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手中出現一枚高能彈,諸葛旭眼皮一跳,念頭趕緊收回,元石失去控制掉回去被異鼠搶到。
嗖一聲,張幕将高能彈射出,穿過一米深的洞道,砸在一個倒黴的鐵牙鼠頭上。
嘣!
地面震動,泥土往上一拱,被炸彈的力量翻開,帶着血的泥土飛起,沒有一個鐵牙鼠逃走。
“元石不知道碎掉沒有。”諸葛旭心疼道,待波動平息後,就将念力鑽入,艱難在松軟不少的泥土中摸索。
“沒有碎,在那個位置,大概三尺深。”
張幕指着一處,透視眼下,一切無所遁形。
将信将疑下,諸葛旭很快臉色驚喜,将一塊晶瑩元石取出。
“還好,碎掉可是會損失部分元氣。”他滿意看了一眼,扔給張幕,“你運氣很好,是個中品元石,這麽大塊的,至少價值五百萬。”
“見者有份,其他的就是你的。”張幕不客氣收下,将其餘小不少的幾塊留給諸葛旭。
“好。”諸葛旭點頭,在來之前,他們已商量過收獲的分配方案,誰出的力大就多拿。
就在此時,後方蓦然響起一聲刺耳音嘯,諸葛旭的頭發無風飄揚而起,虛空莫名扭曲,在他的腦後,一顆旋轉的黑色子彈,帶着灼熱氣息,越來越慢,最後停留在一米外。
“狙擊彈!”
張幕一眼就看出子彈的種類,臉色難看地轉向遠出,一個人頭一晃而過。
“估計是恰好看到我們的元石,小心一點,他距離我們很遠。”諸葛旭伸手接住子彈,光滑的合金上,銘刻火紅的紋路,泛出淡淡的元氣波動。
“是火鳥,一槍能爆掉一頭三級巨犀。”諸葛旭語氣沉重,随手将子彈甩向一邊的青石。
轟!
石頭碎裂,這隻是普通碰撞下的效果,若是以原本的速度射進石頭,爆發的威力會更恐怖。
“火鳥嗎?似乎比我的銀雷還厲害一些,看來是個老獵人。”
張幕的雙眸很冷,一個暗處的槍口,絕對不能留下。
“能買到火鳥,他不是一般人,小心。”諸葛旭感受到張幕的殺意,提醒道。
“小菜一碟,給我幾分鍾。”張幕撇撇嘴,手中銀光一閃,銀雷出現,整個人的氣質一變。
他透視眼全開,穿越千米,看到山頭後面,正斜躺着一個人影,其身旁一柄暗紅色的狙擊槍,正對着他。
這就是他透視眼的強悍,幾乎能還原一切,就是沒有光線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更别說隔着山丘找到對方。
“嘿嘿,還沒有放棄。”
張幕不由譏笑,超凡三階可躲槍彈,超凡四階可擋槍彈,這家夥敢動手,可見對自己槍法很有自信。
可惜,他想偷襲的人,卻是念力異能者,最擅長防禦槍彈,注定是失敗。
現在,這人還沒走,多半是想對自己下手。
張幕嘴角浮現冷意,将一顆穿甲彈上膛,舉着銀雷微移動,嘭地一槍打出。
下一秒,掩體被射穿,正準備對他開槍的狙擊手,腦袋像西瓜一般炸開,紅白之物漫天飛,那人到死都沒料到,張幕能如此準确隔土殺掉他。
“過去撿戰利品。”張幕嘴角得意一笑,敢在他這個槍法宗師面前開槍,不是找死嗎?
諸葛旭一愣,他剛才隻看到遠出泥土飛起,并且由于念力隻能探查到上百米外,所以不清楚結果,見張幕如此自信,他将信将疑跟上。
千米外的小山丘上,一具粉碎得隻剩下半身的屍體,冰冷地躺在一個斜穿山丘的洞口前。
“還真成功殺掉,傳聞你槍法了得,原來是出神入化。”
“當然,若不是距離太遠,我一道劍氣都能削掉他,還不用浪費一顆穿甲彈。”
張幕洋洋得意,這是他的本事,受得起誇贊。
他手一撈,真氣形成一股吸力,一杆暗紅色狙擊槍落在手中,光滑的槍托上,一隻簡單的火鳥栩栩如生,讓整個槍都散發一股火熱氣息。
科技武器有和異能一樣,有九個等階,每一階有九個小級别,級别越大,威力越強,他的銀雷是A7級,而這火鳥是A9級。
也就是說,這槍發出的最強元能彈,能擊殺絕大部分無法躲開的超凡四階異能者,這次若不是諸葛旭有異能中比較獨特的念力,加上這家夥沒用破能彈,所以才有驚無險。
突然,一邊的諸葛旭忍不住背脊發冷,他從泥土中,找到一顆元氣無比濃郁的子彈。
“他竟然有破氣彈,幸好以爲我威脅不大,用的是普通烈火彈。”他将破能彈遞給張幕,意味深長道:“這東西可是禁品,制作無比困,更是買都很難買到,憑借你的槍法,或許能幹掉一個同階。”
“有意思,這人能擁有破氣彈,背景怕是不簡單吧?”張幕若有所思道。
諸葛旭眉頭緊皺,念力在泥土中繼續翻找,叮當一聲,飛出一個兩指寬的青銅片,上面銘刻一滴鮮豔的血滴,并有一個數字“081”。
“糟糕!是‘醉血’的人。”諸葛旭面色一變,“我們快走,這人一死,附近的醉血成員必然會過來查看,不能被發現。”
諸葛旭罕見的焦急無比,張幕知道此事不簡單,也不廢話,将戰利品收好,一掌震翻泥土,将戰場掩蓋,随之撤退。
離開數裏,張幕才開口:“說說醉血吧。”他融入這個世界時間尚短,并不知道這個組織的情況。
“這是個大型組織,堪比千年世家,内部成員全部是賞金獵人,但和一般組織不同,他們的主業務是刺殺,因此在各大基地都是兇名赫赫。”
“那就是說,醉血是個殺手組織?”
“差不多,正因爲做這種事,他們人員不多,個個都挑的精英。在他們内部,分爲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等層次,最低級的黑鐵殺手都是超凡3階,而你擊殺的是個青銅殺手,算是醉血重要成員。”
諸葛旭臉色擔憂,顯然對這組織忌憚無比。
“怕什麽,我們戴着面具,他們再厲害,難道還能爲一個人而全部出動嗎?”
張幕冷笑,看對方做的業務就知道,這是些眼中隻有錢财的人,就算報仇,也不可能都白白出手。
“也是,那人先動手,醉血先天上的理由不足,很難發起太大的報複行動。”
“不過,我們剛才的事,可能不止一人看到。”
“你說跟在我們後面的四人?”張幕這才想起那幾個撿便宜的家夥,目中精光一閃即逝,“天色已晚,這幾個尾巴該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