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幾人,就是想試驗一下生死符的效果。
天山六陽掌,在他刻意的變化下,使得生死符的效果更加厲害,除非是修爲比他高的宗師,否則很難解決生死符。
下一刻,四人的臉色開始變化,一股奇癢從内而外,逐漸彌漫全身,開始還能忍受,可随着那種癢到骨髓的感覺加大,大眼第一個忍不住撓起來。
他越撓越痛苦,深入骨髓的癢越發加劇,最後整個人都像是被萬千螞蟻撕咬,裏裏外外、無法适當的難受,簡直讓人想死。
轉眼,四人全部猙獰倒在地上,凄厲的慘叫讓諸葛旭都頭皮發麻,他深吸一口氣,“這是什麽手段?”
“真氣的一點運用之法,讓他們感受一下,才不會有什麽二心。”
張幕回答道,他靜靜觀察着四人的狀況,老實說,他還是有點吃驚,難怪天山童姥能控制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那麽多人。
“饒了我吧!”
“我們一定聽你的。”
“啊!!!癢死了……”
“殺了我,殺了我!”
短短一分鍾,就有人承受不住,滿地打滾,求饒甚至求死,完全崩潰。
隻要虬髯大漢還保留着清醒,卻也渾身經脈扭曲,忍不住将全身抓得鮮血淋漓,邊慘叫邊求饒。
張幕見差不多,手指射出四道陽剛真氣,點在對應穴位,讓生死符的停止發作。
看着癱軟在地的四人,他沒有一點心軟,若他不狠心一點,又如何驅使幾人,總不能用感情去感化吧?
“你們剛才被下了生死符,每個月需我的解藥,隻要好好聽話,以後自然不會再受剛才那種痛苦,如若不然……”
他接下來的話沒有說明,兩人卻是身子一抖,俯首惶恐聽命,不敢再有異心。
“将自己東西帶上,一起回駐地吧。”
天色暗淡下來,時間已不早。張幕沒再恐吓幾人,讓其跟在後面,向賞金聯盟最近的駐地行去。
蒼茫大地上,不少人類開始撤退,白天人類占據優勢,而到晚上,則是異獸的天下,大部分獵人都不會輕易留在外面。
當幕色濃烈時,張幕等人走過十多裏,來到一處山谷,這裏就聯盟的駐地之一,隔着老遠都能看到煙霧缭繞,待走近時,一片人聲鼎沸,不下于萬人。
一頂頂帳篷設立在山谷中,風光閃爍,隐隐能聽到叫賣聲,不少商家趁機來到這裏,收購異獸材料,售賣各種物資,俨然就是個小型集市。
“你們來過這吧?”張幕回頭,吓得虬髯大漢幾人趕緊停下。
四人中,帶頭的大漢叫武山,其他三人各有名字,平時以外号相稱,分别叫大眼、猴子、黑鼻。
武山點頭,熟絡介紹道:“我們來戰場半個月了,此處駐地很熟的,這裏西邊是住所,東邊是集市,北邊是山體,我們此刻站在南邊,乃是入口。”
“去東邊集市,把身上材料處理掉。”張幕想了想,“你來帶路。”
武山不自然地走在前面,他對張幕是懼怕得很,哪兒敢反駁,由于太慌張,他都沒注意到旁邊有人走過來。
兩人不小心擦身而過,接着武山向是被什麽撞上,莫名被彈飛,差點摔倒在地。
旁邊的張幕忽然察覺到一股危險,這才認真觀察對方,一身綠色的鬥篷大衣,臉掩藏在陰影中,散發着無比怪異的氣息。
武山本就窩火,見走個路都會被人撞飛,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張幕,我們不是要去賣東西嗎?”
諸葛旭打破寂靜,對張幕眨眨眼,綠衣人頓了頓,沉默着離開,融入夜色,很快不見。
張幕讓武山繼續,靠近諸葛旭傳音道:“你發現了什麽?”
“是一個邪派組織的,不要多惹麻煩,這類人都是變态,不少是瘋子。”諸葛旭皺着眉頭,對剛才的人很忌憚。
“哪個組織?”
“嘩嘩……”
一陣嘈雜打斷他的話,聲音來自東邊集市,簡易的露天燈光下,前面道路被堵着,裏面隐隐有音樂飄揚,外面不少人圍在一處,男的神情激動,女的滿臉嫉妒。
“什麽東西?”
張幕透視眼開啓,直接穿過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神色變得驚訝,随即又是怪異之色。
他忍不住臉色一紅,看到一副春光乍洩的場景,在對面有一高台,上面一群女人正在搔首弄姿,跳着挑逗舞步,豔麗無比,尺度之大,讓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諸葛旭透過念力也随後看到,尴尬地咳嗽一聲:“我們繞開吧!”
“這是駐地的娛樂節目?”張幕無語道,台上的女人豐乳翹臀,容色嬌媚,正火辣熱舞,就是他都很想看。
猴子想到什麽,臉上的懼怕變爲嬴蕩笑容,“大人,算是吧,不過,這可不是白白給人看的,她們是合歡宗的外門弟子,這是在攬客。”
張幕露出古怪之色,随即想了想,若有所思,收回目光,沒有多看。
大眼幾人見張幕沒有觀看的打算,心中都有些遺憾,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多。
剛繞開走另外一邊,沒走出多遠,前面人群有晃動起來,他們對面出現三個女人,都穿着一襲白白衫,身形苗條,長發飄飄,氣質清冷,宛若九天仙女,和對面火熱形成鮮明對比。
“冷月宮的人!”
諸葛旭嘀咕,他看着三個白衣女人的劍鞘,一輪明月正泛着瑩瑩光澤。
他是聰明人,合歡宗的人出現很正常,一個邪派組織的還算說的過去,但再加個一向隐于世外的冷月宮,那就有很大的問題。
“看來,可能有大事發生。”諸葛旭睿智的目光微動,正想對張幕說,發現這家夥正呆呆看着冷月宮的人。
“張幕,怎麽回事?你認識她們?”他疑惑地提醒。
“我……”張幕艱難地将目光收回,搖頭道:“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三女正中間的一個,瘦削小臉,櫻唇小嘴,柳眉微皺,美眸帶着縷縷憂愁……
這眉眼之間,和一個人實在太像,若不是這人個頭高一些,他都以爲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她千年前就病死,怎麽可能再出現呢,多半是外貌相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