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的真氣,已完全脫離體内,就像是手臂一般,可靈活在體外活動。
這一步,即使以他七十多年的修爲也無法做到,張幕說的沒錯,他修煉的北冥神功,确實比不上。
“無崖子,你修煉的北冥神功就是從我修煉的功法中分化出來,而你的師傅逍遙子算是我的師兄,當年外面留下你們這一脈傳承。”
張幕臉不紅心不跳道:“所以從輩分來看,我算是你的師叔。這次下山偶然聽說一些事,才過來看看,順便幫你一把。”
這假話說得面不改色,就是無崖子也看不出一點問題,他對師傅本就沒有全部了解,結合張幕的話和武功,頓時信了數分。
他感覺,張幕比他還強大,這樣的人,何必來故意騙他。
接受這個信息,無崖子不太關注張幕的身份,隻是有些激動道:“你要幫老夫報仇?”
“你是說丁春秋吧?”
“對,就是這個孽徒。”
“沒問題,師門對于叛徒,本就不會容忍,我會幫你殺掉他。”
張幕輕松道,說到最後,他不客氣道:“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請說。”無崖子雖未叫張幕師叔,但語氣已比較尊敬。
“你也能看出,我修的功法超脫凡俗,直達長生之境,因此需要不少積蓄,所以我很需要你一身的修爲。”
無崖子聽後,反而笑道:“老夫本就準備将功力傳給當代人傑,讓其幫助老夫殺掉丁春秋,現在有更好選擇,自然求之不得。”
“多謝,你所托的事,我必然幫你完成!”
張幕鄭重道,并沒有急着吸取功力,而是對無崖子道:“若我将你功力吸收,以你現在狀态,肯定會立馬死去,你還有什麽願望,可以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不必,老夫心已死,能再見一眼外面的天地,已滿足得很,我們開始吧。”
見無崖子如此幹脆,張幕點頭,和無崖子一掌對上,在其配合下,一股内力湧來,遠比他之前其他人的要精純。
兩人身上衣服都飄動起來,由于武功同源,傳功非常順利,中間的損耗非常低。
随着内力消失,無崖子須發漸漸蒼白,臉上開始浮現絲絲皺紋,很快就老上數十歲。
而張幕身上的氣息,更加強大,甚至緩緩漂浮起來,看得蘇星河長大嘴巴。
當半刻鍾過去,張幕念頭一動,主動撤掌,慢慢落在地上。
此時,無崖子滿頭白發,完全蒼老下來,他感歎道:“果然是同源之力,如此精妙神異的功法,這世上怕真是有仙人啊。”
張幕肯定道:“你說的仙人,确實存在,隻是在這世俗中,元氣稀薄,很難誕生。”
他明白,無崖子說的仙人,估計就是淩空飛行,長生不老的存在,這些在外界或者其他高級試煉世界真的存在,數量還不少。
“呵呵,沒想到在老夫死之前,還能遇到師叔你,了解到另外一個世界。”
無崖子噓噓不已,第一次承認張幕是他師叔。
他布滿皺紋的臉色露出滿意之色,眸光暗淡,就像是一盞随時可能熄滅的燈火。
忽然,他想到一事,艱難将手上的扳指取下,“師叔,逍遙派掌門之位,不知你能不能擔任,老夫不想傳承就此斷掉。”
張幕假裝露出爲難之色,但還是接過:“最近我還不會離開,就暫代掌門吧,等找到一個資質不錯的人,就代你收徒,将掌門之位再傳下去。”
“多謝……”
無崖子安詳一笑,腦袋歪下,失去氣息。
“師傅!”蘇星河悲痛跪下,轉眼哭得稀裏嘩啦的。
張幕微微一歎,無崖子也算一代人物,可惜太過優柔寡斷,若能像段譽那般風流,或者像他這般強勢,又怎會落得這個下場。
他沒有選擇出手救對方,一個心死的人,一個本該死去的人,他不會去過多幹涉。
“滴,成爲逍遙派掌門,獎勵6000虛值。”
“滴,主任務完成,評價中等,獎勵20000虛值,可繼續提升也可立馬離開。”
耳邊的提示音,讓張幕慢慢回過神來,由于無崖子死去,虛竹的機緣散掉,三個主角的命運,總算全部都改變。
隻是想主任務評價不高,他不由暗中和虛交流:“難道是我太暴力,所以評價不是很高?”
“宿主使用強硬手段幹擾喬峰命運,并不算太完美,評價有所降低。”
張幕有些無奈,他在處理喬峰的麻煩上,确實是快刀斬亂麻,不願和那些人玩什麽計謀。
他回過神來,對悲傷的蘇星河道:“讓你師傅入土爲安吧!”
“是,掌門師叔祖。”蘇星河恭敬道。
幫着将無崖子下葬,張幕暫住幾天,将無崖子内力吸收後,沒有立馬返回外界,他除去要殺丁春秋外,還想再去吸一些内力,學一些武功。
此時,分任務的易筋經還沒拿到,逍遙派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依舊是非常不錯的功夫,他不準備錯過。
這裏面,易筋經可提升資質,強化筋骨,不老長春功可駐顔,天山六陽掌适合他的陰陽雙氣,天山折梅手适合近戰。
就算不學習,将這些頂級武學得到,也能轉化部分虛值,何樂而不爲。
在擂鼓山和蘇星河分别,張幕向天山而去,那裏是逍遙派的重地,藏有不少武功,更重要的是有個天山童姥。
就算不吸對方的功力,他也要把其掌握的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不老長春功等學到。
這日,張幕剛吃飽野味,準備繼續趕路,忽然聽得山下鑼鼓喧天,一群人走過,不時有星宿什麽的傳來。
張幕豎耳認真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嘀咕道:“既然碰上,算你倒黴!”
他在地上一點,身體像是沒有重量一般,向着陡峭的山下飄去,最多隔十來丈才借力一下,若是不仔細看,幾乎是從山上飛出。
山路上,一群星宿派的人聽得呼呼風聲,轉頭一看,都驚得長大嘴巴,原本的恭維之語都忘記繼續。
隊伍中間,原本被人擡着丁春秋,奇怪得睜開眼,便看到側面一道雪白影子,從那半山腰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