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幕離開綠波軒,先是去昨晚的胖子賓館,發現徐強兩人離開,他遲疑了一下,嘗試通過戰術手表聯系。
陳家很厲害,可還無法在天眼系統下亂來,他不怕會被陳家發現。
嘗試數次,才聯系到徐強,兩人已改頭換面,躲在另外一個地方。
他沒有去相見,而是将兩張機票送出,讓兩人好好活着,以後有機會去找他們。
做完這些,他将戰術手表關閉,孤身一人回到賓館。
“陳家的人……怎麽還不來?”
坐在床上,張幕喃喃自語,他剛才特意出去晃悠,就是要讓陳家知道他在哪兒。
可這麽久,都沒有殺機出現,有些古怪。
他已确定,這次獵殺他們的事,僅由那個陳玄書負責,所以才會以那個笑面虎的喜歡的方式處理。
不同人有不同的手段,若這次獵殺他們的人,是個不願麻煩的人,那他們面對的可能就是鋪天蓋地的圍殺。
所以,那個笑面虎雖有些惡心、矯情,卻給他們不小的機會,就像是在鬥智鬥勇。
“不知道,那家夥又會使什麽手段,再不出手,明天上午我可就跑掉了……”
張幕在警惕中開始修煉,一夜很平靜地過去,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他不相信那人會真的忌憚甄十殺而不出手,或許現在一個新的殺局,已将自己給包圍。
咚咚!
敲門聲打破寂靜,張幕睜開眼,感覺來者不善。
當他看到外面的人時,有些意外道:“你找我有事?”
此時昨天見過的叫骨頭的服務員,正等候在門外,瘦骨嶙峋的臉上布滿焦躁不安。
見到張幕,他噗通一聲跪下,搞得張幕莫名其妙。
“最好快點說出你的理由!”他眉頭一挑道。
“張先生,求你救救我跟店長。”
“我救你們?”張幕無語,“我跟你們有關系嗎?幹嘛救你們?”
“張先生,他們……他們說如果你不去,會把我們兩個都殺掉的,現在店長就被他們抓住。”
“誰?”
“不知道,他們指明讓你去一個地方。”
“不去!”
張幕直接拒絕,想來此事是陳玄書搞的鬼,他又怎麽會過去。
他繞開骨頭,向樓梯走去,剛要離開,聽的一聲槍響。
嘭!
張幕身子一頓,急忙轉頭,卻看到骨頭倒在血泊中,腦門一個血洞,被對面出來的一人打死。
他臉色陰沉下來,盯着對面,一個鷹眼、細鼻,臉色蠟黃的黑袍人,正收回手槍。
“你爲什麽殺他?”張幕轉身,認真問道。
“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死去才是他最佳的歸宿,這樣世間才能少一個廢物。”
鷹眼人蒼白的眸子一轉,理所當然道。他譏诮地看着張幕:“怎麽,你已選擇不管他,現在又想替他報仇?”
“不!”
張幕搖了搖頭,“我隻是很想宰了你!”
“呵呵,有趣,殺了幾個廢物,就真以爲自己無敵?”
“不會,但,殺你足夠!”張幕手指一彈,元能手槍出現,瞬間開出一槍。
嘭的一聲,對面的牆壁被轟穿,一顆元能手槍子彈,比尋常火藥類的狙擊槍子彈還厲害。
這也說明,鷹眼躲開了,就憑借這一點,他算的上三階超凡者。
不過,他有點忌憚,不知道張幕何時有一把元能手槍,而且開槍還如此的快,差點讓他沒反應過來。
他反手一顆子彈,對着張幕肋下打來,位置很是刁鑽,若不提前躲開,這一槍便能要掉張幕的小命。
張幕險之又險地避開,同時再打出一槍。
他暗中将念頭附着在子彈上,原本短距離呈直線的子彈,中途微一轉彎。
噗!
血肉被洞穿,鷹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他不明白,自己剛才已是躲開,爲何還會中槍?
這成爲他最後一個念頭,再也沒有機會多思考,他内髒被子彈摧毀大半,倒在地上便一命嗚呼。
而他的旁邊,正是骨頭的屍體,都還帶着餘熱,兩灘鮮血彌漫,血腥味瞬間彌漫整個過道。
“真是找死,跟我比拼槍法,哪兒來的自信?”
張幕冷笑着将槍收起,不過看着無辜死去的骨頭,他就非常的不爽。
骨頭和他接觸過幾次,隻是個普通的人,不該如此死去,至少不該是因爲他而死。
“陳玄書,你真的太過分,在你眼裏,這隻是一場狩獵遊戲,所謂的人命,你估計根本沒放在眼裏。”
張幕一拳打在牆壁,留下一個拳印,才忍着怒火走下樓梯。
很快,他發現不少人都沒出來,包括一些服務員,似乎這個酒店的人,全部消失一般。
他知道其他人是怕惹麻煩,隻是這種模樣,跟他剛才不去管骨頭何等的相像。
不由,他心裏越發惱火,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去。
陳家莊園,占地數十畝,宛若一個城中之村,其内水榭亭台,花苑樓閣,茂林修竹,小橋流水,一派唯美的古風景。
“住着如此幹淨的地方,人心卻肮髒無比,真是浪費!”
張幕遺憾地歎息一聲,正要繼續時,兩個一身古裝,護衛模樣的人攔住他,神色高傲。
“這裏乃陳家私人地盤,外人不得靠近!”
“我是來祭奠陳玄侗的,給你們的陳玄書說一聲吧!”
兩個護衛互相看了一眼,拿不定張幕此話的真假,見張幕的談吐不似普通人,隻能向上面禀告。
此時正在讓人追查徐強兩人蹤迹的陳玄書得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才奇怪道:
“他這是什麽意思,想取得諒解?不像,這人性子桀骜不馴,而且剛殺掉鷹手……”
陳玄書嘀咕着,他喜歡分析,喜歡謀劃,此時卻搞不清楚張幕是什麽意思。
在他看來,張幕主動來陳家,幾乎是在找死,他完全能讓家族的人将其拿下,張幕總不可能專門來送死吧?
“看你有什麽詭計,進我陳家大門,還能翻起什麽浪花不成?”
陳玄書露出笑容,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在陳家的主場,對方還不任由他拿捏。
當即,他下達命令:“讓他過去!”
他倒要看看,一個掌心的猴子,還能耍出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