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喬峰身份的,就少林那幾人,等段時間看看吧,隻要不亂來,就放你們一馬。”
張幕看着天空,喃喃一句,準備潛心修煉幾天,消去身上太重的煞氣,并且穩固修爲。
又過去三天,張幕恢複古井無波的模樣,氣質儒雅平和,一點也看不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他平靜離開江南,向無崖子所在的擂鼓山行去,他要去完成另外一分任務。
同時,這個成爲逍遙派掌門的分任務若是完成,那虛竹的命運也會被改變,主任務便算完成。
目前,吸收煉化衆多高手的内力後,他真氣之渾厚,比無崖子等人還強,估計就是少林的掃地僧都比不上。
“這些人内力質量隻有我真氣三成左右,除去轉化過程中的消耗,十份内力最多能轉化兩份真氣。”
張幕暗中思索,他修煉的功法品級更高,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比,很多限制并不存在。
若以年限爲度量,他目前已吸收三百年,最多還能吸收三百年的内力,無崖子、巫行雲、李秋水加起來有兩百年,再吸收三兩個高手就差不多。
……
擂鼓山下,張幕出現,終日趕路,卻沒有一絲風塵,其修爲以比進入試煉世界時強大數倍,完全算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
所以對于此行,他充滿自信,不管無崖子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這個掌門他當定了!
确認方位後,他真氣沖出,腳下一點,就如一隻鳥兒,飄若驚鴻,竟然淩空在山間飛起來。
“哈哈,果然能短距離淩空,若能再改進一分,或許真的能禦氣而行!”
張幕大笑,聲音回蕩山間,充滿歡喜之意。
與此同時,他對逍遙派生出敬佩之意,不管是北冥神功還是淩波微步,都有種超凡脫俗之感,若不是世界的限制,或許還真能出一個仙人般的存在。
淩空趕路之下,張幕速度迅如疾風,沒過多久便來到一片景色清幽的竹海,而他要找的人就在裏面。
“這蘇星河挺會生活的,挑個如此美的地方,沉迷琴棋書畫,一過就是這麽多年。”
張幕嘀咕着,贊歎竹林的景色,隻是不是很認同蘇星河的做法,覺得對方爲人太過逃避,師傅被搞殘廢,這麽多年都還不敢去找丁春秋。
當然,這個和對方專注雜學,武道不精有關,但其被丁春秋逼得裝聾作啞,将弟子逐出師門,他是無法接受的。
說到底,他的性格偏激,不喜歡一輩子委曲求全,就算一時忍讓,遲早也要報仇。
張幕暗中想着事,腳下卻是不慢,穿過茂密竹林,不久看到一座涼亭,以巨竹搭建,精美典雅,巧妙絕倫,可見蘇星河在雜藝上的造詣。
他剛走到竹亭,一個青年大漢出現,面容普通,身着農衣,擺着手勢,似要讓他不要上山。
張幕自然沒有機會,一個點穴止住,沿着其下來的方向,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竹林散去,張幕來到一處滿是松樹的山谷,透過蔥綠的松木,依稀能看到三間木屋。
“應該是這兒了!”
就在他靠近時,一株松樹後出現一個矮瘦老人,戒備地看着他。
張幕背着手,淡淡道:“你是蘇星河吧?我來找無崖子的,帶個路吧!”
蘇星河本就覺得張幕來者不善,沒想到對方竟知道師傅在此處,一時間再也無法平靜,忍不住開口:“你是誰!”
“張幕,你不必緊張,我也算逍遙派的人,隻是不算你這一脈。”張兄弟開始忽悠。
蘇星河卻半信半疑:“你難道是師伯或者師叔的徒弟?”
他除去想到李秋水和巫行雲外,想不到還會有哪一脈,但張幕自稱他師傅無崖子,顯然不是晚輩。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吧?”張幕不耐煩道。
“少俠,你和我逍遙派具體有什麽關系,該請詳細告知。”
“我算是無崖子他師叔吧。”張幕胡亂說到。
“啊,不可能!”蘇星河當即搖頭,因爲那可是他師公逍遙子那一代,已是上百年前的事,又怎麽可能。
“哪兒那麽多聒噪!”張幕眉頭一皺,當即出手,隻見他影子一晃,跨越數丈來到蘇星河面前。
蘇星河想要抵擋,才剛退步防禦,就胸口一悶,無法動彈。
“剛才這是淩波微步,看清楚沒?”張幕解開他的穴道,沒再理會,向木屋走去。
蘇星河總算反應過來,雖然依舊無法确定張幕身份,但不敢再動手,因爲能輕易制住他的,隻有天下決定高手才能做到。
他心中無比忐忑,怕張幕心有惡意,那他很可能會害了師傅。
蘇星河的心思張幕沒有去管,他靠近三間木屋,由于精神力比常人強,仔細感應一番後,自己就确定無崖子的位置。
他徑直向屋外有棋盤的一屋走去,手掌按在木屋上,真氣微微吞吐,整面牆壁都化作粉碎,飄散在地上。
這一手更是讓蘇星河身體發冷,看向張幕的目光,越發敬畏乃至懼怕。
張幕再以綿掌破掉一面闆壁,陽光散落屋内,一個正被繩子吊在半空之中。
他微微擡頭,隻見這人長須垂落,無一絲斑白,面如冠玉,年紀不小卻無一點皺紋,整個人懸停在半空,風采飛揚,飄散悠閑,正用一對滄桑的眸子看來。
顯然,無崖子也未料到會有人突然過來,輕松粉碎牆壁,讓他莫名重見天日。
他隻是驚愕片刻,便恢複正常,看着兩面牆壁外的世界,感歎道:“好久都沒看到外面的風光了……”
張幕沒有打擾,就靜靜站着,無崖子幾十年都躲在這裏,确實無法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良久,無崖子收回目光,看向張幕:“你似乎學的北冥神功,但又不太像,奇怪奇怪。”
“自然,我學的功夫,可比北冥神功更厲害。”張幕很自信道。
他手指伸出,一絲陰陽之氣冒出,分化兩極,呈現虎鶴之狀,靈動地流轉,神妙無比。
無崖子也算一代大師,感受到張幕的真氣,臉色劇烈變化,震驚道:“妙啊,真的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