來,這女人背後的人不簡單,他也非常忌憚。
青年銳利的目光落在地面,手中大刀直接斬下,一道通天刀芒飛出,向張幕劈來。
“一個超凡五階,還想撿便宜,找死。”
他想當然地将張幕看做想撿便宜的人,所有一出手就是殺招。
轟!
大地就像一塊豆腐,輕易就被斬開,張幕就算是十米深,依舊被刀氣傷到,當場就差點吐血。
“真他媽厲害,打不赢,我躲總行吧。”
張幕被逼得向深處鑽去,很快就來到二十米的位置,就算那人刀氣恐怖,也一時傷不到他。
“咦,還有點手段,不過你躲在裏面,就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青年冷漠地看着,又是幾刀下去,将大地切開一道道裂縫,卻沒有找到張幕。
他向下落去,想确定張幕的位置,背後卻忽然一冷,他臉色難看地轉身一刀。
叮!
兩人同時後退,黑水臉色有點不信道:“你真要打下去?”
“我說過,我的東西别人搶不走,去死!”女人此刻的眼睛變得蒼白,一股遠超之前的氣息流露出,虛空都在微微顫抖。
“你瘋了,竟然動用血脈禁忌之力,你不想突破了?”黑水大叫,眼底浮現不信。
“殺掉你,拿那東西彌補就是。”女人冷漠得就像冬天裏的風,接着化爲幻影,瞬間殺到面前。
兩人對拼一計,這次是黑水被震得後退,大刀嗡嗡顫動,他握着發麻的手,罵道:“你個瘋女人!”
可叫娑的女人根本沒理會,隻有一道道恐怖的劍光籠罩而來,四面八方都有,每一劍都幾乎洞穿虛空,讓他手忙腳亂,真元化出的浪濤都支零破碎。
“什麽血脈之力這麽恐怖,感覺她的氣息至少翻了一倍不止。”張幕倒吸一口涼氣,修爲越高,基數就越大,想再一倍倍的提升,難度也大得驚人,能在超凡七階還能提升一倍戰鬥力的血脈,怕是最頂尖的血脈才能辦到。
所謂的血脈,本質上其實就是身體中蘊含的力量,在特殊的的模式下倍被引發出來,就像機器超負荷工作一樣,這對身體基因組合要求非常高。
一般情況下,血脈武者都是那些驚天動地大能者的後代,這女人看來背景不簡單。
那女人爆發,大地都有點承受不住,張幕所在的二十米,都能感受到明顯的震動。
附近的幾座小山,本來就被破壞過,再被這麽一搞,全部都轟塌,沒多久便被夷爲平地。
張幕更不敢出去,隻是期望兩人能打遠一點,他的願望确實是實現,但餘波的擴大,讓他依舊沒有脫離戰圈。
“真強啊這女人,難怪有那個底氣說話。”
張幕換氣後,已不再擔心被憋死,就躲在那兒,一邊療傷一邊等待。
十多分鍾後,戰鬥的兩人已遠離,而且聲響也感受不到,在那女人瘋狂爆發下,張幕估計兩人已差不多分出勝負。
不過他依舊沒有冒頭,地下是最安全的,就算兩人過來,也沒那麽輕易找到他,直到又要憋不住時,張幕才小心地回地面。
在距離地面十多米的地方,張幕再次換氣,再等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一點危險,他才一舉跳出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視線所及之處,連跟草都看不到,甚至連山都不見,滿是戰鬥的痕迹,被劍氣打出的深坑,或者是被一刀斬出的巨縫。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
張幕嘀咕着,沒想過去撿便宜,轉身就要走,但一把極細的長劍,卻詭異停在喉嚨上。
他的腳步立馬停住,冷汗唰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