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千年前,對他來說不過一場夢,那人病死的記憶似就在昨天,心中的遺憾、愛憐,就像秋天飄落的樹葉,依舊不斷回旋,難以葉落歸根。
“你怎麽了?”
諸葛旭再次說了一句,冷月宮三女,已來到近前,清冷的氣息讓人窒息,不少人都下意識讓開,不願唐突佳人。
張幕罕見露出一絲情緒,他勉強搖頭,再次看了她一眼,還是覺得好像。
不想上次那樣錯過,張幕深吸一口氣,主動走上前,看着那雙帶着憂愁的雙眸,有點哀傷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空氣中,淡淡的瑩光閃過,兩旁女子的配劍,冷意不斷冒出。
中間的女子,秋水般的眼眸落來,她看到張幕因燃燒生命泛白的幾縷頭發,感受到那對意韻莫名的深邃瞳孔,她内心深處似乎有些東西微微一動。
“大膽,誰讓你攔路的?”左邊女人露出厭惡,張幕戴着面具,多半是故意過來糾纏之人。
一股冷冽劍氣,從她身上釋放,右手更是放在劍鞘上,準備動手。
“劉婉師姐,無妨。”中間女子輕輕按住發怒的劉婉,聲音空靈,打量着張幕,“我叫白月,你叫什麽名字?”
張幕露出失望,不管是聲音還是名字,都不是她,終究隻是個相似的人。
“我叫張幕,夜幕的幕。”張幕點點頭,伸手取下面具,露出一張年輕、清秀的臉龐。
白月的眼眸浮現點點驚訝,原本以爲至少是個青年,卻未料到會如此的年輕,似乎比她還小兩歲。
“呦,原來是個小癞蛤蟆。”
“哈哈,年紀輕輕就白頭,估計活不長啊。”
“還讓這小子搭讪成功了!”
看到的人,心中嫉妒,譏諷、發酸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剛才他們被冷月宮修煉功法獨特氣質所震懾,都沒敢上前搭讪,因此對出頭鳥張幕頗爲不爽。
紛紛議論讓劉婉眉頭一橫,喝道:“完了沒,是不是該讓開?”
“白月,後會有期。”張幕戴上面具,讓三人走過,接着強大的氣質,向一群還在議論的人壓去。
街道上,轉眼安靜下來,在場多是過來擺攤的普通超凡者,哪兒能承受他的氣勢,當場便噤若寒蟬,一些膽兒小的,連看都不敢看他。
“咦,剛才看走眼,沒想到此人修爲挺高,算的上少年天才。”一直未曾說話的另一女子,腳步一頓,訝然道。
劉婉不以爲意,嘻嘻一笑道:“熊雅師姐,一個小天才心高氣傲的而已,難道平時追求白月師妹的還少嗎?”
“劉婉師姐,你又笑我。”白月抿着嘴,眼中憂愁散去,恢複了一些活潑。
“早就聽聞冷月宮新一代的白月氣質出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分開,走出一個紅衫少女,她的穿着非常現代,紅色低胸短裙,下面露出筆直的黑絲長腿,踩着一對水晶高跟鞋,小腳雪白,吐血鮮紅指甲油。
上身更是波濤洶湧,溝壑牢牢吸引周圍無數男人的目光,一頭長發披肩,綢緞般光滑筆直,面孔白皙晶瑩,畫着淡妝,紅唇豔麗,睫毛黑長,眼線将眉毛拉長,一眨一眨的,大眼帶着妖媚,迷蒙醉人。
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妖精,将女人能體現的誘惑都展露出來,不少人都把持不住,一副副神魂颠倒的模樣。
見到她穿這麽少,三女都臉色微微一紅,劉婉啐了一口,“打扮成這樣,就知道勾引男人!”
“嘻嘻,你這可說得不對,女人就該打扮自己,把自己最美的一切都挖掘出來,這才是我們女人的權利,而不是天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還跟幾千年前一樣。”
“紅衣,你說誰呢!”劉婉锵一聲拔劍,冰冷的劍氣籠罩八方,一些迷戀紅衣美色的人,都顫抖着恢複清明,吓得遠離十米。
紅衣嬌媚一笑,毫不在意道:“又沒說你,激動幹嘛?”
白月卻覺得紅衣說的很有理,甚至她有些喜歡紅衣的衣服,隻是礙于宮内規矩,她不好說出來。
“哎呀,我想這幹嘛,師傅說不可沾染紅塵,我居然想穿這種有傷風化的衣服……”
一抹羞澀浮現,白月趕忙開口:“紅衣姑娘想怎麽穿我們管不着,還是談談那件東西吧!”
紅衣眉宇間的媚意散了些,添加幾分嚴肅,她對着周圍抛了幾個媚眼,見沒有問題,才對白月道:“跟我來吧。”
……
另外一邊,直到諸葛旭和其他四人将今天所得全部處理,張幕才收斂心緒。
“你的狀态很不對,該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吧?”諸葛旭說着,突然瞪大眼睛,“你難道不要水柔了?”
“想哪兒去了,隻是見她和一個故人很像,忍不住問一下而已。”
諸葛旭更是不爽,“不會吧,你居然有心上人,竟然吃着碗裏還盯着鍋裏,一點都不專注!”
“你怎麽突然變這麽八卦了?”張幕臉色發黑,這家夥嚴肅時還正常,現在就一副八卦模樣,倒是有幾分親切。
不由,他又想起一些故人,當然那些兄弟,再也見不到了……
“我這是關心水柔妹妹,跟你說啊,如果不能一心對水柔,就不要再動歪心思。”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妹控。
張幕搖搖頭,“你想太多了,我和若水柔才見兩次,又不是一見鍾情,讨論此事太早。”
他轉移話題:“倒是你剛才說的那人,是什麽邪派的?”
“三蛇組織,一個跨聯邦違法研究的組織,臭名昭著,常抓活人實驗,而且進行的是人獸基因雜交,主攻各種爬行動物,特别是蛇類,屬于三大違法研究組織、十大邪派組織之一。”
諸葛旭露出惡心之色,估計是想到什麽不好的東西。
而張幕的腦海,也閃過無骨的情況,那種怪物一般的東西,确實夠變态、惡心的。
“所以盡量别惹他們,一旦惹上,也要斬草除根,免得惡心到自己。”
諸葛旭斬金截鐵道,接着語氣一轉:“你知道剛才那三個白衣女子是哪個勢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