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返回之時,張幕旁邊則多出一個美麗女子,正是周芷若。
或許是剛才的事,周芷若對張幕更親近了些,雖不至于像蛛兒和張無忌那般親昵,但眉目間都多出一些溫柔,彼此都更加在意。
這些變化落在宋青書眼中,格外的刺眼,心中有些後悔沒有早點下手。
張幕自然沒注意他,而是跟張無忌一起開始勸說殷六俠。
光明頂就在不遠,武當派的事得盡快處理,張幕讓張無忌将一些事适當透露,果然得到殷六俠的認可。
到其依舊懷疑,決定先調查一番,并且等與大部隊彙合再說。
“師弟,你這幾天就跟着殷六俠吧,記得一定要說服他們。”
張幕認真對張無忌說道,他有另外的任務,張無忌和武當關系深厚,作爲勸說之人最爲恰當。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做好此事。”張無忌神色鄭重,将此事牢牢記在心中。
張幕知道張無忌是什麽人,到不怎麽擔心,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介入雙方争鬥。
可惜,給他的時間不多,沒過去多久,夜色中,忽然黃色信号火焰出現,這次是崆峒派求救。
滅絕帶人再次出發,還沒等他們接近,空氣中便出現血腥味道,前方厮殺聲陣陣,一片修羅場出現。
冰涼的月色下,崆峒派和明教的人混戰在一起,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讓人見之膽寒。
張幕見過異獸潮,這種場面還算小兒科,幾乎面不改色,而張無忌和蛛兒卻是首次見到如此血腥場面,心中難以平靜。
“師兄,我終于知道你爲何要阻止這一切……”
張無忌喃喃道,看着那遍地屍體,他不由難受無比,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張幕沒有說話,他在觀察場中情況,發現場中激烈厮殺的數百人分爲六個派系。
借助殷六俠的提醒,他才知道一邊是華山、崆峒、昆侖,一邊是明教銳金、洪水、烈火三旗。
而在厮殺場外,還有三支隊伍按兵不動,乃是天鷹教的人。
見對方又援兵,滅絕不敢随意上,便停在戰場邊緣,伺機而動。
張幕沒去提醒天鷹教并不會幫五行旗,不過他早有安排,在滅絕疑惑之時,丁敏君站出來。
“師傅,聽聞天鷹教和五行旗不合,對方在我們來之前便在哪兒,卻是在旁邊看着,沒有幫忙,意思,想來我們動手協助三派,他們也不會出手的。”
如此一旦解釋,滅絕覺得很有可能,滿意道:“敏君,你覺得該如何相幫?”
“師傅,看現在情形,銳金旗狀态最差,若我們以雷霆之勢将其滅掉,便能合力解決其他兩旗。”
“說的好,敏君,這次就由你來号令。”滅絕露出欣賞之色,覺得丁敏君越來越出色。
“是,師傅,我們分三路三個方向圍過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丁敏君心中激動,當下分派衆人,由滅絕帶一隊,靜玄帶一隊,向銳金旗沖去。
宋青書也拔劍沖出,不過殷六俠攔在他面前:“青書,事情有變,盡量留收一些。”
說着,他還是跟着最後一路人沖出,畢竟說好六派圍攻明教,加上張幕所說之事有待确認,所以此時還不能站着旁觀,否則就是違背盟約。
原地,就剩下張幕三人,就連周芷若都殺了下去。
張無忌露出不忍:“師兄,我們不插手嗎?”
“不急,我們沒有理由,如何能動手?”張幕看着面前的修羅地獄,神色很平淡。
蛛兒本是魔教中人,心中隻有張無忌,對于這些人的死,并不太關心。
隻有張無忌覺得太殘忍,特别是峨眉派加入,讓戰争血腥味更加濃郁。
“無忌,我們力量不夠,隻能用在關鍵的地方,不然我們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張幕拍拍張幕的肩膀,讓兩人等着,獨身一人向戰場靠近。
他的腳步很慢,可每一步落下,戰場上都有人死去,這些死去的人,大多是銳金旗的。
十步之後,一處寒芒隐現,連連銳金旗掌旗使腦袋都被斬掉,頓時改變整個局勢。
其他兩旗深感危機,開始撤退,但銳金旗卻是視死如歸,奮死拼殺,不願撤退。
其他三派自然不放過機會,轉頭圍殺過來,即使銳金旗不要命,想拉人陪葬,卻也依舊節節敗退。
殷六俠不願殺戮,揚聲道:“你們掌旗使已亡,趕緊繳械投降,可免去一死。”
可惜,現在未退之人,都将小命放在眼中,一副舍身求死之态。
滅絕更加厭惡,倚天劍嘩啦嘩啦的,鋒芒所過之處,就如砍菜切瓜,不過這菜是胳膊,瓜是人頭,尋常刀劍根本無法抵擋,一陣血雨、殘肢飛舞。
她這一番,簡直是虐殺,就像是割草一樣,轉眼就倒下十多人,地上添上更多的血液。
“這老太婆,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張幕此刻已來到戰場,見到殘肢滿天飛,即使是他血腥場面見得不少,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懷疑,這老太婆精神有問題,對明教有太偏執的看法。
他踩着血肉,繼續前進,峨眉派的認識他,沒誰敢擋路,而昆侖派的何太沖看到,卻是持劍準備動手。
“老頭,我想在不想理會你,别來給自己找麻煩。”
他瞥了對方一眼,根本沒放在心上。
何太沖還真不敢上,他怕丢臉,這裏可是有如此多人。
張幕穿過其他人後,滅絕已殺得差不多,場中數十人被點住穴道,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而滅絕正想滅滅明教威風,開口讓明教的人投降,得到的卻是一陣嘲笑。
她惱羞成怒,問一個便砍手斷臂,眼皮都沒眨一下,真不愧滅絕之名。
本來張幕就準備出手的,看到其故意殘殺明教的人,依舊有些怒火,不再保持沉默。
“老太婆,你瘋了吧?”
他以内力鼓蕩聲音,頓時傳遍全場,裏裏外外都聽得清楚,不少人都暗驚張幕的功力。
而承受這話的滅絕更是耳朵嗡嗡,不由停下殘殺,一見又是張幕,頓時想要吐血。
這是幾次和自己作對,兩次……不對,是三次,這小子難道真不知道人的耐心有限嗎?
張幕腳步很平緩,一步一步靠近,指着地上數根帶血的斷臂:“如此殘殺俘虜,你才是真的魔教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