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兩人詢問,張幕便急忙說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
蛛兒猜想是跟剛才的打鬥有關系,知道事态緊急,立馬站起來,可又想到張無忌,臉色焦急道:
“可……醜八怪怎麽辦,他腿摔斷了,不能動彈。”
張無忌搖頭,不想拖累蛛兒:“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哼,别說胡話,難道讓我抛下你逃走不成,本姑娘還沒那麽絕情。”
蛛兒怒道,目光落在旁邊幹柴上,心中想到一辦法。
“我做個雪橇将你拉上!”她挽起袖口,便準備動手。
張幕伸手攔住她:“不必,我背着他走即可,這樣才不會留下太多痕迹。”
說着,他輕輕在張無忌肩膀上一帶,使出一股巧合力,便将張無忌放在背後。
“走吧,那峨眉派多半要追來了!”
張幕一馬當先,腳步輕松,快步走出去。
蛛兒臉色一喜,慶幸有張幕在,感激跟在後面,這時才好奇道:“恩人,還不知道你的大名。”
“呵呵,山中野人,俗名張阿牛。”
“啊!”蛛兒眼睛瞪大,帶着意外之色道:“你也叫阿牛,醜八怪也叫阿牛,真是有緣。”
張幕背上的張無忌也目光一動,沒想到張幕和他同姓,連俗名也跟他現在叫得一樣。
“這世上叫阿牛多得去,沒什麽奇怪的。”
張幕撇撇嘴,不以爲意,沒叫阿狗阿貓就好。
他一說完,便沒再開口,蛛兒反而好奇道:“你怎麽不問我們叫什麽?”
“這個随你們,畢竟名字隻是個代号而已。”張幕開始忽悠,總不能說知道你們是誰吧。
“你真有趣,行事古怪,像魔教中人。”蛛兒眼珠一動,試探着說道。
“哈哈,我都說我去未來的明教教主,當我是魔教中人也沒錯。”
“張恩人真是灑脫,一點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張無忌開口,有些敬佩道。
“你客氣什麽,沒必要叫什麽恩人不恩人的。”
“那阿牛就叫你張兄吧。”張無忌心中也是歡喜,覺得張幕是可結交之人。
“行!”
張幕點頭,他雖年齡不大,但常年風吹雨淋,看起來比同齡人更老成,加上心理年齡不小,但也受得張無忌這句稱呼。
三人邊聊邊行,蛛兒等人也簡單說了自己的名字,隻是依舊沒有說出真實身份。
另外一邊,周芷若帶着滅絕等人趕來,驚見丁敏君正坐在地上,好在其并未出事,才算松了一口氣。
“敏君,那魔教中人沒把你怎麽樣吧?”滅絕握住丁敏君手腕,一邊詢問一邊探查。
“師傅,我沒事,那人其實已受傷,若周師妹不逃走,我們還是有機會将之拿下,可惜……”
丁敏君滿臉遺憾,同時很不滿地看向周芷若。
其餘峨眉山弟子都不由看向周芷若,而後者神色一變,沒想到丁敏君會誣陷她。
滅絕臉色冰冷,或許她本來就冷冰冰的,此時更是難看,她回頭盯着周芷若:
“芷若,你師姐說的是真的?”
“我……我……”
周芷若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解釋,當時确實是她們不敵,她被迫才回去搬救兵。
可是,現在的丁敏君并未受到多少傷害,事實擺在面前,她知道解釋不清楚。
“哼!”滅絕隻當是真,眼中露出失望:“人在江湖,勇氣也很重要,你給我記清楚了!”
周芷若感受到同門異樣的目光,隻覺得委屈無比,這時恰好瞥見丁敏君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心中一凜,不知何時得罪這位師姐,爲何要誣陷于她?
可現在師傅不信自己,隻得低頭認錯:“是,師傅。”
丁敏君心中得意,俺想總有一天要讓你失去師傅的喜愛。
“好了,敏君,你受了些内傷,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現在我們去追那魔教之人,不能讓其跑掉!”
滅絕放開丁敏君手腕,浮塵輕輕一揮,問道:“你見到他們從哪邊離開的?”
“南邊,離開得很快。”
丁敏君心不在焉道,她心裏有些擔憂,師傅根本沒看出問題,那人到底留下的什麽手段?
“追!”
滅絕雙眸發寒,命令門人追出。
不說峨眉派一行人情況,張幕三人此時已翻過一個山頭,見峨眉派的并沒追來,便放慢速度,在一處山谷停下休息。
他去獵了些數頭野雞,用火烤得流油,張無忌已很久沒動過葷,一陣狼吞虎咽。
蛛兒見他吃得歡,将手中的雞腿扯下來遞過去:“喏,給你。”
見張無忌不願,她當即眼睛一瞪:“叫你吃便吃,哪兒來的婆婆媽媽。”
看到兩人秀恩愛,張幕嘴角一抽,裝作看不見。
吃飽肚子,張幕來到張無忌面前:“我來幫你一吧!”
他手掌放在膝蓋側面,内氣釋放而出,開始溫養斷裂處,并刺激其整個大腿的生機,使得其自愈速度加快數倍。
張無忌懂得醫術,感受腿部的變化,隻覺從未見過如此神妙莫測的手段,讓他恢複速度加快太多,隻需過個半天,他就能起身行走。
“張兄,你簡直是神人啊!”他忍不住感歎,突然想到什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看來,你也發現我們兩修習的是同一種功法。”張幕率先開口,似乎知道對方所想。
“不會啊……”
張無忌又變得疑惑不解,楞伽經被他埋在山裏,天下應該不會再有,那張幕修的是哪兒的九陽真經?
他決計無法想到,張幕如今的九陽神功,就是從他留下的楞伽經上學的,而且隻修煉不到一周。
“曾兄弟,看來我們确實有緣分,隻是,不知你修的功法來自何處,按理說這門神功并不流傳于世……”張幕明知故問道。
“啊,張兄,你說這功法并不流傳于世?”
“是啊,九陽神功乃是我師門所傳,而本門幾乎與世隔絕,是不會将功法流落出去的。”
“九陽真經……九陽神功,難道楞伽經上所寫的真經,乃是張兄門内的前輩所寫,難怪如此随意……”
張無忌恍然,心中認定楞伽經裏的真經,定是張幕門内某位前輩随手所記。
“哦,依你所說,是從一本佛經上學會的,我記得有個門中有位前輩去過少林,難道是當時留下的?”
張幕有點佩服自己的演技,他露出喜色:“那你也算那位前輩的傳人,我可得叫你一聲師弟呢。”
他繼續忽悠,想方設法讓張無忌認同自己,相信他的話。