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逼退青翼蝠王,大漲士氣,峨眉派性質高漲,對于此行更加有信心,不少人摩拳擦掌,想建要功立功一番。
一鼓作氣之間,衆人行進速度加快不少,一日走了一百餘裏,才停下過夜。
半夜,一聲響動驚動張幕,他睜眼時便見黑影一閃而過,似沒有靠近。
“又是明教的人?”
張幕有些疑惑,因爲對方沒有過來,也沒有騷擾衆人,着實有些奇怪。
他不由起身前去探查,他擔心是其他人,怕影響他的計劃。
沒片刻,他便來到看到黑影的地方,在地上看到腳印,更覺得不對,如果是高手,又怎會留下腳印?
他順着腳印向前,發現腳印變得淩亂,他不由戒備,擔心是誘餌。
不過,連着數百丈,也沒有危險出現,他覺得更加古怪。
突然,他停下腳步,夜色之下,前方草叢間有一黑影,一動不動。
他将内氣作于周身,慢慢靠近,那黑影依舊沒動,而他也看清,黑影正是個人。
張幕警惕地觀察一番,再用腳踢了下,才确定此人已暈過去。
“奶奶的,半個死人,還搞得我提心吊膽的。”
他罵了一句,一腳将人影翻過來,看到其面目,不由咦了一聲。
隻見地上躺着的家夥一身青袍,滿臉烏青之色,氣息奄奄,渾身似冰塊一般,看其面目,不正是早上的青翼韋蝠王嗎?
話說韋蝠王也是倒黴,他今日淩晨想耍滅絕一把,壓壓對方的氣焰,本來是萬無一失之事,卻被一顆石子壞掉,最後迫于倚天劍鋒芒,加上寒毒發作,不得不撤退。
然後,他便想着去找個人來吸血,可此行出來,根本沒一個手下,方圓百裏又荒無人煙,一直沒能得手。
無奈,他便再次盯上峨眉派的人,本準備趁着夜色偷一人,卻不料寒毒徹底爆發,不得不退走,最後暈在這兒。
若不是他的狼狽撤退時的聲響被張幕聽到,估計死在這兒都沒人知道。
張幕不知道這些,隻覺得很是巧合,大半夜跑出來居然能撿到個蝠王,真是有意思。
“算你運氣好,不管換個人碰上,也不一定能救你。”
他手心發熱,按在韋蝠王胸口,瞬間便找到其身體的問題,并進行針對性的解決。
沒幾個呼吸,快死的韋蝠王氣息開始壯大,冰冷從其身上漸漸散去,心跳恢複,并逐漸有力地跳動。
“這家夥練的功法極端,曾經走火入魔,傷到重要的經脈,導緻過度運功之時,必須要飲血壓抑,不過這方法真是低端,一看就不懂氣血運行之道。”
張幕鄙夷不屑道,他掌握鬼門十三針這種高等醫術,隻覺對方治病方法粗陋不堪,一點都沒有技術含量。
而韋蝠王已醒來數分,聽得這話,心中激動,強行睜開眼:“恩人,難不成你有解決辦法?”
張幕并不意外,平淡地看着他:“有解決辦法又如何,你我又不熟,爲何要幫你。”
“啊!你真有辦法,怎麽可能,我數十年來試過各種法子,都沒有成功,你怎麽會……”
韋蝠王先是驚,又有些不信,他其實也有解決辦法,但那無一不需要珍貴藥材,他根本就得不到。
想到這裏,他估計張幕所會的方法差不多也是如此,一時冷靜下來,待看清張幕面目,不由尖叫一聲,從地上跳起來。
如果不是他還虛弱着,這一跳絕對有三丈高,他此時指着張幕,又驚、又怒、又疑惑道:“怎麽會是你,害得我沒吸成血的那人!”
他一時哭笑不得,沒想到救命恩人就是害他的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怎麽,吸血很好玩嗎,要不因爲你是我未來的手下,白天那石子就不是打你手腕那麽簡單了!”
張幕冷哼一聲,毫不客氣。
“狂妄,我何時成你手下!”韋蝠王覺得張幕簡直是在胡說。
“如果你不是我手下,我幹嘛救你?”
韋蝠王一愣,覺得也是,如果這小子是峨眉山派的,殺自己還來不及,怎麽會救他呢?
他迷惑道:“我本就是明教四大法王,若我是你的手下,難不成你還是教主不成。”
“對,也不對,确切地說,我是你們未來的教主。”
韋蝠王臉色古怪:“你不會腦袋有病,所以才救我吧?”
“你才有病呢!”張幕沒好氣道:“你們上代教主不明不白死去,群龍無首,我就是來解決此事,順便當下你們教主。免得你們被滅掉。”
韋蝠王臉色一變:“難不成你說的是真的?”
“哼,你們第31代教主和我師門有些關系,才派我來幫你們,不然我還懶得過來呢。”
韋蝠王看着張幕,眼睛微眯:“我怎麽感覺你在騙我呢。”
“騙你?現在明教随時可能被滅,你覺得我傻跑來管你們,如果不是師門任務,我才懶得過來呢。”
張幕說的這話半真半假,他去确實是因爲任務過來,隻是所謂的師門,并不是簡單的門派。
韋蝠王這次被忽悠到了,他暗想,本教确實内憂外困,尋常人躲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來幫他們。
隻是,讓這小子去當教主,他卻是萬萬不信,不過還是抱拳道:“如果閣下真是來幫忙的,韋某感激不盡。”
“喂,我救你可不是這個,是要你以後跟着我的。”張幕撇撇嘴,玩味說道。
“哼,你救我是沒錯,但我這樣也是拜你所賜,沒對你動手就不錯,還想讓韋某臣服于你,休想!”
韋蝠王很強硬,他連楊逍都不服,又怎會服張幕如此年輕的小子。
“呵呵,你會的,現在你運功一下,看是不是有什麽不同。”張幕沒有生氣,反而平靜道。
韋蝠王臉色一變,以爲張幕對他下了手段,忍不住運功嘗試,可片刻後,他無比震驚道:“怎麽可能!”
原來,他運功時,發現自己那損傷的經脈,竟然恢複了一絲,這代表他的後遺症會減弱不少。
張幕抱着手臂看着他:“如何,我可是能治愈困擾你多年的問題,現在你還願不願聽我話?”
韋蝠心緒劇烈波動,久久不能平靜,被這症狀折磨太久,一時聽到這話,他都想立馬答應。
畢竟,他并不想喝人血,并不願再受那種噩夢般的折磨。
隻是,突然臣服此人,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怎麽,還有顧慮,我不要你多忠心,隻要你聽話就行,畢竟你的病,還得靠我。”
“另外,我說我是未來的教主,自然不是開玩笑,到時會讓你主動臣服。”
張幕背着手,向原路返回,留下一個臉色無奈的韋蝠王。
“你下次寒毒發作,自可來找我,當然,你也可以去吸人血,不理會我也行。”
平淡的聲音讓韋蝠王身子一抖,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看着張幕融入黑暗的身形,目光閃動,似乎在抉擇。
張幕沒去管韋蝠王,不管對方是否臣服他,都不太重要,隻要自己進入光明頂秘道學會乾坤大挪移,幫明教解決危機,其他人自會擁護他爲教主。
而這韋蝠王,到時就是一股助力,讓他的地位更穩固。
畢竟,他不像張無忌,沒有金毛獅王這個義父,也沒有白眉鷹王這個外公,得有其他支持者才行。
這也是他看到韋蝠王便立馬救治,并開展拿手大忽悠的核心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