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黑壓壓的怪蟲從天上落下,當頭取撲來,讓人退無可退。
噗呲……
張幕手上揮出一道劍光,黑鐵蟲鱗片根本擋不住,輕易被斬爲兩半,殘碎的肢體、腥臭的液體滿天飛。
一道劍光下,就有數條黑甲從死掉,但再其可怕的數量面前,卻是遠遠不夠。
其他人也發現這個問題,沒有刻意去殺,而是急速脫身穿過蟲潮,向峽谷内部沖去。
他們暫時不敢用炸彈,那幾乎就是提醒對方他們來了。
嗖嗖嗖~
所有人都快速向裏面沖去,強行越過攔路的巨石,一個個洞穴出現在崖璧上,數量多達十五個,洞口都還有一些人影正在撤退。
峽谷的中心,用石頭簡單堆了些房子,裏面有不少東西,張幕看後,臉色忍不住陰沉下來。
因爲裏面全是死人,殘缺的屍體橫陳,有的被開膛破肚,有的沒有腦袋,發白幹癟,而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哼,又是在用活人做研究,全部殺光,一個不溜!”
黑牙小隊的一人冷冽說了一句,五人便殺向一處山洞。
嘭嘭嘭!
各個山洞都有人開槍,火花急閃,槍林彈雨籠罩而來,打在一個個護罩上,又射出點點火星。
衆人雖然沒事,但在密集的火力下,醞釀的攻勢卻被打斷,接着飛來炸彈,轟隆一聲,讓不少人色變。
“大家各攻一個點,不能讓他們繼續!”
有人喝了一聲,各自己的同伴殺向最近的山洞,一道雪白的刀光閃過,将幾台機槍連着人都斬爲兩半。
張幕手指逃出數道劍光,不斷射擊、扔彈的人腦門出現一個血洞,當場死亡。
也就是這裏是野外,對方沒法輕易全自動化,不然可不會這麽簡單解決。
張幕落在山洞前,看了幾人衣服上的标志,是一道籠罩着黑霧的栅欄,正是叫作黑獄的邪派組織。
他和幾人向深處探查,沒走多遠,就多出兩個通道,幾人再分開,結果很快又出現分叉口。
“看來是地下迷宮!”
張幕減緩腳步,沒有再快行,同時靈念迅速擴散,開始找其他人,發現越來越多的通道出現,非常混亂。
不過他能探到的距離很遠,發現黑獄不少人隐隐向一個方向,當機立斷追過去。
飛莺很快發現張幕是在有目的的前進,試探道:“你似乎有把握找到他們的老巢?”
“找到一些痕迹,相信我的話就跟着吧!”張幕在地上一踏,利箭般射出,速度加快了數倍。
轉過一個通道,前面一個穿着蒙面的黑獄成員正在急行,聽到破空聲,腳步加快想逃走,卻被張幕一把抓住。
他想要立馬自殺,卻被張幕發現,真氣微微一震,切斷其行動能力,冰冷道:“聽話一點,可以給你個痛快!”
“我死都不會說的。”蒙面人嘴角流血,渾身無法動彈,隻能怨毒地看着張幕。
“那要你能死掉才行,先好好思考一下吧!”張幕手掌一翻,将一道生死符打進其體内,然後将之提在手上繼續前進。
“好癢,你對我做了什麽?”很快蒙面人發覺渾身癢起來,想要去撓,四肢根本沒法動,隻能更加難受。
張幕真氣一動,強行将其嘴巴封住,這下連慘叫都沒法發出,隻有一對眼珠中的痛苦越來越濃烈。
幾分鍾後,看到對方眼中的絕望和求饒,張幕将真氣松了點,“現在說不說,不說的話就将你丢在這兒去找另外一個。”
“說!我說!你想讓我說什麽都行,隻求你給我個痛快!”蒙面人吓得眼珠差點爆炸,急忙應答,他怕張幕真扔掉他,那他将會在那種讓人絕望奇癢中一直到死。
“你們這個據點在研究什麽?”
“研究外骨骼,基因藥物。”
“哪些基因藥物?”
“基因優化類、強化類,從獸類、蟲類基因中提取有效片段,用活人實驗,找到後遺症最小或者是效果最大的極端藥物。”
“有成果沒?”
“我隻是個外圍研究員,不太清楚。”
張幕沉吟片刻,差點吓得蒙面人想解釋,他才換個問題:“這裏有多少守衛力量?”
“有一位超凡六階的大人坐鎮,超凡五階應該有十多人,總體來說不是很多,你們來這麽多人,我們多半是擋不住的。”
“好,你可以死了!”張幕将之心髒震碎,随手扔在一邊,通過幾句話,他用讀心術将對方大部分秘密都弄清楚。
這人大部分的話都沒錯,但在守衛力量上少說了至少一半,并不是太容易解決。
“我們的目标就是研究資料,看來雇主多半是要摘桃子。”張幕意味深長道,黑獄違法研究,這個後面的雇主搶奪研究成果,都不是什麽好鳥。
飛莺不以爲意道:“這種事很正常,早知道那些合法組織是沒法全力研究這些的,自然就會打它們的主意。”
她想起一些事,臉色有點無奈,“我們這些人都是賺點小錢,還會有生命危險,而對那些龐然大物來說,我們隻是工具,最後得到最大利益的還是他們。”
“我倒不太介意,各拿各的利益,互不幹涉才最好。”張幕并不覺得作爲别人工具有多大問題,這本身就是一種價值的體現。
轟隆的沉悶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整個通道突然劇烈震動,泥土剝落,不少裂縫浮現,一副要垮塌的模樣。
“看來有人想把通道炸掉,不讓我們通過。”張幕意念中感受到數處的通道都垮塌,泥土落下來将不少人都堵住。
“不對,有人殺過來,他們是想将我們分散!”
張幕目光落在旁邊一個通道,他感受到在另外一邊,有幾個蒙面人出現,正向他們兩人而來。
當!
一聲刺耳的金鐵碰撞聲,讓張幕不敢置信地轉身看去,原本站在旁邊的飛莺,手中正握着一把幽幽的匕首,被他自動護體的乾坤罩震退到丈許外。
“你真的很不一般,不止洞察力驚人,還有這種護體神通。”飛莺遺憾說道,她此刻的眼睛變得黑幽幽的,哪兒有之前的純淨,就像餓狼一般,渾身都冒着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